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山道士:娶蛇妻,镇百诡抖音热门 全集》,由网络作家“聪明白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快临盆时,我爹突然变得疯疯癫癫。天天嚷嚷着家藏了条蛇想整死他,非得把那条蛇找出来。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院墙拆了、屋顶上的瓦都挨个翻了一遍,可别说蛇臭虫都没翻出来一条。眼看我爹越疯越厉害,家里就商量着隔天把他送去医院。谁想到当天晚上,我爹半夜偷偷跑了出去。等找到时,他已经吊死在了树上,诡异的是旁边还吊着一条死蛇,死状和我爹一模一样。忍着伤痛替我爹操办完丧事,家里也觉得这事邪乎。就弄来很多雄黄粉、生石灰围着家撒了好几圈。还从村里买来十多只大白鹅养在外头。反正农村能驱蛇的办法都给用上了。同时也请了神婆到家里来看,结果没等看出个子丑寅卯。我妈在隔壁屋先尖叫了起来。等爷爷奶奶闻声跑过去,我妈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羊水摔破了,血流了一地。一...
《阴山道士:娶蛇妻,镇百诡抖音热门 全集》精彩片段
我妈快临盆时,我爹突然变得疯疯癫癫。
天天嚷嚷着家藏了条蛇想整死他,非得把那条蛇找出来。
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院墙拆了、屋顶上的瓦都挨个翻了一遍,可别说蛇臭虫都没翻出来一条。
眼看我爹越疯越厉害,家里就商量着隔天把他送去医院。
谁想到当天晚上,我爹半夜偷偷跑了出去。
等找到时,他已经吊死在了树上,诡异的是旁边还吊着一条死蛇,死状和我爹一模一样。
忍着伤痛替我爹操办完丧事,家里也觉得这事邪乎。
就弄来很多雄黄粉、生石灰围着家撒了好几圈。
还从村里买来十多只大白鹅养在外头。
反正农村能驱蛇的办法都给用上了。
同时也请了神婆到家里来看,结果没等看出个子丑寅卯。
我妈在隔壁屋先尖叫了起来。
等爷爷奶奶闻声跑过去,我妈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羊水摔破了,血流了一地。
一条不知何时藏到房梁上的蛇掉到了床上,人来了也不跑,昂着头吐着蛇信冷冷盯着人。
神婆已经从爷爷口中知晓了我爹和一条蛇一块吊死的事,这会再一看床上的蛇。
当场吓得不停冲那条蛇磕头,还一个劲说。
“我就是个骗子,蛇仙大人这事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磕完头求完饶,吃饭的家伙都不敢拿,拔腿就跑。
红了眼的爷爷,转身拿了锄头进屋就要打死那条蛇。
那条蛇一点不怕爷爷手里的锄头,反而是张着嘴想咬人。
爷爷说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凶的蛇。
打死了蛇,爷爷慌忙推来板车,想送我妈去医院。
刚出家门口,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跟着就下起瓢泼大雨,板车根本没法往前走。
爷爷只能把我妈又抱回了家,叮嘱奶奶照顾我妈后。
他匆匆出门去请村里帮人接过生的李婆婆。
好不容易顶着狂风暴雨到了李婆婆家敲开门,不等爷爷开口,李婆婆先一脸惊恐的怪叫起来。
哆哆嗦嗦指着爷爷身后一个劲喊:“蛇!蛇!”
爷爷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冒出来十多条蛇。
黑的、白的、青的…
就横在路中央,昂起头挡着路。
那架势怎么看都像是不想让爷爷请李婆婆回去。
我爹和一条蛇一块在树上吊死的事,在村里早传遍了。
眼下又是这般古怪,李婆婆也吓的不轻,抬手想要关门,爷爷眼疾手快伸手把着门,扑通跪了下去。
“大妹子,我家媳妇儿羊水破了,你不去今天铁定一尸两命,老许家得绝后啊!”
“老哥求你帮帮忙!”
那年头人都朴实,见我爷爷头都磕破了,李婆婆终归不忍心再拒绝。
就在李婆婆开口应下的同时,挡在路上的十多条蛇,像是迁怒李婆婆多管闲事。
竟然齐刷刷扑了过来,想咬李婆婆。
爷爷彻底被激怒,抄起放在门口的锄头就去砸。
十多条蛇被砸成肉泥,蛇血溅了爷爷一脸。
“大妹子,你跟我后头,今天这些畜生真铁了心要跟我家过不去,让我死前头!”
