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深姜栖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全文》,由网络作家“云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伴随着落水声,不少人渐渐围了过来。周遭聚拢了不少人群,陈晶晶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骂了声。宴会的四周都有人,沈洛俞也很快注意到这边,冲过去将林雪和姜栖晚救了下来。林雪落水后,整个人狼狈异常,她咬着发白的唇,靠在沈洛俞的怀里。“洛俞哥,你别怪栖晚姐,她不是故意把我拽下水池的......”水珠顺着她的发梢低落,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反倒是一旁的姜栖晚,接过陈晶晶的毛巾随手擦了擦,神色却分外平淡。沈洛俞将外套披在林雪身上,冷冷看向姜栖晚:“你做的?”这语气像极了五年前。姜栖晚平静地抬起眸,沈洛俞却被她这副神色激怒。“姜栖晚,你五年前害了林霜还不够,阿雪好不容易回国,你为什么还要针对她?为了沈太太这个位置,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冰冷的水珠...
《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全文》精彩片段
伴随着落水声,不少人渐渐围了过来。
周遭聚拢了不少人群,陈晶晶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骂了声。
宴会的四周都有人,沈洛俞也很快注意到这边,冲过去将林雪和姜栖晚救了下来。
林雪落水后,整个人狼狈异常,她咬着发白的唇,靠在沈洛俞的怀里。
“洛俞哥,你别怪栖晚姐,她不是故意把我拽下水池的......”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低落,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反倒是一旁的姜栖晚,接过陈晶晶的毛巾随手擦了擦,神色却分外平淡。
沈洛俞将外套披在林雪身上,冷冷看向姜栖晚:“你做的?”
这语气像极了五年前。
姜栖晚平静地抬起眸,沈洛俞却被她这副神色激怒。
“姜栖晚,你五年前害了林霜还不够,阿雪好不容易回国,你为什么还要针对她?为了沈太太这个位置,你就这么不择手段?”
冰冷的水珠滑落,周围议论纷纷。
“沈总说沈太太害了谁?”
“怪不得夫妻俩不和,原来沈太太害了沈家的养女。”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家的水深着呢。”
周遭是厌恶鄙夷的目光。
这些年,沈家为了声名,再加上没有确凿证据,从未把这些事放在台面上。
可今晚,沈洛俞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罪责推到姜栖晚的身上。
让她,辩无可辩。
一旁的林雪咬着唇,泪眼朦胧:“算了,洛俞哥,别说了,栖晚姐只是不想失去你......”
她话音未落,姜栖晚忽地朝她走过去,一杯酒朝她泼了过去。
“闭嘴吧。”她擦了擦手上飞溅的酒渍,冷冷道,“这样恶心的话,听一次也就够了,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够了!”沈洛俞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眉眼里是冰冷的讽意,“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姜栖晚,你真让人恶心。”
狼狈。
姜栖晚感受着身上的湿冷,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她总以为,几年前沈洛俞是因为几年前的误会,才和她走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实际上,本质不过是不够爱。
她不想再等了。
“离婚吧。”姜栖晚缓缓抬起眸,终于开口,“离婚协议稍后我会让人送到你手上,我们之间结束了。”
说完,不等沈洛俞的反应,姜栖晚转身离开。
她身上还带着一身湿气,哪怕披着毛巾,看上去也狼狈不已。
沈洛俞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离婚了。
她真以为自己非她不可吗?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还债,他早就和她断了。
陈晶晶看着眼前的渣男贱女,嗤笑开口:“你们二位还真是天生一对,真把别人当傻子?还是林小姐觉得当时发生什么,没有人看到......”
沈洛俞一怔。
“洛俞哥,我不舒服......”
不等她说完,林雪捂着胸口,脸色发白,低低惊呼。
沈洛俞察觉她的脸色有异,立刻俯下身抱起林雪,声音温和:“你落水了,我送你去休息。”
......
姜栖晚离开后,她正准备回到休息室,秘书打扮的男人客气地拦下她。
“姜小姐,我们先生在等你。”
姜栖晚一眼认出,男人是祁深的秘书。
她怔了下,缓缓跟了上去。
秘书很快将她带到二楼的房间内,让姜栖晚换洗。
等姜栖晚换了身衣服出来,才注意到沙发上坐了个男人。
男人穿着定制的手工西装,眉眼疏朗俊美,五官冷淡却惹眼。
清贵沉静,温和儒雅。
低调得近乎没什么侵略感,却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畏惧。
他挑眉看向她,嗓音低沉:“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祁深。
那个活在传闻中的男人。
祁家的掌权人,也是她未来的二婚对象。
她原以为他今晚没来,却不想他会出现在这。
祁深挑的这条裙子出乎意料的合身,舒服柔软的毛衣裙,衬上她的眉眼,少了几分张扬明艳,多了些温婉柔和。
很宜室宜家。
姜栖晚摸了摸柔软的毛衣裙,又看向为她准备的热茶,有些意外祁深的贴心,随后缓缓开口:“谢谢。”
“不客气。”祁深目光落在她身上,慢条斯理道,“离婚协议书律师应该给你看过了,等你和沈洛俞领了证,我们就可以结婚。至于今晚的事,我稍后会让人澄清,落水的地点我已经让人去取了监控。”
姜栖晚怔了下。
她没有想到祁深会注意到这些,更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替自己澄清。
她垂了垂眸。
这是她和祁深见过的第二面。
他却愿意信任她。
半晌,姜栖晚忽地出声:“祁先生,您从前认识我吗?您可能不清楚,您娶了我,恐怕名声或许不好听......”
当时祁深提出要娶她。
姜栖晚是犹豫的。
彼时,她对沈洛俞尚未死心,更遑论祁深对她而言太过陌生。
然而,再见到祁深,她忽地心中生出许多疑虑。
祁深顿了下:“不认识。”
祁深意味不明地看向姜栖晚,不紧不慢道:“祁家不在意名声......不过,结婚的事,你确定考虑清楚了嘛?姜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已近而立,很多事都不愿逢场作戏,姜小姐确定考虑清楚了嘛?”
