男女主角分别是田七田君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喜事:农门俏媳妇全局》,由网络作家“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俺这牛车拉人都是一个人两文钱的,要不是现在等的人没来,凑着这个时间是闲着的,俺可是不拉你们的。”赶车之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说着。想着大哥而和二哥还在等着,田七倒没多余那人讨价还价,语气淡淡的道,“反正你现在也是闲着,趁着闲着的功夫挣个钱也亏不了你的,若你不情愿,那我就另外找人好了。”车夫是马家村的人,平日里靠牛车载拉村子镇上人的走道儿,赚个小钱。听田七说是去小巷村,而那车夫瞧着田七性子软好欺负,想故意为难她好加点钱。见田七要走,说似真的去找下家,那车夫又怕得不偿失。“哎哎,你等我牵了牛车啊。”前头走着的田七,勾唇冷笑,“你不是不拉我们吗?”那车夫被怼的不言语,随即牵着牛,跟着田七走到了医馆门前。田宇与田七两人扶着田震坐到牛车上,田震...
《田园喜事:农门俏媳妇全局》精彩片段
“俺这牛车拉人都是一个人两文钱的,要不是现在等的人没来,凑着这个时间是闲着的,俺可是不拉你们的。”赶车之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说着。
想着大哥而和二哥还在等着,田七倒没多余那人讨价还价,语气淡淡的道,“反正你现在也是闲着,趁着闲着的功夫挣个钱也亏不了你的,若你不情愿,那我就另外找人好了。”
车夫是马家村的人,平日里靠牛车载拉村子镇上人的走道儿,赚个小钱。听田七说是去小巷村,而那车夫瞧着田七性子软好欺负,想故意为难她好加点钱。
见田七要走,说似真的去找下家,那车夫又怕得不偿失。
“哎哎,你等我牵了牛车啊。”
前头走着的田七,勾唇冷笑,“你不是不拉我们吗?”
那车夫被怼的不言语,随即牵着牛,跟着田七走到了医馆门前。
田宇与田七两人扶着田震坐到牛车上,田震面上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一直对田七说着。
“我这腿能走的,咋还坐上牛车了。小七咱家没那么多钱,刚才医馆里......。”
刚才医馆里小七在抓药柜台与那收钱的小童子说了什么话,田震没听清楚,但他也知晓,光是抓那些狗皮膏药,肯定花了不少的钱,小七手里根本没钱,她是咋
田七上了车子,坐在田震的一侧,才小声的说道,“大哥回家在和你说。总之,这钱不是抢的也不是偷的,是我那篮子的红薯糕卖的。”
田震相当配合的不在多问,田七瞧着二哥田宇上来后,抓了下 背筐往前头一放,省的停车子的时候会从车上翻下去。
冲那驾车的汉子喊了一声走吧。
这牛车,吱呀吱呀的沿着街道行走,出了街市拐歪在一个三岔口向东而行,那便是回田七村子的路了。
......
等到家的时候,也不过是刚刚午饭过后没多久。
架着牛车的汉子把他们送到家门口,田宇先下来,先扶了田七,又卸下两个背筐。
最后才看着要从马车上自己下来的田震,冲他着急说道,“大哥,你先别着急下来,我背你到屋里。大夫都说了你的腿不能使劲儿......。”
田七回首瞧着大哥被二哥背起来,这才放心下来。快速捡起两个背筐,左右两手各提一个,往家里去。
刚是转身,瞧见家门口南侧停着一辆马车,有些眼熟,田七嘴里嘟囔了声,难道是爹回来了。毕竟卞城的三姑家里算是有钱的,想着能驾车送她爹回来也不是没可能。
显然是田七高估了那个不曾见过面的三姑。
田二柱没回来,倒是来了个让人意料之外的人。
等田七走到院子里时,正是看到一个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傍身,浑身摆谱带气派的年轻女子,见那女子长相清秀,身段姣好,微微一点朱红唇,一眼看过去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但是她不喜欢,甚至还有点反感。
未等田七说话,香秀先快速走了过去,一副面上很和善的样子看着她,“小七,我来看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过的肯定不好, 这次我来给你带了不少的滋补用品。”
“是吗?那你能不能,先把马车撞伤我大哥腿脚这件事解决一下。半个时辰前,你所乘坐的那辆马车,在街口撞到我大哥的腿了,人家大夫都说了,骨折了。”
香秀脸上的笑有些端不住,硬生生的挤出淡笑来,“刚才,我怎么不知道撞到人了,小七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田七挑眉轻哼,“我眼神好着呢的,怎生也不会眼花到瞧不清楚是谁撞的我大哥。”
香秀脸色实在是难看之极,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田七,她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田七不是被打死了吗?
