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回去拥着她的那一刻,我觉得这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林棉滑胎,我看着一盆盆血水从屋内端出来,我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来,哪怕她恨我,要自由,我统统都给她。
孩子没了,她的命保住了。
我以此为理由,清扫了府中所有的眼线,换上了自己人。
可当我知道,孩子是她亲手下的药时,我愤怒不已。
她就这么恨我吗?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不要。
我抱着一丝期翼去问她,我早知道答案,哪怕她愿意骗我,我也愿意被她骗一辈子。
可她不愿意。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自己爹娘的死有我的手笔。
怪不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是,我还是好恨,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连我们俩唯一的孩儿都不要。
我不敢去见她,于是我封了似的往府里纳妾,要么眼睛像她,要么鼻子像她,可是都不是她。
又是一年初雪,我在她院外站了许久,也没见她吩咐下人去后山折梅花。
她,是真的不爱我了吧。
我自己去后山折了梅花,带去文华院,想与她一同煮酒。
她竟然同意了。
我牵起她的手,好冰,整个人消瘦的可怕,我急忙为她拿披风。
她身体怎么这般差,明明每日送去的补品暗卫都回吃了的,大夫也说好好将养可以的。
我暗骂自己粗心,以后不管她愿与不愿,我都要亲自监督她用膳喝药,养的白白胖胖。
真的好开心,她还愿意与我一同煮酒,还是儿时那个味道,还是眼前那个人,真好。
我许久未曾好好睡过一夜,想必是有她在身边吧。
尚书府失火了,是她放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她昨夜与往常不同,还主动提出去和风院煮茶,是想把自己一个人留在火里。
可是,她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呢,我好恨她,让我一个人孤零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