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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嬴政扶苏无删减+无广告

今年脱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这是一个学生还有态度吗?“砰!”林然拍案而起,“欺人太甚!”看到林然发脾气,狱卒才觉得正常。这才是正常犯人该有的反应!谁知林然下一句话,差点让狱卒怀疑人生。“明明只剩十几天就能死了,他凭啥延长到三个月!”林然很难不生气。在牢里待了十几天,十几天啊,知道这十几天怎么过的吗!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电,上个厕所还要用厕筹。要不是扶苏陪着,人都能憋疯。现在你说还有三个月!扶苏连忙安慰:“老师,您别生气。”“这件事怪我,都怪我强迫老师越狱,连累老师被始皇帝迁怒。”“如果不是我,老师能早点去死。”“请老师责罚。”嘴上说着责罚,扶苏低着头,嘴角一个劲抽搐。狱卒靠得近,看得很清楚。这分明是在忍笑!一股寒意直冲狱卒天灵盖。越来越不对劲了。作为老师的林然被...

主角:嬴政扶苏   更新:2025-01-18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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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嬴政扶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今年脱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个学生还有态度吗?“砰!”林然拍案而起,“欺人太甚!”看到林然发脾气,狱卒才觉得正常。这才是正常犯人该有的反应!谁知林然下一句话,差点让狱卒怀疑人生。“明明只剩十几天就能死了,他凭啥延长到三个月!”林然很难不生气。在牢里待了十几天,十几天啊,知道这十几天怎么过的吗!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电,上个厕所还要用厕筹。要不是扶苏陪着,人都能憋疯。现在你说还有三个月!扶苏连忙安慰:“老师,您别生气。”“这件事怪我,都怪我强迫老师越狱,连累老师被始皇帝迁怒。”“如果不是我,老师能早点去死。”“请老师责罚。”嘴上说着责罚,扶苏低着头,嘴角一个劲抽搐。狱卒靠得近,看得很清楚。这分明是在忍笑!一股寒意直冲狱卒天灵盖。越来越不对劲了。作为老师的林然被...

《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嬴政扶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是一个学生还有态度吗?

“砰!”

林然拍案而起,“欺人太甚!”

看到林然发脾气,狱卒才觉得正常。

这才是正常犯人该有的反应!

谁知林然下一句话,差点让狱卒怀疑人生。

“明明只剩十几天就能死了,他凭啥延长到三个月!”

林然很难不生气。

在牢里待了十几天,十几天啊,知道这十几天怎么过的吗!

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电,上个厕所还要用厕筹。

要不是扶苏陪着,人都能憋疯。

现在你说还有三个月!

扶苏连忙安慰:“老师,您别生气。”

“这件事怪我,都怪我强迫老师越狱,连累老师被始皇帝迁怒。”

“如果不是我,老师能早点去死。”

“请老师责罚。”

嘴上说着责罚,扶苏低着头,嘴角一个劲抽搐。

狱卒靠得近,看得很清楚。

这分明是在忍笑!

一股寒意直冲狱卒天灵盖。

越来越不对劲了。

作为老师的林然被判死刑,竟然还嫌死得不够快。

作为学生的扶苏,老师都要死了,还有心情笑。

疯了!

一定是疯了!

狱卒感觉面前的两人病得不轻。

没错,扶苏确实想笑,担心被说成不孝之徒,只能装出悲伤表情。

扶苏一直希望老师能活下去,每晚死一天,就多一分希望。

此时此刻,真想给父皇磕一个。

因为角度问题,林然没有注意到扶苏的表情变化。

面对扶苏的安慰,林然心情更差了。

“你说得不对,始皇帝的借口是口无遮拦,至今未婚。”

“口无遮拦我能理解,大不了以后少说话,至今未婚什么鬼,我单身吃他家大米啦!”

“不结婚也有罪吗?”