当初她给田家来送信,其实是想让田二柱家的人来给田七收尸,没想到的是这田七竟然能活过来。
其实原主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来自现代的田七, 这点就是香秀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香秀一脸娇弱的看向田七她娘李氏。
“婶子啊,刚才我说的话你可要记好了。小七、小七她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爷的东西,我这次冒死前来,就是不忍心看到昔日好友再被打死。小七能捡回一条命不容易,我还是那句话,婶子尽快给小七找了婆家好嫁出去,省的被人找到了抓去。”
听到香秀的话,田七皱眉,原主手脚不干净?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为何她不仅没有一点记忆,而且家中也没任何值钱的东西。
若真的不是原主行了偷窃之事,那就是眼前的女人在说谎。
“你才手脚不干净,别自己做了什么事全往我身上推。我大哥被伤着腿的医药费,十两银子,你到底给不给?”
田七逼问,与其想着之前不清楚的事,倒不如先讨要了大哥的医药费。
田震的腿的确是香秀的马车撞的,若是当初她在撞了人之后能稍稍有些良心,下车慰问一下,田七都不会这般强势索要。
没想到她不仅没下车,直到被她揭穿了后还问是不是田七看花眼了?
香秀摸了下自己衣袖里,她手里有钱却不想给田七。
“我哪有什么钱,小七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咱们都是奴婢出身,我一年到头还攒不了五两银子呢。”
香秀说完看了下李氏,又换上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婶子,我可真不知道马车撞到的是震哥儿,我真的是无心之举,你能原谅我的,对吧。”
瞧李氏倒是个爽利的性子,但却也心善,被香秀一番花言巧语还真是想张口答应。
田七往李氏跟前站过去,轻声道 ,“娘,大哥的腿被撞伤都骨折了,要真是因为没钱治腿骨折,那以后咋娶媳妇,怎么给你生大胖孙子啊?”
听的女儿的话,李氏也是犹豫。
田七说罢,瞧着香秀又道,“瞧你一身绫罗绸缎的,光是那头上两个簪子都不止十两银子,怎生也不像你口中说的没钱。”
田君擦着眼泪应着,“我知道,我的事没关系。就是担心你啊,那林子里怎么能住人啊,你一个姑娘家的咋住下去啊。这眼瞅着到了冬天,过了腊八就是年,这个年......小七还能回来过年吗?”
听到田君担心的事,李蕴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时候她会觉着这个性子软的姐姐,倒是傻的可爱。
“这才是刚进入十一月,离过年还早呢,不着急的。等过年的时候,兴许卞城那位爷,就不找什么丢失的东西,如此一来,就没人上咱们家问,也就没人把注意力放在我心上,我就能回来了。”
田七想着,自己都说的如此详细了,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话吧。
显然田七高估了田君的理解能力,有时候女人钻牛角尖真的很难捞出来。
没得到田君的回应,她索性也就不说了,也没让田君再收拾, 反正她也没什么好东西要收拾的。
对田君说了睡觉,她这一躺下还真是睡得很实在,毕竟白日里一天她都没停歇,也是去帮了不少的忙。
次日清晨天不亮,田七就起来了,瞧着屋檐下昨儿泼的水,已经结冰了啊。
想到水,田七有些担心她在林子里吃水如何办?
