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雷子四毛子的女频言情小说《开棺大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末日诗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挖偏了?”二柱子有些无辜的摸了摸脑袋,“我挖的时候咋没感觉呢?”“说你是傻缺你还不服气,你看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么?懂行的知道你在挖盗洞,不懂行的,还以为你是土行孙,在练功呢!”鸳鸯姐瞪了二柱子一眼,二柱子被鸳鸯姐一瞪也不敢明着顶嘴,只是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要是土行孙还好了呢,我特么早跑了。”此刻,大春已经拿出工兵铲钻进了盗洞里,因为盗洞里面过于狭窄,所以三金子就被赶了出来,只留下了大雷子帮大春继续挖。至于范震,却是看着被打歪的盗洞一脸的阴沉。“范支锅不用急,这底下的大墓没有长腿,跑不了,里面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而且这盗洞未必就废了。”柳老拿着旱烟枪,看着范震淡淡的说道。范震点了点头没说话,而这时,大春的声音忽然自盗洞内传...
《开棺大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挖偏了?”二柱子有些无辜的摸了摸脑袋,“我挖的时候咋没感觉呢?”
“说你是傻缺你还不服气,你看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么?懂行的知道你在挖盗洞,不懂行的,还以为你是土行孙,在练功呢!”鸳鸯姐瞪了二柱子一眼,二柱子被鸳鸯姐一瞪也不敢明着顶嘴,只是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要是土行孙还好了呢,我特么早跑了。”
此刻,大春已经拿出工兵铲钻进了盗洞里,因为盗洞里面过于狭窄,所以三金子就被赶了出来,只留下了大雷子帮大春继续挖。
至于范震,却是看着被打歪的盗洞一脸的阴沉。
“范支锅不用急,这底下的大墓没有长腿,跑不了,里面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而且这盗洞未必就废了。”柳老拿着旱烟枪,看着范震淡淡的说道。
范震点了点头没说话,而这时,大春的声音忽然自盗洞内传了出来:“震哥,这个盗洞还可以抢救,我把准头找好,还可以继续挖!”
大春此言一出,范震的脸色才有所缓和,笑着说道:“柳老果然是料事如神。”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有些好奇,转头看向了鸳鸯姐,小声问:“鸳鸯姐,你们为啥都管他叫范支锅啊?这是啥意思?”
闻言,鸳鸯姐撇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谓隔行如隔山,你们这些外行人,自然不懂得盗墓这个行当里的门门道道。”
“那鸳鸯姐跟我讲讲呗?”我用求教的语气问道,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
闻言,鸳鸯姐一脸的得意,开始给我讲起了盗墓这个行当里的一些门门道道。
通过鸳鸯姐的讲述我才初步了解到,盗墓这个行当,在早期被归类为盗门,是下九流中的一门,而盗门又分为南派和北派,两派以长江流域划分。
如果你以为盗墓就是拿个铲子四处乱挖,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盗墓,那可是一门技术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干的,如果遇到的是小墓,那也许轻轻松松就能把墓刨了。
但若是几百上千年,甚至是两千多年的大墓,那就得好好谋划谋划了。
只是提前布局,可能就需要很久。
比如提前去大墓旁的小村里定居,开个小卖店与当地的村民打成一片,顺便打听一下,当地祖上出没出过什么大官财主之类的,还会旁敲侧击的打听这位大官死后葬在何处。
这种人,是放风踩点的。
还有挖洞经验丰富的土工,有负责后勤保障的,还得有人脉很广,能将盗出来的老物件以最安全的方式,以相对较高的价格出手的。
这种人,被行内人称之为货郎,也有叫散货郎的。
而在一个团伙中,必须得有一个说话够分量的带头人,这个人不仅要将团队中的人明确分工,还负责最后的分赃,如果没有这样的人镇着这个团队,不说别的,就是分赃的时候,肯定得乱。
有多少盗墓团伙一起历经艰险,把宝贝盗出来换了钱,但最后却因为分赃不均出事的?
数不胜数。
在一个团队中,什么样的人才能镇住别人呢?
那必须是得有真本事,至少也要熟读葬经,熟知古代大墓结构和大约的埋葬地点的。
虽然葬经为晋代郭璞所著,年代要晚战国年代几百年,但郭璞也是个奇才,不仅将前朝的各种葬法和习惯全部记载了下来,还依据山川走势,结合风水命理,将天下宝地和各种奇特的葬法全部编写成书。
说白了就是,他将前朝的大墓,全都给曝光了。
有句话说的好,古人照着书埋,盗墓贼照着书挖,那是一挖一个准,一挖一个不吱声。
这种熟读葬经,能够分金定穴的人,便是一个团队的领头人。
在南派中,这种人被称之为支锅,意思是大家在一个锅里吃饭,而这个锅,是这个领头人支起来的,领头人赏你一口饭吃,所以你必须得听他的。
但在北派不这么叫,北派叫把头,有的团伙叫眼把头,还有的团伙叫言把头,意思是这个团伙的话事人,扛把子。
范震,便是这伙南派盗墓贼的支锅,也就是领头人。
“怎么样,长见识了吧?我告诉你,这个行当里的门门道道多着呢,我们家祖上虽然是靠盗墓发家,但从我爷这一代,就已经退出这个行当了,要不是我爸他...”