他的话意有所指。
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婚姻从来都不是合作。
更不仅仅是停留在逢场作戏的阶段。
姜栖晚望向面前的男人,俊美优雅自带上流圈层的从容,哪怕提到这些事都是淡淡的模样。
“祁先生不过年长我几岁,都说这个年纪的男人成熟稳重,我观祁先生确实如此。”
姜栖晚开口道:“只是我有一个问题需要祁先生解答。”
祁深都已经准备结婚戒指在筹备婚后生活,有些事她也需要问清楚些。
男人狭长淡漠的眉眼微微上挑:“请问。”
“祁先生会出轨吗。”
她问出这句话后才觉得有些不妥。
休息室内的气氛仿佛因为“出轨二字”变得有些古怪,祁深面色如常,眉眼仍旧淡漠温雅。
他倒了杯热茶推至她手边,茶杯内缓缓升起的热气罩住她明艳却温婉的面容,鼻端嗅到的是红糖姜茶的味道。
姜栖晚略有些不自然的捧住茶杯喝了口,热烫的姜茶暖过心扉,好像四肢都已经暖融融的。
“抱歉。”她低下头,似乎认为不该提到这些。
上流圈层的,哪有几个深情到始终如一的,沈洛俞那么深爱林霜不也选了林雪做替身。
“为什么道歉。”
祁深不觉得这个话题越矩。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也有些冒犯。”姜栖晚有些不自然的握紧茶杯。
休息室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打在她身上带上一层淡淡的微光,这个距离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姜栖晚的眼界在轻微的颤动,衬得她整个人温婉中透出几分惶然。
“我不认为这是冒犯。”
她手中那杯姜茶已经见底,他添满后缓缓开口。
“不背叛婚姻和自己的爱人是为人夫的本分,祁家人做出这种事会被赶出本家,所以你可以放心。”
这是给她定心呢。
“还有其他问题吗。”祁深略微挑眉,似乎在期待她问更多。
是她想多了吗。
他没生气就好。
祁深算是她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祁家家风清正,相信我与祁先生就算没有感情也会相敬如宾的。”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后祁深本来还算温和的态度变得多了几分冷淡。
“姜小姐考虑清楚就好。”
谈拢后祁深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人之间都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下车,男人摇下车窗。
透过车窗,她能看到男人隐在月色中优越的侧脸,以及那双幽黑深沉带着几分凉薄之意的眸。
可能是她的错觉。
即便已经谈婚论嫁,仍觉得两人之间带着无法言语的距离感。
“姜小姐。”
他眸色幽暗,慢条斯理开口:“我等你的消息。”
话落,车窗已然摇上。
车子远远驶离。
“那应该不需要多久了。”
祁深已经离开,这个回答,像是回应他又像是回应她自己。
姜栖晚前脚才踏进家门,下一秒就接到沈洛俞的来电。
“现在立刻来医院。”他隐忍着怒气说完,不给她任何回话的余地便已经挂断电话。
这个时间叫她去医院,无非是为林雪撒气。
无妨,她不介意去一次。
有些话也是时候说清楚了。
毕竟祁深可还等着她的消息呢。
沈洛俞一向疼林雪,只是落水也要带她去海城最好的贵族医院。
病房的门并没有关严,沈洛俞的秘书在外候着,看到姜栖晚上下打量她几眼没说什么挪开身体。
正欲推开房门,就听到林雪委屈的声音。
“洛俞哥哥,你别怪栖晚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你带我一起出席晚宴她一时接受不来,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洛俞哥哥难做了。”
“如果我今晚没有任性的去参加晚宴就好了。”
她说着不住的轻咳,沈洛俞拍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怜惜和心疼。
“阿雪,你就是太善良了。”
太善良了?
善良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难堪,善良到满肚子阴谋诡计想要小三上位吗。
姜栖晚听不下去了。
“她不是善良,是恶毒。”
姜栖晚推开门,她倚靠在门边,许是因为对沈洛俞已经失望,对他不报有期待,所以才会如此姿态轻松。
沈洛俞扭头就对上姜栖晚那张明艳夺目的面容。
他怔住。
姜栖晚身上那套湿掉的礼服已经被换下去,现在身上穿的是一套淡雅的浅蓝色旗袍裙,脸上的妆已经被洗净了,除了脸色苍白些许,唇色仍然红润搭上这套旗袍总给人一种淡漠的疏离感。
沈洛俞跟她婚后这几年如何不知道姜栖晚的姿容,此刻望向她时不由晃神,仿佛看到了幼年时初见姜栖晚那天。
林雪垂下眼睫,指甲陷进肉里,脸上却带着泪意连着轻咳了几声。
她扯了扯沈洛俞的衣袖:“洛俞哥哥,我是不是发烧了,好难受啊......”
沈洛俞回过神,看到林雪难受的模样内心对姜栖晚的那点旧情也没了。
他握住林雪的手哄道:“阿雪没事,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
沈洛俞温声细语的哄着林雪,林雪捂住嘴又轻咳一声,看着怯懦可怜。
沈洛俞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对姜栖晚的火气再度上涌。
“姜栖晚,最恶毒的是你,你怎么有脸推到阿雪身上!”
姜栖晚看着面前男人丑恶的嘴脸,记忆里那个会对她温柔体贴的恋人好像早已远去,撕去外面那层伪装,内里全都是残忍的真实。
“我不想跟你因为这种事浪费时间,我来这里不想看林雪演戏也不想听你胡搅蛮缠。”
姜栖晚内心已经对这段感情麻木了。
她垂眸,缓缓走到沈洛俞面前。
离得近了,她身上淡淡的清冷香气愈发明显。
沈洛俞抬头,心却不自觉发紧,望进她那双淡漠清冷的黑眸,视线下移,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沈洛俞眉头不由紧皱。
他声音冰冷:“姜栖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就怕沈洛俞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姜栖晚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
“沈洛俞,我们相互纠缠了五年。”
“哪怕曾经彼此之间还有那些微末的爱意也因为这五年的纠葛消失殆尽了。”
“五年时间,足够了。”她对上沈洛俞的眼一字一顿:“所以,离婚吧。”
深夜。
姜栖晚坐在休息室,翻看着沈洛俞和一个女人的艳照。
照片是偷拍的,但角度刁钻。
隔着车窗,两人激烈车震。
沈洛俞的痣和女人肩膀上雪花图案的纹身看得一清二楚。
姜栖晚冷冷一笑,把照片随手丢进垃圾桶,眼底涌出浓重的疲惫。
“一定要纹吗?”