扶苏缓缓举起手,忍不住提醒:

“秦律规定,男子六尺四寸,女子六尺四寸必须婚配。”

“否则就是违法行为。”

说到这里,扶苏抬头打量林然。

“老师身高八尺,容貌甚伟,没想到尚未娶妻。”

“也对,老师能力太强,没几个女子能配得上您。”

你最好说的是“能力”。

“别说了。”

林然打断扶苏,“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扶苏眼睛一亮,“是老师的心上人吗?”

“那就是师娘了。”

“老师为什么不和师娘成亲?是不是遇到困难?”

“只要您开口,学生上刀山下火海,一定让您与师娘团聚。”

扶苏想法很单纯。

如果真有师娘,老师应该不会想死了。

“住嘴!”

林然太阳穴突突直跳,抄起筷子敲了下扶苏的脑袋。

“没有静静这个人。”

“大秦的婚姻法问题很大。”

“六尺二寸的女孩还没成年,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你们也下得去手,禽兽!”

扶苏被打后毫无怨言,反而附和:

“老师教训的是,学生受教,老师说婚姻法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对扶苏而言,老师说的话都是对的,根本不用怀疑。

狱卒看到这里,快被这师生二人折磨疯了。

实在不吐不快:“林先生,您这话不对啊。”

“哪里不对?”

林然还没开口,扶苏抢先维护老师的观点。

虽然语气温和,但身份摆在那里,一句话就让狱卒感到压力。

狱卒硬着头皮解释:“这些年一直在打仗,国家人口减少,早点成亲就能早点生孩子。”

林然深深看了一眼狱卒。

这年头能懂这个道理,不是普通百姓能做到的。

“你当狱卒真是屈才了。”

林然淡然一笑,“你成亲了吗?”

“成亲了。”狱卒点头。

“多大年纪成亲的?”

“十八岁,贱内十五岁,我儿子现在都会跑了。”

“啧啧~”林然毫不掩饰鄙夷,“那你也是禽兽。”

攻击性需要这么强吗?


“陛下,听说算缗告缗令尚在进行,老臣愿意替陛下分忧。”

“不必。”

这次是尉缭开口:“算缗告缗令有我盯着,不劳丞相费心。”

以尉缭在军中的威望,冯去疾知道抢不过他。

没办法,冯去疾只能咬咬牙,准备接下废除奴隶制任务。

这时,一个宦官悄悄进殿,来到赵高身边一阵耳语。

赵高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当即走上前道:“陛下,奴婢有要事禀告。”

身为中车府令,职责限制,赵高在朝会时很少发言。

现在这种关键时候,赵高突然站出来,吸引了大量目光。

嬴政开口:“说。”

赵高毫不迟疑禀告:“陛下,奴婢接到汇报,李斯在外求见。”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大臣们第一反应是看冯去疾。

毕竟冯去疾刚上位,大臣们很期待他的反应。

冯去疾嘴角狠狠一抽,好在掩饰得很好,没人注意到。

不过一会,冯去疾恢复平静,一副淡定的姿态。

这一幕落在嬴政眼里。

嬴政眉头微蹙,有些不悦道:

“朕让李斯在家养伤,他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赵高推测道,“想必李斯有事要说。”

闻言,嬴政轻轻点头,“既然如此,宣李斯上殿。”

“诺。”

赵高躬身领命,派人通知李斯。

片刻后。

脸色惨白的李斯走进大殿,头上包的纱布格外醒目。

冯去疾死死盯着纱布,像是闻到腥味的猫,抑制不住欣喜。

心中狂喜,冯去疾面上努力保持淡然,端着架子问道:

“李斯,陛下让你在家休养,你带伤来咸阳宫,所为何事?”

这副询问口吻,分明是上级问下级。

大臣们都不傻,知道冯去疾话外音,是在指责李斯抗旨。

有好戏看了!