“鸳鸯!”一直没说话的柳老忽然开口打断了鸳鸯姐的话,鸳鸯姐闻言急忙顿住了话头,低着头说:“是我话多了爷。”
柳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吓的我一个激灵,刚刚还满身是汗热的不行,但这一眼之后,却是脊背发凉肉皮子发紧,皮肤表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老头...刚才是在警告我?”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柳老和鸳鸯姐。
这时,就见大春从盗洞里边爬了出来,‘呸’的一声将嘴里的土吐了出来,说道:“震哥,准头找好了,继续往下挖就行了!”
范震点了点头,随即指着我说:“你下去,今天天黑之前要是挖不到灌顶,你们就别上来了。”
二柱子被吓的一哆嗦,白着脸说:“大,大哥,我们就是几个小孩,你可千万别跟我们几个一般见识,我们...”
“别特么废话,又没让你下去!”大春踢了他一脚,随即将工兵铲塞进了我的手里,直接将我推进了盗洞里。
我被推的一头栽进了盗洞中,要不是盗洞窄,往下滑的时候手和脚都能借力,再加上下面的大雷子一把接住了我,可能这一下屎就要被摔出来了。
“泥马的!”我抬头看了站在洞口的大春一眼,低声骂了一句。
但我忘了一点,那就是他妈的这盗洞空间小,有回音。
“泥马,小崽子你骂谁呢?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大春指着我破口大骂,拿起工兵铲就要往下跳,好在被鸳鸯姐给拦住了,不然的话,我俩肯定得干起来。
“老幺,挖吧。”大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劝我别冲动。
接下来,我和大雷子就仿佛生产队里的驴一般,撅着屁股,在盗洞内不停的挖土,三金子和二柱子没有再下来换班,而是在上面将土筐放下来,等我和大雷子将土筐装满后,两人再把土筐给拽上去。
因为越挖越深,光线也变的不足,大春还扔下来两个头灯,让我和大雷子戴在头上。
就这样挖了足足三个小时,这期间,除了我和大雷子用最短的时间吃了两个馒头,喝了点水之外,我们两人手中的工兵铲,几乎就没停下过。
就连撒尿,都是在盗洞内就地解决。
好在我和大雷子体力好,就这么一路向下挖,大雷子终于是一铲子挖出了青泥膏。
看着铲子内的青泥膏,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激动之色。
按照之前柳老所说,这青泥膏,就是大墓上方的夯土层了,而一旦挖到了夯土层,那么就证明,我们距离挖穿大墓,就只差那最后一步了。
但紧接着,我们两人眼中的兴奋之色全都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和害怕。
一旦挖开了大墓,那我们几个,可就真的变成盗墓贼了。
怎么办?
就在我们两人愣神之际,一直蹲在洞口监督我们的大春喊了一声:“咋地了?咋不继续挖了,是挖到东西了还是咋地?”
“老幺,如实说吧。”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几个受困于人,现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无奈之下,只能是将挖到青泥膏的事如实告诉了上面的人。
“挖到青泥膏了?太好了!”我听到了鸳鸯姐兴奋的声音,随后,便是柳老的声音:“继续向下挖,这层青泥膏大约半米深左右,顶多不超过一米。”
柳老说的没错,夯土层确实没超过一米,只是,就是这一米不到的深度,却让我和大雷子挖了足足一个小时之久。
虽然我们手中都拿着特质改良过的工兵铲,但一来我们没有挖盗洞的经验,不会发力,也找不准哪里下铲省劲,二来就是这夯土层太他妈坚固了,虽然时隔两千多年,但依然硬的跟水泥一样。
我和大雷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将这层夯土给挖穿了。
只是,当我俩挖穿了夯土,透过头灯,看到下面出现的,被码的整整齐齐,几乎严丝合缝的石头后,我们两个全都傻眼了。
不是说挖穿了夯土,就挖穿古墓了吗?
怎么夯土层下面,还有着一层石头?
而且这石头,似乎并不是被随意的码在夯土层下面的。
因为这石头码的太整齐了,石头的形状都很规整,每一块都一般大小,这些石头互相拼接在一起,如果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整块巨石被放置在了夯土层下面呢。
“咋回事,这怎么还有石头?”我一脸的疑惑,大雷子也摇了摇头,随即用工兵铲敲了敲。
‘铛铛铛...’
声音很清脆,而且,通过敲击明显可以听出,下面是空的。
这声音上面的人也听到了,就听大春激动的大叫了一声:“我去,这声音应该是灌顶没错了,这俩小子还真给夯土层挖穿了,一路挖到了灌顶!”