忍不住便先问了田二柱。
“爹,林子里靠近那边有水,我寻思着自己能在林子烧煮些东西来。”
田二柱正挑着扁担,扁担两头各自挂着给田七能用的着的东西。
听到田七问,田二柱想了下,才道,“往南走,约莫一里地有个溪流,得往里走,你要是不想去那儿取水,我就每隔几日让你二哥你送。”
醒来的李氏也听到了田二柱和田七的对话。
她在后也道,“让你二哥送也行。”
田七摇头,“一里地不算远,我白日里正午去取水,取一次用个三五天的,能成。爹,你等我会儿,我去屋里看看大哥。”
田七看到二哥从屋里出来,才想着去里面看看大哥的。
本想着直接就离开,毕竟大哥腿还受伤了,就不打扰他养伤了,要不是听到里头的声音,她倒是没想到,大哥应该很担心她。
进门后,田七一眼就看到了穿上衣物的田震。
“大哥,你就好好养伤,别担心我,我肯定没事的。”
田震根本不会放心田七的,这个妹妹是如何被大家娇养长大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到林子里咋生活啊,烧火慢,煮饭慢,劈柴又不会,大哥咋能不担心你。”
这话虽说像是嫌弃,可语气里全是关心。
田震说着要起来,却被田七按住了肩膀。
“瞧大哥讲我说的一无是处。之前我可能不会,但昨儿在林子里,二哥都教我了,还叫我留好火种。再说,没有什么事是一下子就成的,我会学着慢慢来。”
是的,她的改变, 不光光是生活习惯的改变,连她的性子都要沉稳起来。
毕竟她有这么一大家子的人需要守护,爹娘是个好的,姐哥又是十分疼爱她的。
纵然知道原主之前惹了那么多事, 还是将她放在心上疼,不曾埋怨说过任何一句。
若是她那极品人家,可不得是把原主这样爬床的女子给打了出去,哪里还会这般为了保护她而做了很多事。
田七知道,家里穷,没金银财宝,没权势关系。
所以,他们家拿不出钱来打点关系,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来帮忙说情,只能将她藏身于深林之中。
不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好了,就不管其中艰辛如何,也要勇敢的走下去。
田七和田震说了不大一会儿,就出来了。
田七觉着,眼前她索要经历的事,都是一个个帮助自己成长起来的。
前世今生?她现在只想摒弃前世过好今生,毕竟前世对她来说没有家庭的温暖,这种家庭里的原生态温暖,是她穿越到古代后才拥有的。
她过着这样的日子,活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她想,若是前世自己拥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的话,肯定也会是个性格很好的姑娘吧。
田七和田二柱离开家的时候,田君和李氏在院子门口,低声抹泪哭着,隐隐听到后面院子里传来黄氏咳嗽声,李氏才止住声。
低声不忘嘱咐田君,小七去了林子里这件事,就是后院里的黄氏都不能说。
......
父女二人到了林中后,田二柱帮着把东西全部收拾好,想着自己家老幺一个人即将住在深山老林了,心中就有些难受。
田七正在里头屋子里铺着床,听到她爹沉重的叹息声才从里面走出来。
出来后,看见田二柱手中拿着个削尖了的头的木棍,正往林子里更里头走,田七疑惑的问道:
“爹,你这是要干啥去,不是让你回家的吗?”
先前说好的,给田七送到这里,田二柱就回家,以后也别轻易来林子里,省的被村子里那个嘴巴琐碎的人看到了。
田二柱拿着木棍,脚却不停下的往前走。
“我去里头找找,看有啥野兔和野鸡吗。”
他是想给田七弄个荤的,给她馋馋嘴巴。
田七嘴角轻扬,带了薄笑,很淡,却很温暖。
只有一个被温暖过的人才能去温暖别人,田七她啊,在被老田家的人善待后,才会去善待这个世界,才会觉着,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爹,我和你一起去。”
田七加快脚步,从小木屋里的板子上跳了下来,顺手抓起一个木棍,直接跟在田二柱身后走了过去。
田二柱寻思了下,往南偏了下方向。
“去南边,顺路瞅瞅去取水的道儿。”
田七知道她爹性子木讷,沉默不好说话,能主动和她说话,自然是父女二人感情更深了些。
田七突然觉着,被这样一个长辈,一个叫父亲的长辈疼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一个被父亲疼爱的女子,性格注定养成自信大方从不骄纵的样子。
此刻的田七只觉着,昔日有些害怕的东西,这一刻,在这个个子不算高,却显得伟岸的父亲身边,她什么都不会怕了。
香秀说着是来给田七送滋补身体的药材,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
其目的就是来看看田七死了没,要是没死,肯定是要让她尽快嫁人,省的坏了自己的事。她这荣华富贵来的可不容易,虽说她去不了卞城,但至少在祥和庄那是板板上的半个主子了。
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香秀自然不好在和田七多扯,想着能用钱解决的事,就算好解决。
“那我这两支簪子陪给你,小七你可答应我,一定要赶紧嫁人,我这次冒死前来,可全是为了你好。你答应我立刻嫁人我就把簪子给你。”
田七闷哼一声,接了簪子。
“我嫁人不嫁人这件事就不劳你多关心了。慢走,不送。”
香秀脸色拉的老长,转身往门外走,心中暗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回头她得对爹娘交代清楚,一定要好好的监视住田七,可不能去祥和庄坏自己的好事。
想到祥和庄的管事被她勒令教训后,不许在从小巷村找人进庄子做事,香秀觉着,应该没什么大事,随即放心的回去了。
......
