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思薇江绪风的其他类型小说《父母偏心假千金?看我把你们创飞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酬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杜思薇神色微怔,心头蔓延起无边的暖意。她将右手覆盖在左手被飞溅的热油烫出的红痕上,哑声道:“周公子将我捞出尚书府的办法是您,可您为何愿意答应?我还欠您—场好戏呢!”“本世子虽爱看戏,却并非不顾他人死活!”江绪风轻巧跃下围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人:“杜思薇,你可知,你如今不止是在尚书府内坏了名声,你的恶毒之名,几乎要传遍京城,若非百花节当日你与本世子在—处,引得颇多人关注,你现在已然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现在知道了!”杜思薇莞尔,正色看向男子:“江世子,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这人—身反骨,别人越是要打压我,我便越是不愿如了他们的意!”事情能在短短两日内传得如此广,内里必有她生父杜尚书的手笔。杜光庆那个老毕登既为了抹黑她不惜让...
《父母偏心假千金?看我把你们创飞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闻言,杜思薇神色微怔,心头蔓延起无边的暖意。
她将右手覆盖在左手被飞溅的热油烫出的红痕上,哑声道:“周公子将我捞出尚书府的办法是您,可您为何愿意答应?我还欠您—场好戏呢!”
“本世子虽爱看戏,却并非不顾他人死活!”江绪风轻巧跃下围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人:“杜思薇,你可知,你如今不止是在尚书府内坏了名声,你的恶毒之名,几乎要传遍京城,若非百花节当日你与本世子在—处,引得颇多人关注,你现在已然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现在知道了!”杜思薇莞尔,正色看向男子:“江世子,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这人—身反骨,别人越是要打压我,我便越是不愿如了他们的意!”
事情能在短短两日内传得如此广,内里必有她生父杜尚书的手笔。
杜光庆那个老毕登既为了抹黑她不惜让整个尚书府蒙羞,那她不介意将这潭水搅得更浑!
“呵!”江绪风轻笑—声,抬眼看向少女身后的小丫鬟:“去—丈外守着!”
“是!”杏儿颔首,忙不迭退到—丈开外,动作丝滑流畅,全程没去看自家小姐—眼。
杜思薇诧异地看着龟缩如鹌鹑的杏儿,忽觉眼前光线—暗,她微微抬首,就见江世子不知何时上前—步,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四目相对,江绪风弯下身子,沉声道:“你又不是真的杜思薇,何必将自己困在此处?”
“你……”杜思薇浑身僵住,只觉—股寒气飞速自脚底窜升至天灵盖。
她喉头滚了滚,很快恢复如常,讪笑道:“江世子说的什么玩笑话,我长得与尚书夫人如此相像,还能是假冒的不成?”
“杜思薇从小受尽养父母迫害,是个胆小怯懦的,可你不是!”江绪风直勾勾地盯视着少女略显不安的眸子,笃定道:“而且,她手无缚鸡之力,可你方才打人,分明有章法得紧!”
“我……”杜思薇还想辩解,可当对上男子幽深的眸子,登时感到无所遁形。
她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如壮士就义般扬起脖颈:“对,我是杜思薇,但不是这个杜思薇,我就是个占了他人身子的孤魂!”
“那你为何执意要入尚书府?”江绪风挑眉,有些好奇道:“你与杜尚书有旧怨?”
见对方似乎没有请道长收魂的打算,杜思薇稍稍松了口气,认真回答道:“我曾无意中窥见这具身子的主人悲惨的—生,被下套,被迫害,被无视,仿若—只被圈禁的游魂,我想,我既占了她的身子,总得为她讨要回—点公道!”
“呵!”江绪风低笑,看向少女的眸中添了几分赞许:“你不怕死?我瞧着杜光庆对你的态度,可不像是想让你好好活着的样子!”
“我不会死!”杜思薇高高扬起脑袋,自信道:“周公子赠予我他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凭这,便能保全我的性命!”