所谓的灌顶,就是大墓的墓顶,就跟房盖一个性质。
明清之前的墓顶,都是用石头堆砌的,叫灌顶。
明清之后的砖头顶,叫券顶。
“小子,让开点,用这个把灌顶给凿穿。”大春喊了一声,随后一个黑色的长条物就被扔了下来。
我和大雷子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却是那黑色的长条物重重的砸在了我们两人脚下,直砸的盗洞微微颤动。
我定睛一看,就见扔下来的竟然是一根黑漆漆的铁管,从刚才落下的声音就能判断出,这东西很有重量。
这铁管的造型有点像撬棍,但又不完全像,因为这东西有个尖头,很锋利。
大雷子一只手将铁管给拿了起来,掂量了一下说道:“是铸铁的,少说也得有四五十斤。”
我心说多亏刚才我俩躲得快,如果被砸到,那非得脑袋开花不可。
“这个狗,明显不管我们死活啊!”我在心底骂了一句,随后,就听‘哐哐哐’的声音响起,却是大雷子双手抓着铁棍,开始不停的凿击他们口中所谓的灌顶。
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叫破顶针,通体都是由实心的铸铁打造的,尤其是针头的部位,还加了其余的金属来增加硬度,是专门用来凿穿墓顶的。
这东西不仅坚硬无比,且自身就很有重量,再加上使用者的力量加持,用来破顶威力很大。
大雷子一身的腱子肉,就算如此,砸了几十下之后,也是出了一身的汗,累的不停的喘气,而灌顶,只是被凿的微微颤动。
“怎么这么硬?”大雷子抹了一把汗,我见状就说:“咱俩一起。”
说着,我们两人四只手全部抓在了破顶针上,随即高高举起,用力的向灌顶凿去。
‘哐哐哐...’
阵阵凿击声响起,灌顶也越来越松动。
在凿击了能有近二十分钟后,就听‘哗啦’一声,却是灌顶被我和大雷子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窟窿。
被砸出来的碎石全部掉了下去,但似乎是掉进了水里,因为我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有了这么一个小窟窿后,接下来就省力多了,我和大雷子沿着这个小窟窿往周围砸,只用了十分钟,就砸出了一个六七十公分宽的大窟窿。
而随着灌顶被砸穿,一股冷风也从下面吹了出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说这下面就是古墓?
我俩向下看了一眼,就见下面黑漆漆的,头灯往下一照,还有反光。
“这下面好像是水?”大雷子一脸的诧异。
而这时,就听大春的声音响起:“凿穿了?震哥,要不要先让这俩小子下去探探路?”
我一听顿时忍不住在心底骂娘,心说我去尼玛,这下面黑漆漆的,头灯都照不出个数来,里面有啥都不知道,你他妈咋不下去呢?
“让他们先下去,我们先等等!”范震的声音响起。
“喂,你们两个,先下去,一会我把绳子放下去拉你们上来,放心吧,有我们在呢,没事!”
大春喊完后,就用手电照了照我俩,见我俩没动,便冷笑着一把将二柱子拉了过来,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直接架在了二柱子的脖子上。
“尼玛的,不下是吧,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他?”
“大雷子,老幺...”二柱子被吓的双腿直打摆子,我和大雷子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就见大雷子叹了口气,说道:“老幺,下面应该有水,咱俩都会水,应该没事,我先跳!”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直接跳了下去。
我见状咬了咬牙,心说尼玛的下就下!
当即,也一头扎了下去。
“手?这怎么会有一只手?”我看着掉落在我胸口的断手一愣,随即脸色巨变,一把将断手给扔在了一旁,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手手手!”
我当时真被吓坏了,双腿不停的乱蹬,拼命的往后退。
也别怪我胆小,要知道,我们当时身处的地方,可是两千多年前的古墓,而古墓,可是埋死人的地方,既然是埋死人的地方,怎么会出现一截断手呢?
难道是,刚才跟我们拉扯的,并不是柳老口中所谓的顶门石,而是一个在古墓里活了两千多年的...人?
这个念头一起,我心中的恐惧就更浓了,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身体仿佛过电了一般麻酥酥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叫他妈什么叫。”大春踹了我一脚,随即慢慢走到了那截断手前,仔细打量了起来。
“老幺,你咋样,有没有事?”大雷子一把将我扶了起来,因为过度的惊吓,导致我现在双腿还有点发软,一脸的惊魂不定。
“应该,应该没啥事。”我喘了几口粗气:“怎么会有一只断手呢?那手...是谁的?”
“不会是...鬼的吧?”二柱子一缩脖子:“墓主人都死了两千多年了,不可能还活着吧?会不会是墓主人死后化成了厉鬼来守护自己的陵墓,而刚才,就是墓主人自己抓住了铁钩子在和我们拉扯,不让我们开门?”
二柱子的话,无疑更加激起了我们内心的恐惧。
我们都是山村人,山村人思想落后,很迷信这一套东西,在我们村,大大小小的鬼神传说,那真是数不胜数。
‘噗...’
