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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君无罪苏寄雪

六月樱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奴才不敢,确实是皇上口谕,皇上口谕啊!”传旨太监嘶声裂肺喊着,被人直接拖走。尖细的号叫让姬雪困意彻底消失。战王这是要硬扛圣旨?不对,是口谕。东楚要内乱了?“主子,下一步要如何?”墨初一开口问道。此时有下人开窗的开窗,拿走药罐的拿药罐,屋内的药味顿时淡了。“让人给苏寄雪送点东西,皇上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战王拿帕子擦下脸上敷的白色肤粉,狭眸冷芒一闪。“给苏大小姐送东西。”墨初一猜测战王此举的含义:“是让皇上把注意力转到苏大小姐身上?”“敢自称未来战王妃,也让本王看看她的能耐。”战王淡漠开口“本王的便宜没那么好占。”提到苏寄雪,战王话音冷酷而凉薄。和昨晚一遍遍叫姬雪时判若两人。姬雪一呆。谁懂啊,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大小姐!大小姐!”呼...

主角:君无罪苏寄雪   更新:2025-01-28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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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无罪苏寄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君无罪苏寄雪》,由网络作家“六月樱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奴才不敢,确实是皇上口谕,皇上口谕啊!”传旨太监嘶声裂肺喊着,被人直接拖走。尖细的号叫让姬雪困意彻底消失。战王这是要硬扛圣旨?不对,是口谕。东楚要内乱了?“主子,下一步要如何?”墨初一开口问道。此时有下人开窗的开窗,拿走药罐的拿药罐,屋内的药味顿时淡了。“让人给苏寄雪送点东西,皇上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战王拿帕子擦下脸上敷的白色肤粉,狭眸冷芒一闪。“给苏大小姐送东西。”墨初一猜测战王此举的含义:“是让皇上把注意力转到苏大小姐身上?”“敢自称未来战王妃,也让本王看看她的能耐。”战王淡漠开口“本王的便宜没那么好占。”提到苏寄雪,战王话音冷酷而凉薄。和昨晚一遍遍叫姬雪时判若两人。姬雪一呆。谁懂啊,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大小姐!大小姐!”呼...

《她负责嘎嘎乱杀,他负责宠她上天君无罪苏寄雪》精彩片段


“奴才不敢,确实是皇上口谕,皇上口谕啊!”传旨太监嘶声裂肺喊着,被人直接拖走。

尖细的号叫让姬雪困意彻底消失。

战王这是要硬扛圣旨?

不对,是口谕。

东楚要内乱了?

“主子,下一步要如何?”墨初一开口问道。

此时有下人开窗的开窗,拿走药罐的拿药罐,屋内的药味顿时淡了。

“让人给苏寄雪送点东西,皇上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战王拿帕子擦下脸上敷的白色肤粉,狭眸冷芒一闪。

“给苏大小姐送东西。”墨初一猜测战王此举的含义:“是让皇上把注意力转到苏大小姐身上?”

“敢自称未来战王妃,也让本王看看她的能耐。”战王淡漠开口“本王的便宜没那么好占。”

提到苏寄雪,战王话音冷酷而凉薄。

和昨晚一遍遍叫姬雪时判若两人。

姬雪一呆。

谁懂啊,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大小姐!大小姐!”

呼唤姬雪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入耳中。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醒醒啊!二小姐正在发落青团姐!您快醒醒,救救青团姐吧!”

“大小姐救命啊!!!”

相府偏院——

镗镗的敲锣声震耳欲聋。

接着是一个嬷嬷大嗓门的声音:“好叫大家都看清楚了,在咱们相府可容不下不守规矩的下人。青团这死丫头伤风败俗与人私通,竟然珠胎暗结!”

“这种不要脸的贱皮子要是在外面就该直接沉塘,但这死丫头偏偏是咱们小姐身边的丫鬟,没得带坏了小姐名声,今儿个就当众处置以儆效尤。”

这是苏明月身边刚被提拔上来的王嬷嬷,接替了之前的张嬷嬷,因此喊得十分卖力。

苏明月冷着脸高坐正堂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一切。

此时,偏院已经围满了人,青团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使劲地摇着头想要申辩,可嘴被布团堵得严严实实,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到人来的差不多,苏明月离座走到青团身边,一脸惋惜:“青团是本小姐的丫鬟,出这种事也是本小姐御下不严。可惜了本小姐赏她读书识字的机会,却连礼义廉耻都没学会!”