“太太,这是先生的意思,纹身师已经在等着了。只有您纹上林小姐一样的纹身,才可以澄清昨晚的绯闻。当然,您可以不去,如果您想您弟弟的医药费明天断掉的话。”
秘书神色轻慢,眼底并无半分恭敬。
就像是她这个名义上的沈太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的笑话。
事实也正是如此。
沈洛俞和纹身女人的事上了热搜,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沈氏不得不召开记者会澄清这则绯闻。
而她的丈夫想出的办法,却是让她纹上照片上女人的纹身。
鱼目混珠。
其中的羞辱意味,不言而喻。
姜栖晚的心一阵抽痛。
半晌,她垂下眸,缓缓应下:“好,我纹。”
她想,这是她最后一次为沈洛俞不顾自尊的退让了。
沈洛俞请来的纹身师等在了休息室。
她麻木地躺在床上,感受着纹身师的动作。
心里却一阵冰冷。
半个小时后。
她看着自己身上和照片上别无二致的纹身,只觉得讽刺不已。
她跟着秘书上了车。
去到记者会时,姜栖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上的沈洛俞。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却慵懒又随意,最上方的扣子微解,眉眼桀骜痞气,整个人漫不经心。
底下的灯光闪烁,记者的声音很快响起。
“沈总,听说您和姜小姐感情破裂,因为其他女人引起婚变,这是真的吗?”
“感情破裂?”
沈洛俞盯着记者,玩味地挑了挑眉。
他神态从容,唇角噙着一抹笑,明明没动怒,却还是压迫感十足。
以至于连提问的记者,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谁都知道,沈家大少沈洛俞的脾气并不好,又是出了名的难搞。
他凉薄地掀了掀眼皮,姿态懒散,正欲开口,却瞥见姜栖晚朝他走过来。
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众目睽睽之下,他忽地勾了勾唇。
随后他走上前,亲密无间地揽住姜栖晚的腰肢,语气温柔缱绻:“老婆,他们说我们感情不和呢。”
两人姿态亲密,姜栖晚却只觉麻木,胃里更是翻涌作呕。
这场婚姻,真的让她疲惫不堪。
以至于连眼前她爱过多年的男人,都显得面目可憎。
她没有挣脱,任由他揽着她的腰肢。
直到记者们看着这一幕,蜂拥而来,将矛头对准姜栖晚。
“姜小姐,请问您对昨晚您丈夫和别的女人共度春宵的事如何看待?您是否对对方的身份知情?”
记者发问后,一旁的沈洛俞玩味地看向她,目光却落在她的后肩。
众目睽睽之下。
姜栖晚看着镜头,面对声声质问,她脱下外套,露出后肩的纹身,语气平静。
“昨晚是我和我老公的夫妻情趣,我们深爱彼此,从来没有过第三者插足。”
记者怔愕地看着她身上的纹身。
模样款式和昨晚偷拍到的一模一样。
记者们瞬间哗然。
有老道的记者很快换了话风,打趣道:“原来照片上的是沈总和沈夫人,两位感情真好呢。”
姜栖晚却听得心头一阵麻木。
五年了。
他们要是真的感情好,又何至于此?
事实摆在面前,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记者们悻悻而归。
人群散去,姜栖晚重新回到休息室。
她刚踏入房门,忽地被一只手拽过去。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禁锢在沙发上。
沈洛俞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折碎。
他嵌住她的下巴,有如欣赏困兽。
“编得不错,就是演技太差,这个纹身你纹起来也比不上雪儿。”他摩梭着她身上新增的纹身,讥讽地嗤笑,“深爱彼此这种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没有半点可信度。”
姜栖晚目光落在他颈侧的吻痕上。
刺得眼睛生疼。
又有些反胃。
其实她没有说错,她和沈洛俞的确深爱过。
最深爱的那年,她一个人闯进火海,救下他,他为了她被绑匪捅了三刀。
只可惜,如今相看两厌。
“我确实比不上林小姐,她对你这个姐夫倒是情深义重。只是如果林霜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姜栖晚忽地笑了笑。
她说完,沈洛俞脸色倏然一变,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语气低冷:“你没有资格提林霜,当年如果不是你,霜霜根本不会耽误救援!”
姜栖晚口中的林小姐,其实是沈家的养女之一,林雪。
林沈两家交好,林家出事后,沈家收养了林雪林霜这对双胞胎。
年岁渐长,林霜对沈洛俞生出别样的感情。
沈洛俞却只把林霜当妹妹,反倒是热烈地追求姜栖晚。
直到......