就在我们几人惊恐之际,哪想到一旁的鸳鸯姐竟然笑出了声,我们几人转过头,一脸不解的看向了鸳鸯姐。
鸳鸯姐见状便用看傻子般的表情看着我们:“鬼?要真是鬼,就凭你们几个,能拽过人家?你们不仅拽赢了鬼,还将鬼的手给拽断了,这要是传出去,你们几个还不得被人当神仙给供起来?”
说完了之后,还骂了我们几人一句傻缺。
我心说这娘们看着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但胆子怎么这么大呢,这里可是古墓,而且刚刚才发生了无比惊悚的事,这娘们不仅不怕,反而还很放松的神态,还有心思嘲笑我们。
这娘们是不是没长心呐?
“唉?”这时,凑近了观察的大春忽然发出了狐疑的声音,就听他说道:“这手不太对劲啊,柳老,震哥你俩快看,这手虽然干枯腐烂了,但腐烂的并不严重,像是被特殊处理过的,这些还都没啥,但这手上,怎么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窟窿?”
“小窟窿?”柳老眉头一竖,随即也快步走了过去,蹲在地上,用头灯照着仔细的观察。
刚才被鸳鸯姐那么一说,我心中的恐惧也被冲淡了不少,此刻见大春范震还有柳老三人围着全在那琢磨那只断手,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当即向前凑了凑。
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就这样,刚才还怕的要死呢,下一秒就又无比的好奇。
“老幺,你干啥啊,你还看,不害怕啊?”三金子拉了拉我,我就说我就看一眼,我总得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手砸我身上了吧。
说着,我也凑了过去,探头探脑的向下看。
柳老,大春和范震都蹲在地上,我是站着,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也不知道恶趣味还是怎么的,我发现范震竟然有点秃顶,头旋周围的头发,还没柳老浓密呢。
但下一秒,我的目光一下就被地上那截断手给吸引了。
之前我只大概看出那是一只手,恐惧之下直接就给扔了,都没看清具体长什么样,但此刻一看之下,我当即就是头皮一麻,胃里更是好一阵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险些就吐范震脑袋上。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看到,那确实是一截断手无疑了,断手是从手腕处断裂的,断口处很不平整,应该是被我们硬生生给拽断的,断口处的肌肉已经风干成了麻絮状。
因为门缝本来就没多宽,跟本就无法容纳断手被拽出来,但在我们哥几个生拉硬扯之下,还是硬生生的给拽了出来,这就导致断手上干枯的老皮,都被门缝给磨掉了,露出了还连着筋肉的白骨。
这些都还没什么,并不是让我感觉到恐惧和心理严重不适的原因。
真正让我浑身难受的,是这截断手上,果然如大春所说,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
那洞很小,类似于烂苹果上面的虫子洞。
密密麻麻的,至少得有几十个,这么多小洞聚集在一起,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看一眼,可能都要难受好几天。
而在这截断手的五根手指上,分别还有着一个小洞。
这五个洞要比其余部位的洞大一些,洞口开在手指肚的位置,里面没有指骨,是空心的,给人的感觉,仿佛是被人将手指骨给抽出来了一样。
但不知为何,当我看到手指上的洞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些洞并不是抽手指骨留下来的,而是被虫子给嗑出来的。
只是,一只人类的手掌上,为什么会有虫子?
而且还密密麻麻的磕出了这么多的洞?
难道是生蛆了?
正暗暗瞎琢磨呢,忽然就听范震说:“柳老,您见多识广,这只手,您怎么看?”
范震此言一出,我们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柳老,皆在等着柳老给我们解惑。
对此,柳老只是捋了捋山羊胡,随即冷笑着说道:“云贵一代,自古便有生苗养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只断手的主人生前应该是一名蛊师。”
“养蛊?那是啥玩意?”二柱子一脸的好奇,站在他身旁的黄毛看了他一眼,说:“就是养毒虫子,杀人救人都很厉害。”
“啊?虫子还能杀人和救人?这么牛逼?”二柱子一脸的诧异,众人不愿意搭理他,全都等着柳老继续说。
“但凡古墓,耳室一般都是用来存储墓主人喜好之物的,但这间耳室...”
说到这里柳老顿住了话头,范震急忙问:“柳老,这间耳室难道有古怪?”
“嗯,我猜测,这间耳室,极有可能是墓主人封存生前所养之蛊的地方。”
“云南省怒江州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
二柱子将信封后的几个字念了出来,随即就问:“这是啥地方啊?”
“是云南那边,我国的边境地区。”大雷子弹了弹烟灰,说:“我当兵的时候,有一个战友就是那边的,听说那边挺乱。”
“四毛子就在这地方打工?他到底在那边干啥啊,这才出去没多久,怎么就攒下这么多钱?”
