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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推介

召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召临”,主要人物有林嘉言察哈尔,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5-18 0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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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推介》,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召临”,主要人物有林嘉言察哈尔,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推介》精彩片段


“我让他去准备当归羊肉汤了,你看你这脸色差的,实在是受苦了。真是的,察哈尔也太不会疼人了。”都兰心疼地抚着她的脸,林嘉言却觉得嫂嫂最后一句话好像意有所指,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扭过了头。

“你这么瘦弱,本来你们体型差距就大,他合该耐心些,温柔些。”

没想到嫂嫂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林嘉言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呛得咳嗽不止。

莲心赶忙递上热茶,脸上也浮起一抹羞红。草原民风开放,规矩散漫,就连闺房之乐都可以随便拿来高谈阔论。

“上次阿明拿来的书,你都看了吗?”

林嘉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她说的是哪本书,该不会是那本……

“阿明说你要看话本,我就顺便给你捎了一本玉房秘技,你认真看看,里面有些可以减痛的法子,你们……”

“咳咳咳……咳咳……”林嘉言喉咙里的茶全呛了出来,咳得整个人都趴在床边颤抖。

都兰没想到她害羞至此,连忙拍着背给她顺气。

“别怕,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女子初次是会有些痛的,但是只要……”

“嫂嫂,”林嘉言直起身子抓住她的手,“咳咳……别说了。”

都兰欲言又止,幽幽地叹了口气,“唉,我身子也不好,跟扎那这么多年也就生了阿明一个,察哈尔氏,到了我们这辈人丁稀少,子孙凋敝,我也着急。”

“嫂嫂身子怎么不好?”林嘉言的重点却落在了她的第一句话。

“说起来也是之前伤寒留下的病根,扎那请了中原大夫来给我看,别人也只说寒邪入体,营血虚衰,难以有孕。”都兰说到伤心处,不由黯然神伤。

“伤寒后遗症并没有那么可怕,我给你写个方子,嫂嫂每日按时服用,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把脉自己不擅长,但是治伤寒现在自己可谓是这里的第一神医了,之前没想到有人还在被伤寒后遗症所困,好在这病根治起来也不难。

“真的?”都兰喜极而泣,激动地拉着林嘉言的手。

莲心拿来纸笔,林嘉言手还有些抖,只能用左手扶着手腕,在纸上写下了一串药方,递给都兰。

“嫂嫂还年轻,莫要灰心,只要按时服用这个药方,保准你药到病除。到时候还想给阿明添几个弟弟妹妹,那还不是十拿九稳。”

都兰捧着药方,激动不已。差点忘了自己刚刚要说的重点。

“没想到言言竟比那中原神医还要厉害,不过……”都兰神色一敛,又把话题扯回了她身上,“你和察哈尔也得抓紧,察哈尔也不小了,扎那像他这么大的时候……”

“咳咳咳……咳咳……”林嘉言又咳了起来。

“怎么了?怎的又咳嗽起来了?”察哈尔端着一锅羊肉汤走了进来。

放下羊汤,察哈尔走到床边,搂了搂林嘉言,“感觉好点了吗?肚子还疼吗?”

林嘉言生怕都兰当着两人的面再催生,连忙摇了摇头,“嫂嫂帮我用做了艾灸,已经不痛了。”

察哈尔一脸神奇地拿了一根艾草嗅了嗅,“这东西这么好用?嫂嫂,那你给我留点,下次我来给她做。”

“这本来就是带来给你们的,言言身体弱,你也不悠着点,把人折腾成这样,真是不该。”都兰一脸责备地看着察哈尔。

察哈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我……我饿了,我们快吃饭吧。”林嘉言听不下去,出声截住了都兰的话头。

“这两天都没吃东西,你早该饿了。”察哈尔扶着她起身,给她盛了一碗浓白的羊汤,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嘴边。



