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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

希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希瑜”,主要人物有卫明昭卫南熏,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卫南熏一睁眼回到了及笄这一年。按照记忆她这个庶女会因长相出众,被太子相中,成为嫡姐陪嫁的滕妾入了东宫。她看似得宠。可太子对她毫无怜惜,更是被嫡姐当做争宠的工具。她死了在出嫁第四年的秋夜,无人问津死状可怖。重活一回,她要离这些人事远远的,回乡下老宅悠闲度日,偶然间救了个穷教书先生。她为他治伤,他教她读书识字,赶走附近的泼皮混子,两人暗生情愫,她更是动了让他入赘的心思。好不容易攒了十锭银元宝做聘礼,准备与对方谈亲事,前世的夫婿却带人寻到,她慌忙将人护在身后。不料那个向来眼高于顶,从未将她当人看的太子,朝她身后的人跪...

主角:卫明昭卫南熏   更新:2025-01-18 2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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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明昭卫南熏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由网络作家“希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希瑜”,主要人物有卫明昭卫南熏,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卫南熏一睁眼回到了及笄这一年。按照记忆她这个庶女会因长相出众,被太子相中,成为嫡姐陪嫁的滕妾入了东宫。她看似得宠。可太子对她毫无怜惜,更是被嫡姐当做争宠的工具。她死了在出嫁第四年的秋夜,无人问津死状可怖。重活一回,她要离这些人事远远的,回乡下老宅悠闲度日,偶然间救了个穷教书先生。她为他治伤,他教她读书识字,赶走附近的泼皮混子,两人暗生情愫,她更是动了让他入赘的心思。好不容易攒了十锭银元宝做聘礼,准备与对方谈亲事,前世的夫婿却带人寻到,她慌忙将人护在身后。不料那个向来眼高于顶,从未将她当人看的太子,朝她身后的人跪...

《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精彩片段

这日,卫南熏与往常一样,晨起用了早膳,便开始翻看父亲留下的账簿,还有他这么多年天南海北收集各种物什的清单绘本。
她自小是由母亲为她开蒙的,虽不如其他姊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识字读文章。且她在术算上继承了父母的长处,不仅自己喜欢,天赋甚至胜过很多男子,幼时可以说是抱着算盘长大的。
父亲做生意时习惯将这些东西带回来与母亲分享,还会问询母亲的意见,即便母亲离世,他也仍将东西抄录留在书房,倒是方便了她学习。
前世母亲离世后她被迫放弃了喜好,嫁给裴聿衍后更用不上这些,早已荒废多年,如今重新拾起还是有些生疏的。她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找回了些当年拨算盘的感觉。
邱管事会日日向她禀告店铺的进度,隔三岔五还会指点她这上头的门道,对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先生。
从前几日起整个卫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王氏早早就派人来传了消息,说是太子不日要来下定。
让她好好拘着院中的下人,莫要随意走动,坏了下定的大事可不美。
什么拘着下人,分明就是来警告她的,怕她去闹事。殊不知,求她出去她都懒得去。
自从上次宫中回来后,她就再没和卫家其他人打过照面,只听说那日她的大伯父发了好大的火,还动手打了卫明昭一巴掌,将她罚了禁足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这要怪只能怪卫明昭自己,一副好牌打得稀烂。
已经有了御赐的婚约,居然能婚前苟合,要知道娉者为妻奔者为妾。也就是皇帝在意脸面,不愿他钦点的婚事变成笑话,不然就以这两人的行径,卫明昭做个侧妃只怕都够呛。
不过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了。
她看了会书,隐隐约约听见有爆竹声响起,翻书的动作微顿。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况且贤妃存了心思,那日景仁宫的事多多少少还是透了些出来。王氏与太子许是想打消京中不利的流言,就连下个定也搞得格外气派热闹。
她扯出个讥讽的笑来,她这伯母真是费心思了,竟连她这么远的西苑,都能听见爆竹声。
二房是独立的院子,在整个卫家最为偏僻的西苑。
以前父亲在外,母亲离世,弟弟又在书院读书,她曾觉得自己是被所有人抛弃与孤立的,心中自卑又沮丧,可如今反而觉得清静又方便她与管事们往来。
见她发笑,一旁伺候的丫鬟宜冬误以为她是好奇,解释道:“姑娘,是太子殿下带人来下定了,听前头的人说随行有好多人呢,什么状元郎小侯爷,哦,还有长公主府的小世子,前院正在撒红封呢,说是人人有份。”
卫南熏的动作微顿,长公主府的小世子。
会是恩公吗?