爷爷提着锄头,一脸血、红着眼在前头带路,李婆婆壮着胆子跟在后头。
回到家门口时,爷爷他们却看到了更怪异离奇的一幕。
距离我家门口不过百来米的河边上。
一颗白杨树上爬满了蛇,连枝叶都看不到,树底下还有很多蛇争先恐后往上爬。
轰隆一声。
在我爷爷和李婆婆亲眼目睹下,那棵白杨树硬生生被群蛇给压的倒了下去。
就堵在了河道中央。
树倒了,蛇群也不跑,缠在白杨树上,用身体筑起来一道水坝,迫使河水朝我家门口暴涨。
这一幕引来了很多村民冒雨围观。
大家伙都说我家这是得罪了蛇精,今天那蛇精带着蛇子蛇孙来算账,要我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
爷爷当时快疯了,轮着手里的锄头,一边砸一边骂。
“老子管你是蛇精蛇妖!想让老许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先整死老子!”
终归是女人家心思细腻,李婆婆先冷静了下来。
“你家强子跟一条蛇一块上了吊,媳妇又被蛇吓得早产,眼下这些蛇还堵了河想涨水淹你们家。”
“这事太怪了,一般人管不了更帮不了。”
“我听人说门头沟有个张老道很灵验,你赶紧去请他来看看到底咋回事?能不能给想个辙。”
爷爷一听赶忙点头,跪下又给李婆婆磕了三个响头,央求她先帮忙照看我妈,他自己匆忙赶去请张老道。
刚跑到村口,爷爷迎面和一个同样飞奔赶路的中年男人撞了个满怀。
中年男人鞋子都摔飞了出去,爬起身也不去捡鞋子,反而一把揪住我爷爷的衣领口,一脸急切的说。
“你是许老梆子吧,快带我去你家!快!”
见对方开口就要去我家,还认识自己,爷爷是一头雾水。
“你谁啊?去我家做啥?”
“我是张老道,赶紧带路。”
一听对方就是张老道,爷爷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张老道真神了,竟然知道我家出了怪事。
喜的自然是半道上就把人请回去了。
等爷爷带着张老道赶到我家,河水已经淹到门口,马上就要淹进院子。
雄黄粉、生石灰,大白鹅也都被水冲走了。
没了天敌,上百条蛇随着暴涨的河水,往我家院子里爬。
一看这情况,铁骨铮铮的爷爷也忍不住捶胸顿足的哭嚎起来。
“老天爷啊!我们老许家到底造了啥孽?这些畜生非得要我们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啊!”
张老道也是脸色凝重,他没有回答我爷爷的话,只是踹了我爷爷一脚。
“嚎个屁!”
“赶紧找人帮忙,去村头古桥底下,把挂着的剑给我取回来!”
缓过劲的爷爷虽然不知道张老道要那东西做什么用?
但张老道的未卜先知,已经让爷爷完全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等从爷爷手中接过把那柄不知在古桥底下挂了多少年头,已经锈到快断裂的古剑。
张老道急忙双手持剑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咒语,随即将古剑挂在里屋门头上。
说来也怪,古剑一挂上去,已经灌进院子的洪水,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堤坝挡住了,只是不停翻起浪花,没在继续上涨。
顺着河水爬进我家的蛇,也纷纷从台阶上退了下去。
屋外情况刚一好转,李婆婆却满脸惊慌的跑了出来。
“许老哥你家媳妇好像被啥东西缠住了!”
眼看要一尸两命,爷爷抓着张老道的手就跪了下去。
“张先生,我刚出村就能碰上您,您就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您一定有办法,求求您帮帮忙!”
“我给您当牛做马!”
张老道眉头已经拧成了一根绳,他搀起爷爷说了句让我爷爷和李婆婆大吃一惊的话。
“赶快起来,你家这事我有很大的责任。”
“断不会置身事外!”