林霜死在了那场雪崩里,林雪出国。
林霜出事时,曾经给沈洛俞打过电话。
沈洛俞那时在为姜栖晚庆生,没有接到电话。
沈洛俞却因为林雪的指证认定,是姜栖晚挂断了那通求救电话。
“我说过,当年的事与我无关。”姜栖晚心头一片荒凉,她近乎麻木道,“更何况,照顾旧爱的妹妹照顾到床上,沈先生的照顾确实出乎意料。”
当年的事,姜栖晚解释过许多回。
可,沈洛俞从不肯信。
死去的人终究成了白月光。
这些年,沈洛俞在外养了不少和林霜眉眼相似的小姑娘。
只是,姜栖晚始终没有想到,沈洛俞会和林雪搞在一起。
昨天她拿到那沓照片时,几乎一眼就认出那是沈家的另一个养女。
想到两人的亲密和暧昧,姜栖晚忍不住反胃。
沈洛俞神色阴郁,戾气十足,他冰冷地盯着她,指腹近乎粗暴地碾过她的唇瓣。
“那又如何?”他语气讽刺,“你和他们比,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一个被我玩烂了的女人。”
说完,沈洛俞近乎阴沉地摔门离开。
姜栖晚望着他的背影,像是已经麻木。
她的心里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就像爱了沈洛俞五年,为他曾经豁出半条命的人,不是她。
她静静坐了许久。
脑海里走马观花地闪过这五年的一幕幕。
她对这段婚姻,对沈洛俞,早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了。
很久后。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祁先生,上次您提的事,我答应了。我可以和您结婚,前提是,您要支付我母亲的手术费,同时,帮我拿回西城的那块地皮。”
姜栖晚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
这五年,沈母盯着她调理身体,她却依旧没有怀上孩子。
沈母不是没有过怨怼。
她那时总觉得她和沈洛俞有转圜的机会,从未将她和沈洛俞之间的那些事和沈家人提及。
而是任由沈母埋怨,独自喝了五年的汤药。
可如今,她没有装的必要了。
沈母惊愕后,很快反应过来,这些年儿子在外带着女人招摇,不应该那方面不行。
唯一的解释是,两人从未发生关系。
沈父脸色倏然一沉,冷冷道:“洛俞,一会你来趟书房。”
沈洛俞简直气笑了。
他没想过姜栖晚会当着沈家人的面,说出两人的私事。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看了眼姜栖晚,才跟着上了书房。
姜栖晚只当没看见。
沈母也没想到儿子这么混账,她叹口气,愧疚地握住姜栖晚的手。
“小晚,委屈你了。你放心,妈会好好说说他,以后洛俞不会这么对你了。”
沈家是传统的豪门,沈父沈母都算明礼,只是在孩子的事,姜栖晚这些年无声无息地吃了许多苦头。
“我没事。”
姜栖晚只是浅浅一笑,神色如常。
只是......以后?
她和沈洛俞早就没有以后了。
书房里。
沈父沉下脸,冷冷教训沈洛俞:“人是你自己要娶回来的,当初你把人家当个宝似的,现在却又闹成这样!你到底怎么想的?!”
沈洛俞眸色晦暗变幻,神色却一如既往冷漠。
他当初娶姜栖晚,是为了报复她。
至于孩子,他永远也不会和一个害了霜霜的人生下孩子。
知子莫如父,沈父几乎一眼就看穿了儿子心里的念头。
他眉头紧锁,眼底尽是不赞同。
“当初林霜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林雪的话没有证据。阿俞,人如果一直困在过去,恐怕最终会遗憾终身。”
他了解儿子。
一旦最终两人错过,恐怕会抱憾终身。
从书房离开,沈洛俞的薄唇紧抿,墨眸里却翻涌着浓烈的情绪,其中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证据?
阿雪难道还会说谎?
这时,沈洛俞的电话铃声响起。
“俞哥,小雪受了伤,现在在医院,你看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话音未落,沈洛俞脸色一变,抄起钥匙下了楼。
姜栖晚看着他脸上焦急的神色,心里却没有半点意外。
细想了下,当年沈洛俞追她时,也是这样。
林霜姐妹,一通电话就足以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如今,也一如既往。
恰巧这时,祁深的微信消息发了过来。
他分享了两张图片。
图片上精致的婚戒煜煜生辉,闪烁着莹润的光泽。
每一只都价值不菲。
姜栖晚有些惊讶。
发错了?
对方却弹来一条语音。
男人嗓音低醇磁性:“喜欢哪个?”
姜栖晚怔住。
她和祁深的这桩婚姻纯属各取所需,他帮她离开沈家,解除这段婚姻,而她顺理成章成为他名义上的祁太太。
传闻中,祁深曾经有过深爱之人。
只是,还不等两个人结婚,就发生了变故。
她只当祁深和她是逢场作戏。
没想到祁深会在这种事上上心。
“这个。”姜栖晚挑了其中一张。
“明晚的宴会,你......”
她顿了顿,想问问祁深明晚宴会的事。
然而对方没有再发来消息,姜栖晚最终也没有发出去。
她看着两人的聊天界面。
她和祁深只有一面,然而他们却是未来的结婚对象。
直到现在,她也不清楚祁深撬墙角,提出娶她的原因。
她下意识点开祁深的头像。
头像是一只可爱的手绘黑白小猫咪。
姜栖晚只觉有些眼熟,却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心里更多的是诧异。
祁深这样的人,哪来的童心?
晚上。
因为沈母的要求,姜栖晚不得不在沈家留宿。
姜栖晚迷迷糊糊睡过去。
沈洛俞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熟睡的姜栖晚。
她穿着睡袍,露出一寸白嫩的脚踝,整个人没了往日的横眉冷对,看上去乖巧温顺。
沈洛俞眸色一深。
他的指腹抚上姜栖晚的唇瓣,想到沈父的话,他微冷的眉头紧锁。
遗憾终身?
她也配?
然而心里喷涌的恼火和醉意交织,他扣住她的手腕,俯下身......
男人的力道过大,手腕上的疼痛让姜栖晚一瞬间惊醒。
沈洛俞的唇正要落下。
姜栖晚却眉头一蹙,偏过头。
“你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有些冷。
沈洛俞却眯着眼,薄唇勾起些许讽刺,冷笑道:“你不是想要孩子,才当着爸妈的面故意说那些话?我成全你。”
他钳制住她的手,唇就要压下来。
他身上独属于林雪的香水味,让姜栖晚觉得有些反胃。
挣扎中,沈洛俞越发狠厉,眼底却带着不堪和鄙夷。
姜栖晚有些狼狈,猛地推开他。
二话不说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声音冰冷:“一晚上睡两个女人,你不恶心,我都嫌脏。”
灯光下,她艳丽的眉眼微微泛红,皮肤白得发光,眸色潋滟。
平静的神色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这一刻,姜栖晚是真的厌烦了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她缓缓开口:“沈洛俞,这样挺没意思的,离婚吧。”
这样相看两厌,对谁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他不是喜欢林雪吗?
她当然愿意成全他。
听到姜栖晚提离婚,沈洛俞心里莫名更加恼火。
她怎么有脸提离婚,她欠林霜的还没有还清。
“装什么?”
他眯着眼冰冷出声:“姜栖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离婚,你也配提离婚?!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沈家赎罪!”