听到二柱子的话之后,我们几人都摇了摇头。
这年头,二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大多数人家,都找不出一张百元整钞来,能找出百元整钞的,估摸着也就三金子他家这个万元户了。
“四毛子能给我们寄二百,那给家里边寄的,怎么也得上千。”大雷子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看着信封后面的字陷入了沉思。
四毛子秋收后才走,满打满算,才出去两个多月,不仅给我们几个寄了二百块钱,还给家里寄了钱,这收入对于我们这种偏远山村的孩子来说,那诱惑力不亚于王寡妇光着屁股蛋子,站你面前让你晚上去她家帮她挑两桶水。
那是让你去挑水么?
突然,大雷子‘啪’的一声将信拍在了桌子上,将三张五十的分别递给了我、二柱子和三金子后,才眼神坚定的说道:“咱也去!”
“啥?”我们几人一愣,大雷子就说:“咱们天天在家这么逛荡也不是那么回事,村里人总说闲话,连家里人都跟着抬不起头来,咱也得找点营生自力更生了,我准备去找四毛子,你们去不去?”
当时我们都喝了不少酒,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再加上几个年轻人的心里其实都燃着一团火,一团对未来的憧憬之火,听到大雷子的话之后,几人都一拍桌子,异口同声的说:“去!”
“那行,咱们几个现在就回家拿点钱,一个小时后,咱村口集合,咱们连夜就走!”大雷子依然保持着军人作风,做事雷厉风行的,说完后就起身穿上鞋,穿上大衣风风火火的就出了门,只不过临出门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我们几个说:“出去找四毛子打工这事,不强求,你们得自己想好了,而且这还有一个来月就过年了,年前能不能回来还两说,你们可以和家里商量商量!”
“商量个屁啊,我老哥一个,走到哪还能吃不上一口热乎饭,反正我去!”二柱子脸红脖子粗的说。
“行!”大雷子点了点头,随即便出了门。
待大雷子走后,我便转头看向了三金子,问:“你去不去?”
本以为,三金子家庭条件那么好,不愁吃不愁穿的,肯定会拒绝。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毫不犹豫的说:“你们都去了,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我跟你们一起去。而且,我爸总让我跟着他收山货,我不想收一辈子山货,我也想出去闯一闯。”
说完后,三金子便也出了门回家了,屋子内,只剩下了我和二柱子。
“老幺,你奶奶身体不好,要不...你就别去了?”二柱子见我有些犹豫,就挑着眉看着我说道:“最起码,也要跟你爸妈商量一下。”
“我心里有数!”我点了点头,随即也离开了二柱子家,借着朦胧的月光,迅速向家的方向跑去。
我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龙,反正我见过,因为我奶奶就是。
这不,我回到我家院子后,站在厢房门口叫了半天门,我奶都没给我开。
我家总共有两间房,我爸妈和弟弟妹妹住在正房,我和奶奶住在厢房。
此刻,我缩着脖子,被冻的呲牙咧嘴,依然在低声喊着:“奶,奶,快给我开门啊!”
足足喊了近十分钟,屋子内才传出了我奶的声音。
“谁啊?”
“奶,是我啊,承运,开门啊,我都要被冻死了!”
“谁怀孕了?”我奶在门后问。
“哎呀,不是怀孕,是我,张承运啊!”我站在门前,急得直跺脚。
“你妈又怀孕了?再生,你就更不吃香了,现在你爸妈都不稀罕你了!”
哎呀我去,当时我心里那个急啊,要不是怕吓到她老人家,我都恨不得直接把门撬开了。
好在我好说歹说的,我奶终于是把门打开了。
我急忙进了屋,直接将快要冻僵的手塞进了我奶提前给我铺好的被窝里,然后看着我奶说:“奶,你有钱没?给我点钱,我跟大雷子他们几个出去打工,得准备点坐车吃饭的钱。”
“你吃饭你爸妈都管你要钱了?”我奶一瞪眼,“我找他们说道说道去。”
说完后,拿着拐棍颤颤巍巍的就要去找我爸妈算账。
“哎哎哎,奶,不是,我是说给我点钱!”说着,我把兜里四毛子寄回来的五十块钱拿了出来,比划了一下说:“奶,是我需要点钱。”
“哦,给我钱啊,我真是没白疼我的小承运!”我奶笑呵呵的拿走了我手里的五十块钱,至于我,却是当场石化。
我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奶,我走了,出去打工去了,你自己在家保重身体!”我说完后就要往出走,但我奶却叫住了我。
“承运啊,外面冷,把大衣穿上,你都这么大了,别在外面天天疯跑了,也该懂点事了!”
说着,老太太便拿着军大衣,颤颤巍巍的给我披在了身上。
我看着我奶那张苍老却又不失慈祥的脸,不知为何,一股复杂的情绪忽然涌上了心头,眼眶一下就红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了一丝笑脸:“奶,等我挣钱了,回来孝敬你哈!”
说完后,我披着军大衣转身就走,隐约间,只听到我奶在身后说:“好,好,我等着享小承运的福!”
