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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爷每天哄我生崽小说结局

支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人答道:“还在。”说罢忍不住打趣他道:“总管不是寻跑马的地方去了吗?怎么跑去采花了?”杜鸿雪理也不理他,径直走向大帐的方向。没走出多远,便正撞上宣王和副将。宣王的目光霎地落在了杜鸿雪掌中捧的花上。他没由来的顿生一种熟悉感。但想来又觉得荒唐……只是这份荒唐下一刻便被杜鸿雪粉碎了。杜鸿雪匆匆走到跟前,朝他见礼:“殿下,我在庄子上遇见薛家姑娘了,她托我将这些带给殿下。”说完,杜鸿雪也有些紧张。这样的玩意儿,放在军营中多少显得无用。只怕殿下斥责他做多余的事。副将倒是先来了点兴致,问:“哦?那日的薛家姑娘?我对她那风筝还念念不忘呢。她今日是到庄子上玩耍?那想必病已经好了。”宣王却突地道:“好不了。”副将愣了下:“殿下说什么?”“是旧疾,容易...

主角:薛清茵贺钧廷   更新:2025-02-01 1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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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清茵贺钧廷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王爷每天哄我生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支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人答道:“还在。”说罢忍不住打趣他道:“总管不是寻跑马的地方去了吗?怎么跑去采花了?”杜鸿雪理也不理他,径直走向大帐的方向。没走出多远,便正撞上宣王和副将。宣王的目光霎地落在了杜鸿雪掌中捧的花上。他没由来的顿生一种熟悉感。但想来又觉得荒唐……只是这份荒唐下一刻便被杜鸿雪粉碎了。杜鸿雪匆匆走到跟前,朝他见礼:“殿下,我在庄子上遇见薛家姑娘了,她托我将这些带给殿下。”说完,杜鸿雪也有些紧张。这样的玩意儿,放在军营中多少显得无用。只怕殿下斥责他做多余的事。副将倒是先来了点兴致,问:“哦?那日的薛家姑娘?我对她那风筝还念念不忘呢。她今日是到庄子上玩耍?那想必病已经好了。”宣王却突地道:“好不了。”副将愣了下:“殿下说什么?”“是旧疾,容易...

《傲娇王爷每天哄我生崽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那人答道:“还在。”说罢忍不住打趣他道:“总管不是寻跑马的地方去了吗?怎么跑去采花了?”

杜鸿雪理也不理他,径直走向大帐的方向。

没走出多远,便正撞上宣王和副将。

宣王的目光霎地落在了杜鸿雪掌中捧的花上。

他没由来的顿生一种熟悉感。

但想来又觉得荒唐……

只是这份荒唐下一刻便被杜鸿雪粉碎了。

杜鸿雪匆匆走到跟前,朝他见礼:“殿下,我在庄子上遇见薛家姑娘了,她托我将这些带给殿下。”

说完,杜鸿雪也有些紧张。

这样的玩意儿,放在军营中多少显得无用。只怕殿下斥责他做多余的事。

副将倒是先来了点兴致,问:“哦?那日的薛家姑娘?我对她那风筝还念念不忘呢。她今日是到庄子上玩耍?那想必病已经好了。”

宣王却突地道:“好不了。”

副将愣了下:“殿下说什么?”

“是旧疾,容易发作。”宣王说得轻描淡写。

副将却满心疑惑。

等等。

殿下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副将哪儿知道,宣王在皇宫里已经又与薛清茵见过一面了。

这会儿杜鸿雪手都快捧软了。当然,主要还是面对宣王压迫感太强了。

他禁不住小心翼翼地出声道:“殿下,这花……”

只有宣王自己知道,这花是她上回说的谢礼。

宣王面上没什么情绪,语气平淡地道:“拿着吧。”

跟在身旁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去接了过来。

“还有,那庄子就是薛姑娘家里的,她说若是要去他们的马场里跑马,得给五百两银子才行。”

副将忍不住暗暗嘀咕。

看来小姑娘对宣王殿下是半点意思也没有啊?那送花又是怎么回事?换别家姑娘,早该倒贴着也要请殿下前去跑马了。

“还有!”杜鸿雪紧跟着又开口。

副将憋不住笑了:“你小子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杜鸿雪不理他,依旧用小心翼翼的口吻道:“薛姑娘想请殿下赏光去庄子上……”

“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副将半天只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

“殿下的意思……”

“银子该给。”

“是,属下也这么想呢。庄子上养人,那都是有花耗的。咱们也做不来那种占便宜的事。”

“走吧。”

“殿下这就回城?”