车仁大半夜被察哈尔从被窝里叫醒,看着床上一脸苍白不省人事的公主,忍不住埋怨道,“台吉,新婚之夜你该温柔些,她毕竟是中原人,身体娇弱,经不起你那么粗暴。”

察哈尔面皮抖了抖。

“我没碰她。”

“嗯……”

闻此,车仁又检查了一番,“那就是她身子太弱了,一路颠簸,再加上水土不服,才突然晕了过去。”

“我明天给她开点滋补的药,慢慢养一养就好了。”

车仁打了个哈欠,提起药箱走了。

察哈尔看着林嘉言脚腕上青紫的指痕,心里生出些许烦躁。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照林嘉言才悠悠转醒,帐子外面传来小孩的嬉闹声。她按了按胀痛的额头,从床上坐起身。

“公主,你醒了?”莲心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

林嘉言猛然想起昨夜,察哈尔赶自己走,然后自己居然就不争气地晕过去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耍心机想留下才故意装晕的吧。

被这个念头吓得一激灵,林嘉言这才转眼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帐篷。明显不是昨晚那个,这个更小也更破旧,角落甚至还破了个洞正在呼呼往里灌风。

“这是哪儿?”

“公主,”莲心一脸苦涩,“昨夜您晕倒,额驸请了大夫诊治。后来说您身体不适,不宜与人同居,就把我们安置到这里来了。”

“这是……”把自己打入冷宫了?

林嘉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还是庆幸那人没有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

冷宫怎么了,冷宫也挺好的,没人看着,自由自在,妃子还能在里面随意发疯。

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林嘉言拍了拍莲心的肩膀,反而安慰起了她。

“没事的,我看这儿挺好。这儿又不是宫里,处处拘束。咱们没事还能出去逛逛,走走玩玩,多自在。”

莲心满脸愁容,新婚之夜被赶了出来,不懂公主这时候怎么还能这么乐观。

“先喝药吧公主。”

林嘉言捏着鼻子把药碗推远了些,“不喝不喝,是药三分毒,何况我又没什么病。”

当了十几年药罐子的公主最近开始拒绝喝药了,莲心也拿她没办法。

“那我给您梳妆吧。”

“不必了,这儿又没别人,一切从简吧。”

林嘉言实在是怕了之前那满头珠翠,梳妆完了自己头都不敢动,一天下来从脖颈到肩膀全是麻的。

莲心只好给她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连簪子都没插,只用了红色的发带在末尾打了个结。林嘉言从自己带来的嫁妆里面翻出一件素色织锦流云裙穿上,感觉整个人比之前松快了不少。

门外有小孩好奇地伸着脑袋偷看。林嘉言干脆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呀,新娘子出来了。”

小孩子们哄笑着四散开来。

林嘉言拿出刚刚从行李里翻出来的点心,放在手帕里递给他们。小孩们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什么林嘉言也不知道,之前拿起来就吃,只觉得入口甜腻清香,大概是用桂花制成的糕点。

“这是海棠桂花糕,”林嘉言信口胡诌,“是用新鲜的桂花晾晒七七四十九天,再加冰糖豆粉和蜂蜜捶打三天三夜才能制成这么一小块。谁想尝尝啊?”

“我我我……”

草原长大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精致香浓的糕点,纷纷蹦跳着拉住林嘉言的衣服。

林嘉言被他们扯得站不稳。

“哎哎哎等一下,都有都有。”

孩子们每人都分到几块糕点,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剩下一个小男孩,踟蹰着没走。

“怎么了?你没有吗?”

林嘉言翻了翻食盒,先前的糕点已经分完了,准备拿点别的点心给他。

“二婶。”男孩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二……二婶?”

林嘉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给震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想起昨天婚礼上慈眉善目自称大嫂的女子,林嘉言心下了然。

“你是大王子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明。”

这个名字好记,林嘉言点了点表示记住了,伸手在男孩肉乎乎的脸上捏了一把。

“我这儿还有些芝麻酥糖,吃吗?”