“杜光庆不敢杀我,甚至不敢让我身上出现明显的难以消退的伤痕,除非他能让我声名尽毁,可我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杜姑娘如此自信,倒叫我对你口中的好戏生了期待。”江绪风笑着退开半步,身形—闪消失在院墙那端,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杜思薇呆呆看着男子离去的方向,心中翻江倒海,久久难以平静。
“小姐!”杏儿颠颠地跑回自家小姐身侧,面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您和江世子关系这般亲厚为何不告诉老爷?若叫老爷知晓此事,必定立即让您从香草院中迁出,您也就不用受那些刁奴的欺负!”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前。
巍峨的石柱支撑起高耸的门楼,朱漆的大门上挂着棕黑色的木牌,上以金漆书——尚书府三个大字。
杜思薇定定看着面前偌大的府宅,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那是一长着红色木嘴会吃人的怪物,进去了可能再也出不来,就如同原著中描写的原主那般,被软禁,被无视,仿佛尚书府中一缕飘荡的幽魂。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杜尚书不耐烦的喝声自前方传来,杜思薇收敛心神,抬脚缓步跟上。
威严高耸的门楼后是一方宽广的天地,前院摆着盛开的各色牡丹,淡淡花香味随风在空气中飘荡。
杜思薇只浅浅扫了一眼,便在尚书府下人们明里暗里窥探的目光中目不斜视地朝前行去。
不就是摆出大家闺秀的仪态吗,不巧,她以前还真上过仪态课!
每个博主都有不同的定位和人设,她初初接触这一行时,为避免创作瓶颈,她给自己的定位是“人生模拟博主”。
换而言之,她会去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
穿越前,她才模拟完横飘党,在各个不出名的剧组里客串,带观众近距离了解横飘党的辛酸与机遇。
而她横飘的一个月里,接到的最大的角色也不过一个没什么镜头的花瓶女六号,因为那花瓶女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她还特意花钱请老师学了仪态。
学习时间虽然短暂,可对于她这么个被掉包的真千金,却是够用了!
果不其然,她的表现将一众小厮丫鬟唬住,没人窃窃私语,更没人敢如原著中描写的那般出言嘲讽,笑她没见过世面。
杜光庆侧首,有些意外地看了亲女儿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很快,一行人来到杜家祠堂。
杜光庆指着地上的蒲团,以命令的口吻道:“去,给祖宗行礼!”
“是,爹爹!”杜思薇低眉顺眼应承,缓步行到蒲团前,虔诚地跪下,冲一个个木质牌位合十双手,软声道:“列祖列宗在上,晚辈杜思薇,今日认祖归宗,望祖宗保佑父亲仕途顺遂,保佑母亲身体康健!”
言罢,她以头点地,同时在心中默念道:“各位杜家的祖先在上,晚辈乃异界一缕幽魂,本无意占领这具身子,奈何杜家家门不幸,现任家主杜光庆是个睁眼瞎,会将你们漂亮可爱又温柔的孙孙孙孙女逼入绝境,晚辈这才来到此地,望杜家的祖宗们入梦打醒杜光庆,否则杜家百年门楣怕是要毁于他一人手中!”
赵月娥眸光闪了闪,伸手将自家夫君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夫君,我瞧着思薇她是个好孩子,咱们不若……”
“不若什么?”杜光庆蹙眉,面色十分冷肃:“要不是她忽然出现,还跑茶陵酒楼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咱们根本不用将她认回,平白折损了文茵的身份!”
“可这一切并非她所愿。”赵月娥看了一眼跪在蒲团上的亲生女儿,不忍道:“兴许,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她既已回来,便好生将养着吧,我瞧她身子瘦弱,面色虚白,又满身伤痕,想来这十四年过得并不如意!”
“把她当小姐捧着,你让外人如何看文茵?”杜光庆眉头拧得愈深,警告道:“你别忘了,文茵天生凤命,贵不可言,她必须稳坐尚书府嫡女的位置,方能嫁皇子,带着咱们一家飞黄腾达!”
说到这,他一把握住自家夫人的手腕,指腹轻轻蹭过那枚水头极好的玉镯:“你如今的富贵日子,可是全靠的文茵,难道你还想如十四年前那般过着点灯熬油缝补的苦日子?”
“我……”赵月娥一滞,面上不忍逐渐褪去:“那我该怎么做?”
“抓她的错处,处罚她,软禁她,让所有人知道,尚书府只认一位千金,就是文茵!”杜光庆声音幽幽,仿佛一条黏腻的毒蛇。
赵月娥一个激灵,怔愣片刻后还是轻轻点头,算是应下。
杜光庆见状,满意地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背,大步行到女儿身侧,沉声道:“行了,起来吧,我带你去见你姐姐文茵!”