院子里,田七手握两支羽毛镀金钿细金簪,颜色瞧着一般,可到底是个好物件,女孩子最爱这些首饰了。
田七嘴角噙着笑意,望了下站在身侧的田君和李氏。
“娘,姐,这俩簪子给你们戴。”
被田宇放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着的田震,却在田七说过之后问道
“小七不是说要还给镇上医馆的,小七,你实话给大哥讲,到底是花了多少钱?”
田七看了下大家,全是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询问的眼神又带着关心。
她面上淡笑,语气轻缓的说道,“大哥,我不是对你讲了。我早就给那医馆钱了。今日就是瞧不惯香秀她撞人之后置之不理的嚣张样,才故意给她要的。”
见大家都在听自己讲话,田七倒是丝毫不隐瞒的把早上碰到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既然把这个家里的人当成亲人,那一些事情就没不要隐瞒。
“这不,被抢了那篮子红薯糕后,我不仅命大的没被杀,还得了五两银子。给二哥买狗皮膏药花了三两,手里还有二两。”
李氏听闻后,那是一阵后怕。
“小七啊,以后你就别去镇上了,瞧着多危险。”
“娘,那危险的事又不是天天有。只是碰巧了而已,再说,那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人家抢是抢了红薯糕,但至少给银子了,还多了好几倍。”
田君在一旁看着,越发觉着这个妹妹自打醒来后,就变得相当有主见,而且还越发的能说会道了。
“娘,我觉着小七说的对,这哪里是见天的有危险的事。大不了,明儿我陪小七去。”
田君是站在妹妹这边的。
田震和田宇在一侧也跟着附和,说下次小七再去,他们就等着天亮了,兄妹仨再分开。
李氏倒是不好再说,手上握着那金簪子,心里又是一阵高兴。
她自打嫁到这田家来,身上不曾穿过绸缎,面上不曾摸过香膏,头上不曾戴过金簪,这会儿可不是高兴的很。
但高兴也只是一会儿,李氏想起香秀说的那些话,又十分不安的看向田七。
“小七,你告诉娘,你到底有没有在祥和庄偷拿了什么东西?咱给人还过去,可不能被送官的,这偷窃之罪只要剁手的。”
田七知道李氏担心自己,但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在祥和庄拿东西?还是原主真的偷拿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她只是个可怜的穿越者,真真不记得原主之前做了什么事。
田七只是摇头,“我有些记不清楚之前的事了,拿或者是没拿,我根本就不知道。”
李氏闻言,心中暗叫糟了。
自己的闺女是个啥秉性的她清楚。
小七性子不坏,可小姑娘也容易起攀比心理,见到那好东西也有想私吞的想法。
李氏是心里认定了东西是田七偷拿了,只不过忘记放哪里了。
兴许啊,还在那祥和庄的某处,只是这话,她怎么对祥和庄的人说。
别说去告诉祥和庄的人小七没偷拿,就是他们田家的人过去,就会被棍打出来。
李氏愁,田君愁,田家俩兄弟也愁。
眼前,田七的安危成了他们的心头大事。
虽说田七一再宽慰他们不必担心,可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是古代,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贫民百姓,最怕的就是与官宦扯上纠葛。
在田七犹豫不决不晓得如何办的时候,这日子眨眼间过了六日。
李氏怕田七去镇上危险,就在家里硬生生给拘了六日,红薯糕的生意也被耽搁了。
......