大臣们纷纷打起精神,目光在冯去疾和李斯之间游动。

李斯面不改色,无视冯去疾的指责,走到台阶下行礼:

“陛下,臣的伤势已无大碍。”

“臣想了一夜,这些天做了一些错事,有负陛下重托。”

“臣自知能力有限,不足以胜任丞相之位,恳求陛下赦免林先生,臣愿退位让贤。”

平静的朝堂,因为李斯这句话,陡然掀起风波。

大臣们以为李斯带伤上场,是来夺回丞相之位。

没想到直接退位让贤。

退让的对象的还是那位林先生!

一些大臣不知道内情,只认为李斯肯定是疯了。

知道内情的蒙毅、尉缭,隔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惊讶。

首先,李斯的抄袭行为可以实锤了。

其次,李斯突然退位让贤,是以进为退,还是嬴政暗中示意?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嬴政。

即便是嬴政,此时也有点愣神。

回过神后,嬴政毫不犹豫拒绝:

“林先生是方士,罪无可赦,此事休要再提。”

李斯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嫉恨之色。

果然不出所料,嬴政在刻意维护林然,不想让林然现身。

“陛下此言差矣。”

李斯早有腹稿,再度开口:

“大秦用人只论才学,不论出身。”

“林先生提出算缗告缗令,又能土地改革之法,其才能确实比我高。”

“我这样的庸才都能当丞相,林先生为何不能。”

“大秦内忧外患,若有林先生坐镇朝堂,必能为陛下分忧。”

李斯的语气毫不掩饰钦佩,说到最后双膝跪下,以头贴地。

大秦不兴跪拜,李斯行跪拜礼,可见他的决心很大。

你玩真的啊!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第一次认识李斯。

“啧啧。”

蒙毅看热闹不嫌事大,咂咂嘴看向身旁的冯去疾。


“请先生教我。”

扶苏连忙打起精神,给林然倒满一杯酒。

“酒真难喝。”

林然咂了口酒,忍不住吐槽。

秦朝的酒更像米酒,表面飘着一层青色的沫。

这不是有毒,而是谷物酿造的证明。

吐槽完酒,林然继续道:

“站在六国百姓角度,始皇帝毫无疑问是暴君,别的不说,征召徭役修长城,建直道,因此而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据不完全统计,战国死亡的士兵超过两百万,半数死在白起手里。”

“大秦统一六国后,死得百姓更多。”

“乱世人命贱如狗,统一后还贱的话,百姓非得戳你脊梁骨。”

这话说到扶苏心坎里。

扶苏深以为然:“我劝过父……父亲上书,请求始皇能轻徭薄赋,以儒学治天下,施行仁政。”

本以为这话会得到林然赞同,谁知林然脸色古怪。

“你这里有病,得治。”

林然指了指脑袋,意思再明显不过。

扶苏倔脾气上来,不服气道:

“我哪里说的不对?请先生指教。”

“你是秦人吧?”林然问道。

“不错,我是秦人。”

扶苏高高抬起头,对秦人这个身份十分骄傲。

“那你病得不轻。”

林然呵呵一笑:“六国人能说始皇帝不对,老秦人没资格。”

“你身为秦国贵族,享受军功爵制度红利,这叫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脸都不要了。”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个角度,站在老秦人角度,始皇帝绝对是明君。”

扶苏脸腾的一下红了。

他是长公子,除始皇帝外,大秦最大的贵族。

按照林然的说法,那他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隔壁的嬴政大呼痛快。

世人都说他是暴君,但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体会守江山不易。

“赵高,你如何看待朕?”

嬴政突然看向赵高。

看到嬴政抑制不住的微笑,赵高心里一阵腻歪。

果然,方士最擅长拍马屁!

要是再让林然说下去,说不定真能让嬴政改变主意,放过他和扶苏。

面对嬴政的提问,赵高很快回答:

“陛下当然是明君,在奴婢心里,三皇五帝都不及陛下。”

“哼,拍马屁。”

嬴政一脸嫌弃。

同样是说好话,还是林然的话有水平,听着就舒坦。

不过很快,嬴政舒坦不起来了。

林然突然语气一转:“只是站在历史角度,始皇帝是暴君。”

“真的?”