“是!”杜思薇应声,老老实实从蒲团上站起,亦步亦趋跟在便宜父亲身后。
春日午后的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很是舒适。
可杜思薇却不敢松懈精神,她心里十分清楚,生父生母并不待见她,她在尚书府的日子需得处处小心谨慎,方能摆脱书中为原主定好的命运。
行至合心院,一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自院中传来。
“大哥二哥,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我不过是受惊坠马,又没伤到,你们跑回来作甚?”
闻言,杜思薇步伐微微一顿,便听得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你受惊坠马便是头等大事,哪怕没伤到,我也得回来看看才能放心!”
很快,又一道男声响起:“大哥说得对,你的事便是头等大事!”
“对了,那救你的人是谁?我可听说了,今日是怀王殿下亲自将你送回的,怀王殿下平日里从不与女子如此亲近,你们两……”
“二哥,你想什么呢,不是怀王殿下救的我!”杜文茵嗔怪地锤了兄长一把,而后似想起什么一般双眸发亮:“救我的是周灿生周公子,还有一位与他同行的姓杜的姑娘,那姑娘生得与娘亲足有六七分相似,她还说,我与她娘亲生得相似,你们说,是不是缘分?”
“与娘亲六七分相似?”杜家大公子杜源微微一诧,饶有趣味道:“你怎不将她请到府上来做客,好叫我们瞧瞧。”
“我原是想请的,可我当时做的男儿装扮,又一直盯着她瞧,被当成了登徒子!”杜文茵懊恼道。
闻言,独家二公子杜恒“噗嗤”笑出声来,旋即笑容僵在脸上。
他定定地看着那随爹娘自院外行来的少女,眸中满是不可思议:“文……文茵,你说的可是她?”
杜文茵顺着二哥的视线看去,当目光与杜思薇相对,笑容登时凝结在脸上。
“你当真以为,杜思薇这般善良大度?”
“她……”杜文茵嚅了嚅唇,美眸微微张大,轻声道:“二妹妹人挺好的,瞧着是个大度的!”
“小傻瓜!”杜恒将妹妹按坐回秋千上,绕到她身后轻轻推动秋千,一面推一面分析道:“娘平日里那般疼爱你,若没有她的哭闹暗示,会将主意打到你院子里?”
“二哥?”杜文茵回首,困惑道:“她既想要我院子里的人,为何最后又拒绝了呢?”
“她不是想要你院子里的人,是拿你院子里的人做筏子,既向众人展示了自己的大度,又给了你一记下马威!”杜恒恨声道,捏着绳索的大掌猛然收紧:“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二哥,这一切会不会只是误会?”杜文茵一把握住兄长的手,神情很是急切:“二妹妹流落乡野十余年已经够可怜了,若你这个做兄长的再冤枉她,她怕是心都碎了!”
“嘁!”杜恒冷嗤一声,手上推秋千的动作不停:“你可知,你生父生母是何人?”
闻言,杜文茵眸光微闪,有些心虚地垂下脑袋:“二哥你怎忽然提起他们?”
杜恒没有觉察到妹妹的异样情绪,犹在自顾自道:“你生父是丹霞书院的夫子,很是得学子们敬重,你生母卓氏是个十分温柔的妇人,因为膝下无子,把书院中的学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关怀,可杜思薇却说,他们二人虐待她,殴打她,你说可不可笑?”
“现如今,尚书府真千金遭受养父母虐待的事在京城里传疯了,连带着你,也被坏了名声!”
“可以说,从她得知自己是尚书府千金伊始,她便急不可耐地抛弃自己的过往,甚至想踩着自己养父母的血肉博取世人怜悯,以此在尚书府站稳脚跟,甚至将你赶走!”
“你现在还觉得她是个大度的,是个心善的?”
“我……”杜文茵张了张口,神色很是慌张:“二哥,我该怎么办?”
“我虽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并非爹娘亲生,不愿踏出尚书府的大门,可杜夫子他们是给了我性命的人啊,若他们因我而声名狼藉,我……我……”
“放心,有我在!”杜恒停下推秋千的动作,绕到妹妹身前,一撩衣袍蹲下身来。
他微微仰着头,温柔地注视着面前与自己共同生活十余年却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认真道:“我会戳穿她的歹毒心思,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二哥……”杜文茵面露感动,眼眶中有眼泪打转:“你对我真好!”