说完,沈洛俞摔门离开。
姜栖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恰巧,陈晶晶的消息发了过来。
“晚晚,你要的那块地皮的开发备案我发给你了。话说,祁先生真的会把那块地皮给你吗?”
电话另一头,男人似乎有些诧异。
隔了会,祁深低醇磁性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响起:“可以。不过姜小姐,我奶奶年事已高,我恐怕不能给你太多时间......”
他顿了下。
“最多半个月,我希望你能离开沈家。包括,与你丈夫离婚。”
他的声音温和,话里却颇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栖晚没有拒绝,她抚摸着手指上的婚戒,只缓缓应下:“好。”
五年了。
当初林霜出事后,沈洛俞恨透了她,却娶了她。
她甘之如饴,被困在沈家五年。
如今,她该离开了。
她收拾妥当,又变成那个明艳动人,从容窈窕的沈太太,才从休息室离开。
她回到婚房时,沈洛俞并不在。
姜栖晚轻车熟路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隔了会,她的手机响起。
消息是林雪发过来的。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串碎了的佛珠。
这串佛珠并不陌生,那是姜栖晚多年前亲自去佛寺求下来的。
年轻时,对待心爱之人诚挚无二。
她那时信了佛寺的传闻,一步步求来了佛珠。
她希望,它能保护她的挚爱之人。
沈洛俞知道后很动容,他抱着她,嗓音低哑:“晚晚,我运气真好,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
而如今,这串佛珠早已碎得面目全非。
林雪又发来一条语音。
“栖晚姐,真抱歉,洛俞哥把这条佛珠给了我,希望能保佑我平安。可惜,我不小心弄碎了。”
“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洛俞哥还说了,一串佛珠而已,碎就碎了吧,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栖晚垂眸看着照片上的佛珠。
这串佛珠和她曾经的五年,都已经是过去了。
很快,她回了句:“一串佛珠,淘宝上批发的,喜欢就送你了。”
姜栖晚是真的觉得不重要了。
她抚了抚手上的婚戒,垂了垂眸。
这段面目全非的婚姻,早该结束了。
一整晚,沈洛俞都没有回来。
很快,姜栖晚收到了律师给她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律师是姜栖拜托祁深请来的顶级律师,就她的需求拟定好了方案。
“姜小姐,您和沈先生曾经签订过财产协议,因此您能带走的财产有限。不过,穗苑那套房子我会为您尽力争取。”
“好,麻烦了。”
姜栖晚垂眸看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穗苑那套房子,是她和律师提过的唯一诉求。
那套房子是姜家的,后来姜家出事,那套房子因为火灾面目全非,她和沈洛俞买下来后重新装修。
对于她而言,那是她仅剩的少时的回忆。
姜栖晚将离婚协议书和婚戒收了起来。
她的余光扫向抽屉里她和沈洛俞从前的照片。
男人眉眼温柔,看向她时都是春风般的笑意,连身后的光影都变得流光四溢。
而如今,她和沈洛俞这段婚姻,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早不似当初。
隔天,是她和沈洛俞回老宅的日子,沈洛俞开车来接的她。
“上车。”
沈洛俞语气冷漠。
姜栖晚拉开车门,看到车上新放置的摆件,顿了下。
摆件是新放上去的。
上面有林木,有霜雪,底座上刻着林雪的名字。
这是林雪的东西。
而原本这上面摆放的是一个陶瓷玩偶,那是从前她和沈洛俞一起做的。
姜栖晚只觉得刺目。
沈洛俞却讽刺地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雪儿喜欢,一个摆件,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姜栖晚忽地看向他,漫不经心道,“如果林小姐喜欢,就连沈太太的位置我都可以让出来。”
“你舍得?”沈洛俞嗤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姜栖晚,除了沈家,你还能去哪?”
沈洛俞说得没错。
她是孤女,除了沈家,她又能去哪?
只是,沈洛俞并不知道,她对这里的一切早就没了半点留恋。
一路上,两人气氛剑拔弩张。
车在沈家停下后,才有所缓和。
上次的事闹得不小,就连沈家也惊动了,好在事情最后压了下去。
大约是沈洛俞对姜栖晚太冷淡,沈父有意撮合两人。
餐桌上,沈父提起公司的事,忽地开口:“明天有个商业晚宴,听说祁氏的那位祁先生会出现,你和晚晚一起去吧?如果能和那位祁先生打好交道,西城那块地皮的开发会更顺利......”
姜栖晚顿了下。
挺巧。
沈父口中的祁先生,正是她即将二嫁的丈夫。
说是二嫁,但事实上她也只见过祁深一面。
她的脑海里很快闪过男人俊美冷淡得近乎妖孽的脸,隔着车窗,连剪影都分外优雅。
却不想。
明晚的晚宴,他竟然也会出席。
沈洛俞皱皱眉,最终也冷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祁深这人,是出了名的难搞。
权势滔天,又忌讳极多。
低调又内敛。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有无数人意图交好。
沈洛俞也不例外。
姜栖晚闻言,笑着点点头:“好。”
事实上,她也想见一见自己的这位二婚对象。
餐桌上,惯例是催生的话题。
沈家是很传统的豪门,沈洛俞和姜栖晚结婚后,沈母几次三番提过孩子的事。
这次也不例外。
“晚晚,妈这次托朋友求了那方面的汤药,你一会喝一点吧。”
沈母笑着开口。
五年里,沈母求了不少汤药,想帮她调理身体,早点怀孕。
只是,她和沈洛俞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一旁的沈洛俞目光扫向她,神色讥讽。
姜栖晚却没有再如以往一般,乖巧温顺地应下。
她抬起眸,红唇弯了弯,慢条斯理道:“妈,您别费心了。我和阿俞生不了孩子,倒不是我身体有问题,只是阿俞他不行。这五年来,他就没碰过我。”
她说完,沈父沈母惊愕地看向沈洛俞。
沈洛俞脸青了又白,他咬咬牙,脸色阴沉得厉害。
姜栖晚抬眸,透过昏暗的灯光,能看到祁深俊美的脸上淡漠的表情,看向他漆黑瞳眸时却仿佛能看到自己狼狈孤独的身影。
“朋友回国的聚会,不过我好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她脸上是带着轻缓的笑意。
确实没有进去的必要,沈洛俞看到她可能还会酒醉发疯,她可不想对上一个喝醉酒的疯子。
祁深没有问原因,垂眸能看到她脸上带着几分自嘲的笑,目光逐渐转向她细瘦的手腕,上面是一圈青紫痕迹有些渗人,即便是这样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她手腕的痕迹。
男人眉头微不可察的轻皱,内心涌上一股燥意。
“伤到了?”他问。
姜栖晚顿了下,顺着祁深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腕处被沈洛俞因为大力捏出的痕迹。
她眸光闪了闪,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遮住不算体面的痕迹。
“是我皮肤太娇嫩了。”
这是一个可笑的借口。
他没有刨根问底,冷静淡漠的黑眸在她白皙的脸上缓缓扫过:“确实娇嫩。”
她一时不知道祁深是在说笑还是在配合自己。
“还要聚会吗。”他眸光淡漠的瞥了眼开了条门缝的包厢,还能听到包厢内传来沈洛俞令人发笑的声音,抱着酒瓶大吵大嚷喊着:“阿雪才是最无辜的!姜栖晚比不上阿雪!”
