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其他类型 > 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全局

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全局

两壶清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姨娘觉得委屈,当年为换了孩子,固然有她吹枕边风的原因,可最主要的不也是老爷自己动了心思?他本就是高攀了程家,又怕程氏生下嫡长子气焰更盛,这才同意了换孩子。没成想程氏后面生了姜月梨之后肚子再没动静,他一直没嫡子,现在才将过错全摁在她头上。但这话她只敢心里想想。她红着眼道:“老爷怪我是应该的,谁让晏礼这样聪慧的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姜鹤年眉头一皱,想起了他的“嫡子”,姜子安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纨绔,但到底是庶子身份倒还好,若真顶着嫡子的身份,他只能更丢脸。这么一想,他的脸色缓了不少。姜鹤年拍了拍她的手,“梨儿请了护国寺的僧侣为曦儿诵经安魂,你也想开些吧。”柳姨娘心里焦躁,面上却眼泪簌簌:“曦儿是我和老爷头一个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

主角:姜月梨谢云霁   更新:2025-01-27 16: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梨谢云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全局》,由网络作家“两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姨娘觉得委屈,当年为换了孩子,固然有她吹枕边风的原因,可最主要的不也是老爷自己动了心思?他本就是高攀了程家,又怕程氏生下嫡长子气焰更盛,这才同意了换孩子。没成想程氏后面生了姜月梨之后肚子再没动静,他一直没嫡子,现在才将过错全摁在她头上。但这话她只敢心里想想。她红着眼道:“老爷怪我是应该的,谁让晏礼这样聪慧的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姜鹤年眉头一皱,想起了他的“嫡子”,姜子安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纨绔,但到底是庶子身份倒还好,若真顶着嫡子的身份,他只能更丢脸。这么一想,他的脸色缓了不少。姜鹤年拍了拍她的手,“梨儿请了护国寺的僧侣为曦儿诵经安魂,你也想开些吧。”柳姨娘心里焦躁,面上却眼泪簌簌:“曦儿是我和老爷头一个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

《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全局》精彩片段


柳姨娘觉得委屈,当年为换了孩子,固然有她吹枕边风的原因,可最主要的不也是老爷自己动了心思?

他本就是高攀了程家,又怕程氏生下嫡长子气焰更盛,这才同意了换孩子。

没成想程氏后面生了姜月梨之后肚子再没动静,他一直没嫡子,现在才将过错全摁在她头上。

但这话她只敢心里想想。

她红着眼道:“老爷怪我是应该的,谁让晏礼这样聪慧的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姜鹤年眉头一皱,想起了他的“嫡子”,姜子安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纨绔,但到底是庶子身份倒还好,若真顶着嫡子的身份,他只能更丢脸。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缓了不少。

姜鹤年拍了拍她的手,“梨儿请了护国寺的僧侣为曦儿诵经安魂,你也想开些吧。”

柳姨娘心里焦躁,面上却眼泪簌簌:“曦儿是我和老爷头一个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我的像是被人剜了似的。之前不办丧事也是怕连累老爷,如今能好好将她安葬了,我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梨儿从前不显山见水的,遇到事儿倒是个脑子清楚的。”

柳姨娘面皮一僵:“二小姐跟从前的确不同了。”

……

前世姜月梨出生后就因为和姜鹤年八字相克被送去了道观养着,到十岁才接回姜家,对家里的许多事情都不清楚。

姜灵曦“自尽”后,程氏伤心过度就病倒了,后又因姜鹤年将她嫁去赵家气的吐了血,自此缠绵病榻,不到半年就去了。

自她从道观归家程氏一直在竭力弥补她,只是她不知如何跟她亲近,直到程氏死了她才后悔。

她不相信将门出身的程氏会死,认定是柳氏害死了她,为此在家大闹一场,气的姜鹤年要跟她断绝关系。

姜月梨拉着程氏的手轻声叮嘱:“您今日表现的很好,后面也要沉住气,咱们一定能将哥哥接回来。”

“你今日说要柳姨娘的儿子也是在为此做准备?”