走出厢房后,我转头看了一眼正房,本想着去看看弟弟妹妹,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离开了。
天色已晚,两个小家伙早就应该睡了,去了吵到他们,难免又被爸妈一顿臭骂。
这次回家不仅没要到钱,反而还将四毛子给我寄来的钱给搭上了,我心里不禁有些郁闷,就这样一路闷着头往二柱子家走,没想到,大雷子和三金子早就到了,此刻,正跟二柱子站在他家院门口等着我呢。
“老幺,你可真磨蹭,我们早就等着你了!”二柱子缩着脖子,将双手插进了袖子里,见我蔫头耷拉脑的不说话,就问:“老幺是不是没要到钱?”
“没事承运,我带的够咱们用。”三金子呲牙拍了拍身上的挎包。
我心里一暖,刚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下意识的将手往兜里一插,却发现大衣兜竟然不是空的。
我急忙将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而当我看到手里攥着的,竟然是一大把零钱后,当即就愣住了。
有一毛的,两毛的,五毛的,一块的,有两块的,还有五块的,最大的一张,是四毛子给我寄回来的那张五十的,一大把加在一起,怎么也有二三百。
钱虽不多,但从这零零碎碎的零钱就不难猜出,这可能是我奶日积月累,从牙缝里省出来,攒起来的。
我猛然回头看向了家的方向。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我奶拄着拐棍,站在风雪中,正静静的看着我的方向。
灰蒙蒙的月光洒下,仿佛为奶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风雪,似乎将她的腰压的更弯了。
那一瞬间,我只感觉鼻子一酸,滚烫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在我们既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生中,其实曾有过很多美好,很多,可以留住的美好,但当时只道是寻常,待到悔时已沧桑。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一晚,我一定不会就那样离开。
只可惜,那时年少。
我奶是聋不假,但一辈子经历过无数风霜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我那颗急于离家出去闯荡的游子之心呢?
唉!
最终,我还是跟着大雷子、二柱子还有三金子一起下了山。
踏上了这条前路未卜的风雪不归路!
因为语言上的不通,导致我们跟本地人根本就无法沟通,我们想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找到四毛子,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加上兜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几人再次犯了难。
尤其是,我们几人造的太惨了,虽然还达不到衣不蔽体的程度,但也是蓬头垢面,那模样,看着和乞丐也没什么两样。
就哥们的这一身造型,往往我们刚刚走入某家商店,还没等开口打听呢,店主就会主动跟我们打招呼。
“滚!”
好在和东北比起来,这地方的气候还算暖和,不然的话,我们几个露宿街头,就算不被饿死,恐怕也被冻死了。
抵达这里的第四天,二柱子第一个扛不住了。
“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我们几人蹲在一棵树下,蜷缩在一起,而我们面前,是被人胡乱丢下的三个一毛的钢镚。
“回家?”大雷子摇了摇头:“咱们已经没钱了,吃顿饱饭都费劲,咋回家?难不成走回去?”
“那,那咋办啊!”二柱子哭了,“早知道这地方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我特么就不来了!”
二柱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家后能吃口热乎的,可现在别说是热乎饭了,连口冷的都要吃不上了。
我们几人都沉默了。
出发时,我们的心里都燃着一团对未来的憧憬之火,可是现在,现实转头一泡尿就把我们哥几个心里的那团火给浇灭了。
“要不...”三金子忽然压低了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五金店:“咱们去抢吧?”
“放你娘的屁!”大雷子一巴掌扇到了三金子的后脑海上:“老子曾经是人民子弟兵,你让老子去抢人民的钱?”
“哦,对不起雷子哥,我就是随口说说!”三金子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
“哎,五金店的人怎么冲着咱们过来了,不会是听到咱们刚才说的话了吧?”二柱子瞪着眼珠子,手悄悄的抓起了一旁的砖头。
“离得这么远,他又不是顺风耳。”大雷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人盯着咱们好几天了,最开始我以为是担心咱们在这里闹事,现在看来,这人找咱们,应该是有事,都精神点,别跟他对视,用眼角瞄着点,万一不对就跑!”
我们几人点了点头,随即全都有些不自然低下了头,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向我们走来的几人。
只是下一秒,我就险些笑出声,因为二柱子并没有转过头,而是目视前方,但左眼珠子却转到了眼角,死死的盯着那几人,右眼珠子还保持着直视,真正做到了左眼睛站岗,右眼睛放哨。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是眼睛有毛病,斜楞眼呢。
不多时,一个穿着皮夹克,嘴里叼着一根烟的男人带着三个人就走到了我们身前,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们几人一眼,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大雷子,问:“你是这群人领头的吧?”
听到他的话之后我们全都‘噌’的一下抬起了头,眼底满是惊喜之色。
虽然这人操着一口南方的口音,但来了这么久,终于是出现一个能正常交流的了。
按捺着心底的激动,大雷子点了点头,问:“你们有事?”
那人笑了笑,说:“我看你们在这转悠好几天了?来找人的?”