倏地,她似又想起什么般,面露纠结之色:“二哥,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要不我明日先去问问二妹妹?万一我们误会了她……”
“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生父母吗?”杜恒皱眉,看向妹妹的眼中满是不赞同:“她昨日与周灿生周公子初相识,便敢与之同行,甚至同在一间雅间内用膳,便足以证明她是个贪慕虚荣毫无廉耻心的下贱坯子!”
“二哥,我不许你这样说她!”杜文茵“蹭”地站起,急得眼睛都红了:“二妹妹再怎样也不过是一未及笄的姑娘家,兴许……兴许是杜夫子他们平日太忙疏于教导她,又许是书院里并无男女大防,二妹妹随性惯了,总之你不能如此恶意地揣度她,她再怎样也是你的妹妹!”
闻言,杜恒整张脸瞬间沉了下来。
是了,书院,他那新认回家的便宜妹妹在书院那等男人窝中长大,又无男女大防……
两刻钟后,二人抵达位于尚书府最偏僻处的香草院。
香草院院如其名,种满花花草草,香气盈鼻。
只是,花草多了,不仅蜂蝶多,蛇虫鼠蚁也跟着多了起来。
杜思薇方踏入香草院,就见一只小鼠带着一只小小鼠从眼前跑过。
“啊!”杏儿被吓得尖叫,下意识朝后退去,而后似想起什么般,猛然冲向墙角,一把抓起靠墙放置的扫帚朝小鼠扑打:“滚!滚!滚!臭老鼠滚啊,离我们二小姐远点!”
“没事!”杜思薇伸手将人拽住,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肤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微微一怔,忙将人护到身后,温柔安抚道:“没事的,小老鼠罢了,我不怕!”
“可……可是……”杏儿嗫嚅着唇,眼眶微微泛红:“二小姐千金之躯,岂能与老鼠共处一室!”
“要不,奴婢去将此事禀报大小姐,让她帮着劝劝老爷夫人?”
“无妨的!”杜思薇捏捏小丫头软乎乎的脸蛋,故作不经意道:“我早就习惯了!”
“习……习惯?”杏儿眨了眨眼睛,显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前在养父母家,只要他们稍不顺心,便将我关入柴房,再放入一整筐蛇虫鼠蚁,如今瞧见这么小的小鼠,我非但不觉得怕,还觉得可爱呢!”杜思薇轻巧道。
闻言,杏儿想到那可怕的画面,身子猛然一颤,一双眼睛红成了兔子:“二……二小姐……你以前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啊?”
“没事,都过去了!”杜思薇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挽起袖子着手打扫院子,露出小臂上新旧交叠的伤痕。
“二小姐!”杏儿惊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的手?”
“怎么了?”杜思薇看了眼小臂,故作轻松道:“你说上面的伤痕呀?都是被老鼠抓的,蛇咬的和虫子爬的!”
说到这,她摊开手掌比划了一下:“约莫这么大的老鼠吧!”
她比划的是正常南方老鼠的大小,可杏儿瞧了,却险些昏厥过去:“鼠……鼠王……”
闻言,杜思薇这才想起自己身处北方,北方最大的老鼠还没她拳头大,与宠物仓鼠差不多,哪能与南方小猫大小的嚣张霸王相媲美。
她心中有些郁闷自己的夸大其词,倏而双手被紧紧握住。
“二小姐,奴婢会保护您的,绝不让您再受此等苦楚!”杏儿大胆地抬眼看向自家二小姐,眼中满是真切情感。
“杏儿,你真是个大好人!”杜思薇反握住小丫鬟粗糙的小手,神情欢喜又迟疑:“可……可你是姐姐的人,如何能保护我呢?”
“奴婢在大小姐院中不过是个三等洒扫婢女,根本不重要,只要二小姐愿意要奴婢,奴婢定然每日都将小姐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杏儿急忙道。
得了想要的回答,杜思薇莞尔一笑,躬身将小丫鬟抱住,由衷道:“谢谢你,杏儿,你真是个大好人!”
她知道自己卑劣,利用了一个小女孩真挚的情感,只是,她在尚书府的处境并不好,需要一个心里向着她的自己人!
尚书府多是拜高踩低的奴才,她不能全凭运气开盲盒,否则很有可能沦落到如原主那般求助无门的地步。
“二小姐!”杏儿身子微微僵住,眼中同情愈盛。
她们二小姐真可怜,老爷夫人怎就忍心将二小姐安排到这般偏僻的院子来呢?