姜月梨笑道,“您放心,柳姨娘是不会同意的。”

“那你还……”

“父亲想要一个嫡子,姜晏礼也八岁知事的年纪了,您觉得他想不想做嫡子?”

程氏只是这些年被姜鹤年伤了心,不是真傻,听姜月梨这样说就明白过来了,她嗤笑:“养在我跟前,不止庶子变嫡子,还能多了将军府这个外祖家。”

姜晏礼虽然年纪小,但已经能看出姜鹤年的影子,自私且精于算计。若知道是柳姨娘阻了他做嫡子的路,必定要心生怨恨的。

程氏心中一阵畅快,柳姨娘作践她的儿子,那就让她也尝尝被亲生儿子怨恨的滋味。

“若是柳姨娘真同意了该怎么办?我看你父亲是很心动的。”程氏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换走她亲生的孩子,姜鹤年竟然还真想将姨娘生的儿子送到她跟前来。

无耻之尤!

姜月梨握住程氏因为气愤发颤的手轻轻安抚:“真送过来您就养着,好好养着,让他叫您母亲,为您争诰命。”

“那怎么行!”程氏嘴唇颤了颤,紧紧握住姜月梨的手,“梨儿,我知道你哥哥不成器,可那是因为他从小被柳姨娘教坏了!他本性是个好孩子,只要咱们将他要回来的,他一定会学好的。”

姜月梨垂眸,她知道。

前世她嫁给赵吉之后,费劲千辛万苦治好了他的病,可那人非但不曾改过还变本加厉的花天酒地,最后更是宠妾灭妻,她的赵家过的如履薄冰。

那个时候程氏已经病逝,将军府也自顾不暇,姜鹤年自不会管她的死活,姜子安却会三五不时的给她悄悄送些银子。

当时只觉得这个庶出的哥哥真好啊,现在回头想,那时哥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后来她被赵吉软禁,再有哥哥消息就是他在酒后纵马摔进护城河里淹死了。

重活一次,她一定会护好身边的人。

属于哥哥嫡子的身份和荣光也要全部要回来!绝不能让她那凉薄的父亲和柳姨娘踩着他们的尸骨往上爬。

思绪回笼,对上程氏慌张的眼神,姜月梨心底发酸,轻声道:“母亲,我的意思是柳姨娘即便一时舍得,当只要她看着您和姜晏礼一日日亲近过来也受不了,自己就会出手将孩子夺走。我的亲哥哥是一定会回到您身边的。”

确定姜月梨没有嫌弃姜子安,程氏才松了口气:“母亲脑子混混沌沌的,以后的事情都听你安排。”

“母亲,这些年您因为对父亲冷了心,人也蔫蔫的。但现在为了我和哥哥,您也打起精神来。您有将军府后盾,腰杆硬着呢。”

说白了,若程氏冷了情爱,姜鹤年压根不能将她如何。

程氏重重点头:“母亲明白!可若赵家真的要你嫁过去该怎么办?你可有法子应对?”

姜月梨单手托着下巴,幽幽道:“赵吉快死了,您说让他和姜灵曦做个地下夫妻怎么样?”

程氏呆住了。

还能这样?

姜月梨虽然是柳姨娘生的,可到底是在她跟前养大的,从小付出的精力和感情也不是一下就能抹杀干净的。

看程氏的表情,姜月梨就明白了,不过也理解程氏的反应。

她幽幽道:“母亲了解姜灵曦吗?”

程氏迟疑之后道:“她掐尖要强,性格有些娇纵……”

姜月梨:“不是娇纵,她是真坏。她身边有投井自杀的丫鬟叫如意对吧?”

