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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无删减全文

一杯冰美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你不就是看中这山是圣上赏赐给吾的吗?不就是为了能在外人面前吹嘘吗?”“所以,即便你明知这山毫无用处,却偏偏还要找我讨买!”“哎......你们这些商贾之人,一世都为了一张脸面而活,还真是可悲!”“如何?我分析的对吗?”黄子澄说完,又轻哼了一声。靠北啊!这人还真是个人才!朱小宝嘴角抽了抽,然后立马佯装一副被点破的模样,尬笑道。“黄大人真是好眼力!”似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黄子澄再次哼声。“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好大喜功的商贾之人,即便吾有心点拨,终究也不过是对牛弹琴。”“一百二十两吧。”一百二十两?一座山就卖这个价?这也太便宜了吧!一时间,朱小宝都不知该如何感谢这黄猪头。见朱小宝没回话,黄子澄继续哼声道。“怎的?你是在酝酿如何还价?你这点...

主角:朱小宝朱元璋   更新:2025-01-18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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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小宝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杯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就是看中这山是圣上赏赐给吾的吗?不就是为了能在外人面前吹嘘吗?”“所以,即便你明知这山毫无用处,却偏偏还要找我讨买!”“哎......你们这些商贾之人,一世都为了一张脸面而活,还真是可悲!”“如何?我分析的对吗?”黄子澄说完,又轻哼了一声。靠北啊!这人还真是个人才!朱小宝嘴角抽了抽,然后立马佯装一副被点破的模样,尬笑道。“黄大人真是好眼力!”似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黄子澄再次哼声。“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好大喜功的商贾之人,即便吾有心点拨,终究也不过是对牛弹琴。”“一百二十两吧。”一百二十两?一座山就卖这个价?这也太便宜了吧!一时间,朱小宝都不知该如何感谢这黄猪头。见朱小宝没回话,黄子澄继续哼声道。“怎的?你是在酝酿如何还价?你这点...

《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不就是看中这山是圣上赏赐给吾的吗?不就是为了能在外人面前吹嘘吗?”
“所以,即便你明知这山毫无用处,却偏偏还要找我讨买!”
“哎......你们这些商贾之人,一世都为了一张脸面而活,还真是可悲!”
“如何?我分析的对吗?”
黄子澄说完,又轻哼了一声。
靠北啊!
这人还真是个人才!
朱小宝嘴角抽了抽,然后立马佯装一副被点破的模样,尬笑道。
“黄大人真是好眼力!”
似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黄子澄再次哼声。
“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好大喜功的商贾之人,即便吾有心点拨,终究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一百二十两吧。”
一百二十两?
一座山就卖这个价?
这也太便宜了吧!
一时间,朱小宝都不知该如何感谢这黄猪头。
见朱小宝没回话,黄子澄继续哼声道。
“怎的?你是在酝酿如何还价?你这点小心思,早就被吾洞穿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墨迹,最低八十两,爱买不买!”
一句话没说,直接就给打了骨折?
朱小宝这次是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黄大人果然爽快!我这就签契约给钱!”
黄子澄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等商业贱事,找吾府上管家即可,毋要再扰我清净。”
朱小宝当即行礼。
“多谢黄大人,告辞!”
踏出黄府大门的前一刻,朱小宝都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八十两买座山这等好事,那是真的难得!
值!
简直太值了!
一想到马老头看到这么多钱那副吃惊的模样,朱小宝更是兴奋不已。
当然,这些钱相较于马老头对自己的恩情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但这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奉天殿。
直至夜深,朱元璋才将案几上堆成小山的奏折批阅完。
在放下笔的那一刻,他的神态也随之松软,眼神也涣散开来。
年过花甲,却老年丧子,本是人生的重大悲剧。
但作为一国之君,国事大于家事,他根本没资格在其他时间为他那可怜的儿子哀悼。
这般的夏夜,似乎也越发的难熬了。
朱元璋缓缓走向棺椁,终究是在离棺椁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泣不成声。
“标儿......咱的标儿!咱用心栽培你四十年,你怎能如此狠心,竟抛下咱直接就走了,你让咱可怎么活呀!”