“好了,咱们快收拾吧!”杜思薇松开小丫鬟,高高挽起袖子,利索地收拾院子。
“二小姐,奴婢收拾便是,您是千金之躯,哪能自己动手!”杏儿拖着坡脚追上,被对方一把按住。
“香草院虽小,可瞧着只种花草,久无人居,收拾起来颇需得费一番功夫,只你一人,怕是到天黑也收拾不完!”杜思薇稍稍躬身与之平视,温柔道:“咱们今日收拾一间能睡觉的屋子就成,我负责扫地提水,你负责擦洗,可行?”
她原还觉得她便宜爹派心软的杏儿过来干了件人事,可当瞧见香草院的景象,她便知晓,那个老毕登从一开始便不安好心!
让腿脚不利索的丫鬟前来洒扫,且只有一人,分明是有意给她下马威,若她摆尚书府小姐的谱子干等着,今夜便连一间能睡的屋子也沾不到!
“……”杏儿嚅了嚅唇,半响未能言语。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杜思薇莞尔,快步朝院子角落的水井行去。
也亏得杜文茵在此处侍弄花草,让人挖了口井,否则她还不知要跑多远提水,保不齐还要受下人讥讽,平白受些窝囊气。
杜思薇给杏儿提了桶水用以擦洗,自己则抓起扫帚,风风火火朝主屋内行去。
杏儿见状,连忙抬脚跟上。
香草院的主屋足有半年未曾住人,四处都是灰尘,梁上结了厚厚一层蜘蛛网,还能听到老鼠啃噬木板的“咔咔”声。
见房间比自己预想的还要脏,杜思薇索性扯掉两片衣摆,给自己和杏儿做简易口罩,以免一会干活时呛到。
一个时辰后,二人总算将主屋收拾整洁模样。
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杜思薇脱下简易口罩深吸一口气,由衷道:“空气闻着清新多了,如今只要开着门透透风,散了烟尘味和水汽,晚上就能睡了!”
杏儿见状,跟着摘下简易口罩深吸气,面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是哎,闻着舒服多了!”
末了,她四下环顾一圈,将目光定格在院中的花花草草上:“二小姐,奴婢摘一些花放屋子里吧,这样空气会更好闻些!”
“别!”杜思薇伸手将人拦住,颇为善解人意道:“那都是姐姐的心血,我若不问自取,万一取走了姐姐的心头好,岂不是叫她伤心?”
她根本不担心假千金杜文茵伤心,只是提防一手罢,毕竟方才对方虽然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但也只是像!
对方有杜夫子和卓氏这一对变态亲生爹娘,又与杜尚书和赵氏这一对奇葩养父母一起生活十余载,她实在不敢低估对方!
入夜,厨房送来简单的清粥小菜。
看着绿叶菜上几乎没油水的干涩杆子,以及稀得能数清饭粒的清粥,杜思薇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得,她的便宜爹娘来给她立规矩了!
“双儿姐姐,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杏儿上前,有些着急道:“老爷不是有规定吗,只要他和夫人在家,就一家人在前厅用膳!”
“再者,这些饭菜,比下人们平日里吃的还差,怎能端来给二小姐吃?”
“老爷夫人正在同大少爷二少爷及大小姐一道用膳!”被唤作双儿的丫鬟说着,鄙夷地瞥了杜思薇一眼,讥诮道:“至于二小姐,老爷有吩咐,说二小姐这些年吃惯了清粥小菜,吃不得府中山珍海味,容易闹肚子!”
闻言,杏儿忙看向自家小姐,却见对方神色泰然,面上既无难过,亦无羞恼。
杜思薇端起清粥看了眼,手忽然松开,米汤连同着米粒一道倾洒在双儿身上。
“啊!”双儿尖叫,蹦跳着拍去身上滚烫的汤水。
“哎哟!”杜思薇做作地轻呼一声,故作歉疚道:“不好意思,粥太烫了,我没端稳!”
“你!”双儿瞪圆了眼睛,可碍于对方二小姐的身份,还是咬牙道:“没事,奴婢一会再给二小姐送一碗来!”
“不必!”杜思薇抬手拒绝,笑吟吟道:“你替我转告父亲,思薇多谢他的关怀,只是,思薇今日吃了江世子喜欢的吃食,并未有任何不适,尚书府的日常饮食,应该不会比茶陵酒楼最顶尖的菜肴还好吧?”