程氏神情尴尬,“听说、听说是你哥哥醉酒轻薄了如意,那丫头想不开就投井自尽了。”

“是姜灵曦看不惯如意的美貌整日折磨她,如意才自杀的。她生怕事情败露就故意栽赃给哥哥。”

“什么?”程氏震怒,“那个时候她只有十三岁!”

十三岁的孩子就已经知杀人栽赃了?

想到那次姜子安被姜鹤年抽了一顿鞭子险些丢了性命,程氏只觉心如刀割,一时泪如雨下。

姜月梨递了帕子给她擦眼泪,继续道:“还有一件事要让您知道。”

程氏抬起头,今日的冲击已经够多了,还有什么更让人震惊的吗?

姜月梨正色道,“姜灵曦没有死,她是跟人私奔了,柳氏也知道此事。”

若是赵吉不是病的快死了,姜灵曦还是很愿意嫁去赵家的。但赵吉要死了,她就不乐意了。恰好这个时候她遇到了随父回京给太后贺寿的齐王幼子宋毓堂。

宋毓堂被养的不谙世事,和姜灵曦“偶遇”了几次,又信了姜灵曦编造的可怜身世,就将人藏在回封地的车队里带了回去。

姜灵曦深和柳姨娘商量了这一出假死的戏码,只等日后赵吉死了,她再“恢复记忆”回京寻亲,这也为何柳姨娘死活不让办葬礼的缘故。

之前没顾上,这会儿姜月梨挑着要紧的跟程氏说清楚了前因后果。

程氏半晌回不过神,只觉得姜月梨说的姜灵曦和她认识的压根不是一个人。如此有心计如此大胆,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姜灵曦?

女儿让她想想姜灵曦和柳姨娘之间的蛛丝马迹,她想了的,也真发现了许多不寻常的地方。可当时怎么就没察觉呢?

程氏咬牙:“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会求你外祖父出面周旋,无论如何都会退掉赵家这门亲事,她怎的、怎的还做出这等瞒天过海之事?”

假死?私奔?

这哪一件拎出来都是惊骇世俗的事儿,姜灵曦竟然全做了!

姜月梨笑了笑:“您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信您也正常。”


“哥哥在踏青宴上救我于危难,你不想赏赐就罢了,不过听旁人说了两句闲话,就对其动辄打骂?就不怕寒了哥哥的心吗?”

姜月梨毫不避讳的迎上了姜鹤年如刀般的眼神,一声声的质问脱口而出。

“哥哥就算不是嫡子,也是姜府长子,日后是要继承父亲您的衣钵的,若因此伤了父子之情,这偌大的府宅,您是要交到谁的手里?”

“我又不止他一个儿子!”姜鹤年已经怒火上头。

看着眼前这个女儿,他越看越觉得心烦。

尤其是她那像是看穿一切的淡漠眼神,更是如尖锥般扎在了姜鹤年的心上。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姜家!

何错之有?!

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像是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程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姜月梨这样一个女儿家,都敢这么肆无忌惮当庭质问尊长!

若长此以往,他在这个家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姜鹤年越想越气,多日来压抑不得的那股怨气,在此刻彻底爆发!

“宴礼同样是我的儿子!往后这个家我就算交到他的手上又能如何?!姜月梨,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姜月梨瞧着暴怒的姜鹤年,垂眸敛下眼中的讥讽,心中暗笑。

时候终于差不多了。

姜鹤年自从入朝为官,一路上顺风顺水,无论是在外头还是在家里,从来都没吃亏受气过。

这顺遂的日子过久了,人就会有一种惰性,稍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不顺心,不如意,就会觉得一切脱离了掌控。

一旦这样,人就会陷入一种自我怀疑。

姜鹤年刚好如此。

“我朝自开国以来,继承家业便是立嫡立长,这长幼尊卑不可违逆,姜宴礼尚且不到十岁,若父亲有此心,到可以将他到母亲名下,也省得外面的人咬舌根。”

