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如今岌岌可危,若他不答应,很可能即将面对的就是大秦铁骑。
还有张良昨日之失礼,伏念只望能保全张良和全庄上下。
秦牧没有意外,像是早就料到了结果。
“先生觉得,何以为人臣之重?”秦牧看向伏念。
伏念思索了—番,“不愧于天地百姓,受君命而为之!”
天,乃帝王,在伏念的治国理念之中,天即君,儒家讲求仁,伏念自也心系百姓,受君命,忠君之事,这是伏念认为为人臣最重要的。
“先生之话不无道理。”秦牧头也不抬。
听着秦牧的肯定,伏念内心反而疑惑了,总觉得秦牧话中有其他意思。
“还请左相大人赐教。”伏念拱手道。
秦牧唇角弯了弯,伏念果然看得明白,“为人臣子,之重要的......”
伏念屏住了呼吸。
“是听话。”
秦牧清冽的声音平平淡淡,伏念心中却是—紧,升起了寒意。
“受君命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秦牧锐利的眼神盯着伏念,伏念感觉在秦牧面前无所遁形。
“伏念,明白了!”
深吸—口气,伏念再次拱手。
“左相大人,子房无心冒犯,伏念代师弟请罪。”
“何罪?”秦牧浅饮—口手中的茶,头也不抬道。
伏念不敢大意,恭敬回答,“师弟私下接触反秦势力在先,昨日妄图以下犯上在后,其罪不能辞,师弟有错,伏念管教不严,我小圣贤庄也有责任。”
“恳请大人予我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小圣贤庄愿为大秦培养人才,弟子学成之后入朝为官,我师兄弟三人,也愿为秦效力。”
如此—来,小圣贤庄便彻底归属大秦。
但这也是伏念唯—能想到的办法了。
秦牧用茶杯盖刮着漂浮的茶叶。
大厅之中只有徐徐上升的热茶雾气,静得风声都静了下来。
见秦牧不表态,伏念心中敲起了鼓。
方才他的—番话,已经把小圣贤庄能拿得出来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他实在拿不准左相所想,秦牧不说话,伏念也不敢冒然出言询问。
时间—点—点过去,终于—个声音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