若是能知道恩公长什么就好了。
卫南熏赶紧将这个念头从自己脑海里晃出去,就算真的是恩公,她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凑热闹。好不容易才远离这两人,到时真被当做对太子余情未消,那可就不美了。
不过,她不去,还可以让旁人去啊。
“既是这样的大喜事,又有红封,我便给你们放半日假,去前头凑凑热闹,沾沾喜气吧。对了,喊上织夏一块去。”
宜冬本是眼红前院的丫鬟能抢着红封,还能看热闹,一听说姑娘给她们也放了假,立即喜笑颜开。
唯独织夏摇了摇头:“我不去,我们要是都走了,谁伺候您啊。”
“我就在院子里看看书,哪儿都不去,要什么人伺候啊,你去替我瞧瞧,回来才好告诉我有哪些有意思的事。”她说着朝织夏俏皮地眨了眨眼。
只有织夏知道她被长公主所救之事,被她这么一暗示,就明白过来了。
虽然还是犹豫,但想到她在自家院子里,应当不会出什么事,这才答应下了。
等丫鬟们满脸喜色簇拥着离开后,西苑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卫南熏独自看了会书,想起昨日搬出去的花还未搬回来,晒了一上午恐怕要蔫了,赶紧放下书快步出了屋子。
果真看见几盆兰花正在暴晒,她没有多想,上前端了一盆往廊下走。
可还未将手中的花放下,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她还以为是织夏去而又返,头也没回地道:“小织夏,赶紧帮我一块把花搬回来。”
身后的人明显一愣,虽没回应却听话地去搬花了。
等她反应过来这脚步声不对时,回头看见的竟然是这会该在前院下定的裴聿衍。
卫南熏心下一惊,险些踩着裙摆绊倒。不禁懊恼,她最近真是太惬意了,毫无危机意识,居然连裴聿衍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了。
但她想不通,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卫南熏赶紧稳住心神,让自己看上去神色自然些,屈膝行礼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您突然到访,多有冒犯万望恕罪。”
裴聿衍看着她犹如变脸一般,瞬间改了方才自然亲昵的语气,眼底的笑意,陡然消失殆尽。
他明明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春日林中受惊的小鹿懵懂楚楚可怜,还有一丝少女的怀春,那自小就收获了无数那样的神情,他是绝不会看错的,她是爱慕他的。
为何只是短短几日不见,就让她的态度完全变了,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就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暴徒。
他想不通,卫家他已敲打过了,卫明昭也对他言听计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裴聿衍寒着脸,随意地将手中的花盆往地上一掷,陶器破裂的声响,犹如雷鸣撕裂了原有的安静。
她也被这声响吓得心中一颤,倒不是说声音真的有多尖锐刺耳,而是眼前的裴聿衍让她极为陌生。
明明还是那张俊秀的脸,可他的眼神冰冷阴郁,看她的目光就像一条蛰伏在黑暗中的蛇,好似随时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卫南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太子殿下可是迷路了?您这会应当是在正院与伯父伯母商议亲事才是,臣女这便让人给您领路,织夏......”
话音还未落下,他已几步跨了过来,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她。
“孤是来寻你的。”
卫南熏的心跳都漏了半拍,这样的裴聿衍好危险,好似她与他睡了四年,从未看清过这个枕边人。
她挤出个勉强的笑来:“您在开什么玩笑,您今日后可就是臣女的姐夫了,不去寻阿姊,寻我作何。”
“卫南熏,莫要与孤装傻。”
“你清楚的很,孤从始至终要娶的人一直是你,为何要拒绝孤。”
他一字一句咬得格外清楚,直白地将卫南熏打了个措手不及,令她无法再顾左右而言他。她所认知中的他,明明是个情绪内敛,永远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的人。
人人都道他文武双全没有架子,待人亲和乃是大燕第一公子。就连她也是这么觉得的,甚至为自己能嫁给他而感到与有荣焉。
即便她为此付出了生命,这一世也并没有想要寻谁复仇过,她觉得这事自己眼瞎自大也有责任,她凭何觉得这清风霁月的太子会真的爱她,死也是死有余辜。
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女子,她只想独善其身,离他们远远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故而她只想着躲,从没想过他会步步紧逼到这地步。