姜月梨说话目光就落到了姜宴礼的身上,那上下打量的样子,瞧着似乎格外满意。

“说起来,宴礼倒是确实比哥哥懂事些,若能以嫡子之名承继家业,倒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柳姨娘闻言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那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姜宴礼的肩膀,像是生怕他被人抢走了。

“姜月梨,你不要再胡说八道!宴礼是我从小养大到的,凭什么你说抢走就抢走?!我告诉你,别在这打我儿子的主意!”柳姨娘怒吼着。

姜月梨却丝毫不惧。

她淡淡一笑,“姨娘说笑了,宴礼是姜家的孩子,却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按规矩,他能成为母亲的人,只有我娘一个,你身为妾室,把孩子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已经是父亲大人恩赐了。”

姜月梨目光轻蔑地扫过柳姨娘,若有所思道:“如今,父亲想让宴礼更进一步,你怎么非要阻拦,难不成,宴礼不是你亲生的?”

“你又要在这胡言乱语,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柳姨娘叫嚷着就朝姜月梨扑了过来。

而下一刻,姜月梨抓起桌上的戒尺,就抽在了她伸出来的手背上。

啪的一声巨响,力道十足,柳姨娘的手背上当场就见了血。

“违逆夫君,教子无方,狠心善妒,满嘴谎话!”

姜月梨每说一个词,就朝柳姨娘身上抽一下,肩膀,手臂,就连大腿都没逃过去。

她一路追着柳姨娘穷追猛打。

“姨娘当初入府前也是个知心温婉,善良大方的人,如今不过十几载,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这样子,得叫父亲多失望?”


此话一出,谢云霁脸上的笑意全收,再次看向姜月梨的眼中多了几分审视。

“你求我办事,只为了姜子安?”谢云霁的话,在心中转了一圈,“我凭什么答应你?”

姜月梨坦坦荡荡,没有半分被人拒绝的尴尬。

“我既开口,自然有合适的筹码,谢公子身处侯门,只怕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待我二哥平安回京,我自有大礼奉上。”

前世,她虽然不了解谢云霁。

但到底还是对这些侯门勋贵家的隐秘之事有所了解的。

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目视前方看着翻来覆去挑选小舟的几人,淡然道:“更何况,谁让谢公子曾说咱们两个有缘呢?”

姜月梨微微侧着头,微微上扬的眼尾带着些许笑意,嘴角微勾,那双时常挂着一副虚假面皮的脸上带着戏谑,就那么直愣愣的撞进了身旁人的眼里。

谢云霁身型一震。

两人中间隔着两尺的距离,不远不近,又恰到好处。

姜月梨只一个眼神,就将方才那副乖顺温婉,听话懂事的样子全然推翻。

她眼中透着明晃晃的野心,甚至还带着点志在必得。

谢云霁实在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信心。

他不禁轻笑,“姜姑娘倒还真是自信呢。”

“自信谈不上,只是无意中得知了一些消息,想来谢公子可能用得上。”

姜月梨垂眸浅笑,“当然,如果公子不感兴趣,大可以当做我方才什么都没说。”

没有谢云霁,她就得时刻注意岸上的情幸,大不了不让姜子安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就是了。

可若看的太严,难免会引人猜疑。

姜子安在外人眼里绝不是一个能安于平静的性子,若是在这宴席上不闹出什么动静,只怕又会引起那位柳姨娘无端的猜疑。

于情于理,姜月梨都不想再让姜子安遭人算计。

她这位兄长的日子过得太苦了。

她总得护着些才是。

可若失了这次机会,只怕绿梅和春桃这两个蠢货,就还要继续在她身边留一段时间了。

不过总有法子,大不了,就悄无声息的把人弄死算了。

无非是把蒙汗药换成砒霜而已。

姜月梨思忖良久,看向远处的一双眼睛中,眸色深如寒潭。

谢云霁见状更是一愣。

姜月梨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思?