像个笑话,无知可笑。
祁深瞳眸中掠过一抹凉意:“我送你回去。”
他不再问姜栖晚还要不要拒绝,这次直接开口。
这种聚会,有参加的必要吗?
姜栖晚愣了下:“祁先生应该也有约,不必在我这里耽搁时间。”
“约过了。”祁深淡淡瞥她一眼:“走,送你回家。”
这次语气里面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儿。
知道不会耽误祁深,且祁深已经跟她提到结婚的事,她也不好一直拒绝他,便点头同意。
另一间包厢。
唐纵身边的好友啧了一声,桌上已经堆了两个空酒瓶了。
“祁深还没来吗?不是他约的我们吗?”
唐纵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悠哉的晃了下手机:“刚电话骚扰过他,说是到门口了,估计有事耽搁了,再等等。”
朋友听唐纵这么说了应了声。
一包厢的人愣是没想过祁深会放他们鸽子这回事儿,还乐呵呵的等着呢。
车内,姜栖晚捧着祁深丢过来的一杯热牛奶,整个人还有些愣愣的。
她有睡前喝热牛奶的习惯,这牛奶也是她常喝的牌子。
她不敢多想。
大概祁深也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热牛奶吧。
她晚上没有胃口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点饿,喝了口热牛奶才觉得胃里暖融融的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倏地,车子猛地刹车发出轮胎擦过地面“哧——”的声响。
车子是拐弯的时候险些撞到车才急刹车,姜栖晚惯性的往身旁男人身上倒。
她惊呼了一声,感受到一双大手桎梏住她的腰,她愣了下,下一刻整个人就已经跌到男人宽厚温暖的怀中。
车内有灯,环境并不昏暗,甚至有些亮得晃眼。
她整个人栽到男人怀里,这样的夏夜,祁深穿的并不厚,是黑色的衬衫,整张脸撞上去却被男人严丝合缝拥进怀中,下巴抵在男人肩上,仿佛胸口贴着胸口。
彼此距离太近。
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噗通。
噗通。
心跳越来越快。
是谁在紧张,不可能是祁深,肯定是她自己在尴尬紧张。
鼻端嗅到的是男人身上的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好像发丝都是清爽的,偶尔沾带点烟味儿却不是他身上散来的,许是跟谁一起的时候蹭到的。
姜栖晚脑内闪过一句话。
“是个干净清爽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脑内才闪过这句话已经嘴快的说出这句话的姜栖晚还没意识到不对,开车的司机仿佛受到什么惊吓,车子倏地停到路边。
姜栖晚好不容易从男人怀中探出头,又因为这不可抗的惯性再度栽到男人怀中。
这次确定了,确实是很干净的男人。
感受到男人胸腔在轻微的震荡,距离这样近,能听到男人喉间发出的笑声,听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过于撩人心弦。
不对。
他在笑什么?
姜栖晚有些警惕,下一秒就听到男人开口,用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复述她方才脑内闪过的那句话。
“干净清爽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男人说完似乎觉得她还不够社死,继续开口往她心口插了两箭。
“你是这么想的?”
“干净清爽是对我的夸奖?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八块腹肌?”
听完全程的司机很想死一死。
要命也没人说他们祁总这么骚的啊!就现在这发展,他都怕他们祁总直接抓着姜小姐的手往自己摸自己几块腹肌!这还是他们冷漠无情万年冰山脸被人称作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祁总吗!
被祁深点破的姜栖晚比司机更像死一死的。
她尴尬到整个人身体都僵硬得像是木头了。
姜栖晚呼吸都放轻了,她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耳朵已经整个红透了,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甚是明显。
“姜栖晚。”
祁深开口:“耳朵红了。”
很好,她耳朵更红了。
姜栖晚身体僵硬机械的从他怀里探出头,稍一动作就对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瞳眸,仿佛带着浅淡的笑意,姜栖晚指尖都跟着抖了下。
“我……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觉得祁先生你身材很好。”
也确实是很好。
抱起来都很有安全感。
祁深微微扬眉:“看来你很满意。”
那确实是满意。
姜栖晚没说话,红透的耳根却仿佛已经做了回答。
“放心,以后你有机会数清楚是不是八块。”
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吗。
姜栖晚牙齿都在咬着下唇,止不住的用力,有些像是受惊的花栗鼠从祁深怀中退出去,退出去的下一秒就看到牛奶瓶空了。
牛奶瓶……空了?
洒哪里了?