人前铁血无情的大明洪武大帝,此刻也只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老人罢了。
可他的孤苦,又有谁人能懂呢?
朱元璋老泪纵横,悲痛呢喃,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懊悔。
“标儿,是咱错了!咱千不该万不该命你去陕西考察迁都之事......咱命数将近,这大明的江山,又该如何是好啊!”
朱元璋一次次无力的捶打着胸口,继续哀嚎。
“你真是个不孝子,竟让咱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你倒是撒手不管了,却独留你爹咱一人在这世上孤苦。”
殿内,老人声泪俱下,压抑的嘶吼声频频而出。
“你知不知道,咱找到大孙了,他没死,他还活着呐!”
“他和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还一样的聪明孝顺,咱现在就等一个确切的消息了,但我敢肯定,他必定是咱的大乖孙!”
前夜,他就命锦衣卫去山东德州寻那位老御林军了。
这老御林军也是当年钟山帝陵护卫朱雄英下葬的卫士之一。
得亏他念在这老御林军从元末起事就跟着他,没舍得杀,不然眼下都不知该去跟谁求证。
这都两日了,那锦衣卫也该回了。
“皇爷爷。”
一道轻呼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朱元璋的思绪。
他用衣袖擦干眼泪后,才面无表情道。
“进来吧。”
只见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推门而入,来人正是朱允炆。
朱元璋微微叹气。
“何事?”
“孙儿见皇爷爷的灯还点着,知道您又挑灯操劳国事了,所以给您送碗热汤过来。”
朱元璋眉头微皱,厉声道。
“你老子都走了,人没了你知道吗?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还想着吃喝之事!喝汤!喝个屁的汤!”
朱元璋突然发怒,朱允炆多少有些难以招架。
朱元璋自然不会为了一碗汤而动怒,他恼怒的是在他哀悼儿子之时,朱允炆关心的竟是让自己不要操劳国事过度!
去他娘的操劳政务!
就因为这狗屁国事,咱连咱儿子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朱允炆,朱元璋又心疼了起来,他也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
“罢了,你把这汤放下,下去吧。”
“是,皇爷爷,孙儿这就下去。”
等回到东宫,朱允炆这才松了口气,语气埋怨的对母亲吕氏道。
“娘,你可是没看到刚刚皇爷爷的眼神是有多可怕,也不知道您为何非要让我去给皇爷爷送汤!”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吕氏语重心长道。
“孩子,一日未成储君,便一日不可懈怠,娘这都是在为你筹谋啊!”
“虽朱允熥各方面都不及你,但他也是嫡子,还受淮西武人们的拥戴,你可切莫天真行事!”
见朱允炆一副虽有不解,却依旧点头的模样,吕氏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对了!最近老爷子隔三差五的便要出宫,你寻个机会探探老爷子的口风,问他究竟是何事,若是探查民情,你定要争取与老爷子同行。”
朱允炆越发不解了。
“这又是为何?”
吕氏不由嗔怒。
“傻孩子,你好好琢磨琢磨,要是你能与老爷子一同出宫,那些官儿们会怎么想?”
朱允文若有所思。
“噢,娘亲的话,孩儿记住了!”
奉天殿。
看着眼前朱允炆端来的这碗汤,朱元璋微微叹气。
这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
又长舒一口气后,他端起汤碗,猛地灌了一口。
嗯?
一口热汤下肚,朱元璋的脸色却变了。
不对!
这味儿不对!
这汤的口感怎会如此顺滑?
这盐尝起来竟然几乎没有任何的杂质感!
朱元璋幼时以讨饭为生,对柴米油盐的敏感度颇高。
这么巨大的差距,他自是立马就辨别了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十年前吧,我也记不清了。”
“什么样的棺材?你爬出来后,身上穿的什么衣服?”
马老头猛然紧紧抓住朱小宝的手臂,追问道。
“为什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这事儿?”