六日后的傍晚,田二柱浑身仆仆的从镇上回来,瞧着十分憔悴,双眼布满又累又困的红血丝。而田七更是从她爹田二柱的口中得到一个消息。
卞城,真真是有人在找丢失的宝贝。
田七心中咯噔一声,难道这原主真的偷拿了什么宝贝。现在她亲爹都说有人在抓人了。
李氏听过田二柱的话,也是一阵害怕,拉着田二柱回到屋里,俩夫妻说了些私密的话。
晚上两夫妻商量好后,就去田七那屋去找了她。
田君和田七姐妹俩乖巧安静的坐在穿上,听着田二柱和李氏,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着。
“小七啊,我和你爹商量了下,暂且不说咱有没有动别人家东西,但是爹娘担心你。咱赶紧找个外村的婆家,嫁出去,可成?”
李氏算是苦口婆心,好声好气的与她商量了。
田七抬头,瞅着李氏。
“娘,你答应过我的,我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
田二柱听后瞧了下田七,重重的叹息道,“你要是不嫁人,那可咋办?你说你、怎么就招惹了那些人,我听闻祥和庄的主子可是卞城的靖王。他可是咱们卞城的土皇帝,他手中杀的人,怕是比咱们整个村子几百号都要多。你、你......。”
田二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见爹娘只有劝她找人仓促嫁了,田七还真是有些为难。
气归气,但是这话不说清楚终归不是那么个事儿。
“爹娘,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我好。而我也担心因为这事儿牵扯到爹娘,两个哥哥,以及大姐。不如先容我想想,毕竟结婚是件大事,女儿是不想随便潦草的找个人嫁了。
若真是找了一个什么性子都不知道的人,别说是嫁过去避难,怕是再落入火坑之中。咱们先想想,若是在不行,那女儿就剃发去姑子庙里当尼姑。”
田七最后说的那话是气话,但也正是这气话,让田二柱和李氏不得不考虑。
李氏和田二柱低首想着,不晓得如何来说。
倒是旁边的田君,瞧这爹娘,极为偏袒护着田七的说道,“爹娘,这件事咱们就听小七的,小七主意多。再说,你们二老舍得把小七往火坑里推啊。
周围这前村后寨的,他们说的那些难听的话。爹不晓得,难道娘也没听到吗?
反正不管咋样,我是不同意让小七就这般仓促找人嫁了,去尼姑庵里当姑子我也不答应。
小七才多大,这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就要长伴青灯古佛了。”
向来温润性子软的田君,在面对田七婚嫁这件事上都变得相当的强硬。
李氏更是不敢再说让田七嫁人的事了。
其实这村里村外说的那些话,她都听的见。
明里暗里讲的那些话,也真是坏了她家闺女的名声,现在想找个家底殷实、兄恭弟敬、家底殷实的人家,可真是不好找。
难道还真的让那王婆子给找个瞎子瘸子鳏夫?
他们家姑娘还真没落得那等地步。如此而想,婚嫁之事就行不通了。
田二柱老实憨厚说不出大道理来。
李氏嘴角伶俐,先张口说道,“那就先听小七的话,先不行婚嫁。不过啊,小七肯定是要出去避避的。”
早在外头一直偷听的田宇,蹭的一下推开门,走了进来。
“出去避避好,爹娘可千万别逼着小七嫁人。咱们家她最小,上头的大哥和俩哥都没婚嫁娶亲,就是排也轮不到小七。不如就出去避避。”
田宇也是着急,刚才瞧见爹娘过来这里,他就对大哥小声嘀咕了下,被大哥撵出来偷听墙角的。
听到爹娘要逼小七嫁人,他这个当二哥的可是无法淡定了。
田七瞧着一家子, 也的确是为自己着想。
或许这个出去避避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此一想,田七计上心头。
小巷村周围环山,就是去山林里躲上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难道那卞城的人,还真的能千里迢迢的来到这小小的村落里找她?
田七倒是觉着,现在出去躲个风头,过上一段时间,再回来,顺道儿在寻思找找看,这古代有没有可值得嫁的汉子?
她要求不高,长相周正,为人正气,对自己好。
家里条件,什么房子车子票子,那些就算了吧,这弹丸大小的小村落里,能找到什么有钱人。
出去避避,可以给她一个更好的缓冲时间,这主意当是不错。
“二哥说的对,出去避避不错。咱们小巷村周围被群山环绕, 我不如就去山林里呆上一段时间好避避风头。”
山林里?