青团双目喷火地看着苏明月,她体谅二小姐入府时间尚短,不得主母疼爱,所以没办法插手自己的事。

她不怨二小姐,但没想到二小姐会这样翻脸无情。

二小姐曾不止一次地在青团眼前哭天抹泪,说自己又被夫子骂了。青团就发了狠地读书、练字、习琴、练艺、女红、管家,无一不精。

每次小姐用青团的代写交完作业,都会一脸喜色地对她说,“青团真好,明月没你不行。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只为这一句,青团的赎身日子一拖再拖,最后还遭遇了那种事。

而口口声声没她不行的二小姐,为了笼络陈家,明知道青团家龙潭虎穴,却还是把卖身契给了青团爹娘,让她回去嫁人。

更在听青团认真拜别,秉明去向后给了青团雷霆一击。

青团才知道她一直怜惜的柔弱小姐,其实比谁都狠。二小姐不但想要她的命,还要把她踩入泥潭。

任人践踏。

她好恨!

“二小姐人美心善,是这死丫头不懂珍惜这种天大的福分!”青团娘竟也被苏明月请了过来,满脸的义愤填膺:“就算家里也以她为耻,我们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这死丫头不配当我女儿!”

“是这死丫头让二小姐蒙羞了,有我们夫妇在,绝对不会让二小姐以后蒙受不白之冤!这死丫头就是咎由自取,是她不要脸做出这种事来,平白带累了二小姐!”青团爹一脸大义灭亲的决绝。


二小姐正在让夫人想办法看能不能不搬。

“搬不完呀。”姬雪唇角的弧度更深:刘管家,那麻烦你等下把本小姐名下的丫鬟婆子叫到清澜院集合,本大小姐来帮她搬!”

墨兰不知发生了什么,瞪大了小鹿一样的眸子看向两人。

二小姐要搬出清澜院么?

“大小姐您要是这样弄小心搞出事情。”刘管家额头冷汗又冒了出来。

“那这是我搞事么?刘管家可不要错怪了好人,难道父亲的话现在在后宅不管用了?”姬雪偏头,一脸无辜地开始挑事。

和她比扣帽子,他还嫩呢。

“那回去小的就去催二小姐,大小姐您先别急!”刘管家感觉到事情不妙,今天这相府是要出大事啊。

“本小姐急不急,那可是要看我那个好妹妹搬的快慢了。”姬雪说着捶了捶腿:“今天这一天也是乏透了,本小姐也想赶快休息下,不知道刘管家明白了么?”

“明白!小的全都明白!”刘管家赶快应声,马车刚到相府门口,他就赶快先进府催二小姐去了。

相府,清澜院内——

“凭什么我要把院子让给她,这里守着荷花池,我才不要搬!”见到刘管家又来催,苏明月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肯走人。

苏明月今天已经受够了气,这院子她住的舒服,才不要拱手让给苏寄雪。

“二小姐,现在大小姐势头正旺,您还是暂时避避锋芒吧。”刘管家急的一头冷汗。

“你说你能干成什么,那个死丫头居然也让苏寄雪给救回来了!”苏明月咬牙切齿:“苏寄雪呢,有本事就让她自己来和我说!”

“你找我?”姬雪冷冷的声音传来,一下子点燃了苏明月的全部怒火。

“苏寄雪,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你怎么配让我搬走的!”苏明月不管不顾地吼道,苏寄雪就是一个相府的冒牌货,她才是正经八百的相府千金,凭什么现在要她去让着苏寄雪。

“我什么身份啊?”姬雪美目顾盼,眼波流转:“只不过一个平平无奇的未来战王妃罢了。”

未来战王妃?!

这几个字宛若惊雷直接在苏明月头顶炸开,她不可置信尖叫道:“不可能!你骗人,你怎么可能是未来的战王妃!”