老虎夜袭村子的事,也很快被报了上去。
上面派了人下来调查、统计伤亡情况,村里闹得人心惶惶。
但老虎是变成伥鬼的刘长贵引来的这事,知情者并不多。
加上葬身虎口的几人,全都是死在我家里头。
村里人都觉得,是我们家,是我这出生就害了好几条人命的妖胎,惹出的祸。
不仅是村里人,就连上面下来的调查组,也怀疑我家。
爷爷都还没入殓,就来了几波人到我家讨要说法。
最后我师父不知道使了啥关系,总算把调查组打发走了,但村里人不一样。
他们压根不信,一口咬定是我这妖胎惹出的祸。
尤其是死人的几家,带着亲戚朋友轮班堵在我家门口。
我妈气的不轻,明明就不是我惹的祸,相反要不是我说刘长贵身上没肉,说跟他去了会死。
不是爷爷及时追上去,不是我师父关键时刻赶到。
当时财迷心窍被刘长贵骗去的人,包括他老婆孩子,这会早成了老虎的腹中食。
刘长贵也必定会故技重施,到时候死的人绝对要比现在多。
我家那会的处境,大概能说是做了好事却没好报。
家里受委屈我妈和奶奶也咬牙忍了。
棘手的是,随着到我家讨要说法的村民越来越多。
我变得越来越狂躁,越来越不像一个人。
嘴里长出了毒蛇一样的尖牙。
听到外头有村民来讨要说法,就扭着身子、呲着牙,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
最后连我妈、奶奶和师父,我都不认,张嘴就想咬。
我妈眼泪都快流干了,这种情况下又不敢带我出门。
一旦给村民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这事就彻底说不清楚了。
师父说这是白蛇在作怪。
一开始是情况危急,白蛇若不强占我肉身,恐怕所有人都得葬身虎口。
可小孩子魂魄不稳,最容易丢魂。
白蛇这一强占肉身,我的魂魄险些被强行挤出体外。
我师父让我妈拿红绳,捆的不单单是白蛇,更是我的三魂七魄。
原本只需要想办法将白蛇的妖灵从我体内请走,这事也就能解决。
但现在白蛇让村子免遭虎灾救了人,村里人却这样对我家。
无疑是彻底激怒了白蛇。
白蛇现在占着我的肉身不放,她要让村里忘恩负义的人,都付出代价。
很快我师父的话就得到了应验。
虎灾的事都没彻底处理完,村里就像我出生时那样,闹起了蛇灾。
有的正吃着饭,突然就从房梁上掉下来一条蛇,张口就咬人。
有的去下地的路上,被窜出的蛇咬了腿。
家禽家畜,更是被咬死咬伤无数。
眼见蛇灾越闹越凶,村里开始组织村民捕蛇。
我师父去劝过,说这样做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
结果非但没人听,大家伙还说我师父是同伙,是他背后施了妖术邪法。
最后没办法,我师父又一次动用关系,请了一支医疗队带了很多蛇毒血清驻扎到村里。
还联系了好几个懂得医治蛇伤的朋友到村里帮忙。
若非这样,恐怕那几天之内,村里得被蛇咬死、毒死一大半人。
几天奔波下来,我师父瘦了一大圈,我的情况也是越来越严重。
红绳也已经绑不住我,只能拿栓牲口的大麻绳。
对于师父以怨报德的种种行迹,我妈和奶奶很不理解,尤其是我妈。
“张神仙,咱管那些人死活干啥?我们家救了人,我爹命搭了进去,孩子也变成这样,他们就该死!”
好人没好报,换了谁心里头都憋屈。
所以我师父并没有跟我妈说什么大道理,他只是告诉我妈。
现在想要救我,只能靠全村人,若真让白蛇将全村人给害了。
几百条人命,即便这些人全是恩将仇报、是非不分,如此大的杀孽。
我和白蛇就都没了活路,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收拾。
至于真到那一步,会是什么人来收拾。
我师父没有提及。
放任不管维持现状,让白蛇继续占着我的肉身不放,就算最后白蛇祸害完全村泄了怒气肯自己走,我也难以魂归躯壳。
届时白蛇必然会完全占据我的肉身,一样会有其他人来收场。
眼见关系到我的生死安危,我妈最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忍着委屈问我师父该怎么救我。
“现在想救孩子只有一个法子,让孩子做出马弟子!”