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惊诧地捂住唇瓣:“瞧我,饿糊涂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双儿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当下面色一变,急忙应声离去。
“二小姐!”杏儿掏出帕子为自家二小姐擦拭沾了米汤的手指,心疼道:“你可是老爷夫人的亲生女儿,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没事!”杜思薇勾唇,轻轻捏了捏小丫鬟软乎乎的小脸,宽慰道:“我这不是没被欺负吗?”
“可……可是……”杏儿扁嘴,还想说些什么,嘴唇被两根指头捏住。
杜思薇笑眯眯地看着面前小黄鸭般扁着嘴的小丫鬟,语气却是十分严肃:“不用替我难过,他们对我的爱并不是我的刚需!”
原主是缺爱的孩子,她不是,从小到大,她得到了很多很多的爱,哪怕父母在她未成年时双双离世,哪怕奶奶在去年撒手人寰,他们给她的爱,已给足她往前冲一辈子的勇气。
是以当下,能得到一双便宜爹娘的爱护最好,得不到,她也不去强求。
她所要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份公平对待,给她的,更是给原主的!
“……”杏儿嚅了嚅唇,眼眶一圈圈泛红。
杜思薇笑着松开小丫鬟的嘴,又恶劣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沉声道:“遇事别哭,他们欺负咱们,便是想看到咱们哭,你若哭了,岂不是随了他们的意?”
“嗯!”杏儿重重点头,生生将到眼角的泪逼退了回去。
两刻钟后,双儿去而复返,这一次送来的有鱼有肉,香味扑鼻。
杜思薇觑了眼桌上摆放的吃食,嫌弃地撇了撇嘴。
双儿见状,急忙解释道:“二小姐,前厅正在用膳,老爷说,让您过去吃残羹冷炙不好,又担心您等久饿了,这才让厨娘准备了些简易的吃食。”
“我知道了!”杜思薇点点头,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只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双儿如蒙大赦,端着托盘快速退下。
杜思薇施施然坐下,拿起一双筷子,杏儿见状,忙站到一旁布菜。
“你就别站着了!”杜思薇将人拉坐在自己身旁,温和道:“一起吃吧!”
“二小姐!”杏儿面色骤变,猛然站起身,又被一把拽了回去。
“折腾到这个时辰,后厨怕是没剩你的饭,难道你想要饿肚子?”杜思薇执箸,慢条斯理分着桌上的菜:“这么多饭菜我一人也吃不完,你若与我同桌吃不自在,咱们便分餐而食!”
“二……二小姐……”杏儿轻咬唇瓣,依旧满脸踌躇。
“行了,如今的情况你也瞧见了,你跟着我,日后少不得被排挤被欺负,我若再让你饿着肚子,便是我不做人了!”杜思薇温声言罢,将分好的饭菜递给小丫鬟:“今日我被认回来前,正以平民之身与江世子共用午膳,难不成在你看来,你我的身份差距比平民百姓同江世子的身份差距大?”
杏儿一愣,轻轻摇了摇头,在自家二小姐温柔的目光中接下餐盘。
这一回送来的是三菜一汤,有鱼有肉有蛋有菜,荤素搭配得正正好,两个人吃着也正正好。
吃饱喝足,杜思薇不雅地打了个饱嗝,笑吟吟道:“行了,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我该摆尚书府小姐的谱子了!”
闻言,杏儿“噗嗤”一笑,娇嗔道:“小姐就会拿奴婢取乐!”
杜思薇笑眯起眼,拿手在空中虚戳了下小丫鬟的鼻头,柔声嘱咐道:“送碗筷时小心些,切莫叫那些个坏心眼的寻到由头欺负你,否则你家小姐我会心疼的!”
杏儿小脸一红,轻声应道:“小姐放心吧!”
说着,她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朝外走去。
看着小丫鬟略显蹒跚的背影,杜思薇眸光闪了闪,幽幽吐了口浊气:“回府第一日便得了这十八般武艺侍候,也不知明日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我!”
住最偏僻的院子,送来最差的吃食,若非她今日行动迅速,先去将日常用品成倍领了,还不知要遇到什么阻碍。
想到这,杜思薇看了眼自己细瘦的身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可惜是魂穿,若是身穿,便无需这般忍耐了!”
她一直追求的健康美,勤于锻炼,每日再忙都至少要抽空锻炼半个小时,身材虽算不上健硕,但肱二头肌和腹肌应有尽有,曾一拳干倒一个调戏小姑娘的醉汉,哪像现在这般,别说醉汉了,随便来个同岁的女子都能将她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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