“难道有人敢拿这种事骗人?”姬雪嘲弄地看着苏明月,战王又不是没有回京。

姬雪选择性失忆这未来的战王妃开始只是骗忠勇侯的。

现在姬雪战王令在手,白十五又亲口帮忙佐证,那她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战王妃。

“你这个贱人,你明明知道我心仪战王。”苏明月气的双目赤红,当初她对苏寄雪说的那些话不全是假的,她是真的心仪战王。

“你不也明明知道我与世子之约?”姬雪眸光更加嘲弄。

当初,苏寄雪见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心有内疚,加上苏明月表现的纯善可人,渐渐两人成了交心的姐妹。苏寄雪与陆景的事,苏明月知道的八九不离十。那块龙龟祥纹佩,苏明月也曾见过。

只是战王身死消息传来,忠勇侯世子又被救活,苏明月就动了抢夺的歪心思。

“那我把世子还你,你把战王让给我!”苏明月想也不想开口说道。

“呵。”姬雪嗤笑出声:“我可不是捡破烂的,什么脏的臭的都要!”

“而且——”

姬雪眼尾上翘的桃花眸故意上下打量着苏明月:“就算把战王放你面前,你除了只敢下跪求饶又敢做些什么?”


一句话。

一声冷哼。

震惊全场。

整个东楚,敢对长公主这样说话而且自称本王的,只有那个人。

战王君无罪。

战王陨落,这是朝廷专门派人确认了的。战场遍地尸骸,最后只寻回了他的那柄“诛邪剑”。

不可能!

不敢置信!

所有人呆若木鸡。

就连姬雪也整个人完全僵掉。

这世上没人比她更清楚君无罪的下场,因为他,是死于她手。

所有人都以为,固安一战是南庆想要吞并东楚。

却不知,自始至终,那人推动这一战的目的——只为了杀一人:东楚战王君无罪。

那人曾不止一次说过,既生瑜何生亮,君无罪是他天生死敌。

因此,才有了明面震惊六国的固安之战。

以及姬雪的暗中出手。

他那样铮铮傲骨的一个人,没有死于正面战场。

却死于敌国阴谋。

也正是君无罪身死,所以那人才再无顾忌,终于对姬雪下手。

姬雪的下场,没比君无罪好多少。

甚至背着一身污名。

自作自受。

可现在君无罪没死?!

怎么可能?!

陆景身上的魂断肠,君无罪身上也有。他还中了刹那芳华,那是她亲制的毒药,融合巫蛊之术,除非姬雪亲自去解,否则必死无疑。

何况,在君无罪坠崖之前,姬雪可是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君无罪必死无疑。

姬雪不敢转头。

不敢看。

然而颈项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缓缓、缓缓转动,姬雪循声望去。

恰好起风,白色木槿花飘落如雨,坐在木质轮椅上俊美无俦的男子就这样映入姬雪眼帘。

四周的一切在君无罪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瘦了。

明明才秋末,君无罪整个人却裹在厚厚的火狐大氅之内。由于病弱,他的面色苍白如纸,两片薄唇猩红似血,这让他本就被上天眷顾的昳丽长相更加妖孽。

但这样惊艳的面庞,却由于主人过于冷厉慑人的气势而让人不敢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在君无罪身周,连空气似乎都被全部冻结。

他坐在轮椅之上,却仿若王者君临,居高临下、俯视众人。

率先有反应的是神射营。

他们齐刷刷单膝下跪,一个个收弓抱拳:

“报!神射营飞弩队张角归队,恭迎战王回归!”

“报!神射营长弓队林大归队,恭迎战王回归!”

“报!……”

“报,神射营总三百人,现十七人生还,恭迎战王回归!”

这十几人一一报数,铿锵悲壮,势不可挡。

再不像之前一样唯唯诺诺没有存在感。

这世上,有一人,可勇一军。

神射营的报数使围观者默然,这让他们真真切切体会到固安一战的残酷。

也真正的意识到——

他们东楚的战王,回来了。

噗通、噗通……

湖边的人跪了一地:“拜见战王!”