明明“暴君”不是好评价,扶苏听到后却是大喜。

好像巴不得嬴政是暴君似的。

“请先生细说。”

扶苏迫不及待追问,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

林然嘴角一抽,心道嬴政肯定和这个书呆子有仇。

“先考考你,什么是暴君?”

扶苏不假思索回复:“倒行逆施,残酷野蛮地行使权力,不顾百姓死活。”

林然微微点头:“对,但不全对。”

“暴君和昏君的本质区别,在于暴君在世时,没人敢反抗,昏君则不同,在位时便叛乱四起。”

“始皇帝是标准的暴君,以暴力维护统治,天下谁敢不从?”

“暴政只是秦二世而亡原因之一,不是根源问题。”

闻言,扶苏眉头拧成川字。

这样一来,“暴君”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

扶苏陷入深深的疑惑中。

“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北筑长城,使胡人不敢南下牧马……”

寂静的牢房中,林然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声音抑扬顿挫。

半篇《过秦论》省去嬴政死后的部分,被林然念了出来。

当说到“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时,扶苏眼中迸发光彩。

“先生好文采!”

扶苏先是称赞一番,忙不迭问:“先生也认为该实行仁政?”

扶苏深受儒家文化影响,一直劝诫嬴政实行仁政。

如今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幼稚。”

林然直接反驳:“这不是我的想法,是儒家的想法。”

“仁政也要挑时候,你不会把始皇帝当傻子吧?”

“如果秦国真适合仁政,不用你说,始皇帝第一个推行,可惜没有如果,大秦实行仁政死得更快。”

扶苏失声喊道:“不可能,只有仁政才能救大秦!”

一直以来,儒家的人都告诉他,儒家最适合治国。

而他也是这样想的,并且为之努力,突然有人告诉他,儒家仁政那套会加速大秦灭亡。

论谁都会觉得信仰崩塌。

这句话被嬴政听到。

嬴政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朕若实行仁政,六国余孽很快会死灰复燃,只有酷烈手段,才能镇压不服的声音。”

“可笑,扶苏身为朕的长子,连这点都不知道,还不如一个方士。”

赵高心思玲珑,立马顺杆爬:

“扶苏公子还年轻,只要待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迟早会领会陛下的良苦用心。”

“还小?”

嬴政脸上露出怒意:“朕像他这么大已经亲政,斩嫪毐,驱逐吕不韦,年纪小不是借口,蠢才是罪过。”

赵高脸上满是讨好笑容:

“千百年才能出一位始皇帝,陛下对扶苏公子太严格了。”

谁知,马屁又拍到马腿上。

嬴政冷冷地扫了赵高一眼:

“朕是暴君的话,你一定是暴君身边说谗言的小人。”

赵高只能陪笑,心里问候林然家人。

竟然说陛下是暴君,会说你就多说点,我好找个理由把你掐死。

似乎是赵高的愿望生效,林然几杯酒下肚,放得更开了。

“抛开暴君不谈,始皇帝功过自有后人来评价。”

“今天和你聊聊大秦问题在哪。”

“何谓仁政?”

扶苏几乎本能的,说出儒家对仁政的定义:

“名贵君轻,尊贤重法,以仁德治天下,公平、正义、友善、平等,实现天下大同。”

“啧啧~”

林然咂咂嘴:“话说得真漂亮,就拿平等来说,别人在牢里吃猪食,我们有酒有肉,这平等吗?”

一句话把扶苏问住了。

扶苏望着面前香喷喷的叫花鸡,心想这平等吗?

扶苏脸色一白再白,但以他坚韧的心性,绝不会轻易屈服。

“暴政不是根源问题,仁政无法实现,大秦难道真的要亡?”