我妈并不懂啥叫出马弟子,可她看得出来其实我师父一早就想好了这法子,迟迟没说也必然是因为要办成这事难如登天。
事实也的确如我妈猜测的那样,难如登天。
一般出马弟子,只要熬过仙家考验,领了堂口、供了老仙便算成了。
我的情况却不同,我必须要供白蛇的堂口、领她的马。
但我们这边没有供奉家仙的习俗,所以那白蛇只能算山精野怪,算不得仙家。
更重要的事,现在白蛇铁了心要报复全村,她也不可能答应。
解决的办法便是替白蛇讨封,只要村里人诚心认为白蛇是护佑一方平安的仙家。
那白蛇便等于有了名分,她的怒火也能因此平息。
当时来我家闹事讨要说法的村民,都把我家门槛踩平了,院墙都给扒了。
在他们眼里,我们家就是一切灾祸、不幸的根源。
再加上我那半人半蛇、见人就咬的模样。
真让我妈抱着我满村子挨家挨户去讨封口,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处境。
这完全就等于是去赌全村人是否能幡然悔悟、是否都心存一丝善念。
所以在我妈看来,这已经不是难如登天的问题,完全就是不可能办成的事。
“张神仙,这…这咋可能办得到嘛?这几天村里人对我们家、对您是啥态度,您也都看在眼里。”
“就没有其他办法?就算拿我这条命去换也成啊!”
面对我妈的苦苦哀求,我师父已经不忍心再开口说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妈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奶奶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说:“不管办不办得到,总是个法子,那怕挨家挨户跪着去求,也得试试。”
面对爷爷的询问,张道一看了一眼张老道。
张老道没有迟疑,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爷爷跟前。
这一举动都给我爷爷吓懵了,慌忙就去搀扶,张道一却拦住了他开口说。
“让他跪着,这事是他失职造成,有因岂能无果。”
云山雾绕的话,让我爷爷更手足无措起来。
张老道随即也说出了前因后果。
一切得从我父亲偷偷进老坟山采药说起。
老坟山不是一座山,是一片山。
山上飞禽走兽、奇珍草药很多,但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山里头有山妖,就出不来。
这可不单单是传闻,几年前我奶奶他们村就有一伙采药不信邪结伴进山。
结果十个人就回来一个,至今还是疯疯癫癫,逢人就说老坟山里有妖怪。
那之后不久距离老坟山最近的村子门头沟,就建了个靶场,有一支中队常年驻守。
附近也给用铁丝网围住,就更没人进老坟山了。
我爹第三次从老坟山回来后没多久,就变得疯疯癫癫,念叨家里藏着蛇要害死他。
其实就是我爹第三次进老坟山时,恰恰碰到白蛇渡劫。
没抗住煌煌天威的白蛇,逃到我爹躲雨的山崖下,开口求助。
我爹当时吓坏了,惊慌中举起柴刀砍了一刀。
“许老哥,其实许强第一次偷进老坟山我就碰到了,怪我贪杯喝了他一壶米酒,想着让他去山脚采药不会有危险,便默许了。”
“这事终究是我失职造成。”
至于张老道为何会说,这是他失职造成,这跟张老道的真实身份有关。
不过这些他没跟我爷爷细说。
包括张老道躲着不见我爷爷,也和他的身份有关。
并非是张老道避而不见,是张道一得知我家这事后上门问罪。
按张道一的想法,今晚山精鬼怪前来我家,白蛇势必乘机夺我肉身,届时他便会乘白蛇虚弱出手诛杀。
我自然也会跟着一命呜呼。
是张老道以命相劝,才让张道一等到最后一刻。
这也是张道一斩杀那只狐妖后,为何会说总算没错付,不然今夜他不止杀一头狐狸。
“许老哥这便是你家此劫的因果,终归是我失职。”
跪在爷爷跟的张老道低着头,一脸自责。
没等爷爷去扶张老道起身,张道一便开口道。
“许先生,还有一事得向你说明。”
“这孩子妖灵在体,日后注定三年一灾、九年一劫,且会受妖灵影响,难免会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如今我师兄弟二人,想收他为徒,带他入玄门修行,一来能护他周全,二来能引他走上正道,不至于被妖灵影响,行差踏错。”
