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我背后搞鬼。”
他说完转身离开,文柔月面色阴沉跟上去,一路赶到超市直奔监控室。
助理一早在沈知野吩咐下,调出这十年来保存的监控视频。
“这十年间,我一直有抽时间来看监控,每一次来超市安雪总是坐在仓库贴标签,并没有发现她被欺负。”
沈知野翻看着监控,如实将他所知告诉文柔月。
可下一秒播放出来的视频,令他呼吸一滞,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飘上前眯着眼仔细分辨,看清画面上的一幕,仍旧无法避免感到害怕。
那时,我正好好的清理货架,准备把货物摆上去时,温俊突然带着一帮人闯进来,以我偷东西为由将我关在一个暗房,不许我吃饭喝水。
我有幽闭恐惧症,在黑压压的屋子里无论怎么哭喊都没人进来,最终没忍住拉裤子上,简直毫无尊严。
整整一下午,温俊才肯把门打开,他趾高气昂看着我,命令我给他磕三个响头,才肯放过我,
我没办法只能拼了命向温俊求饶,毕竟这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要是被辞退就完蛋了。
被欺负的事,我一直没有跟沈知野和儿子说,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想不开觉得拖累我要去自我了断。
我只能忍,然而忍耐换来的是变本加厉,他们一次又一次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关进那个黑压压的屋子里,一次又一次让我仓库拖重货。
恨不得让我分成两半干遍所有活。
“这就是你说的没让安雪干重活?你简直就不是个东西,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文柔月歇斯底里指着沈知野痛骂。
沈知野双眼猩红瞪着屏幕,没理会文柔月的咒骂,起身跑去那个曾经令我恐惧的暗房。
他搜寻四周最终停留在角落,俯身蹲下抚摸着墙上的笔迹,终于抑制不住颤抖痛哭。
我看向墙壁上的笔迹,突然想起那是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恐惧黑暗,偷偷把笔带身上,借着门缝一点光记录工资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