而且听她刚才的话,这踏青宴上,会有人对他们兄妹不利?

难道是赵家?

谢云霁的眸色一暗,环在胸前的手搓了搓指腹。

两人不发一言,直至姜子安挑选好合适的小舟,折身返回后,姜月梨又眨着眼睛,变成了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多谢哥哥特地替我挑了这艘小舟,一会儿我定去湖中给哥哥挑个最大的莲蓬回来!”

姜月梨故作雀跃,欢天喜地的拉着绿梅就上了船。

甚至在那船远离了水岸后,都没再回头朝岸上看过一眼,全然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而此时的姜子安,却咬着牙关道:“这丫头真是疯了,明知前面是刀枪剑戟,还非要闹着去!老谢,一会我不陪你了,我要去对岸守着她。”

谢云霁听到自家好友的话,神情一阵错愕。

这兄妹俩是怎么回事?

可转念一想,谢云霁的心头便是一沉。

那日姜月梨在护国寺被人刺杀,他是在场的。

一个养在深闺的世家小姐,得惹出什么仇怨,才能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上门寻仇?


柳姨娘到了前院,发现程氏并不在此,只有几个眼生的婆子在布置灵堂,白布上偌大的“奠”字冰冷刺眼。

她面色一沉,她女儿好生生的活着,以后还会有大造化,不能被这么一场丧事给毁了。

“都停下来!将这些东西统统扔出去!”

一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站了出来:“我们是二小姐从将军府叫过来帮忙做事的,你是何人,怎的在这里吵闹?”

春芳高声道:“这是我们柳姨娘!”

那婆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姨娘,嗤笑:“还以为是哪个牌面上不得了的人物,原来是个姨娘!我们姑娘是姜家主母,操持丧事的是府里正经的嫡小姐,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姨娘在这里指手画脚?果然妾就是妾,一点规矩没有。”

柳姨娘在府里呼风唤雨习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大怒:“来人,将这个婆子拉下去狠狠打板子!打死了算我的!”

“姨娘好大的威风,李嬷嬷是我外祖母身边的人,你竟想将她打死?是父亲给你的底气吗?”

柳姨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真白,咬牙咽下心头的烦躁和怒火:“大小姐自尽死的不光彩,老爷不想声张,已经说了从义庄出殡,悄悄的找个风水宝地葬了就是。二小姐弄这么大阵仗,看老爷回来你如何交代?!”

将军府的人在这里,她知道自己讨不得便宜,撂下几句狠话,带着春芳扭头就走。

姜鹤年虽然宠她,甚至为了她不惜换了程氏的儿子,可她也知道姜鹤年最爱护自己的名声,若传出府上小妾当家少不得要被人参上一本。

到时候影响了他的仕途,她也讨不得好。

平日里这姜月梨不显山不见水的,谁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跳出来插手姜灵曦的丧事。

难不成是之前被曦儿弹压的紧,现在曦儿走了她急吼吼冒出来了?

柳姨娘并不将姜月梨放在心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定不给姜灵曦办丧事!将军府的人在这里,姜月梨不听她的,可老爷的话她也不听吗?

马上要走出院子了,她听到姜月梨吩咐人备马车,“姐姐年纪轻轻就没了实在可怜,我要去护国寺请高僧为姐姐诵经安魂。这边您盯着些,若再有人捣乱一律打出去,出了事情我担着。”

李嬷嬷:“二小姐放心,咱们将军府的人都有功夫在身上,定能守好灵堂。”

柳姨娘脚底的步子快了许多,姜月梨是铁了心的要办丧事,若真让她请护国寺的高僧,那这事儿就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春芳,你速速去打听老爷去了何处。还有,姜月梨去山上请僧侣,若她在半路出个什么意外……”柳姨娘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这府里给谁办丧事不是办啊……”

春芳赶忙道:“不成啊姨娘,二小姐是带着将军府的人出去的,那一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寻常人压根奈何不得他们。”

柳姨娘气急败坏,发狠道:“姜月梨若真敢阻了我曦儿的富贵路,我定要从姜子安那小贱种身上讨回来!”