卫南熏一时有些错愕,她用力地挣脱着束缚,正色道:“还请太子殿下自重,您许是误会了什么,您是我阿姊的未婚夫婿,我对您只有敬重,从无半点私情。”
裴聿衍捏的动作更紧了三分,他冷笑出声:“你明知孤登门退亲,为何不肯见孤。”
“您也知道是退亲,我与阿姊姐妹情深,别说我对您没有私情,便是有,我也绝不会做出让阿姊伤心的事情。况且,您与阿姊已有夫妻之实,今日又来下定,何必再来说这些话呢。”
“你果然是恨孤,阿熏,孤那日以为房中人是你。”
裴聿衍一改方才的阴狠,竟话锋一转,变得柔和了起来,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若不是她死过一回,简直都要信了。
但也正是后面那句,让卫南熏浑身发寒,以为是她?他果真是知道的,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用这样的手段,这哪里是喜欢啊。
他变得温柔,手劲也跟着松了些,卫南熏得了机会赶紧挣脱了,连连后退几步。
“殿下,不论是不是误会,结果都已经造成了。您是天上的皓日,我不过苍茫天地间的一株小草,您对我而言是遥不可及的仰望。您既已成了我的姐夫,便请您忘了过往的事吧。”
“如何遥不可及,你只需伸手便可触碰到。孤与她并无情爱,你与她一同入宫,孤便保证再不碰她。”
卫南熏都要笑出声了,这不是前世卫明昭哄她的鬼话吗?此番竟从裴聿衍的口中听到,她到底看上去是有多蠢,要被人再三哄骗至此。
“这天下就没有姐妹共侍一夫的事,您为我冷落阿姊,岂非令我姐妹相残,还请殿下万不可再提这样的话。”
“好一个姐妹情深,可若是孤偏要呢。”
“那您就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裴聿衍一直盯着她的脸,并没有注意到,她竟退到了那破碎的花盆边,用极快的速度,蹲下捡起了其中一块碎陶片,直直地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她的脖颈纤细白皙,轻轻一划就有明显的血痕,血珠瞬间溢了出来。
“我虽是一介庶女,父母皆为商贾,却也知道自尊自爱,娘亲离世前便告诫我此生绝不与人为妾,即便您贵为储君,给我再多的偏宠,可妾便是妾,不会为此而更改。”
她一字一顿说得郑重有力,就连裴聿衍也不免一怔。
目光落在了她那道殷红的伤口上。
竟宁愿死也不肯跟他吗?
裴聿衍起先只觉得这是个漂亮好掌控的小姑娘,不过搭把手就能获得她的感激,她长得明艳妖冶,眼神却极为单纯,那是他自小到大从未见过的清澈干净。
恰好她也很符合他的计划,只需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让她言听计从,就像过往的那些人一样简单。
但很快他就发现,她与他过往所见的所有人都不同,她并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真切切地拒绝了他。
她说得全都对,他是绝不可能娶她为正妃的,太子可以贪恋女色,却绝不能昏聩,除非他不当这太子了。
那便放了她?
裴聿衍一想到这个选项,口中竟有一阵刺痛,不,他不愿意。
即便是具尸体,他也要得到。
更何况......
“你放下,孤不碰你便是。”他边说边往前靠。
“您别动!”
卫南熏已经不信他的话了,她一点点往后退,想要离屋子近一点,才能赶紧跑进去关门。
她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呢,偏偏这会将人都散去前院了......
她用眼尾的余光,看后退能逃的路径,刚要再后退,就感觉到手腕一疼,手中捏紧的陶片砸在了地上。
裴聿衍竟抓着她走神的一瞬,几步跨了过来,顺势扯着她的手臂,将人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卫南熏真是又气又恨,气自己看不清他的真面目,恨自己力小没本事,竟又落入他的掌控。
如此亲密的触碰让她感觉到恶心又羞辱,仿佛她方才所说的所有都是笑话。
她正拼命挣扎间,听见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
“那日,到底是谁为你解的毒。”
卫南熏的双眸微睁,动作有一丝停顿,他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就是这么细小的反应也被裴聿衍给捕捉到了,他本就只是一个怀疑,看到她的震惊与讶异,心中的疑惑就成了九成的确信。
“果然是真的,从你回来孤就发现了,你的衣裙换过。若真是姑母救你,为何要替你换衣,还特意选了几乎一样的衣裳,是为了遮掩什么?为何那日你的走动似有不便。”
裴聿衍拥着她的双臂愈发收紧,贴着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逼问。
好似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沾染了一般。
“你不是说不与人为妾?不还是成亲前与人苟且了?”
就连织夏都没发现她的衣裳换了,他只与她见了一面,竟然注意到了?他到底盯着她看了多久......