“这又不是啥好事儿,我总不能拿着到处说吧。”
虽然不知道为何马老头如此激动,但总算有个马老头今天能说话的事了,朱小宝绞尽脑汁的回忆着。
“我只记得天很黑,我从棺材盖露出的空隙里爬出来后,没跑几步就脚下一滑,滚进了山沟里。”
“幸好有一对进山采野果的农户夫妻,发现了我,把我背回家。”
“说起来那年也是大灾,农户家一粒粮食都没有,硬是用山沟里采摘的野果养了我五天,等我能走路了,夫妻俩才与我分别,各自逃荒要饭去了。”
“临分别时,他们不忘给我一个破碗,现在我还留着哩!”
“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不是还活着......”
说着,朱小宝也是感慨。
那对农户夫妻自己拿的都是破瓦片,他们不嫌弃朱小宝,为啥逃难要饭却要分开?
还不是为了能多活一个是一个!
大灾年没人知道外面是啥情况,往不同的方向要饭,说不定有一条路运气好,能有几口吃的。
“你滚进的山沟,附近是不是钟山?”
“那对农户夫妻的住处,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朱小宝摇摇头,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浑浑噩噩,根本就没给朱小宝留下多少记忆。
那五天朱小宝高烧不退,估计脑子受了影响,变成了半傻。
“大概是在钟山附近吧。”
“嗯,好好好!”
马老头一脸说了三个好,突然站起身。
“小宝,咱明天再来看你,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哪都别去!”
“缺什么,要什么,都给咱说,咱给你!”
说完,马老头拔腿就走。
“马爷爷,您先别急着走,吃几口饭......”
怎么说走就走,刚才马老头还因为儿子的离世,悲痛欲绝,朱小宝怕老人精神恍惚,在路上出什么事。
“再坐一会儿,等会儿我送马爷爷回去。”
“你照顾好自己。”
马老头拍了拍朱小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放心,爷爷这辈子啥都经历过,没那么容易倒下,明天在家里等咱!”
说完,马老头上了自己的小马车。
朱小宝目送马老头离去,自己回屋收拾了下,思索再三,也下定了决心。
不能一直靠别人,自己得支棱起来!
在大明想支棱起来,最好的出路,当然是读书考科举。
但这条路对于朱小宝来说很难。
他识字,能写会画,熟知历史,还有二十一世纪信息时代丰富的知识储备,但论儒家学问,写文章,朱小宝压根不是那些童生秀才的对手。
光是写好一千字的正楷文章,不涂抹不错别字,都是极大的挑战!
马老头刚才那副悲伤的模样,朱小宝是真心疼,然而自己说出安慰的话,又那么无力。
归根结底,朱小宝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这座屋子,身上的衣物,桌上的饭菜,都还是马老头给的。
恩情未能报答,说话也没底气!
“我必须要挣钱,在大明应天城站稳脚跟!”
朱小宝心想着,锁好了门,抬脚向应天府衙门走去。
这边马老头的小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出了巷子。
“停。”
在一个拐角处,马老头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要蒋瓛来见咱!”
“是。”
车夫答应了一声,却没见动作,只是使了个眼色。
一个在巷子口卖年糕的小贩,跳着担子凑了过来,然后又匆匆离去。
天子微服,锦衣环伺!
卖年糕的小贩,自然不是普通的贩夫走卒,而是最精锐的锦衣卫!
小马车里坐着的马老头,六十来岁,慈眉善目。
他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老头子,而是当今天子,光复了华夏江山的洪武皇帝——朱元璋!