“对,找人,也找活。”大雷子说。
闻言,那几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那个领头的就说:“这地方偏的很,除了我们这一伙人之外,就没有别的外地人了,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有可能就在我们工地呢!”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当我们几人大致的形容了一番四毛子的长相之后,其中一个人就狐疑的说道:“范哥,他们说的这个人,我有印象,是在咱们工地负责挖土的,确实是东北那边过来的。”
“你们认识四毛子?”我们几个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的激动。
半个月的奔波,一路上忍饥挨饿,然后又是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撞,此刻,终于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不激动那是假的。
“你们说的四毛子,大名是不是叫徐大年?”那人问。
“对对对!”我们几人急忙点头。
“那就对上了,你们既然是来找他的,那就跟我们走吧,正好,我们工地正缺人。”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几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只可惜,当时的我们太年轻了,又因为有了四毛子的确切消息后内心狂喜,所以就没往深处想。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时候我们多点心眼,没有跟范震这一伙人前往他们口中所谓的‘工地’,那么,我们哥几个的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会不会,就不用背负那所谓的诅咒和命运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伙人在五金店买了不少工具,有铁锹,镰刀,镐把,还有一种很奇特,可以伸缩折叠的铲子,大雷子说那东西是工兵铲,他在部队见过。
采购完工具后,我们坐上了一辆没有车牌照的面包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个叫做贡山县的地方,随后又改走水路,乘船渡过了怒江,来到了一座叫做桃花岛的地方。
登岛后,我们一行人拿着工具,一路步行,期间路过了一座名叫扎那桶的村子。
这几天我们都没正经吃过饭,一路走来早已气喘吁吁,本以为这村子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了,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范震这一伙人并没有进村的意思,而是带着我们一路往大山深处走去。
“雷子哥,这伙人这是要带咱们去哪啊,不会是...要把咱们带出边境,卖了吧?”三金子跟在后面,压低声音问。
闻言,大雷子摇了摇头:“不像,但确实有点奇怪,再看看,要是不对劲,咱们就跑!”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天已经黑下来之际,我们终于是抵达了范震一伙人口中所说的工地。
只是当我们看到这所谓的工地后就傻眼了。
因为绵延了几百米的工地内,竟没有任何基建设施,反而是扎起了几十座小帐篷,且整座工地内一片死寂,一点声音都没有,那种感觉...就仿佛这里跟本就没有活人一样。
“老幺,你快看!”
在经过一座帐篷的时候,三金子一把拉住了我,然后用手指了指帐篷。
我转头看去,随即就看到,三金子竟然将一座帐篷给掀开了一角。
帐篷内并没有人,但中央的空地上,却有一个黑漆漆的,倾斜向下的洞,在洞周围还堆满了新鲜的泥土。
且不时的,还有铲土的声音混杂着说话声自洞内传出。
看到这一幕后我懵了,心说这些人到底是干啥的,为啥要在帐篷内挖洞?
而这里的帐篷足有几十座,但仿佛又不是给人住的,难道,每一座帐篷内,都有一个洞?
而这些帐篷的作用,就是掩盖这些洞的?
这些洞,又是通向哪的?
大春激动的大叫了一声,随即直接就冲了进去,我下意识的也要跟着进去,但却被大雷子一把给拉住了。
我看了大雷子一眼,就见大雷子摇了摇头,我瞬间会意,这耳室里一片漆黑,还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呢,大春连查看都没查看,直接就冲了进去,也够彪的。
不仅是我和大雷子没动,范震柳老等人,也都站在原地没动。
显然,都在等。
“震哥,小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这里有很多青铜器,都成堆了,这次我们真发了,之前我们挖到的那些贵族墓,和这座大墓内的陪葬品比起来,那就太小儿科了!”
大春见我们没进去,便回头喊了一句。
只是我去,随着大春转头,他脑袋上戴着的头灯转圈这么一扫,我们站在门口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脸色一变。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人,一群人!
没错,就是人!
因为大春转头的速度很快,我也没太看清,但恍惚间,我似乎看到有一群人,这群人坐在一圈,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聚在一起商讨什么事,又有点像是围一圈吃饭一样。
总之很诡异!
“妈呀,鬼,有鬼!”二柱子显然也看到了,被吓的大叫了一声,转头就要跑,但也许是被吓的狠了,双腿一软,一个狗吃屎就摔在了地上。
被二柱子这么一喊,所有人都被吓的后退了一步,哪怕是大春也是浑身一抖,手中拿着的青铜器都掉落在了地上。
“鬼?哪呢鬼?”大春说着,竟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
没错,就是枪,是那种老式的双管猎枪,但枪管很短,应该是被据下去了,更便于携带,这种枪,我在我们村刘猎户家见过。
这货竟然有枪!
之前我就发现大春的后腰处鼓鼓囊囊的,我只以为是带着刀,谁能想到,这货竟然随身带了枪?