人群之中,除了疼痛倒地的陆景,唯有长公主和姬雪还直直地站在那里。

“怎么?”君无罪眼皮轻掀,锋芒内敛的狭眸如冰川裂隙,深不见底:“长姐见本王不应跪拜么?”

长公主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死死攥着的拳头连指甲都折了几根。她扫了一眼四周,如今全京城三分之二的贵胄都在眼前,他们跪也就跪了,她要是低头以后怎么见人:“君无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活着回来就是专程到我公主府找茬的?!”

该死!

君无罪怎么还活着,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口出不逊。”君无罪靠在轮椅背上,神情睥睨淡淡吩咐:“掌嘴。”

话音刚落。

啪啪的巴掌音响彻镜湖。

推着君无罪轮椅的侍卫已经出手,但打的并不是公主,而是她身后的贴身婢女。

打完之后,侍卫面无表情扬声斥责:“念在长公主初犯,刑不上公主,公主侍女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这举动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还不跪?”君无罪一个淡漠的眼神扫来,让人忍不住内心打颤。

很明显,这是要强压长公主就范。

不跪不休。

长公主深吸口气,她是只有封号没有实封的公主,但战王却是有封号、实封、军功、甚至还有丹书铁券实打实的铁帽子王。

战王身后树林、镜湖四周高处,影影绰绰见到战戟反光。

形势比人强。

长公主铁青着脸直愣愣跪下:“莲华拜见战王。”

这一跪,让在场其让他人更是噤若寒蝉。

战王没发话,镜湖黑压压跪着的一片人都不敢起身。

莫名的压抑让人心口发沉。

此刻只有姬雪孤零零站在那里,格外突兀。

她知道自己只要跟着跪下完全不用这么显眼,最好不显山不露水地藏身于众人之间。

其实,在真确定来人是君无罪时,姬雪内心警报就已经拉响。

这世上应该也没人比她更熟悉君无罪。

九岁时第一次上战场,下令坑杀三万战俘;十二岁孤身潜入敌国都城,亲自斩杀叛逃将领,灭其满门,血洗敌都长街,并在城墙上血书留字:“凡叛我东楚者虽远必诛”。

嚣张又残忍。

也因此震慑六国,被冠名“杀神”。

君无罪为人狠戾、冷血弑杀、谋定后动。

最恨背叛。

而姬雪之前做的何止是背叛。

绝对、绝对不能被君无罪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任心底惊涛翻滚,但姬雪面上却一片平静。她现在身体却比中噬心蛊时还要糟糕,长公主下令射杀她时,姬雪还有余力最后一搏。可此时,全身就像渐渐被冻结般整个僵掉,动弹不得。

像在故意挑衅。

空气沉寂。

所有目光在姬雪和战王之间游移。

而他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眼带戒备、一个冷冽无情。

一息、两息、三息……

有人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过来。”

战王冷淡开口,话音虽淡,却不容违逆。

咦?

姬雪心头微动,君无罪对她和对长公主态度不同。

她眉眼舒展开来,唇角微勾,恣意的明眸眼尾弯弯更加勾人:“可我现在动不了,不如战王您过来?”

战王的狭眸微眯,不过瞬间又恢复原状,漆黑的深眸暗如永夜让人难以辨析眼底的情绪。

镜湖边的气压骤降。

静。

所有人屏息。

苏寄雪她怎么敢的?!

然而——

出乎所有人意料。

一息之后,战王的轮椅动了,向姬雪缓缓而来。

零落的木槿花偶尔飘落。

两人越来越近。

最后,轮椅停在了姬雪身前。

“低头。”

这是战王对姬雪说的第二句话。

奇怪。

在战王靠近她的时候,姬雪僵化的身体好像渐渐恢复了知觉,可以动了。

这次,她低下了头。

好奇战王要干嘛。

在姬雪弯身时,战王解下他身上的火狐大氅,披在了姬雪身上。

温热感与战王气息顿时蔓延全身。

姬雪心脏一悸。

恍惚间好像回到那个火光冲天的塞外雨夜,被屠的村落尸横遍野,她衣衫破烂,肌肤白的诱人,泪眼婆娑楚楚可怜。铁骑上的战将冷酷凶残,却解下了披风兜头罩下。

此刻。

一如曾经。

姬雪凝视战王,他刚才的举动暖人,但神情却淡漠疏冷,拒人千里之外。

两人近在咫尺。

姬雪眼前突然一黑。

“接住,我要晕了。”

