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油是杂役房派人送来的,我这就去换掉。”侍女小心翼翼道。
“慢着,杂役房?”我心生警惕,端起灯盏细看。
“来人,给我去把送灯油的人绑来!”
侍卫押着白莹进来时,我丝毫不感到意外。
我眯起眸子看向她,“给你留了生路,你竟然自己找死!”
白莹装作无辜状,“帝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唇角勾起一抹笑:“既如此,就将你关入柴房,让这盏灯日夜陪着你如何?”
“不要!”她立刻变了神色,挣扎着惊恐大叫起来。
“畜生!竟敢谋害帝姬!”狐王忽然闯了进来,当着我毫不留情地狠命抽打白莹。
我好整以暇地拍拍手,决定专心看戏。
眼看她被抽到鞭伤遍布,血水已将麻衣染透,我仍没有制止的意思。
狐王一咬牙抽出剑来,“今日定教你好好长长记性!”
他颤抖着双手,指向痛到无法维持人形的白莹。
狠着心闭了闭眼,斩下她一条尾巴。
白莹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后,昏了过去。
狐王脱力般丢下剑,那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我这才假意痛惜地低呼一声,“父王也是的,怎对妹妹下这么重的手?”
被折磨到重伤的白莹眼中再无怨怼之色,乖乖地被人抬了下去。
被丢在柴房的床榻上养伤。
她昔日的跟班和未婚夫却将她晾在一旁,忙着前来讨好我。
7
赤狐王带着女儿红玉诚惶诚恐地等在殿外。
“请上神和帝姬息怒,之前是小女言行无状,今日特来赔罪。”
我不屑地往阶下一瞥,冷声道:“既要赔罪,就有些诚意,让红玉先去殿外跪上一日。”
红玉瞳孔骤缩,闻言有些不敢置信。
赤狐王却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帝姬已经发话了,还不快去!”
“父王,她凭什么让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