姜栖晚条件反射的朝祁深身上看去。
被他肩头那一片白激得险些闭眼。
“阿雪不是那种人……”
沈洛俞脸色有点发白的解释,沈父皱眉打断沈洛俞幼稚的话。
“好了,不管林雪是什么人,你都要记住沈家少夫人不是谁都能当的。”
“你和姜栖晚不能离婚,现在圈内都知道你的太太是姜栖晚,沈家也因为她这位少夫人做过不少营销,姜栖晚跟我们沈家算是捆绑的关系,离婚后股市也好网民也好都会猜忌,会影响我们沈氏股价。”
“一旦影响沈氏股价,我们对立的公司就会挖掘你的黑料,洛俞,你觉得你干净吗。”
姜栖晚曾经因为好友陈晶晶受邀参加过宝格丽和各大奢侈品牌的晚宴,那些合影照片和视频上过热搜,因为过于明艳的面容和独特的气质遭人追捧,后被沈氏认领是沈氏的总裁夫人,沈氏也因此股价上涨。
有些网民提到沈氏就是那个总裁夫人貌美如花的沈氏。
所以沈洛俞哥姜栖晚如果解绑,对沈氏一定会有影响。
沈父对沈洛俞喜欢几个有多少情人并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不能影响到沈氏集团。
那沈洛俞干净吗?林雪干净吗?一旦离婚他们两人的黑料怕是会满天飞。
沈洛俞顿了下,皱了皱眉淡淡道:“我没想离婚,我会跟姜栖晚说清楚的。”
沈父嗯了一声,揭过这件事。
“今晚有没有见到祁深?”沈父问到自己关注的重点。
“没见到他,许是祁家有事耽搁了,祁深一直没有出场。”
今晚没见到祁深,沈洛俞确实有点懊恼。
“你没见到他其他人同样没见到,下次再找其它机会。”沈父看得开,安慰了句。
沈洛俞应了一声。
送走沈父沈母,沈洛俞打开酒柜开了瓶红酒,醒酒的间隙他脑内闪过很多画面。
他和姜栖晚当年的事,他当然是在意姜栖晚的,就是在意才更不能因为林霜的事轻易原谅姜栖晚。
既然她已经跟沈家捆绑了,那这辈子就别想离开沈家。
他眼神闪烁,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回到主卧已经凌晨,房间内空荡荡,没有见到姜栖晚。
问过佣人才知道姜栖晚睡在客房。
他们是夫妻,她却要睡在客房。
她在闹什么?
客房的门被推开,姜栖晚已经陷入沉睡,沙发上搭着的是那件蓝色的旗袍,他认得这套旗袍,是国内高奢品牌推出的最新款,姜栖晚就是穿了这件衣服去了医院。
房内的窗户没有关紧,有微风吹进来,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被吹散,裸露在外的手臂也是纤细白皙,只是手腕上还带着被他钳制时留下的一圈青紫痕迹。
沈洛俞喉结微微滚动,黑眸深了几分。
他一步一步走近姜栖晚,坐在床头,忍不住伸出手轻触她的眉眼,却在即将碰触到她时收回自己的手。
算了,等她清醒后再谈那些事。
沈洛俞眼神复杂的盯了她几秒关上灯离开客房。
房门关上,姜栖晚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眸。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能听到很轻微的叹息声。
第二天一早,姜栖晚洗漱过后下楼,却看到沈洛俞还没去上班。
他心不在焉的划弄着刀叉,餐盘里面的煎蛋都被切的四分五裂。
她只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她早上的早餐一向健康,主食、膳食纤维、蛋白质、维生素都要补充,今早则是一枚煎蛋,一杯热牛奶,一片吐司搭配新鲜的蓝莓。
沈洛俞扫过她的早餐挑了下眉。
等姜栖晚用过早餐,沈洛俞见她起身要走,叫住她。
“昨晚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不会再怪你。”
姜栖晚恍惚了一瞬,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认为错的是我?”
沈洛俞皱眉道:“到底是谁让你们落水的我不想再追究,就算可能是阿雪做错了,但阿雪毕竟是妹妹,你总归要让着她。”
姜栖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沈洛俞面色瞬间阴沉。
“姜栖晚,你是什么态度?”
她抬腿就要走,沈洛俞冲过去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人扣到墙壁上:“我说了昨晚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你总要给我个回应,还是你真觉得你巴上个有钱的二代就能轻易摆脱沈家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件衣服是怎么来的。”
“那套旗袍是国内知名高定礼服,需要年消费五千万以上才有购买资格,你从没有买过这个品牌的衣服,你是哪儿来的限定款高定旗袍。”
“姜栖晚,别真把我当傻子,昨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是误会,但是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他捏住姜栖晚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没什么可说的。”
姜栖晚推开他,她重新取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递过去。
“五年时间已经够了,签了吧,好聚好散,我也把沈太太的位置让出来。”
五年时间,怎么够?
经历了那么多事,姜栖晚怎么能这样镇定的说一句“好聚好散”?
“我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你离开。”
不仅是因为沈氏跟姜栖晚有捆绑关系,更因为他心有不甘。
他就是不想放她离开。
他逼视的盯着姜栖晚,哑着嗓子开口,带着逼迫:“姜栖晚,我给你胡闹的权利,但你要明白我的底线。”
“离婚,绝对不可能。”
姜栖晚对上他黑沉的眸,神情淡漠。
沈洛俞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酸涩:“别忘了你现在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你是靠沈家养着的,离开沈家你弟弟姜栖遇动手术的钱你拿得出来吗?”
“你想清楚了,你离不开沈家!”
沈洛俞疾言厉色,姜栖晚一直都是淡淡的,更让沈洛俞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直接摔门而去。
姜栖晚垂下眼睫,目光落到青紫的手腕上。
手机铃声响了,是祁深的来电。
这个时间,祁深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她顿了下立刻接听。
男人嗓音低醇磁性:“已经安排姜栖遇转院到风尚,医疗团队已经备好,一起去看看你弟弟?”
看他这副模样,祁深瞳眸深处的寒冰也仿佛逐渐消融。
司机许刻面无表情的开车,在路遇红灯时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给同为助理的陆子恒发了条微信。
许刻:哥你也单身对吧。
陆子恒:?大家都是单身,难不成你还想因为我单身攻击我?
许刻:没,就是觉得难熬,你也是单身那我就放心了。
许刻:汪汪、汪汪,哥你那狗叫我替你叫了。
陆子恒:?
有毛病吗?
大家都是单身狗,许刻这小子在这里侮辱谁呢?