在爷爷眼中,即便我不会受三灾九难所累,张老道师兄弟那也是妥妥的活神仙。
不管给他们谁做徒弟,都是福分。
爷爷应下后,张道一便让爷爷选择他师兄弟其中一人做我师傅。
这下让爷爷犯了难。
要说气派、手段,张道一明显比张老道强得多,可张老道对我家有救命之恩。
总之爷爷是谁也不想得罪。
见爷爷左右为难,张道一想了想说:“既然如此,师弟你且起身,让孩子自己选择。”
听到这话,爷爷也赶忙将张老道扶了起来。
随后张老道、张道一一同走到床边,站在我跟前。
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我,也不怕生,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来回看着两人,最后我看向了张老道。
见此一幕,张老道大喜,张道一则是一脸苦笑。
“到底是山精野怪,还真记仇。”
其实当时不是我选了张老道,是我体内的白蛇妖灵选了张老道。
“师弟那孩子便交托与你,务必好生教导,今夜我虽斩了那狐妖,但此间之事并未了结,你切记妥善处理。”
“此外你种下的因,这果理当你自行承担。”
留下这一句格外意味深长的话后,张道一便离开了我家。
我也正式成了张老道的徒弟,爷爷说我还没取名字,让张老道给我取个名字。
张老道冥思苦想半天,一拍大腿说这孩子娶了白蛇,你家又姓许,不用想了就叫许仙。
就在爷爷他们以为总算雨过天晴,一切都要好起来时。
麻烦却接踵而至。
先是不少村民来我家讨要说法,说我爹诈了尸,搅的村里不得安生。
咬死不少家禽不说,早晚会像咬死杨四媳妇那样,咬死他们。
爷爷刚赔完钱,送走那些家禽被我爹咬死的村民。
杨四就红着眼睛提着菜刀冲进了我家,二话不说见人就砍。
要不是张老道眼疾手快、身手了得,一脚踢掉菜刀。
我妈当时脑袋就没了。
等张老道把杨四制服在地后,我妈这才缓过神来,她哭着说。
“翠芬被强子害死这事我们家认,你今天非要带条命回去,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我求你能不能等我孩子满月。”
爷爷、奶奶听到动静也忙跑了过来,一看地上菜刀,老两口也是一个劲叹气抹眼泪。
农村人都朴实,尽管我爹死了一个多月,爷爷他们还是觉得杨四媳妇的死,是我们家的责任。
就在我爷爷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时。
张老道却松开了杨四,开口就问。
“是你媳妇让你来报仇的吧?”
这话听得我爷爷他们忍不住一哆嗦。
杨四媳妇已经死了一天一夜,如果是她让杨四来我家砍人,那岂不是冤魂不息?
然而杨四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人细思极恐。
五大三粗的杨四,被张老道这一问,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直哆嗦,满脸惊恐。
再三追问下,杨四终于开口说出了缘由。
昨天早上杨四带着亲戚朋友抬着尸体到我家讨要说法。
尸体突然起尸,把所有人都快吓破了胆。
杨四好说歹说亲戚朋友帮着把尸体送回去后,也没人敢留下帮忙。
到今天为止,尸体还在门板上停着,灵堂都没扎。
就在昨天晚上杨四梦到了他媳妇,梦里他媳妇一直说自己死得惨、死的冤,要杨四给她报仇。
如果杨四不给她报仇,就拉杨四下去陪她。
早上杨四被这噩梦吓醒,睁开眼就看到他媳妇的尸体站床头,瞪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杨四当时吓得尿了裤子。
我爹诈了尸,他不敢去找,最后就提着刀冲来我家,想着随便砍死一个,也算报仇了。
“梆子叔,我…我是吃喝烂赌,但我哪敢杀人呐!”
“我没办法!没办法!我要不来,翠芬她…她就要拉我下去陪葬啊!”
奶奶抱着我走到门口,隔着门槛我一看到张老道。
立马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还冲着门外的张老道张牙舞爪。
表现的异常厌恶、憎恨。
奶奶也慌了,一边哄着我一边想请张老道进屋给看看。
“这孩子咋突然哭这么凶,张神仙您快......”
“等等!”