朱元璋半个月前,乔装成富商,体察民间疾苦之时,遇到了正在要饭的朱小宝。
一见之下,朱元璋大惊,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亲大孙朱雄英。
原来,朱雄英十年前病逝,葬于钟山皇陵。
可没几天,皇陵就遭遇盗掘,陪葬品丢失无数,连朱雄英的棺材都被撬开,尸身不知所踪。
朱元璋大怒,当即就有一批人被斩首。
又命人秘密查探,无果。
又是一批人被斩首。
十年来,为了皇家颜面,此事并未声张出去,但追查工作一直在进行。
为此杀了多少人朱元璋已经不记得,约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直到朱元璋遇见了朱小宝,简直是朱雄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时朱元璋差点就上去认大孙,可他毕竟是打下江山的开国皇帝,很快镇定下来。
嫡长孙的身份非同小可,马虎不得。
想着先观察一段时间,便给朱小宝买了宅子,安顿下来。
但紧接着,太子朱标便病死,给了朱元璋一个巨大的打击,让他心力交瘁,好几天没能来看望朱小宝。
今天朱小宝透露出的信息,无疑让朱元璋又确定了几分!
他真的是咱大孙?
雄英没有死?
“小的蒋瓛,叩见老爷!”
两匹马疾驰而来,远远的就停下,其中一人三步并作两步,扑倒在马老头的小马车前,恭恭敬敬叩头。
“咱让你去查的朱小宝,你可查出什么来了?”
“回老爷,朱小宝乃应天城附近的流民,生父母不祥,也无其他亲人,居无定所,以要饭为生......”
“废物!”
朱元璋怒骂。
这些信息,锦衣卫早几天就已经调查出来,送到了朱元璋的案台前,朱元璋都看过。
现在再听这孩子十年来过得如此之苦,朱元璋只觉得心如刀割。
“让你们查盗墓的,十年都查不出来!”
“让你们去查一个孩子,你们也什么都查不到!”
“留你们何用!”
“小的罪该万死,请老爷赎罪!”
蒋瓛头如捣蒜,他很冤啊。
十年啥都没查出来,那是蒋瓛的前任,还有前前任干出来的业绩。
蒋瓛这几天就查了朱小宝。
这孩子又是个半呆半傻的流民,除了在应天城附近要饭,啥事迹都没有,蒋瓛查的是满头雾水。
“你去钟山下,查一查十年前,有一对农户夫妻,在山沟里救过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没几天因为缺粮,就分散逃难要饭去了。”
“看看那对农户夫妻是否还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三吾虽为文人,但并不刻板。
作为士大夫,他要面对的政治抨击和皇储拉拢,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在面对如此多的诱惑与打压之下,想要坚守一颗公正之心,是极为困难的。
朱小宝的回答,可以说是恰好说到了他的心尖尖儿上。
此时他看向朱小宝的眼神,也愈发的慈爱和赞赏。
这样看来,这个神似皇长孙的少年,非但德行没有走歪,学问更是没有落下。
此时,刘三吾又起了心思。
若今日来的是其他学士,或许不会有这般的感觉。
毕竟刘三吾与黄子澄和齐泰之流不同,长孙存世的八年间,他们鲜少与长孙相交,而他却与长孙朝夕相处。
两人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虽然还不能确定眼前这少年的身份,但单在学问方面,他已经认定了朱小宝。
刘三吾继续开口。
“不知小郎君对国朝严禁海事之事,何以为鉴?”
严禁海事?
提到禁海这事,朱小宝倒是觉得有几分惋惜。
就因为洪武皇帝的一纸国策,导致大明的海上发展一再滞缓。
而以孝治天下的大明,因此策作为祖制,后人更是无人敢破。
刘三吾见朱小宝如此,只当是朱小宝不懂这些国家大事,微微一笑道。
“小郎君若是答不出也无妨,此事涉政,想分析一二也却有难度。”
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民间长大的孩子,自是很难想到这些国家大事的。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在以后的教导中加以引导就行。
可就在这时,朱小宝却开了口。
“不是不知,是我不敢开口罢了。”
刘三吾道。
“你但说无妨,老夫愿以名节起誓,日后绝不会乱嚼舌根,即使你答错了,老夫也不会加以责怪的。”
刘三吾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朱小宝便点了点头。
毕竟让士大夫以名节为誓,实在难得!