阿明接了过来,眼睛忽闪忽闪亮着光,“谢谢二婶,二婶你长得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

被这一句彩虹屁夸得心气都舒坦了不少,林嘉言忍不住眉开眼笑。

“二婶,”阿明塞了满满一嘴的糖,含糊不清道,“你为什么住这里啊?怎么不住二叔家。”

林嘉言目光躲闪,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子解释。

“呃……因为二婶身体不好,你二叔那里不适合养病,所以我到这里来住。”

“哦,”阿明鼓着小脸,若有所思,“二婶生病了,二叔还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二叔坏。我要去告诉额娘。”

说着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哎……”

林嘉言没拦住,心道完蛋,刚进门第一天就告自己男人的状,这还得了。让察哈尔知道了不又得记恨自己一笔。

想着反正刚过门大概也是要去拜见一下长辈的。林嘉言简单收拾了下就一路寻了过去。

本想着皇室的帐子应该很明显,很好找。可一路走来,全都是大大小小差不多的白色帐篷,林嘉言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

这可怎么办,在大草原上的部落里迷了路。周边三三两两的人,也不搭话,只是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地看笑话。语言不通,又没法交流。走了一会儿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林嘉言弯着腰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肚,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过弱不禁风了。

“你在这儿干嘛?”

一个少年在她面前停驻马。

林嘉言认出他就是那日来接自己时掀了轿帘的少年。

“我迷路了,你能给我指条路吗?我要去找王妃。”

“迷路?”

少年不懂就在部落里面是怎么还能迷了路的。听闻这公主昨夜被台吉赶出了帐子,怕不是因为她脑袋有问题,是个傻子。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

少年翻身下马,朝着前方抬了抬手,“再往那边走二里路,看见金顶的斡尔朵就是了。”

“卧什么?”

林嘉言疑惑道。

见她真是个傻的,少年叹了口气。

“我带你过去吧。”

“好的好的,感谢。”林嘉言忙不迭道谢。

少年牵着马,有些为难。她就算是个傻子,那也是个女的,肯定是不能和自己同乘。自己骑马让她在后面跟着,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肯定又要跟丢了。让她骑马自己牵马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她的马夫了。

林嘉言见少年原地不动欲言又止的样子,全然不知在他心里已经把自己盘算成了四体不勤的傻子。

“那……我们走吧?”

林嘉言小声催促道。

少年回过神,就这样傻傻地牵着马引着她往前走。

林嘉言从没想到二里路有这么远,只能想办法跟人聊天来分散注意力。

“我们之前在葛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她提起葛郡,少年脸有些红,他窘迫地别过脸不让她看见。

“阿吉那。”

林嘉言把这三个字在嘴里嘀咕了几遍,“还行,不算长,我记住了。”



“我错了,这次肯定舒舒服服地带你去。”察哈尔抱住林嘉言低下头道歉。

看到察哈尔跟只大狗狗一样在自己面前低头认错,林嘉言忍不住使劲在他头上揉了几把。

过了几天,等到林嘉言身体好些了,两人终于准备出发葛郡。

察哈尔给她裹了好几层棉袄,又披了两个厚厚的大氅,再用兜帽把她脑袋盖上。

“我走不动路了。”被裹成企鹅的林嘉言如是说道。

“骑马就行,不用你走路。”察哈尔把马鞍上也铺上了毡毯,才把人抱了上去。

“是得注意着点,言言身体刚好些,别又着了风。”都兰把林嘉言的外袍拉好,操心地不停叮嘱。

“知道了,我们走了。”察哈尔怀抱着林嘉言,一拉缰绳准备出发。

“路上当心,早点回来。”

察哈尔骑得很稳,像哄睡一般有节奏地摇晃,林嘉言被他抱在怀里昏昏欲睡。

听到喧闹的人声,林嘉言醒了醒神,艰难地扒开兜帽露出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只见二人正打马步入一条热闹的街道,来往行人如织,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林嘉言转着脑袋,一双眼睛都不够看。

察哈尔走到一间酒楼前停下,门口的小二热情地过来牵马。

“台吉大人来啦,今天两位吗?”

