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麻杆跟在后面,一路跟着来到了郊外一处废弃的防空洞,这些人一个个走了进去,看来这就是他们的老巢了。
他们将带回的孩子都赶进了不远处的另一座洞里,洞口有一扇大铁门,还上了一把大铁锁。
我跟麻杆一直蹲守到快十点钟,这些人应该都回来了,我们摸到了防空洞口,里面传出蜡烛的光亮,一眼望去,这防空洞相当的深,虽然不甚明亮,可我的眼睛夜可视物,里面的情况我看得都清清楚楚的。
最里端,一大群中年汉子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的,我跟麻杆大步走进了洞里,直到他们跟前,才有人发现了我跟麻杆这两个不速之客。
上次跟我们打架的有七八个人,这些人认出了我俩,见到我们居然敢两个人就闯到他们大本营里来,还以为我们是自投罗网的,这些人呼呼啦啦散开,将我跟麻杆围在了正当中。
其中一个汉子开口骂道:他妈的,老子正愁找不到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找上门来了。
旁边也有人聒噪着叫嚣,扬言今天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我这次带着刀过来的,麻杆也拿了一把开山刀,没有多余的话,我直接一刀划出,将刚才叫骂那人一刀封喉,主动脉血管破裂,鲜血瞬间喷射而出。
麻杆也挥舞着大刀砍瓜切菜一般,他虽然身手逊色于我,可也是个打架的高手。
我手起刀落,带走一个个肮脏的生命,如同屠杀一般。
胆小的蜂拥着往洞外跑去,我又岂能放过,我追上去将他们堵在洞里,几乎每一下都是一刀毙命,很快这些人就都屠戮干净,只剩下满地死尸,鲜血洒满了整个地面。
今夜,这个废弃的防空洞真正成为了修罗场。
做完这一切,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麻杆第一次干这种事,倒是表现得超出了我的预想。
现场必须好好处理一番,否则,被人发现这洞里二三十人都被屠杀干净,必定会成为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我让麻杆回去仓库里把剩下的炸药、雷管全部取来,越快越好。
很快麻杆背着包就回来了,我装好炸药,引爆了这里,整座防空洞都塌了下来,上面是高达百米的山体,别人只会以为这里是时间久,自然塌方了,任谁永远都不会发现这压在山底遍地的尸骨了。
我打开了锁着那些孩子的大门上的铁锁,你们都自由了。
我转身跟麻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做完这一切,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我的身体似乎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几年前杀掉络腮胡那帮人的那个夜晚,我感到自己身体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身体里似乎有某种能量在澎湃汹涌着,让我变得更强大,让我的头脑更清明,让我的眼睛更明亮,在夜里看东西也如同白昼。
今晚,我又感到了那种力量,自己似乎更进了一个层次。
也许,我这是以杀入道!
路过一条大河,我跟麻杆进到河里,洗净了身上的血污,我们要是就这样回去,非把霞姐吓死不可。
冰凉的河水让我的杀气也渐渐消退。
霞姐在旅馆里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我跟麻杆终于回来了,哭着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麻杆。
“我又不是去送死的,你哭哭啼啼的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