察觉到有点不对的爷爷大喊一声,吓得奶奶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死老头子你干啥?”
“张神仙,你咋不自己进屋?”
面对爷爷的质问,张老道脸上和煦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我是来帮你们家忙的,你们不该请我进屋?”
爷爷听出来张老道语气里透着凶狠,眼睛还一直盯着奶奶怀里的我。
毕竟张老道是我家救命恩人,爷爷不敢就凭一点不对劲,就确定门口的张老道有问题。
便壮着胆子又说了句。
“张神仙您要进就自己进,非要怪罪我们不请你进屋的话,回头我背着藤条去您家磕头赔礼。”
这话一出,张老道神情骤然变得无比狰狞,伸手就去抢奶奶怀里的我。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我立马又缩了回去。
以门槛为界线,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手。
爷爷急忙抬手护着奶奶往后退。
门外,张老道贪婪又凶狠的盯着奶奶怀里的我。
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咯咯咯笑着,笑声又尖又细。
“滚!快滚!”
“谁都别想打我孙子主意!”
爷爷奋力挥舞着胳膊,破口大骂。
盯着我看一眼后,张老道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爷爷这才明白过来,刚刚邻居家孩子说走路扭屁股。
不是说他,而是眼前这个张老道。
虽说有惊无险,奶奶还是吓得够呛。
“老头子,这…这都两回了,张神仙还没回来,再来几次咱咋办啊?”
见奶奶哭的六神无主,爷爷就没敢把路上还碰到纸人装成李婆婆的事说出来。
昨晚我爹诈尸半夜叫门、今晚先是纸人装成李婆婆,随后又是不知道啥东西装成了张老道。
别说我爷爷、奶奶两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就是学识渊博的人,一个不小心也会着了道。
“你带孙子回屋,照顾好他娘两。”
“咱不出门,我在外头守着,谁敢进来老子砍死他!”
爷爷一咬牙,决定在家死守。
然而终究还是低估了那些山精鬼怪为夺妖灵、食我血肉会折腾出多大的乱子。
爷爷在屋外又守了一夜,那一夜倒是相安无事。
可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我家门外就吵翻了天。
“许老梆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还我媳妇命来!”
听到这怒骂,奶奶慌了神,毕竟人命关天。
“这咋还扯出人命来了?”
“你们呆屋里,我出去看看。”
等爷爷出去,同村的杨四已经领着一帮亲朋,把我家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块床板上,停着杨四媳妇的尸体。
看到尸体,爷爷也被吓了一跳。
不仅是因为真出了人命。
更因为杨四媳妇的死状,实在是过于恐怖渗人。
脸上、身上血淋淋的一片。
双眼瞪大到眼角都崩裂了,嘴巴也是大张着,一双手蜷缩成了爪状,像是在拼命挣扎。
“这......这咋回事啊?”
“咋回事?你家死鬼儿子徐强诈尸,把我媳妇咬死了,你说老子是不是该来找你们家赔命!”
“小树,杨小树!你个兔崽子快说说,昨晚你看到啥了!”
说着,杨四从人群里把儿子杨小树拽了出来。
只有七八岁的杨小树,脸色惨白、哆哆嗦嗦。
显然是刚受到惊吓,在杨四不断威逼下,半天才开口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晚上,杨四跑去和狐朋狗友赌钱,他媳妇带着孩子睡觉。
睡到半夜,感觉有人在床底一下一下推床板。
他媳妇就趴到床边,探头往床底看。
我爹就在床底下,仰面往上看。
隔着床板和一个死人四目相对,那场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等杨四早上回来,他媳妇已经死在了床底下。
“这布鞋不就是许强下葬穿的?老子在床底下找到的!”
人证、物证俱全。
尽管凶手是死了快一个月的儿子,爷爷也没法反驳。
不放心跟出来的奶奶,听完来龙去脉,也是面如死灰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这是老许家造的孽,我给你媳妇抵命。”
“老头子你胡咧咧啥,要抵命也是我来,强子死了我早不想活了。”
爷爷、奶奶争着要抵命,杨四却不干了,吐了一口唾沫就骂骂咧咧。
“许老梆子你当老子傻?我媳妇多大岁数,你们两老东西多大岁数?”
“抵命老子不亏大了?”