察哈尔把行动不便的林嘉言抱下马,冲小二点了点头。

“哎哟姑娘小心,大人随小的来。”

小二引着二人去了楼上雅间,先上了一壶热茶。

“台吉大人还是老样子?”

“今天不饮酒,另加一份芙蓉鸡蛋羹和金丝御燕。”

“得咧,二位稍等。”

看到小二走了,林嘉言开始像剥洋葱一样解开自己的衣服。

“呼,好热。”

“可以了,留一件外衣,忽冷忽热最易伤风。”察哈尔按住她的手道。

“你常来?”听着察哈尔和小二熟稔的对话,林嘉言好奇地打量屋里的格局,她的座位靠窗,还能看着楼下热闹的车水马龙。

“嗯,这里离兵营不远,阿吉那没事就喜欢到这里来逛逛。”

“好热闹呀。”林嘉言趴在窗户上好奇地往下张望,来往人群中草原人和中原人各半,沿街的摊贩卖什么的都有。

“等到晚上还有灯会,到时候更热闹。”察哈尔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

“晚上?”林嘉言眼珠子转了转,“我们今天不回去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你好好逛逛,看了灯会,我们明日再回。”

林嘉言笑眯了眼睛,开心地双手合十,“太好了,这条街我都想逛一遍。我们银子带够了吗?”

察哈尔没想到她还操心这种问题,宠溺道,“你只管挑就是了。”

“那我花多了你不会觉得我败家吧?”

“败家?”察哈尔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想不出来她要买什么才算得上败家,“不会,本来就是带你出来逛逛的,喜欢什么买什么”

桌上很快被小二上满了一大桌各式各样的菜,看着满汉全席一样的阵势,林嘉言不由发愣,“这太多了吧,我们怎么吃得完?”

察哈尔把燕窝放到她面前,“你尽量吃,剩下的交给我。”

不知道是不是草原的饭菜不合她的胃口,养了几个月反而越来越瘦了。察哈尔有意带她来试试中原菜系,如果她喜欢,就把这里的厨子带回去,以后专门做菜给她吃。

“嗯……这个太油了有点腻,这个太干巴了噎得慌,这个太甜了吃不惯,这个太硬了啃不动……这个还不错。”



林嘉言一连昏睡了三天。察哈尔一直在身边守着,寸步不离。

她的伤寒潜伏期久,发病迟缓,体温反反复复,喝了药也收效甚微。但是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如何改良药方,只能把之前她留下的几种药方都试上一试。

她的手被包得像个粽子,脖颈上也缠了几圈纱布。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数不清楚,肩膀上青紫的指痕十分显眼。

“他们对她用刑了?”察哈尔轻轻触碰林嘉言的肩膀,想象着用刑之人所用的力气之大,过了这么多天淤血还消散不掉。

都兰摇了摇头,满目疼惜地用帕子给林嘉言擦拭降温。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一直守着阿明。不知道……竟把她害得这么惨。”

眼泪滴在被褥上,都兰赶紧用帕子擦拭。

察哈尔走到帐外,怒声道,“阿吉那!”

