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瞧着她倒也顺眼,留着当个血包吧。”叶希音起身道。
帝湛闻言挑眉,“血包?”
叶希音瞥了眼脚边脸色一变的人,笑眯眯解释:“对啊,血包,心头血一个月剜一次,身上的血一周割一次,让太医吊着命应当能撑过一个月。”
纳西娅怒了,“有本事你杀了我!”
“本宫不过一介妃嫔,哪能随便杀人,你可别把谁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本来叶希音还想再怼几句,谁知这人直接气晕吐了口血昏了过去。
叶希音顿时惊讶的跟一直憋笑的王德福说:“王公公快去叫太医,可别死了啊。”
要是死了她可就没得玩的了。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王德福一走,帝湛就上前一步把她揽进怀里,目光眈眈的低眸看她。
“爱妃这嘴,倒是跟孤一样,跟抹了砒霜似的。”
“可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臣妾这嘴都是跟陛下学的。”叶希音朝他眨了眨眼。
帝湛似是惩罚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贫嘴。”
他的力道并不重,叶希音笑着推了推他,说:“好了陛下,这里好难闻,我们出去吧。”
帝湛牵上她的手,无奈道:“孤真拿你没办法。”
说来的是她,要走的也是她,他这脾气都快被她磨平了。
—
千里外南疆。
“王上不好了!”
“中原的藩国败了!”
听着手下的人报告,坐在虎皮椅上的中年男人阖眼抱着一位美人,张嘴吃了颗剥了皮的葡萄才缓缓睁开眼。
他抬起下巴露出了整张脸,右眼角下有着一条长长恐怖的疤痕,让本就俊美的脸显得极为凶相。
“纳西娅呢?”
“回王上,公主…她被昭国皇帝生擒了!”
图力瞬间眯眼,“被擒?”
“是、是的。”
“死士呢?”
“…都没了。”
“那他、可、死、了?”
“没、没有。”
“一群废物!”图力冷脸推开身边的美人,冷讽道,“那本王的乖女儿可得早点自戕啊。”
人落在那人手里定会想方设的撬出消息。更别说今此一事也会怀疑到他头上,为了日后大计必须安静一段时间了。
不过他倒是好奇这毒究竟是谁解的,这可是他日后绝对的威胁。
“去查,务必他的毒是谁解的。”
“是,王上。”手下战战兢兢行完礼就赶紧出去了。
图力揉了揉太阳穴,这时瞥了眼脚边的美人,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哪怕她满眼哀求都没有丝毫怜悯。
“咳…王上…我…怀了您的…孩子…”
她企图用肚子里的孩子换来他一丝动容,可他始终满眼的冰冷,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拧断了她的脖子。
“王上,这女人又惹的您心烦了?”
一道柔美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衣着白纱绸缎长裙女子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面纱遮面,那双美眸带笑的款款走了进来。
她让身后的人把死了女人拖出去,然后就眼神痴迷的跪在图力脚边,双手攀上了他的腿。
图力挑起她的下巴端详片刻,皱眉甩开了她,怒声道:“本王说过,他身上不会有这么难闻的脂粉味!为什么不听!”
“王上息怒!妾这几日脸上长了几颗痘拿脂粉盖了一些,妾、妾不是故意的。”
她以为就那么一点不会被察觉的,早知道她就不用脂粉遮盖了。
“本王让你当王妃,不过是念你像他几分,若是再有他不喜欢的东西在身上,本王亲手了结你。”图力说完就冷脸起身离去,留下独自跌坐在原地的王妃。
三日后,南疆使臣七日后要造访大昭的信件出现在帝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