“不怕夫子笑话,我这些年也翻看过不少书。”
“陛下下令禁海,是为了隔断已退往沿海岛屿的张士诚、方国珍这等贼子与大陆的联系,避免他们在国内拉党结派,培养势力。此策一出,便能让其不攻自破,实为妙计。”
刘三吾边听边点头。
在屋外偷听的朱元璋,倒也听得饶有兴致。
朱小宝继续开口。
“洪武十七年,陛下再次颁布法令‘朕以海道可通外邦......苟不禁戒,则人皆获利而陷于刑宪矣......’”
“刘学士应该清楚这道禁海令的由来吧!”
刘三吾陷入了沉思。
这道禁海令的由来,他还真不清楚!
可墙角处的朱元璋,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这道禁海令是因胡惟庸私通倭寇,他才下令继续闭关的。
这事讳莫如深,刘三吾确实不知道。
就在这时,朱元璋突然就笑了。
所以,这小子现在是站在帝王的角度在分析此事?
好啊!
咱倒要看看,你后面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朱小宝见刘三吾似有不解,笑道。
“刘学士若不知此事,倒也无妨。”
“自那之后,陛下在去年才又颁布了谕令‘诏户部严交通番外之禁。上以国朝金银、铜钱、火药、兵器等物不许出番。’你可知其言外之意?”
刘三吾沉思良久,依旧不得其解,竟拱手道。
“请小郎君赐教。”
朱元璋闻此,咬牙叹息。
“蠢材!”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都看出了问题所在,你这翰林院学士竟看不出?
咱的意思就是茶叶,丝绸,瓷器等物是可以卖出去的啊!
不然如何提升我大明的经济?
不过这也怪不了刘三吾,毕竟他也只能站在臣子的位置上去思考。
自是没有身为一介君王的朱元璋要考虑得多的。
被翰林院士大夫请教,朱小宝也没有丝毫的骄傲,他依旧谦虚道。
“若我猜的没错,陛下是想说可以出售茶叶,丝绸,瓷器等来赚钱。”
闻言,刘三吾双眼一亮。
“竟是如此,受教了。”
朱小宝继续道。
“虽国朝立国以来,海事一直以禁为主,但禁严程度却在逐步放缓放宽,你可知为何?”
刘三吾感叹一声道。
“缺钱!”
没错,缺钱!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道尽了洪武年间的现状!
现如今国朝初立,百废待兴,单靠土地税收那点钱,根本就支持不了一个国家的运转。
朱小宝拱手道。
“学生不才,再与先生说个例子。”
刘三吾还礼。
“愿闻其详。”
作为士大夫,刘三吾不会因为对方年纪小就驳了自己的面子。
但凡有与学问有关的事,他都十分敬畏。
朱小宝道。
“先生是否知晓再分配?”
如此陌生的词,刘三吾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便立即摇了摇头。
朱小宝道。
“凡新国立,除政策的更行迭代外,天下土地、人力、财力、房屋等,都需进行再分配。”
刘三吾顿时如梦惊醒。
朱小宝继续道。
“但自立国以来,供给国朝财政收入的土地,怕是很难做到尽数纳税吧!”
“而导致国朝缺钱的缘由,并不是出自农耕落后,而是因农田再分配后,有不少都落入了士绅豪强之手。”
“而他们则想方设法的逃避税赋,才以致国库空虚。”
“太平年间,或是不会有大事,可一旦发生天灾人祸,便会让国家财政愈发萎靡!”
朱小宝侃侃而谈。
这一切,也都被刘三吾尽数看在了眼里。
只是现在不是他赞许朱小宝博学多识的时候。
因为朱小宝的每一句话,都刺穿了国朝华丽的外衣,露出了那遮掩不住的残破。
如此庞大复杂的项目,朱元璋花了二十四年都没能解决一二。
开海是必经之路,因为朱元璋他别无选择。
但朱元璋也不能自食其言,便只好逐步放宽禁海政策。
他是多么希望有人能懂他的用意啊!
可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毕竟一旦解除海禁,便会影响到不少走私人的利益。
所以即便有人能懂,却也绝不会贸然开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没骗你吧?”
“等会儿去姐姐家里,姐姐给你看更好的!”
“别别别,我给钱!”
