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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娘娘!”文知行惊恐摇头,“都是微臣有眼无珠,一时糊涂,才叫猪油蒙了心,犯下这等滔天大错,求娘娘宽宏大量,求娘娘大发慈悲,就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我喝道:“本宫跟你有什么情分?”
他吓得慌忙改口:“是微臣一时口误,是微臣笨嘴拙舌!”
“既已知错,那要如何认错?”
“是微臣之过!都是微臣之过!”
文知行说一句,就扇自己一个耳光。
一会儿工夫,扇得自己两颊红肿,嘴角开裂,口唇处全是鲜血。
一张英俊的脸,打得不成人样。
连一边的太监都有些看不下去,默默撇过了脸。
我揪着文知行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狠狠拽起。
“文知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是,都是微臣的错,请娘娘饶了我吧!”
我冷笑道。
“文大人,听说您高升了,还是七品知县呐?”
他不敢言语。
我抚平了他胸前凌乱的衣襟,语气轻慢:“可惜平阳县在北边,越往北走叛军越多,这上任的路可不好走,一个不小心,脑袋都要掉了。”
“这一路,文大人千万要小心呐。”
我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他迅速垂下眼帘,哆哆嗦嗦道:“微、微臣明白。”
我松开了手,推了他一把。
“磕个头,就滚吧。”
文知行如蒙大赦。
他立刻跪下来,恨不得连背都贴在地上。
“微臣愿娘娘凤体安康,多多保重。”
“微臣告退了。”
太监领着他走了。
我在亭中呆坐片刻,任微风吹干我眼角的泪。
玉镜湖边一阵安静。
好一阵子,旁边及腰深的草丛里传来“哎哟”一声,紧接着便摔出来一个人。
我回头看去,又是魏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