李氏与田君有些不赞同。
“林子里啥东西都有,去了不太安全,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去山林里。”
去深山老林里狩猎的往往也是猎户,再不济也是村子里一群的汉子,去里面弄个野味解解馋,可没有女子单独一人居住在山林里的。
“娘,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若是去山林里,就是这村子里的人怕是都想不到。若真是有人来咱们家寻问,你们且说,我走丢了,你们也寻不到人。”
山林里危险,田七知道,她一个穿越到古代的现代人,去山林里居住的确不是个妥当的决定。
但是事已至此,若是不去的话,她难道选择嫁人吗?
与嫁人相比,再令人害怕的深山老林就显得不那么恐怖了。
见田七注意一定,众人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就只好这般妥协。
田宇瞧着眼前的愁眉不展的爹娘,轻声说着,“小七去山上住,咱们得在林子里给她弄个住的地方,难道还真是的去住洞穴啊?洞穴里太潮湿,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经得田宇提醒,大家才重新把眼光放在田七,田七先前身体受过重伤,大夫都说往后难孕育子嗣,李氏想着可千万不敢再让小七住洞穴。
一直沉默的田二柱,发挥了田家顶梁柱的作用。
闷着声音说道,“这几日我带宇哥儿去林子走走,选个好的地方弄个简单的木屋没。”
田二柱多少会点木匠的活计,这点不在话下。
再说一个女孩子居住的木屋还真是好建造。
田二柱说着已经在脑海里寻思着,先前在林子里有一棵硕大无比的梧桐树,倒是可以在上头给闺女搭建个木屋,再弄个卷帘梯子,这样比较隐蔽。
......
田二柱说做就做,这两日真真是天不亮就往林子里钻,而田震的腿被伤着, 只能在家里养着,田宇就充当劳动力跟着去了。
约莫过了七八天,瞧着房子建造的差不多了,田七跟着过去探了下路,去看看今后自己要住的地方。
八九月的天,山林里处处都是干果和枯黄掉落的树叶,脚踩在上头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个林子密不透空,走进去之后,有些像是入了巫婆的住所,有些阴森,风刮过树叶,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在现代城里长大的田七还真是有些害怕。
田宇时而回头看向田七,见她走路小心翼翼,也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家在害怕。
“小七是不是害怕,你别担心,我和爹在周围下了几个陷阱,这地方不会出现凶猛的野兽,晚上你只要躺在树上的屋子里就成。爹还在里面给你弄了个小小的炉子,可以烧火取暖也可以做饭。不过,你要是不会做饭,二哥就天黑来给你送饭吃。”
田震当即决定,晚上去收拾一些好的红薯和芋头,挑拣个头大,表面光,瞧着好看,容易卖掉的。明早与父亲一起去镇上,只等大户人家开门,他就凑上去‘推销’。
当天夜里,田震把这主意告诉了李氏,李氏和田二柱一听觉着可靠,就帮着捡了两大背筐的红薯和芋头,一个筐子至少有三十斤,两个背筐里有六十斤重,要真的都换成钱,也差不多也有四五十文钱的。
......
次日清晨,天色昏暗不透,正值十月秋霜天,一夜之间,院子里的槐树掉了满地的叶子,天,真的开始寒冷了起来。
只等红冠公鸡第二声的啼鸣,田二柱和田震,田宇,已经从院子里离开。
父子三人,年长的父亲趁早去卞城,年轻的儿子则是去镇上做买卖。
三人在镇上分开,而田二柱更是怕他这一行光靠双腿走着去,会耽搁时间,就花了三文钱,搭了往卞城走货的马车。
再说田震和田宇,初到镇上一时半会儿不好意思开口叫卖,瞧着太阳初升, 蛋黄似的光晕笼罩大地,再不卖掉手里的红薯和芋头就晚了,随即拉下脸皮子, 沿着巷弄,一声起一声落的叫卖起来。
如此串了一早上,倒是卖了不少出去,收拾的好红薯,个头大小匀称,表皮干净整洁,又是亲自送到家门口,让那要买的人真真是省时省力又省心。
......