昨日还大雨倾盆,今日就已晴空万里。

姜家大门口挂上了白灯笼,姜灵曦的黑色棺木也从义庄迎了进来。等姜鹤年得了消息赶回家,姜月梨已经安排好了进府念经的僧侣。

“你在胡闹什么?”姜鹤年咬牙切齿,气的眼睛都红了,“别人遇着这事儿巴不得捂着盖着,非你要闹大?你以为这是什么体面的事儿不成?”

姜月梨垂眸:“父亲那般疼爱姐姐,难道她死了,连一场体面的葬礼都不肯给她吗?”

“我自会给她寻风水宝地!速速将外面的烂摊子收拾了,若不然看我怎么罚你!”

柳姨娘红着眼睛道:“我之前劝过二小姐,就差跪下磕头求她了。可二小姐嫌我这个做姨娘的多管闲事。天地良心,大小姐没了,我也伤心难过,可再难过不也得先顾着老爷的前程吗?”

姜月梨瞥到程氏到了门口,她快步上前扶着人坐下:“不是让您歇着?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姐姐风光大葬的。”

她暗暗捏了捏程氏的手心。

程氏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戾气,虚虚的应了一声,靠在椅背上。

姜月梨哑声道:“大小姐姐不是柳姨娘生的,柳姨娘自然什么轻巧话都能说的出来。人死为大,你叫嚷着不让办丧事,难不成是盼着大姐姐回来?”

柳姨娘瞳孔一紧,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姜鹤年却觉得姜月梨的话渗人,一扭头再看到那黑漆漆的棺材只觉得周遭阴风阵阵,再开口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强硬了。

“曦儿是我的女儿,她死了我不就伤心?可人死如灯灭,总要先顾着活着的人吧?她还未成亲就横死,还死在了端午之一日,这已是极不吉利,若再大肆操办丧事,外面物议如沸,让你姐姐如何能安息?”

姜月梨垂眸,说出的话十分贴心:“女儿明白父亲是顾全大局,可这事情压根瞒不住。既瞒不住,就不如大大方方的将丧事办了,父亲也能落个慈父的好名声。若遮遮掩掩,事情传到赵家,说不得以为是咱们将姐姐藏起来了诈死呢。”

柳姨娘吓一跳,脱口而出:“你在胡说什么呐!”

程氏看了她一眼,问姜鹤年:“若赵家真误会了,老爷当如何?”

姜鹤年被说动了,原本只觉得姜月梨自尽丢脸,可若真被赵家误会了诈死,这事儿可就闹大发了。

赵家一本奏折,他的仕途就全完了!

所以这丧事得办,还要大办!

这会儿,他看姜月梨也顺眼了:“你姐姐枉死,我也心痛的很,是该给她办一场体体面面的葬礼才。”

柳姨娘脱口而出:“不能办!”

若真办了丧事,即便日后姜灵曦回来,也不能用姜家大小姐的身份了。

程氏大怒:“往日里梨儿待你比我这个亲娘还要好,现在她死了,你还要拦着不许给她办丧事?柳氏,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就因为她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姜鹤年知道姜月梨的身份,之前觉得柳姨娘不让办丧事是为着他的仕途,但这会儿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柳姨娘还再三阻拦,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不过他这会儿没心思多想,又怜惜她失了亲生的女儿,道,“这事儿梨儿说的有道理,你就不要再管了。”

柳姨娘嘴巴张了张,嘴里比黄连还苦。

姜鹤年顾不得柳姨娘的想法,看向格外稳重的姜月梨,温声道:“让你姐姐风光下葬固然可避免赵家误会,可咱家和赵家的婚约该如何?”