应天城下,梨花巷外。
隔壁的小寡妇眼神勾人,伸手一拉,朱小宝好险没撞在小寡妇的胸口上。
朱小宝直呼受不了。
你这一竹篮的新鲜出锅的豆腐,撞坏了咱可赔不起!
“朱小哥吃姐姐的豆腐,姐姐不要钱。”
小寡妇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豆腐西施,嘴角一勾,眼眉带笑,胸脯再往前那么一挺,那俏丽的模样,看的朱小宝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朱小哥,你要是进了豆腐西施的屋,怕你天黑都撑不到。”
“滚!老娘就喜欢朱小哥,看不上你,你不服气?”
小寡妇美目一瞪,双手叉腰,更有一番风情。
“我有钱!”
朱小宝可遭不住,赶紧扔下几个铜钱,抱起一块豆腐就跑了。
哥就想吃个冒着热气的嫩豆腐,容易吗?
搁半个月以前,朱小宝还只能咽着口水,远远的看豆腐西施一眼。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打了一个通宵的黑神话,第二天躺床上,眼睛一睁,就来到了大明洪武二十五年,变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乞丐?
这幅身体的原身有些痴痴傻傻的,当个乞丐到处要饭,今天吃饱明天不饿,倒也没啥烦恼。
可这就苦了朱小宝,他不疯,也不傻啊!
每天肚子饿得咕咕叫,睡的山神庙又破又旧,还要和别的乞丐争抢。
至于吃的,别说豆腐西施,就是豆腐渣他都捞不上一口。
好在朱小宝运气不差,来到大明的第三天,就遇上了一个姓马的老头。
马老头脾气有点坏,但心善。
见到朱小宝的第一面,就拉着朱小宝好一阵子打量,请朱小宝吃大餐。
见朱小宝没地方住,又在应天城里买个宅子给他,接下来几天,还给朱小宝送衣服,送吃的......
最最重要的,马老头在应天府衙门那里走通了关系,给朱小宝弄了户籍,让朱小宝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大明的人。
大明的户籍制度严格,没有户籍,朱小宝只能一辈子当乞丐,顶了天去给大户人家当奴仆。
而且他以后结婚生子,儿女也只能继续当流民当奴仆,子子孙孙都翻不了身。
马老头能帮朱小宝搞定这些,也是花了大功夫的。
朱小宝总不能靠着一位老人家过活,现在有了户籍,自己得想想办法。
回家蒸了鸡蛋羹,再弄个小葱拌豆腐,和着一碗大白米饭,朱小宝一边吃着,一边思索着以后的规划。
正在这时,院门响了。
听脚步声朱小宝就知道,是马老头来了。
这段时间,马老头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算算时间有三天都没来,今天也该来了。
“马爷爷,今天这么早?”
朱小宝放下碗筷,欢快的迎了上去。
“咱......咱想你了。”
与往日笑呵呵的模样大不相同,今天的马老头一脸沉重,眼睛还有些浮肿,似乎心情沉重。
“马爷爷,您快坐下,我给您倒碗茶。”
马老头这样子,把朱小宝也吓了一跳,赶忙给马老头搬了张椅子,试探性的问道。
“我也正在想马爷爷您呢!两天不见,马爷爷是有什么事儿?”
“嗯,有事儿。”
马老头木然的靠在椅子上,说话有气无力,动了动嘴皮子便不再说,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
“马爷爷,这是我刚蒸的鸡蛋羹,嫩滑有营养,刚弄的小葱拌豆腐,爽口又开胃,您尝几口?”
见马老头不想说,朱小宝也不好多问。
以往这种时候,朱小宝夸赞自己的厨艺,马老头必定是要尝一尝的。
或褒或贬,也总要评价一番。
“巷口卖豆腐的西施,马爷爷您刚才看见了吧?今天穿的特别好看,要是年轻个七八岁,我还真想去和她多聊几句,娶回家既能挣钱又能过日子。”
“昨晚隔壁王大爷的狗叫了半宿,估计家里进贼了,要不就是有老鼠偷吃粮食......”