看到扶苏倔强的模样,林然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

“其实问题根源在商鞅变法。”


不久,狱卒拎着食盒匆忙赶来。

“小的参见陛下。”

狱卒放下食盒,向嬴政行礼。

紧接着又看到嬴阴嫚,吓了一跳。

作为黑冰台密探,狱卒当然认识这位备受宠爱的公主。

连忙行礼:“参见阳滋公主。”

哪怕对方身份是狱卒,嬴阴嫚也不认为他卑贱,以微笑回应。

突然琼鼻微微一动,闻到一阵香气。

香气的来源是食盒。

“里面装着什么?”

牢房内,扶苏席地而坐,正在整理这两天做的笔记。

林然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轻轻哼着歌。

“吱呀”一声。

牢房门打开。

“林先生,公子,该吃饭了。”

狱卒拎着食盒进来,笑容有些僵硬。

林然听到动静睁开眼睛。

“我要的清蒸鲈鱼做好了吗?”

狱卒嘴角微微一颤:“按照林先生说的做法,我找了咸阳城最出名的大厨,味道那叫一个香啊。”

一边说着,狱卒打开食盒,把食物一一摆上桌。

林然伸了个懒腰,走到桌边坐下。

扶苏收好笔记,坐到对面准备给自家老师倒酒。

刚拿起酒壶,扶苏眉头就是一皱,诧异地看了眼狱卒。

酒壶的重量比以往要轻很多。

最大的可能是,狱卒偷了一点酒。

看到狱卒眼中的哀求之色,扶苏笑了笑没揭穿他。

“老师,请喝酒。”

扶苏给林然倒了一杯酒。

林然没有喝酒,盯着一盘清蒸鲈鱼,冷笑一声:

“你家的鲈鱼没有鱼肚是吧。”

没错,面前的这盘清蒸鲈鱼,只有背脊和鱼头、鱼尾,最美味的鱼肚不翼而飞。

狱卒冷汗唰的一下冒出。

“这个……小的该死。”

狱卒心一横,跪地求饶:“小的看鱼太香,偷偷留下一点,准备带回去给孩子吃。”

林然眉头一挑,“你有几个孩子?”

狱卒脱口而出:“三个,两个闺女,一个小子。”

“三个孩子啊。”

林然怒火逐渐平息,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背脊,边吃边说:

“孩子多难养活,你也不容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谢林先生。”狱卒擦擦汗。

还没等他松口气,“嘭”的一声闷响。

“欺人太甚!”

林然指着一盘叫花鸡怒喝:

“鸡腿呢?解释一下,你家鸡就一只腿是吧。”

没想到狱卒竟然点头了。

“林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这只鸡确实是小的家里养的,被黄皮子咬掉一只腿。”

扶苏眉头微蹙:“本公子要吃鸡,昭狱都买不起吗?还需要你杀自己家的鸡。”

“唉。”

狱卒叹了口气:“公子不知道外面情况,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扶苏一听大惊失色,“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听了丞相的建议,宣布废除奴隶制,重新丈量土地,准备非给老百姓和奴隶。”

“要说这本来是好事,我家有七口人,能分十四亩地。”

“但贵族老爷不愿意啊,不想放奴隶脱籍,说没有奴隶没人给他们种地,在外面闹事。”

狱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悄悄观察林然的反应。

林然撕下唯一的一根鸡腿,一口鸡腿,一口酒,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狱卒不得不提高音量:

“咸阳城物价飞涨,一只鸡要五十文。”

“牢头说买不起,小的只能杀家里的里给林先生吃。”

“这是唯一一只下蛋鸡啊。”

为了配合氛围,狱卒挤出几滴眼泪,干嚎了几声。

在古代,一只下蛋鸡,可以说是穷人的命根子。

扶苏深知百姓疾苦,望着眼前的叫花鸡,心中满是自责的情绪。

吃穷人的下蛋鸡,那还是人嘛!