太阳升起落下像是与田七无关一般,外头的阳光再好,她躺在屋里也是无法移步出去,田君对她照料有加,事事亲力亲为,就是不许她下床。
原主到底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从田君口中得知,今年也不过才是十四岁的年纪,身子骨还在长,尚且还在发育中,伤势养的倒是不差。
唯一落下病根的就是后腰,怕是以后连重活都做不了。
按照李氏的意思,让田七跟着田君一起做绣活,绣活做好了,以后也能养活自己不是。
这才早饭后,田君端着绣框前来,坐在她跟前,一针一线的描红,认线,拿着剪好的花样子,一针一线的缝制。
田君时而抬头看向田七,见她面色朝外,仰头瞧着远方。
“看什么呢,小七是不想做绣活,姐记得你之前很喜欢做绣活,绣的帕子也好看。”
田七回神看向田君,微微摇头,“不喜欢,总是扎着手。”
她哪里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不喜欢,想她一个现代穿越来的,怎么可能会做刺绣? 蜀绣湘绣她什么都不懂,妄想靠刺绣养活自己,发家致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见田七兴致缺缺,田君也没多说,继续绣着她手中的一方帕子。
李氏在院子里头扫了院子,树叶子扫到一起归拢好装在大篮子里,提到厨房灶火里。
刚起身放下扫帚,瞧见栅栏门外走来年约四十岁,长相普通,却描眉画唇,头别一只粉嫩绢布牡丹花,走起路来是一摇三摆,好不妖娆。
这等销魂姿势若是个长相秀美清丽佳人做起来,倒是好看,偏生是个四十好几的婆子,怎生一个不堪入目。
李氏望见那婆子,一眼就瞧了出来,这不正是给田君与马文武拉纤说媒的王媒婆。
王媒婆见李氏在家,自己推门进来,刚入了院子, 一眼就瞄见侧屋那边开着门,传来两姐妹说话的声音,在李氏眼皮子底下直接走了过去。
田七正是望着门外的天空,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尖嘴猴腮红唇瘆人的婆子,瞧她这般冲自己一笑,咧嘴开来,像是吃了谁家孩子没擦嘴似的。
在田七觉着惊吓辣眼睛之时,王媒婆张口笑道,“原来小七还活着呢,正不正巧,以后想找什么样的人家,给你大娘我说,我保证给你找个好的。”那声音相当尖锐刺耳。
田七听后掏了下耳朵,冲那王媒婆轻哼冷声道,“就是您死了,我还能活的好好的。毕竟您现在都是一只脚迈进棺材板里了。说起这亲事,那就不劳您大驾了,怕是您找的那些个都不入流,糟践人。”
被田七一激,王媒婆一张老脸挂不住,转头看向李氏。
瘪嘴呲牙,又叹息,“就你家这幺女没了清白不说,还尖牙利嘴的,往后我可不敢给她做媒。”
王媒婆本想去瞧瞧那从祥和庄被打出来的田小七,成了个什么残废样子。这可倒好,没瞧见她残废,倒是这嘴皮子更溜了,说的她一个媒婆,没还口的机会。
李氏料想到王媒婆到侧屋门口来就没正经意思,当下也不想与她多说,拉了脸色下来。
“有啥事你直接对我说,别往我家姑娘身上扯。是不是马家那边让你来要彩礼钱的,你直接回去说,等上几日,那彩礼钱是一点都不会少了他们家的。”
李氏说话的语气有些冲,虽不是针对王媒婆,却也连着王媒婆一直埋怨上了。
王媒婆像是没看明白李氏不待见她的样子,往那门旁一站,似是要短话长说似的。
“说起这个亲事啊,田七娘,这个可怨不得人家马家,是你们家田七,你说说她做的那些个下作的事,别说坏了你家名声让君姐儿嫁不出去,就是咱们村子里的名声都给弄臭了。
祥和庄里的短工长工了都是从最近庄子里选人的,那给的工钱又多,这事儿一闹,人家那管事的直接说了,往后不要小巷村里的人。”
倒也不知道是个真假话,就被王媒婆说的话唬住了李氏。
李氏语气不自觉的轻了下来,看了下王媒婆,还是站在了自己闺女这边。
“这和我们家没关系。你赶紧走,回去告诉马家,这婚事退了,钱和东西俺们家是什么都不会欠他们。”
王媒婆还想多唠会儿, 好是说叨说叨田家,没等她继续说,李氏是连推带攘的赶了出去。
关上了门,刚走到堂屋门槛前的李氏,就被田七喊了句,李氏驱步走到侧屋门槛前,瞧着田七。
“那婆子的话你就听听别放在心上,她就是个嘴碎的,倒是你喊我是咋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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