“西头的李木匠前天问我,愿不愿意去帮工,一天管两顿饭......”
“我寻思着能学门手艺也不错,可不管是磨豆腐,还是当木匠,拜师学艺都不容易,没个几年功夫不行......”
朱小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他的话不假。
抛开户籍的限制不假,这年头知识是奢侈品,手艺也是金贵的很。
想跟人学个东西,端茶递水伺候师父个三年五载,那都算时间短的,不给人当半个儿子,别想学人家吃饭的本事。
可不管朱小宝今天说什么,怎么贫嘴,马老头都是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一言不发。
那种颓然的气息,看起来比前几天老了十岁不止。
“马老头,到底怎么回事儿?”
“发生了什么?”
“你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元朝都亡了!从蒙古鞑子到咱洪武皇帝,兵荒马乱的你都活了下来,还有啥想不开的?”
朱小宝可见不得这种气氛,凑近马老头加大了声音。
“说出来,天塌了有皇帝顶着,其他事情我和你一起担!”
“呜呜呜......”
马老头被朱小宝一连串的问话惊醒,看着朱小宝,嘴一撇,话说出口,变成了呜咽声。
“咱儿子死了!”
这?
朱小宝没想到,短短三天,居然在老人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年丧子,人生四大悲事之一!
“马爷爷,您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朱小宝拍着马老头的背,安慰道,“以后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孙儿,给你养老,陪你解闷儿......”
“您想吃什么,孙儿给您做。”
“您想去哪儿,孙儿陪着您。”
“您走不动路了,孙儿背着您......”
“人的一生总有苦难,我以前还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差点没命,不也都过来了。”
“什么?”
马老头本来眼眶泛红,无心听朱小宝说话。
可这句顿时让马老头心里一颤。
“你说你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不卖?他一个商人竟然敢说不卖?”
“这可是圣上指名道姓要买的!真还拿不住他了?”
都转运司衙门内,传来了转运使的阵阵咆哮。
他愤怒的神情中,还夹杂着一丝狠厉。
不过一介最低等的商户,竟然也敢跟官府叫板?
官府愿与他好言商议,本已是最大的仁慈了。
“去!给我将他的宅子围住,本官倒要看看他到底从不从!”
蓝府。
蓝玉派去暗中调查和保护朱小宝的人迅速闪进了蓝玉的院子。
除了派人保护朱小宝,蓝玉也同样动用了关系,在探查九年前老朱在钟山帝陵屠杀御林军和守陵太监一事。
“将军,他遇上麻烦了。”
蓝玉自是知道这个‘他’指得是朱小宝。
他猛地起身,厉声道。
“说!”
那名暗卫将转运司与朱小宝之间的事全盘托出。
蓝玉听完却是十分不解。
“他怎的会与转运司结怨?”
“回禀将军,好像是转运司想找他买盐山和制盐的工艺,他不肯。”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小家伙不惜改农籍为商籍。
蓝玉眼眸微眯,浑身散发出阵阵杀气。
“你多带些人去,让转运司别乱来,就说是奉我之命!”
蓝玉似是有些不放心,说罢又将腰间的令牌交给了那名暗卫。
“是!”
暗卫都离开好一会儿了,蓝玉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门外,低声呢喃。
“雄英,若真是你......就算是拼上咱们这些老骨头的命,也势必要将你推上那个位置!”
“咱蓝家、常家、朱家的希望,可全都寄托在你身上啊!”
“你可知,咱三家的生死荣誉,和你这些叔叔伯伯的命,都被你一手攥着呢!”
秦淮河小院内。
朱小宝留下活钱后,便将剩余的七百两都装入了锦盒。
这些钱,是他用来报答马老头的。
仔细盘算一番,马老头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想必是太子薨后,衙门有许多积压的事务要处理。
他雇佣的劳力,这几日也已经开始在盐山下盖工坊了。
等工坊修缮完毕,制盐也会方便许多。
朱小宝满怀期待,却不知道他即将迎来一场灾难。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朱小宝立刻警惕了起来。
若是转运司的人来找麻烦,要强买,他目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稍等片刻,见门外没有其他动静后,他这才起身开门。
“马爷爷?”