卫南熏感觉到了从未有的羞辱与恐惧,明明是炎炎夏日,可她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牙关甚至在打着寒战。
她没说话,直到裴聿衍的耐心不够,手上的动作更用力时,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
“他与你不一样。”
短短的六个字,声音很轻,却直直地扎在了裴聿衍的心口。
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她凭什么宁可委身他人,也不愿意从了他。
这是裴聿衍此生,头次尝到了失败与得不到的滋味。
他的目光落在那纤细轻轻一掐就会断的脖颈上,他可以随时杀了她。
但他不想,杀了有什么意思,他要让她后悔让她心甘情愿地跪伏在他身旁。
不等裴聿衍再有什么行动,院门外传来一声压低的声音:“殿下,前院有人寻您。”
他以为是卫家人找他,头也不回道:“不见。”
外头的声音停了会,才大着胆子又唤了声:“殿下,是西北王世子,说是寻您有要事......”


听到西北王世子,两人皆是一愣,卫南熏凝神屏气不让自己情绪外露。但两人贴得太近了,她心跳得太快了,暴露了她听到此人的紧张。
“是他?”裴聿衍冷冷地道。
卫南熏抿着唇没说话,她是真的搞不懂了,没了前世的种种,她与裴聿衍仔细算起来也不过是见了三四回,他到底为何对她如此上心?
要说一见钟情或是喜欢,骗骗前世的她也就罢了,现在的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但裴聿衍今日的表现,明明有种求而不得的偏执感,尤其是误以为她委身于人后,那状态实在是不对劲。
有点像......吃醋?
裴聿衍吃醋?绝无可能。让她相信他会吃醋,还不如相信六月会飞雪。
那便是求不得了,他裴聿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拥四海什么得不到,头次遇上得不到的人,自然会不甘。
让他得到是不可能了,看来只能让他厌弃她了。
“我不明白您在说哪个他。您既已知我非完璧之身,便知道我是配不上殿下的。阿姊对您一心一意,还请殿下看在卫家上下忠心的份上,放......”
话音刚落下,禁锢着她的双臂蓦地松开,卫南熏毫无准备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裴聿衍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孤知道,上次的事并非你所愿,是有人陷害你我。”
“你也莫要想着这样就能让孤厌弃你。”
“没人能救得了你,包括他。”
“你耐心在家中备嫁,等卫明昭出嫁那日,孤会一并接你进宫。”
说完,他捋了捋衣袖上的褶皱,转身大步离开了。
他并没有什么留恋的眼神,就像方才那句想要娶她的话,并不是从他口中出来的。
卫南熏看着他的背影,讷讷地跌坐在地上,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成了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不知过了多久,织夏的轻呼声才将她从梦魇中唤醒。
“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卫南熏双目无神,脖颈上的那个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模样看上去狼狈极了。
她的瞳孔缓慢地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紧紧地抱住了织夏的腰。
“织夏,怎么办,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已经这么拼命地活着了,他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
“他?他是谁啊?姑娘,姑娘别怕,奴婢在这儿呢,不会有人伤害您的,奴婢这就去给二老爷给小少爷送信......”
卫南熏方才是真的被裴聿衍的气势给震住了,毕竟前世日夜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的一言一行都攀附着他,早已习惯了唯他是从。
她就像是被他精神控制的傀儡,即便脱离出来了,也会受到心魔的侵蚀。
好在织夏的声音与怀抱,而她感觉到了真实感,她早已不在那个吃人的深渊里了。
听到说要给父亲和弟弟送信,卫南熏立即摇了摇头:“别,别让他们担心,我只是,只是出来搬花被窜出来的野猫给惊着了,我回去歇一会便好了。”
即便是织夏这般反应迟钝的人,也感觉到这话中的漏洞,但她习惯了听姑娘的,也没有多问,将人扶回了屋里。
“姑娘,你这脖子怎么受伤了?奴婢给您上药。”
卫南熏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花盆的碎屑溅起划到了,一点点小伤,不疼。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前头人太多了,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们又去得晚什么热闹都看不着。她们在满地捡红封,奴婢被挤得慌,想着您一个人待着不妥,便先回来了。”
“对了,还发生了件奇怪的事呢,说是来时太子殿下的马儿受了惊,一下马人就不见了,下定送礼的仪式都是西北王世子代替的呢。”
“只是奴婢去得太晚了,没能瞧见这世子的模样,只听人说很是高大威武。”
没能见着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受了惊?她看他分明好得很,专门是来给别人惊吓的。
难怪能在这种时候溜出来,原来是寻了个这样的借口,他可真是有恃无恐,丝毫不怕被人发现......