她丢下这句话,任自己直直栽入战王怀中。


啧啧。

姬雪专心支起下巴看戏。

可惜陆景已经疼晕了,不然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世子头上有点绿啊。

全京城皆知苏寄雪曾死追战王不放,可他们并不知道,苏寄雪其实是为了苏明月。

是苏明月一遍遍在苏寄雪面前装可怜,单相思。

苏寄雪追着战王送的信笺、物件,全都出自苏明月之手。

战王死讯传来,苏明月这才改了目标。

眼下,苏明月重新开始在战王面前刷好感了。

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姬雪好奇君无罪会如何回应。

却见到他只是手指轻抬,淡淡道:“丢下去。”

战王连话都不愿多说一个字。

噗通一声。

苏明月再度被丢入镜湖,位置和姬雪扔的分毫不差。

动手的还是白十五。

“战王!您这是什么意思!”桂嬷嬷见状急了,她担心地看向湖心:“您怎么可以对一个千金小姐出手!”

战王眸光骤冷。

四周温度顿时降到冰点。

沈氏赶快开口斥责:“桂迎春你乱说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战王连苏相都不放在眼里,长公主都被打晕了,哪里轮的上桂嬷嬷说话。但桂嬷嬷说的却也是沈氏所思所想,只是沈氏不敢说的桂嬷嬷帮她说了。

“老奴说的不对吗,就算边关打仗那也是他们大人物的事,关二小姐什么事!”桂嬷嬷梗着脖子看向战王:“我们跪也就跪了,可就算您有气也不该对着养在闺阁的小姐撒气啊!”

静。

静的吓人。

姬雪默默为桂嬷嬷点根蜡,她该不会以为用宅斗这套就能让战王有所顾忌?

真是坐井观天啊。

“杖毙。”

战王并不多话,冷面阎罗般短短两个字直接判定桂嬷嬷的命运。

白十五对着后面挥手。

立刻有人拿来长凳把桂嬷嬷按在上面,直接在众人面前开始行刑。

啪!

第一杖下去桂嬷嬷就惨叫起来。

咔。

众人似乎听到股骨断裂的声音。

沈氏吓得从跪姿直接跌坐在地,她想求情终究没敢开口。

“战王,桂嬷嬷罪不至死啊,求战王饶命!”开口求情的竟是已经拼命游上岸的苏明月,她更加狼狈,此时却顾不上整理仪容直接跪地对着战王求情,头重重磕在地上整个人伏地不起。

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小姐!”桂嬷嬷此时已经疼的涕泪横流,她再也没那么硬气:“战王老奴知错了,求战王饶命啊!”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杖更比一杖狠的杖责。

顷刻,木杖就被鲜血染红。

惨叫与求饶交替。

最终弱了下去。

只能听到木杖重重的击打声。

很快,桂嬷嬷一动不动。

“报战王,已杖毙!”动手的侍卫回禀。

战王挥挥手,侍卫撤下,但桂嬷嬷的尸体还留在原处。

血腥味弥漫。

所有人这才想起,战王一怒,是要见血的。

之前还趾高气昂的桂嬷嬷,现在就只是一滩血水的尸首。

看着渗人。

苏明月几乎瘫倒在地,止不住的全身颤抖。只为她那一个想博得注意的小心思,眨眼间,一个桂嬷嬷就搭了进去。

这是她没想到的结果。

而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只不过一句话而已。

她就只说了一句话啊!

整个相府里对苏明月最好的桂嬷嬷就没了。

而她连怪都不敢怪一声。

姬雪披着火狐大氅坐在白色花枝上,双腿来回晃着,看的津津有味。

好看、爱看、想多看。

论装逼打脸,还得是战王。

有她风范。

姬雪生平第一次,没事做、没人斗,纯纯看客。

过于悠闲。

压抑的静默中,战王冷眸环视着在场众人,缓缓开口:“刚才,你们是非不分,让苏寄雪跪下认错。”

“现在,真相已明,该你们了。”

这是他来公主府之后说的最多的话。

算是点明因果。

什么?