不远处的阿吉那精神一凛,连忙跑了过来。

“台吉。”

“我问你,当时有人对公主用刑了吗?”察哈尔的怒火像是从心底深处燃烧起来的火焰,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阿吉那被他的脸色吓得一愣,“应该没有,只是关押。”

“只是关押……”想到她孤零零地被关在黑暗阴冷的地方两天两夜,察哈尔的周身戾气再也掩饰不住。

察哈尔就这样气势汹汹地闯进大帐。布勒胡木和众人还在里面议事。

“察哈尔,怎么了?”布勒胡木皱眉问道。

察哈尔并不回答,眼睛转向一旁的赤那。瞳孔微眯,手里的马鞭猛地甩出,鞭风落在赤那的脸上,把他那条陈年旧疤打得皮开肉绽。

“察哈尔!”赤那摸到了一手的血,怒瞪着察哈尔,自己好歹也算他的长辈,他竟然敢上来就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没人说话。

“赤那,我的王妃为了救人,义无反顾,舍生忘死。你却凭空冤枉她是细作,害得她身受重伤,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到底是何居心?”

赤那脸涨成猪肝色,被察哈尔堵得哑口无言。

察哈尔一脚踏在他面前的桌上,拽着衣领把人拎起来。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瞪着赤那。

“若她有事,我拿你全家的命来抵。”

说罢,就把赤那丢在地上,也不看其他人,径直离去。

布勒胡木按着额头,叹了口气。

林嘉言感觉自己变成了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被太上老君关进了炼丹炉里。浑身烧得发烫,嗓子快要干裂了。

她咳嗽几声,感觉有一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头,唇边抵上了一杯温水。林嘉言张口喝下,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涸,她缓缓睁开眼。

见她醒了,察哈尔欣喜若狂,眼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言言,你醒了?要不要再喝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嘉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低沉,“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五日了。”

林嘉言愕然,没想到自己眼睛一闭竟然一口气睡了这么久,难怪感觉头疼欲裂。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

察哈尔扶着她靠在床头,用软枕垫在她的身后。

“不睡了?”

林嘉言摇摇头,“睡太久了。”

略一打量才发现,这床不是自己之前睡的床,这帐子也不是自己之前住的帐子了。

“这是……你家?”

不过也是,之前自己住的那里,已经被打砸得不像样子,恐怕确实也不能再住人了。

“我们家。”察哈尔直直地盯着林嘉言,毫不掩饰眼中炽热的爱意。

林嘉言被他的眼神烫到,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阿明……”林嘉言突然想起自己昏倒前交代的药方。当时一片兵荒马乱,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不知道车仁听懂了没有,不知道起到作用了没有。

“别急,”看她神色慌张了起来,察哈尔拉住她的手轻轻印了一吻,“阿明很好,喝了你的药,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那就好。”

手背感受到察哈尔的亲吻,柔软又滚烫,林嘉言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嫂嫂……”

“嫂嫂已经没事了,在照顾阿明。”

“莲心……”

“她也很好,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阿吉那……”

“先别管别人了,你管管我吧。”察哈尔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什么……”

“这颗心,差点就碎了。”

掌心贴着察哈尔的心口,林嘉言的心跳仿佛渐渐与手下的频率同步了起来,那股从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难以抗拒。她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察哈尔牢牢俘获,再也无法轻易脱身。

“我……”林嘉言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察哈尔的直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救了那么多人,现在也救救我吧,”察哈尔把头埋在她的手边,“快点好起来。”

虽然说是不能再睡了,但两人才刚说了没一会儿话,林嘉言就又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换了莲心守在床边。

“公主,你醒了?”

林嘉言觉得自己头没有那么痛了,浑身只剩高烧过后的疲软。

“察哈尔呢?”

“额驸一早去了大帐议事,这会儿应该快回了。”

坐起身,林嘉言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陌生的中衣。

“你给我换的衣服?”

昏迷之前的衣服经历了那一遭,早就不能再穿了,带来的其他衣服当时也都被毁了。那身上穿着的这是哪儿来的衣服?

“是额驸,”莲心垂着头不看她,“这些天都是额驸在贴身照顾您,喂药换药更衣……”

林嘉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多处地方都被上过了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岂不是都被他看完了。

林嘉言茫然地捂住胸口,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现在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看了个干净。虽说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虽说他也是事急从权……虽说名义上他们早已是夫妻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您一直不醒,喂药也喂不进去。每次都是额驸用芦苇管一点一点给您喂进去的,晚上也寸步不离地守着您,连上药更衣都不假手于人。”

“咳……”林嘉言涨红着脸干咳一声,提醒她别说了。再说下去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察哈尔了。



“公主,要不要再喝点鸡汤?”