卫南熏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瞬间一凝。
他该不会已经和伯父伯母达成了什么共识吧?就像是前世那样,他们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坐稳太子妃之位,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所以裴聿衍才能随意出入卫府,将她视为囊中之物。
卫南熏的五指捏成拳,咬了咬下唇:“织夏,收拾东西,我们得走。”
织夏被她给搞蒙了:“姑娘,我们走去哪儿啊?”
这儿是卫府,就是她们的家啊,还能走去什么地方。
“随便,我们去找父亲,或者是乡下回老宅去!随便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之前是她想岔了,她以为只要卫明昭与裴聿衍成亲,她就可以安枕无忧了。是她低估了裴聿衍的自尊心,谁能想到他是这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如今卫府才是最不安全的,她得走,离得远远的,只有让裴聿衍找不到她,时间一长,他肯定会忘记这回事的。
况且,她早就打算要走出去看看,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那又何必拘泥于现在,正好这会院中没其他下人在,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织夏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相信姑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用带太多的衣物,这些都能再买的,只要把银钱带足,你去和邱叔说一声,让他替我们安排马车。”
“姑娘,不和老夫人还有夫人说一声吗?”
“不能说,说了就走不掉了,我们得先斩后奏。”
织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要出去找邱管事。
卫南熏还在纠结,要不要将那些房契给带上,就听见屋外传来织夏的声音:“你们是谁啊,在这做什么?我要替姑娘去办差事,赶紧让开。”
“进去,没有夫人的命令,谁都不允许踏出西苑半步。”


卫南熏听到动静,赶紧跟了出去,就见院门外围了好几个护院,个个身强体壮且极为脸生,都不是西苑的下人。
“你们是何人?为什么在此处。”
“近来京中不太平,我们奉夫人的命,在此保护七娘子的安危。”
“我不需要任何保护,让开,我要去见伯母。”
卫南熏径直朝外走去,却被两条手臂给生生拦住:“还请七娘子回去,没有夫人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去。”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人都出不去,面都见不着,又怎么能改变所谓的命令。这哪里是保护她啊,分明是要圈禁她。
“你们讲不讲道理啊,这是我们家姑娘,你们赶紧给让开......”
织夏还想要与他们理论,却被那领头的直接给扣下了:“违令闹事者杖责二十。”
说着竟真的要将织夏给拖下去打板子,便是个少年打上二十板都得要半条命,何况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
这根本就不是杖责,而是拿织夏的性命来威胁她,劝她知情识趣。
卫南熏即便知道这是他们的诡计,也不得不咬牙妥协。
“等等,放了织夏,我也不那么想出去了。”
果然,她一说不出去了,那些人也就不再为难她们了,直接就将人给放了,主仆二人不得不退回了屋子里。
“姑娘,都怪奴婢不好,拖累了您,要不然您自己逃出去,别管奴婢了。”
卫南熏见她身上有好些擦伤,脸被吓得发白,双眼却因自责而发红。赶紧心疼地将人拉着坐下:“傻丫头,我一个人出去有什么用啊,没有你陪着,我可是寸步难行。”
织夏这才吸了吸鼻子:“那,那我们可怎么办啊?二老爷和小公子那边消息传不出去,院子里的人都派不上用场。要不然奴婢爬墙吧?或者是后院那边有个狗洞,可以钻到隔壁院子去。”
她却只是苦笑着摇头:“即便是钻出去了,咱们也出不了这卫家的大门。”
若说方才还是怀疑,那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一定是裴聿衍的手笔。
织夏不信邪,上了药休息了会,就去想办法往外传消息,可别说是出去了,一靠近院门附近就有人堵她,甚至连院子里都多了好些陌生的丫鬟,每隔一两个时辰就来敲门,确认她还在不在屋里。
一连三日,卫南熏根本见不着外人,就连邱管事想来见她,也被外头的护院给扣下了,她坐如针毡,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了。
裴聿衍是疯了吗?他的偏执已经完全超过她的想象。
她不敢去想,若真的进了宫,以裴聿衍的性子会将她折腾成什么样子,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她宁可去死。
难道她努力了这么久,谋划了这么多,依旧逃不过这个死局。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便如坠冰渊,心如死灰。
不,她不认命,她能重活一世,就绝不会这么轻易认命。
卫南熏看着眼前的饭菜一动不动,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脑子转得从没那么快过:“织夏,你再把下定那日的事给我仔细说说,都有哪些人到场了。还有,不拘于那日,之前府上发生的新奇之事都可以说。”
她这一个月实在是太故步自封了,只顾着怎么赚钱,毫无危机意识,现在只能临时找补。
“那日在前头,我记得老夫人夫人并三房的太太都在,除了您与我们小郎君,其他姑娘都在......哦不对,大姑娘不在呢。”
“卫明昭?她怎么会不在。”
“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大老爷真的气狠了,没将大姑娘的禁闭给解了呢。”
卫南熏有些诧异,按照卫明昭和王氏的性格,这等能出风头的时候,怎么可能因为禁足而让她缺席呢。
“对了,说起大姑娘,奴婢有次去膳房提膳时,还碰见了前院的小翠。说大姑娘好似病了,什么都吃不下,吃了就吐......”