战王说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战王的意思。

这是让他们给苏寄雪认错。

战王这是在为苏寄雪出头么?!

怎么会?!

当初苏寄雪追着战王跑,据说又送情书又送荷包,不止一次被战王侍从叉出战王府丢在大街上。

苏寄雪可没少因此出丑。

彼时可没见到战王对她另眼相看啊!

怎么战王这次回来对她态度就不一样了?!

不可置信!!!

姬雪眨眨眼,所以,真被她猜对了。

战王是为她而来。

他是在为苏寄雪出头,可与众人对峙时反问他们要是错了是不是也该下跪道歉的话,是姬雪说的。

相当于,君无罪是在为姬雪出头。

“战王殿下,您刚才说的认错是为了苏寄雪?!”苏明月心中嫉恨交加,让她忍不住再度开口:“可您有没有想过您是被苏寄雪蒙蔽了,她说的未必是真的!战王您也听明月……”

她的话还没说完,战王对着白十五示意。

噗通!

苏明月又被丢进了镜湖。

“刚才苏寄雪在水里待了多久,让她待满双倍。”战王冷淡吩咐。

沈氏一听也急了,她重新跪伏于地:“战王求您宽恕明月,这事情也要讲下道理,虽然寄雪是我女儿,可她未必是对的。而且明月身子一向娇弱,求战王开恩啊!”

沈氏忍不住为苏明月求饶,她怕再不求情女儿就死定了。

就算她会水,这天气也不能在水里呆那么久啊。

众人屏息,观望着事态。

最主要,是战王态度。

这决定了他们以后对苏寄雪的态度。

“苏夫人误会了。”战王凉薄开口,在沈氏怀着希冀抬眼时,他接着说道:“本王不是来讲道理的,本王是来给苏寄雪撑腰的。”

战王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场众人冰冷慑人的眸光在跪地的众人面前一一扫过,让人心底生寒。

“懂?”

只一个字,却如千斤巨石压在众人心头。

也砸入姬雪心间。

花枝间晃动的腿悄然停摆。

姬雪凝望战王。

眼前木槿花簌簌飘落,不知是不是这背景太唯美,还是他刚才说的话加成,君无罪斜倚在轮椅上的样子一眼望去竟格外好看。

之前,姬雪眼中除了那个人再无别人。

她和君无罪纵然曾在固安城如影相随,可彼时姬雪眼中,君无罪的弱点要比样貌更为重要。

姬雪还不曾好好看过他这个人。

而今,战王第一次深深烙进姬雪的眼眸。

战王气压下现场一片静默。

沈氏整个人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懂。

他们都懂了。

战王就是来帮苏寄雪撑腰的。

仔细回想,就连刚才战王怼长公主的话,全是长公主以势压苏寄雪时候所说。

战王原封不动奉还而已。

他们这次全懂了!

“是在下错怪苏小姐了,苏大小姐对不起!”

“是本小姐没弄清楚真相就胡乱跟着责怪苏大小姐,抱歉了。”

……

立刻有人机灵的开始道歉。

渐渐,道歉声越来越多。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刚才对苏寄雪横加指责的人全部都在认错道歉

跪拜的人群此起彼伏,更凸显出那个斜倚在轮椅上的身影高高在上、气势凌人。

场面壮观。

姬雪从枝头跃下,带动无数落花随风飘舞。

火狐大氅在阳光下犹如烈火,更衬出姬雪肌肤欺霜赛雪娇艳夺目。她的下巴微抬,倨傲地站在战王身侧,与他一起接受着众人的跪拜。

所有人恨她却又怕她,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

很多事姬雪根本不屑解释,而他们也不敢到她面前逼逼赖赖。

她以为,这就足够。

那些惧怕,却都没有此刻慰心。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当众向姬雪道歉。

不。

是所有人当众给姬雪道歉。

这感觉,有点新鲜。

眼前,众人边跪拜边道歉一脸惶恐,很有意思。

姬雪转头,葱白的手指轻轻划过战王的脸颊,勾唇轻笑:“小子,你这样讨好于我,小心难以收场啊。”