杨四不肯,爷爷奶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时,我妈抱着我拿着钱走了出来,一下跪在杨四跟前。
“我男人害了翠芬这事我们认。”
“家里就这些钱,你拿上先替翠芬把后事办了,你容我几天,等孩子满了月我给翠芬抵命!”
看着我妈,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句我爹诈尸当晚就跑回家叫门,一准是舍不得老婆孩子。
真要动了我们娘两,我爹能消停?
杨四媳妇的尸体就在跟前摆着,这话一出谁心里头不发怵。
杨四自己也吓得面色一变,咬了咬牙一把夺过我妈手里的钱说。
“看在这小娃娃份上,今天先这样,但这事不算完!”
“你们老许家,欠我一条命!”
我妈抱着我给杨四重重磕了三个头。
就在我妈抱着我站起身的同时,杨四媳妇的尸体突然也跟着直挺挺站了起来。
瞪着眼角崩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妈。
喉咙一动,竟然开口说话了。
“出家门、见天光,孩子离了家,今晚我再来!”
杨四媳妇的尸体咯咯一笑,又直挺挺倒了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忘了喊叫,只是一个劲发抖,有人更是当场被吓尿裤子。
我爷爷率先回过神来,拍着大腿就冲我妈大喊。
“小凤你咋把孩子带出门了?这下完了!”
“张神仙交代过,他回来之前不能带孩子出家门啊!
杨四瘫坐在地上抱头嚎哭,脸色白得吓人,显然已经快被吓破了胆。
“杨四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许老梆子是啥人你该知道,这事终究是因我家而起。”
“我徐老梆子求你看在娃儿还小的份上,别找他娘两的麻烦,我跟你回去,给翠芬偿命。”
爷爷虽然大字不识,可骨子里就恩怨分明。
他搀起杨四,就要跟杨四回去偿命。
这时候张老道抬手拦下了爷爷和杨四。
“许老哥就算你去一命抵一命,只怕这事也没法善了。”
一听张老道说就算我家赔条命这事都没法善了,爷爷也彻底没了方寸。
“赔条命还不够?难道要我老许家在多赔几条命?”
“许老哥,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随后张老道告诉我爷爷他们,其实我爹并非是诈尸。
是山里一只成了气候的黄皮子想夺妖灵、食我血肉,便占了我爹的尸身作怪。
万物有灵,狐鼠之辈活到一定寿数便能开启灵智成精成怪,但狐鼠之辈难有化人之术。
狐狸想化作人形,便带头颅拜月,黄鼠狼则是钻入尸体腹腔,占据尸身操控行动。
听完张老道这番话,爷爷也立马想起来,我爹诈尸回来叫门那天,他去坟地看过。
坟地周围的确有很多动物留下的脚印,现在一想,那些脚印不就是黄鼠狼的?
“此事的确因许家而起,许家的事又是我失职所致,说责任大家都有。”
“但要说该偿命的,却是那只黄鼠狼。”
就连提着菜刀来我家砍人,杨四都是迫于惊吓,不然就冲我爹诈尸这事,他也不敢闹这么大。
现在让他去找一只成精的黄鼠狼报仇,他更不敢。
没有多想,扑通一下就给张老道跪了下去。
“张老道不…张神仙,我知道您是能通晓阴阳的能人,求您救救我啊!”
“要是不报仇,翠芬她…她一定会怨我,非得拉我陪葬啊。”
“起来吧我说了这事大家都有责任,我岂会不管,除掉那只黄鼠狼不难。”
“但你媳妇无辜横死,本就带着怨气,你们抬着尸身到许家讨要说法时,尸身又被狐狸抬了一下,若处理不善,恐怕头七一到,会惹出大乱子。”
杨四媳妇的尸体,那天是在很多人面前突然起尸。
当时大家伙都以为是杨四媳妇死的冤心头憋着气。
谁想到,是被狐狸给串了气。
民间有种说法,尸体停放时最忌讳猫狗这类动物,因为很容易诈尸。
有的管这种现象叫串了气,有的则说成尸体被某某东西抬了一下。
“张神仙,那这事咋整啊?”
所有人都把张老道当成了救命稻草。
张老道略微沉思后开口说:“我收拾下东西,你们多准备些香烛纸钱,等会一块去给死者上香。”
“至于那只黄鼠狼,今夜我便设法除掉它!”