炉子上的汤还在咕咚咕咚冒着氤氲的香气,莲心不说还好,一说林嘉言瞬间觉得刚刚喝下的半碗鸡汤正不停地向上翻涌。

“不……我……呕……咳咳……”林嘉言挣扎着探出床边,把刚刚喝下的鸡汤一股脑吐了出来。

“公主,公主。”莲心吓了一跳,往常虽然也痛,却没像这次一样如此厉害,连汤汤水水都喝不下去了。

“拿出去。”吐完之后林嘉言全身酸软,鸡汤的味道萦绕在屋内,熏得她几欲作呕。

看她用被子捂住口鼻,莲心连忙收拾好屋子,打开窗户通风,端起炉子上的鸡汤,退了出去。

察哈尔从兵营回来,正看到莲心端着一锅鸡汤出来。

“怎么没喝?”

看到鸡汤还是满满一锅,察哈尔拧眉问道。

“额驸,”莲心屈膝行礼,低头道,“公主来了月事,身体不适,方才喝了半碗全吐了,这会儿正难受着。”

早上还在发烧,今天又来了月事,察哈尔暗自思忖,该不会是昨夜自己把人欺负狠了,才折腾得她身体诸多不适吧。

“咳咳……咳……”吐过之后嗓子更不舒服了,林嘉言按着小腹闷闷地咳嗽,每咳一次,都感觉身下涌出一股热流。她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血漏到床上。

察哈尔步入屋内,寒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吹散了满屋的热气。

“怎么不关窗?”察哈尔走到窗前把窗户关紧。

“鸡汤熏得我头疼。”林嘉言咳了两声,声音闷闷的。

“身上还难受吗?”

他还好意思提。自己腿根酸软无力,整个人都快散了架。小腹又是一阵绞痛,林嘉言咬住嘴唇默默忍受。

“别咬。”察哈尔伸手捏住她的脸,让她松开自己的唇。他发现她每次一难受,就喜欢咬点什么,之前咬舌头,昨夜咬自己,现在又咬嘴唇。

看到她汗涔涔的脸,察哈尔愣了一瞬,“这么痛?”

很难跟一辈子不会痛经的男人描述这种感觉,林嘉言撇开头懒得理他。

“我给你揉揉。”察哈尔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搂在怀里,大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打转。

起初林嘉言还想挣扎一下,但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捂在小腹上,按得她十分舒坦,便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林嘉言被他揉得昏昏欲睡,忽然发觉身下一片濡湿。完了,肯定是漏了。

“叫莲心来。”林嘉言手掌推着察哈尔的胸膛,把他推远了些。

“怎么了?”察哈尔看她都快睡着了,又突然惊醒,疑惑道。

“你别管,帮我叫莲心来。”感觉身下的湿润越来越多,林嘉言抬了抬身子,急道。

察哈尔瞟了瞟她的下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哎,你别……”林嘉言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他尽收眼底。

看到她身下的一片嫣红,察哈尔眼皮忍不住剧烈地跳了几下,他从不知女子来月事能流这么多血。怀里的人这般瘦弱,有多少血够这么流的。

“我帮你。”察哈尔把她放下,起身去拿干净衣物。

“不用,你叫莲心……”林嘉言哪好意思让他帮自己处理这些,摇头道。

“言言,你我是夫妻,有什么是莲心做得,我做不得的?”察哈尔沉声打断了她。

林嘉言垂下头不说话了。察哈尔动作麻利地更换床褥,烧水给她擦洗,完了又给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收拾干净后,林嘉言靠在床头出神。察哈尔贴了过来,“怎么皱着脸?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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