掏出枪后,大春便起身用头灯对着耳室乱扫,这一扫之下,那诡异的场景,便再一次浮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刚才没看错,这耳室里,果然聚集着一群人。
他们或站或坐,呈现出了不一样的姿态,有的手中还拿着东西,聚精会神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对于我们这群不速之客,跟本就没有半点反应。
“尼玛!”大春也被吓了一跳,大骂了一声之后,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传出,紧随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枪响了,大春恐惧之下,竟然开了枪!
我看到,大春一枪竟然将一个人的肩膀给打烂了,但那人却没有丝毫反应,连晃都没晃一下,依然纹丝不动的背对着我们站在那。
这一幕,将我们几人惊的是后退连连,无论那耳室里的东西是什么,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我们现在都不想呆了,都想跑。
但范震却冷冷的看了我们哥几个一眼,随后,名为小刀的刀疤脸便掏出了一把刀抵在了二柱子的后腰上。
“都他妈别动!”刀疤脸冷冷的说。
二柱子被吓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一动都不敢动。
“大,大哥,这,这里有鬼啊,咱们都快跑吧,你没看见嘛,那鬼连枪都不怕!”二柱子哆哆嗦嗦的说,被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鬼?要他妈真是鬼,能站那一动不动的让枪打?”刀疤脸一巴掌打在了二柱子的后脑勺上,一脸凶相的说道:“都他妈老实点,再乱喊乱叫的,我弄死你们。”
这时,耳室内传出了动静,我转头看去,就看到大春竟然走到了那群人的身前,此刻,正用枪捅其中一个人呢。
他接连捅了几下,那人都没反应,大春又换了一个人继续捅。
看到这一幕后我是眼皮狂跳,心说这个大春胆子也太大了,对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竟然就敢过去?
我一脸紧张的看着大春,就见大春连续捅了几下后便发出了一声轻咦,随即凑近了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妈的,原来是石人,吓他妈老子一跳。”
石人?
我一愣,心说这怎么可能是石人呢,虽然耳室内一片黑暗,但透过头灯,我可是将这些人看的一清二楚,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跟真人无异啊。
不仅仅是我,就连柳老都有些诧异,低声喃喃道:“石人?什么样的石人?”
“这石人太牛逼了,雕刻的惟妙惟肖的,跟他妈真人一样,连衣服都有,震哥,柳老你们快进来看看,我感觉这些石人应该也很值钱。”大春有些兴奋的说。
范震没动,而是看向了柳老,柳老见状笑了笑,说道:“这里应该没危险,范支锅尽管进去便是。”
“呵呵,还是柳老先请。”范震干笑着说。
两人都是老狐狸,竟然都不先进去,估摸着,都在担心这座耳室里还有古怪。
“爷,我先进去。”鸳鸯姐着急了,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柳老回话呢,直接就走了进去。
“唉,这丫头。”柳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也跟了进去,范震见状紧随其后。
“你们几个,也进去。”刀疤脸和黄毛推了我们几人一把,不过我们几个都没动,而是全部看向了大雷子。
此刻,大春和范震都进入了耳室,门口处,就只剩下了黄毛和刀疤脸,这绝对是个逃跑的机会。
但大雷子却摇了摇头,随即又不动声色的指了指头顶。
我瞬间就明白了大雷子的意思,就算我们真能瞬间放倒黄毛和刀疤脸,顺着绳梯爬上去,但谁都不知道上面还有没有人守着盗洞,一旦有人把我们堵住了,那我们绝对是死路一条。
这太冒险了,我们不敢赌。
“还愣着干什么呢,进去。”黄毛见我们没动,便用力推了我一把。
“走吧。”大雷子率先进入了耳室,随后我们几人鱼贯而入。
进入耳室后,我首先看到的,便是堆在角落里成堆的青铜器。
这些青铜器很是散乱,杂乱无章的堆在一起,好像垃圾般被扔在了耳室角落。
我心说奇怪,既然能被墓主人带进自己墓中的东西,肯定都是墓主人生前喜爱之物,怎么会这么随便的丢弃在地上呢?
正疑惑呢,就听柳老忽然说道:“不要用手摸。”
我转头看去,就见大春正站在一尊石人前,伸手要去摸,被柳老这么一呵斥,仿佛是被吓到了,瞬间把手缩了回去。
之前我们离得远,只能看清这些石人的轮廓,能看出是人的模样。
但此刻离的近了,我立马就被这群石人给吸引了。
“这,这是石人?”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
实在是,这群石人被雕刻的太生动了,无论是神态还是眼神,都很传神,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被雕刻出来的,而且还被上了色。
也不知道当初的工匠用了什么颜料,哪怕历经两千多年,颜色已经十分艳丽,很是好看。
而且我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围在一张桌子而坐,周围还有几个侍女一样的人,手中拿着各种各样,仿佛是装食物的青铜器,呈现出了各种动作。
那活灵活现的模样,跟本就不像是石人,而更像是一群被困在岁月洪流里,随时都会醒来的真人!
鬼斧神工,不过如此!
哪怕是我这个不懂行的,在看到这些石人后,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也太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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