收拾好东西后,便有杨四带着我们全家和张老道一块去吊唁。
其实一开始张老道是不打算让我妈带我去的,不过他想了想后又改了主意。
其中有何缘由,他没说。
到了家门口,杨四说啥也不敢进屋,最后还是张老道带头进了屋。
还未搭设灵堂,尸体就在堂屋门板上停着。
明明是大白天日头高照,杨四家堂屋里却明显要比外头温度低,阴冷阴冷的。
屋子里还返着潮,气氛压抑中透着诡异。
找来烧纸用的火盆后,张老道便让杨四带头祭拜。
杨四吞了吞口水,畏手畏脚跪在地上,划了几次好不容易把火柴点着,结果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别说把香烛点着,就连那一点就着黄纸钱,都点不着。
火柴一碰到,呼一下就灭了。
像是有人站在旁边,把火柴给吹灭了。
杨四当时就吓得把火柴、纸钱扔到地上,连滚带爬往张老道身旁躲。
“你......你们看到了吧?我没给翠芬报仇,她…她不肯啊!”
我爷爷咬了咬牙说:“我来试试,她有怨气,就让她冲我来。”
爷爷刚走上前,尸体一下直挺挺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这下,除了张老道之外,谁都快吓破了胆,当然还有尚在襁褓里的我,一点反应没有,反而睁着眼睛,很好奇的打量着。
“杨四你老实说,你跟你媳妇是不是关系挺僵,你对人家不好?”
张老道突然问了这么一个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杨四却被这问题吓得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冲着尸体就磕头。
“翠芬啊,我混蛋!我该死!我好吃懒做耍钱喝多了还打你!”
“我给你磕头了,你别吓我了成吗?”
“你啊你,怪不得人家逼你去报仇,不去就要拉你陪葬,但凡对人家好点,人家也会念及夫妻之情。”
张老道恨铁不成钢的训了杨四一顿。
香烛纸钱都点不着,明摆着死者怨念太大,不肯受人祭拜。
我爷爷想了想试探着问张老道,可不可以让杨小树来带头祭拜,没准看在孩子的份上,死者能接受祭拜。
张老道不仅一口否决了这提议,还再三警告在事情没妥善处理好之前,绝对不能让杨小树来祭拜。
最好先送孩子去亲戚家住几天。
张老道给出的解释是,亡灵鬼魂这类阴物作恶,大都是心存执念。
杨四媳妇本就是横死心存怨念,偏偏杨四又是个不顾家的混账,这么些年杨小树是母亲一个人拉扯大的。
死者心里头那能放下孩子,只是这会被怨恨蒙蔽了这份牵挂,一旦让死者看到孩子,激起那份牵挂,势必执念更深。
按习俗,给死者烧的第一炷香、第一张纸钱,必须跟死者有莫大关系才行,不然死者收不到。
杨小树不能露面,杨四烧死者不接受,我爷爷他们一靠前,尸体就起身怒目圆瞪。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最后张老道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我妈说。
“死者不受祭拜,现在只能你带着孩子试试。”
我妈当时也吓得够呛,可她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因为在我妈看来,这事我家必须负起该负的那份责任。
随后我妈便按张老道教的,跪在火盆前,说了前因后果诚诚恳恳磕了三个头,在开始烧香烧纸。
一开始也点不着,但在我哇一声哭出来后,香纸蹭一下就点着了。
“张神仙,着了、点着了,翠芬肯受祭拜了!”
我妈喜出望外,张老道却依旧是忧心忡忡。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爷爷他们挨个烧了香纸。
祭拜完,张老道给了杨四一万块钱嘱咐他抓紧请人操办后事。
若亲戚朋友不敢帮忙就花钱请,一定得大操大办。
我爷爷他们也惊了一下,没想到张老道穿的破破烂烂,竟然这么有钱,出手就是一万。
在当时,一万块可真不是小数目。
“张神仙这咋能让你出钱,这钱得我们家出啊,砸锅卖铁我也凑够。”
“许老哥,娃娃是我徒弟,这钱谁出都一样,你真想帮忙的话,今晚还真有件很危险的事,得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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