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别人都难以置信看着她。
世代忠良?
怎么好意思说的。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陛下,微臣手中握有确凿证据,足以证明九千岁苏十安心怀不轨,有意废黜陛下。”
他冷冷地问道:“哦?你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何物?”
说完,他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一旁的苏十安。
苏十安感受到陆景珩的目光,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李尚书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狠狠地瞪了苏十安一眼,然后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个信封。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封递给了小福子公公,小福子则毕恭毕敬地接过信封,将其呈到了陆景珩的面前。
陆景珩接过信封,缓缓地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张字条。
他仔细端详着这字条,只见字条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废”字。
那字迹他一眼就能认出,是苏十安的。
看完这些字条,陆景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这是何意?难道九千岁你真的意图废黜朕吗?”
李尚书趁机说道:“陛下,这字条乃是那日九千岁府上与人密谋废帝时留下的证据。微臣得知此事后,便暗中搜集了这字条,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陆景珩,只见陆景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这李尚书,真是赤裸裸地在摆我一道。
苏十安在心中暗自咒骂道。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地瞥了李尚书一眼。
“陛下,微臣也有话要说。”苏十安终于开口反驳道。
陆景珩闻言,眉头紧锁,他冷冷地看着苏十安,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对朕。真是太让朕寒心了!”
苏十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陛下,请容微臣解释。这字条虽然确实是微臣所写,但并非用于密谋废帝。
正所谓:‘非徒多难学久废,世事渐懒由心衰。’ 这是微臣为了警醒自己,虽然受了伤,但绝不能荒废,才特意写下的。”
“陛下,不要听她狡辩!”李尚书见状,立刻大声喊道。
“她为人奸诈狡猾,就算是死的说成活的,她也能做到。苏十安你这个狗贼,在铁证面前,你还想抵赖吗?”
陆景珩闻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朕倒是要听听你们到底谁真谁假!”
“陛下圣明,臣有证人。”
言罢,几名神色各异的朝臣被侍卫领入大殿,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苏十安见了,冷笑一声,扫视着那些被带来的身影。
这些,皆是那晚悄然探访贤王府的“贵客”。
她心中并无半点慌乱,反倒生出几分戏谑。
若他们胆敢揭露那夜之事,无异于自掘坟墓。
毕竟,每个人都是那秘密夜晚的参与者,谁又敢轻易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除非,他们真的不畏生死,甘愿成为这场权谋游戏的牺牲品。
然而,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无畏?
一行朝臣在陆景珩面前恭敬行礼,随后,其中一位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精心准备的折子。
苏十安微眯双眸,细细打量那份折子,心中冷笑更甚。
看来,对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企图借她的手除去陆景珩,再给她扣上一顶弑君谋反的滔天罪名。连所谓的“罪证”都已备妥,这份算计,倒是颇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