坐在轮椅上的战王鬓角酥麻若有所觉,转眸望去。

恍惚间似有幻觉,阳光下的女子娇艳夺目,一笑倾城。

双目交接。

战王心口钝痛,一口血喷了出来。


战王抬手。

姬雪瞬间紧绷,全身戒备。

那只手轻柔落在姬雪脑顶,揉了揉她的脑袋,战王一向狠戾的眼眸泛着红:“谁欺负了本王的娇娇,怎么这么狼狈?”

姬雪此时一身睡时的白色里衣,脂粉未施,乌发未挽,赤脚跪坐在战王面前,一副将醒未醒的懵懂模样。

她看了看战王仍在流血的伤口,和苍白到吓人的肤色。

他们两个究竟谁更狼狈啊。

可听到他的话,姬雪的鼻子却不由一酸,之前就算受尽酷刑都没掉的眼泪却不知怎地冒了出来,在眼里打着转。

可恶!

干嘛叫她娇娇,就好像她还是固安之战中战王捧在手心的那个林阿娇。

他的娇娇。

他怎么做到的!

该死!

杀她竟用温柔刀,姬雪倔强地想把泪意憋回去。

人却被战王用力一带,被他抱在怀中,脸直接埋进他的胸前。

“别哭,本王的娇娇受苦了。”战王像是在哄着最最珍贵的易碎品。

平素冷酷淡漠的声线此时却无比温柔,宛若之前固安一战的背叛并未发生。

谁是他的娇娇啊!

她是姬雪。

天下第一恶,人间最最狠。

谁受苦了,姬雪才没受苦,她好着呢,她才没有在害完他后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她不苦……

这世界本来就是斗兽场,胜者为王,她只是错信人输了一次。她不苦,她会自己报复回来。

她不苦……

从来没掉过的眼泪却不争气地向外涌着,浸湿了战王胸前的衣襟。

可是好疼啊,真的好疼啊……之前能忍受的剧痛苦楚在这个温热的怀抱里却好像一下子决了堤,浓浓委的屈没顶而至。

要是战王在,一定不会让她受这种疼的吧。

她是他的娇娇,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那个时候你在哪儿……好疼啊……”姬雪手指死死抓住战王的手腕,那些碎骨割肉的疼再度涌现。

本来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扛的痛,因为有人心疼却变的难以忍受。

他若在,一定会不一样的是么……

战王的身子一僵,微微战栗地轻拍着姬雪的后背:“抱歉,是本王迟到了,没能及时找你。”

“都是本王的错。”

“对不起。”

低沉而磁冷的声音透着沉沉心痛。

姬雪闻声却骤然清醒。

不。

她怎么能怪他的,是她亲手害了他啊。

战王的心疼太浓烈和纯粹,刚才让姬雪都忍不住觉得真受了委屈。

委屈个屁!

她这是自食其果。

战王才是真真昏了头。

明明按理姬雪应该觉得庆幸,这世上有人这样不计前嫌地爱重着她,这种深入骨髓的心疼让人动容。

尤其这个人是战王。

是唯一能与宗魁势均力敌的死对头。

是宗魁的天敌克星。

更是眼下很明显她可以不费吹之力利用的人。

姬雪应该哭的更娇弱无力和委屈,让他心疼的恨不得为她杀了那个人。

或者,姬雪该用魂体便利,当做死后嘱托告诉战王要好好对待苏寄雪,这样她就能用苏寄雪的身份在东楚横行无忌。

她可以利用的太多太多,战王简直是送上门来。

可指尖的粘稠不是作假。

这是君无罪的血。

是战王一点儿都不心疼,不要钱一样地当墨汁在地上勾画着想要为她招魂。

傻得要死。

怪不得会被姬雪骗死。

甚至,抱着她的这个人在抖,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战王,听到她喊疼之后,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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