他还是想要赵家这门婚事的。

程氏面色铁青,刚要发作,察觉到姜月梨的双手轻柔的在她肩上捏了捏,这才强忍着别过头去。

姜月梨看向姜鹤年:“家中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孩儿,若父亲一定要赵家的亲事,姐姐死了,就只能我嫁过去了。”

姜鹤年眼睛一亮:“你同意嫁去赵家?”

“不同意。”


姜月梨却摇了摇头,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袍,看着远处那群还在哭天抢地的人,眸中透出冷意。

“咱们要是就这么走了,后面这场戏怎么能唱得下去呢?二哥哥,斩草除根的规矩,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姜月梨没给姜子安拒绝的机会,只转头看了谢云霁一眼。

“谢公子今日即出手帮忙,不如就送佛送到西,一会儿无论瞧见什么了,都劳烦你照顾好我二哥哥,等到来日今日的大恩,我一并报还给你。”

话音未落,姜月梨已朝人群走去。

姜子安这一头雾水,却也不放心姜月梨独自上前,一路小跑着就跟了上去。

眼见着越来越近,眼尖的已经瞧见了姜月梨。

“来了来了,这不是姜家三姑娘吗?!”

“姜家三姑娘上来了!!快招呼水里的人回来!”

叫嚷声此起彼伏,姜月梨却摆着一张脸挪到了人前,没走两步,膝盖一软,便直挺挺跪了下去。

“三妹妹!!”姜子安一声惊呼,猛地上前扶住她的肩。

还没等询问,赵夫人就火急火燎地跑了上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可要紧吗?!快找个郎中来!蓉儿!快去捡拾你的干净衣裳,给三姑娘换上!”

赵夫人原本急得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可在瞧着人还活着,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姜月梨故意低垂着头,额角湿漉漉的碎发恰好在眼前蒙上了一层阴影,刚好让她不动声色的观察在场这些人的反应。

赵夫人的反应姜月梨全都看在眼里。

她垂下来的手紧攥着,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前世,她只以为赵夫人不喜欢自己代替姜灵曦出嫁,瞧不上她这个儿媳妇,所以才处处苛责刁难。

可现在看来,赵夫人只怕从一开始就没瞧得上她。

谁又会在意手里一枚棋子的死活呢?

赵夫人这边招呼着赵蓉替她找身干净的衣裳,姜月梨却摇了摇头,明确拒绝,“湖人不必这般麻烦。赵小姐金枝玉叶,我何德何能配穿她的衣服?这不合规矩。”

靖国对各个阶层官员的衣食住行都详细定了等级规制。

越级穿戴,便是违制。

寻常打一顿板子都是轻的,要是有人想计较,趁机将事情闹大,那违制的人必会吃不了兜着走。

赵家是皇后母族,位列一等公爵。

赵蓉的地位自是水涨船高。

更何况姜月梨压根就不想让赵蓉与姜家扯上半点关系。

若今日这衣服收了,日后,赵家免不得会借今日的由头到姜府去搅风搅雨。

她可不想牵连到自家哥哥。

姜月梨的拒绝让赵夫人始料未及,她面色略显尴尬,一旁的赵吉更是脸色铁青。

这姜月梨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可哪怕赵吉心头再不愤,面上也不敢显露半分。

想到赵夫人之前的叮嘱,他硬着头皮道:“姜姑娘,今日踏青宴乃是由我赵家承办,让姑娘受了如此大的惊吓,是我赵家照顾不周,至于这规矩不规矩的,也不打紧姑娘,还是不要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好。”

姜月梨眸色微沉,“公子此言差矣,我姜府书香门第,母亲更是屡次告诫我,在外要循规蹈矩,切不可丢了姜家颜面,公子这话是想陷我于不忠不义的境地吗?”

重来一回,光是瞧见赵吉那张肾虚的脸,姜月梨就觉得倒胃口。

听到他说话,更是恶心的厉害,不是这出戏还没唱完,她非得当着这些人的面吐出来不可!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