“吧唧——”

林然秃噜掉鸡腿肉,把骨头往桌上一丢,发出一声轻响。


“朕的阳滋公主真聪明,比朝堂上的大臣厉害多了。”

“你想要什么奖励?”

嬴政心情大好,抚摸嬴阴嫚脑袋。

嬴阴嫚挣脱嬴政大手,轻哼:“我不是小孩子,不能摸头。”

“阳滋公主长大了,”嬴政哈哈一笑,“都能嫁人了。”

嬴阴嫚做了个鬼脸,“我才不嫁人,不理你了。”

说完,嬴阴嫚跑下台阶,径直往殿外跑去。

一群宦官、宫女连忙追赶。

又是一阵骚乱后,殿内安静下来。

嬴政眼睛微微眯起,“是啊,该给她找个夫家了。”

蒙家、王家、李家……一些大家族一一闪过嬴政脑海。

“罢了,观望一阵子再说。”

嬴政把嫁女的事放下,重新拿起笔,在竹简上写下三个字——奴隶制。

随后思绪万千,完善细节。

大秦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奴隶制,但奴隶制根深蒂固,已经深入每一个大秦子民心里。

想废除奴隶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办到的事。

这一夜,嬴政彻夜未眠。

写完的竹简堆积起来,越堆越高,不知不觉超过桌案。

宦官提醒了好几次,恳求嬴政休息。

嬴政没有理会,下笔如有神,精神处在亢奋状态。

嬴政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大事,一件能改变历史的事。

“朕不是暴君!”

“林然,朕不会输给你!”

嬴政写到最后几个字,眼中迸发强烈的斗志,仿佛回到铲除吕不韦,正式亲政后的岁月。

“咳咳……”

突然,嬴政捂着嘴咳起来。

一丝液体从指缝溢出,滴在竹简上,颜色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嬴政用长袖擦去血迹,淡定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写完最后一个字,嬴政抬起头看向宫外,天已经亮了。

一缕阳光洒进大殿。

嬴政起身走下台阶,走进阳光里,影子拖得老长。

“陛下,您需要休息吗?”

一名宦官走到嬴政身后,看着嬴政沐浴着阳光的背影。

“不必。”

嬴政声音中气十足,吩咐宦官:

“宣李斯,蒙毅,尉缭三人入宫。”

“诺。”

宦官不敢迟疑,收到旨意后立马出宫,通知李斯等人。

半个时辰后。

咸阳宫。

嬴政端坐于台阶上,李斯、蒙毅、尉缭三人跪坐在下方。

三人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嬴政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这几天,嬴政动作不断,每天一个新花样,折磨得大臣欲仙欲死。

这时,嬴政开口了:

“朕要废除奴隶制。”

嬴政一句话完,殿内死一般寂静。

尉缭和蒙毅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诧异。

李斯则是有点麻木。

不用说也知道,嬴政突然要废奴隶制,又和那人有关。

你就不能消停点!

李斯强忍怒火,开口道:“不知是何人上书请求废除奴隶制?”

“没有人上书,”嬴政声音斩钉截铁:“这是朕的决定。”

“昨天李斯走后,朕忽然想起当初中原诸侯对秦国的评价。”

“他们称秦国为‘秦夷’,是狄戎,孝公以前,列国会盟都不叫秦国,时至今日,六国余孽不服王道,想必也是不甘于臣服于蛮夷。”

嬴政这话不可谓不沉重,亲口承认自己的国家是蛮夷。

而嬴政又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说出这种话,差点惊到众人下巴。

尉缭浑浊的老眼瞪大,仔细辨认台阶上的身影,半晌才确信,皇帝陛下没有被掉包。

下一刻。

尉缭沙哑着声音道贺:“陛下能反省自身,是大秦之幸,是社稷之福。”

嬴政淡然一笑:“国尉言重了,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尉缭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推脱道:“臣原本是魏人,对秦国历史不太了解,这事应该问蒙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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