#爆#豪门模范夫妇沈氏夫妻即将离婚#
#沈洛俞即将离婚另娶新人#
沈洛俞艺术展维护林雪的事还是被爆出来了,此前沈洛俞多次利用姜栖晚营销豪门夫妻,当时被多少人追捧现在就被多少人吐槽。
早就看出这位沈总对他太太没感情了,真有感情能每次沈氏出点什么事就做夫妻营销救场吗?说是太太倒不如说是为他挡枪洗白的挂件。
上次车上那事儿不还是沈太太给他解释的?谁知道那人是不是沈太太?这世界上又不是没有纹身贴。
艺术展上丑恶的嘴脸就暴露出来了,为了另一个女人处处为难自己的太太,这就是沈氏营销的爱?
看着吧,都已经熟悉沈氏的流程了,接下来又是沈太太出来道歉了是吧,能不能换点新花样?
网络上嘲讽的言论层出不穷,沈洛俞风流的新闻再度被扒出来。
“啪!”
一沓资料砸到沈洛俞脸上。
沈父铁青着脸怒视沈洛俞,沈母赶紧去拦。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您动什么手!”
“好好说他听吗!”沈父疾言厉色:“我早说了让你离林雪远些安稳过你的日子,姜栖晚能给你当妻子那是你几辈子求来的!现在她已经要跟你离婚了,你还闹出这档子烂事儿!”
“那天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带着姜栖晚去艺术展是为了缓和你们夫妻欢喜!你倒好,带着林雪去了,还当着那群记者的面儿给姜栖晚难堪!”
“林霜林雪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到底姜栖晚才是你的枕边人!你要维护的是你的枕边人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听了这话,沈母回过味儿来,赶紧翻看新闻,看到林雪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脸色骤然冷了。
“她是怎么知道你跟姜栖晚有约的。”沈母问。
沈洛俞没吭声。
沈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自己儿子把消息透露给林雪了,而且人都是他主动带去的。
本想让他跟姜栖晚逛艺术展道歉说和,岂料他带着那祸害去了现场。
别说是姜栖晚,换作是她也要恼的!
“她什么小心思我会看不出来?花了笔钱把自己和林霜的作品放到展览会上想抬高自己身价,又故意当着你的面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引起你们的矛盾,照我看都是这林雪在耍心眼儿!”
到底是豪门贵妇,什么手段没见过,林雪这手段她瞧着还稚嫩得很,偏生她儿子蠢,信了。
“鹿云砚说的话太难听了,阿雪就是花点钱展览下自己和阿霜的作品有什么错?他又没什么损失,至于这样贬低阿雪和阿霜吗!他是鹿家人了不起吗!”
沈父被他这话气到心口疼。
“他是鹿家人他就是了不起!”
“鹿云砚什么身份?国内外最有名的青年设计师,各类奖项都拿了个大满贯,就是放到海外艺术届那也是众星捧月的人物,你当在海外拿奖单凭国内的身份就能拿到的?他是凭真材实料。”
“滚。”
她不想跟这种男人继续纠缠,越是纠缠越是让人觉得无力。
她想,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过是几年时间就能让一个人变了这么多,从当初干净的少年变成现在阴狠无赖的混蛋。
沈洛俞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读书的时候少年是干净温柔的,学弟学妹一句打趣的夸他长得帅都要脸红,却还要总是在众人面前挺直腰板说自己是姜栖晚未来的爱人。
她尤其记得一次跨年,学校停电早早放学,他请了整班的学生去海城的饭店通宵。
一群大男生嘻嘻哈哈的喝到烂醉,最后划拳玩着真心话大冒险。
他输了,被问喜不喜欢姜栖晚。
他明明醉了,但那双醉眼却分外明亮,闪烁着星光望向她说最喜欢姜栖晚。
现场的人都在起哄,问他有多喜欢。
沈洛俞说:“她以后会是我唯一的爱人。”
现场的气氛火热。
有人笑眯眯的把他推到沈洛俞怀中,他慌张到整张脸都红透了,却还是亮着一双眼睛望着她。
干净的少年在醉酒后眼睛像是星子一样闪耀,他在一片哄闹戏谑中诉说着自己最真诚的爱恋。
唯一的爱人。
让人听着就会盲目的陷进去。
可那句“唯一的爱人”到底还是成了一句戏言。
他那时的爱意和承诺是真的,那时的沈洛俞和现在的沈洛俞是不同的,少年的爱意干净赤诚,但感情也好时间也好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那时再真挚的感情都会因为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变淡。
谁还会记得他醉酒后的许下的承诺诉说的汹涌爱意。
一点点被封印在流转的时间里。
时间会证明一切,她不是沈洛俞唯一的爱人,他可以有很多爱人,甚至每天都在更换着爱人。
姜栖晚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容貌依旧俊朗的男人,仿佛透过他还能看到过去那个干净的少年。
可……看不到了。
多年的浸淫,他整个人都已经变了。
由爱变成恨。
由唯一变成可以随意拍到墙壁的蚊子血。
沈洛俞不知道姜栖晚想到了曾经的事,他此刻正紧紧盯着姜栖晚。
他才从女人床上下来,他新换的女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让人食髓知味,此刻都觉得身体酥酥麻麻的没有完全缓过劲儿来。
目光落到姜栖晚身上,死死盯住。
他幼年时期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姜栖晚?因为她足够漂亮。
她在那一群小女孩中漂亮的过于突出,脸颊白净,眼睛像是乌黑的宝石,声音都带着柔意,像是真的被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长大后的姜栖晚更是不遑多让,身姿高挑,身材纤细婀娜,那张脸完全长开了,五官立体精致,他甚至还能记起自己握住姜栖晚的手腕时那种柔软的触感。
她的身体是美的,是软的,是香的。
这是他的妻子。
可他却还没有真正得到过。
没有真正意义的亲吻过,没有真正意义的拥有过。
娶她回家就是为了冷落她嘲讽她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跟外面的女人寻欢作乐……可偏偏最美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啊。
他要她守着这清白做什么?
等着她真的离婚后把那所谓的清白献给别的男人?
沈洛俞脸色不停扭曲变幻,只要想到姜栖晚会背叛自己跟其他男人滚到一起,内心就被妒火完全掩盖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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