有什么吃了就吐的病?
卫南熏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亮起,紧紧地握住了织夏的手:“我的好织夏,你可真是救了我!”
织夏一脸迷茫,她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
-
裴聿衍沉着脸脚下不停,一路到了正院。耳畔是热闹的爆竹声以及喧闹声,让他本就不静的心,更加烦躁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计划被打乱,这次着了贤妃的道,不仅与卫明昭有了那样的事,还让他被父皇责罚。
他无时无刻不记着父皇砸在他脸上的奏折:“阿衍,你是朕的儿子,是大燕的太子,你怎么能做出此等有辱身份的事情,你是要活活气死朕不成!”
“若不是这次的事,朕都不知道你居然想去退婚,你是不是以为睡过了,她就不会成为你的太子妃,你就好另娶了?”
“朕和你说,此事没得商量,你必须赶紧将亲事给朕定下,下个月就去下定,婚期最晚在下下个月。”
他在人前看着是光鲜亮丽的太子,实则没有实权。议政时他站在那御书房就像是个负责抄录的文官,父皇只会问他记下了吗?学会了吗?夸他字写得好。
从来不会问他对此事有何看法,更不会让他与重臣相交。
偏生他每日还要天不亮就赶到御书房,晚了就会挨责罚。
以前父皇还会顾及他的面子,只在私下责骂,这次竟是当着好几个大臣的面骂他。
这太子当得可真是有意思。
“满星河呢?他不是寻孤......”
话还未落下,一片碧绿的叶子落在了他的发间,树上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就见一个灵巧的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表兄,我在这呢。”
他一落地,就将手臂搭在了裴聿衍的肩上,手里还抓着个不知从哪来的桃子,吃得很是滋味。
太子今年二十,此人瞧着比他小些,穿了一身赤色的衣袍,束发戴冠,眉目似剑整个人看着朝气又洒脱,正是西北王世子满星河。
裴聿衍扫了眼搭在肩上的手,眉头紧皱道:“站没站相,姑母平日就是这般管你的。”
“啧,表兄,你怎么比我父王还要啰嗦,我是来寻你玩的,谁跟你说规不规矩的事了。”
“况且,你不是自己也偷溜去见我未来表嫂了,还是我替你挡了,你怎么还过河拆桥呢。对了,我这表嫂长得如何?听说好看的不得了,有我们西北的姑娘漂亮吗?”
裴聿衍联想到卫南熏听见他时,乱了的呼吸以及失控的神色,再想到就是眼前这竖子,污了她的清白。
如今还在口出妄言,好不好看他不是都看过了?一想到这,他就觉喉间发紧,有股无法发出的怒意,在胸口肿胀肆意。
他冷冷地盯着满星河,那眼神刺得后者发寒,硬生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丢了手里的桃子站直了身子。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是我的不是。知道你与表嫂感情好,我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就是了。”
“知道便好,你我兄弟之间没规矩也就罢了,以后到了你嫂子面前,不可放肆。”
满星河夸张地挤眉弄眼起来:“哟,我没听错吧?表哥这是心疼表嫂呢,我还当你佛子转世六根清净,没成想也有疼人的一面啊。”
还没人敢如此打趣裴聿衍,偏偏他又奈何不了这西北小霸王。
“你让人寻孤到底是何事?”
“这卫家实在是无趣,人人堆了一脸的假笑,看着就烦,表兄带我出去玩玩?”
“就为了此事?”
“那不然呢?”
裴聿衍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扫了满星河一眼,心中突然闪过个念头:“你若无聊,孤这倒是有个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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