见是马老头,朱小宝这才放下心来。
“小宝,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遇上事了?”
朱元璋担忧的问道。
朱小宝笑着摆了摆手。
“没事,马爷爷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可是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惊喜,正等着你呢!”
见朱小宝笑开了,朱元璋这才松了口气。
“什么惊喜?你还怪神秘的!”
朱小宝将朱元璋扶到桌前坐下,将桌上的锦盒推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马爷爷,打开看看?”
“好!”
朱元璋倒也不墨迹,直接上手打开了锦盒。
等看清盒子里装着的七百两白银和银票时,朱元璋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这......”
不过五天而已!
这小子居然就弄来了七百两的巨款?
朱小宝咧嘴一笑。
“马爷爷,你看我在经商方面,是不是天赋异禀?”
他也没想瞒着老马头,继续道。
“我不过是从盐矿石中将盐提炼出来,然后卖给了转运司。”
“什么?!”
朱元璋闻言大受震撼。
“你是说,宫......那种精盐是出自你手?”
朱小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
“没错。”
“我之前说要报你的恩,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嘛,必须一诺千金!”
“即便成了商籍,但骨子里的劲儿可从来没变过!”
朱元璋眼神迷离,呆呆道。
“你这个傻孩子呀!”
“为了报答咱老头子,居然甘愿沦为最低等的商籍,你怎么这么傻啊?”
朱小宝无奈笑道。
“马爷爷,咱们现在有钱了,以后就能过好点的日子,何必纠结于农籍商籍呢?”
朱元璋狠狠点头,心中也下定了决断。
“商籍也罢,农籍也罢,你若想改,也就是咱一句话的事,无妨!”
虽说他作为皇帝,一向对权利都十分克制,基本不会滥用。
但对方要是朱小宝的话,他愿意破例!
朱小宝努了努嘴。
“马爷爷,你先坐会儿,我去弄些吃食来。”
“去吧!”
朱元璋望着朱小宝的背影,会心一笑。
“这还真是个好孩子啊!”
很快,朱小宝便端着两碗手擀面和一盘泡萝卜,几瓣大蒜走了过来。
“开饭!”
朱小宝这一声荡气回肠的‘开饭’,倒是瞬间激起了朱元璋的食欲。
作为淮西人,朱元璋就喜欢吃面条就生蒜。
再搭配上这嘎嘣脆的萝卜干,别提有多美了。
但朱元璋还是忍不住苦笑摇头。
“你这小子不是说有钱了吗?怎么还吃的这么简单?”
朱小宝一本正经道。
“钱咱是有了,但不能忘本啊,我觉得这面就挺好的,好吃还管饱!”
“不过,马爷爷你要是想吃点别的,告诉我一声就行!”
这话,可以说是直接刺穿了朱元璋的心。
因为朱小宝与朱元璋的经历,几乎相差无几。
那段吃不上饭的日子,也是真不好受。
不过正因如此,从农家小子到称帝,百姓的艰难他也一直谨记于心。
身为帝王,他一直勤于律己,尽可能避免一切铺张浪费。
“你说的对!就算咱有钱了,也不能忘本!”
朱元璋激动的大喝出声!
随即,屋内便只剩下了两人吸溜面条的响声。
嘭嘭嘭!
就在朱小宝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暴力的敲门声。
朱小宝起身将朱元璋挡在身后,皱眉道。
“马爷爷,你等下可别强出头!”
朱元璋有些不解。
“这是怎么了?”
朱小宝淡淡开口。
“估摸着是有人来挑事!”
朱小宝的语气轻描淡写,淡然的神色中似乎还带着几分不屑。
朱元璋在这孩子身上,没有看到分毫的畏惧之色。
遇事淡定从容,心中却刚烈如虎,这孩子绝不会是个任人拿捏的弱者!
朱元璋眼眸微眯,如一头雄狮般盘踞在太师椅上,静静的等着朱小宝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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