“去庄子上。”

半炷香后。

宣王来到了庄子前。

但薛清茵已经不在了。

管事的已经快吓疯了,他两股战战,说起话来哆哆嗦嗦:“大姑娘说、说还要回城去绸缎庄里瞧一瞧……”

谁也没想到宣王殿下他真会来啊!

这可怎么办?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

更别提去招待这样的贵人了!

宣王:“……”

他转过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杜鸿雪。

杜鸿雪也很尴尬:“这、这忘了说好什么时候请您来了……”

宣王垂下眼:“叶蔚,你率人接管此地吧。”

叫“叶蔚”的少年应了声。

这下管事等人是真的吓昏了。

接、接管此地?

玄武军果然还是要和他们算账吗?

……

薛清茵坐在马车里,手中捧着一杯菊花茶。

跟前的小几上,红泥小火炉正散发着热气。

哎,瓜子嗑多了。

上火。

薛夫人与她说话:“你今日胆子也太大了,下回不要再这样说话了。对了,你那日进皇宫,不会也是这般做派吧?”

薛清茵眨了眨眼:“阿娘想什么呢?若我是嚣张做派,我还能回得来吗?”

薛夫人一想也是,不禁笑道:“我的清茵是个乖巧聪明的孩子……”

说话间,马车停住了。

“怎么了?”薛夫人问。


恰好这时候贺松宁收了风筝,往这边走来。

“殿下。”他轻唤一声。

魏王骤然回神,笑着道:“仲谦,本王看你这个妹妹,也并非你说的那样骄纵啊……明明讨人喜欢得紧。”

贺松宁心底骂了句脏话。

这蠢货想要薛清茵的喜欢,居然把他说过的话都倒出来了。什么“你说的那样骄纵”,薛清茵听了这话,今晚回去还不得闹翻天?

贺松宁万万没想到……

薛清茵当即就甩了脸子,站起身来:“大哥你怎么在别人面前这样说我?我……我真是……”她语气哽咽,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然后她扭脸就跑。

溜了溜了。

和魏王多待一会儿她都难受。

贺松宁:“……”

脾气见长。

这当场就闹翻了天。

魏王也呆住了。

这……说生气就生气啊?

他心头划过一丝尴尬,但脑中想到这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便又生出两分心疼。

“仲谦,你这个做兄长的,以后还是应当多哄一哄你的妹妹啊。”魏王说完,马上吩咐了小太监去追人。

他倒是想自己去追。

但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舍下身段去追就不大好了。

薛清茵窜上马车:“走走走!”

马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主人家的准没错,于是驱马就向前行。

这厢宣王的副将一行人也疑惑着呢:“这是怎么了?”

“怎么像是……哭了?”

宣王掀了掀眼皮。

连他都不怕,却被魏王吓哭了?

副将犹豫道:“到底是个姑娘家,这么走了可不大好。咱们要不跟上去瞧瞧?免得这薛姑娘在城郊遇见什么不长眼的人。”

旁人道:“魏王不是派了人跟上去?”

“魏王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得对。”

他们这边还在商议呢。

蓦地听见宣王道:“走吧。”

“殿下,我们这就回城了?”

“跟上薛姑娘。”

“……遵命!”

薛清茵上了马车,又翻出来点吃食。

正想着要不再吃点,她胸口突地传来些许闷痛。

跑得太狠了?

薛清茵抬手按了按胸口,又卷起了帘子。

然后她才想起来,丫鬟没跟上她呢。

到底还是不大习惯古代人的生活呢,独来独往的习惯了。

薛清茵对着马车外头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

不行……

胸口好像变得更加闷痛了。

薛清茵低头一瞧,指尖都白了。

完了。

这下演大了!

这身子怎么这么弱?

“赶紧……找个医馆。”薛清茵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车夫道。

车夫一听,顿时慌了神。

“前头好像不大对劲儿……”副将低声道,“那车夫怎么突然慌起来了?”

“过去瞧瞧。”

“遵命。”

副将连忙跳下马,走过去:“别动!”

那车夫立马就不敢动了。

然后副将转头一瞧薛清茵。

薛清茵脸上又出了些汗,眉眼被浸得更亮了,一双眸子水汪汪的。

“医馆……去医馆……”

副将见状,吓得连忙喊:“不好了殿下,薛姑娘要被魏王吓死了。”

这狗日的魏王!

宣王骤然卷起车帘,跳下了马车。

三两步便到了跟前。

他扫了一眼薛清茵的模样:“不去医馆,回王府。叶蔚,你先快马回去传信,命御医在门口等着。”

有少年应声,立即快马朝城门驶去。

“这……这怎么回城呢?恐怕颠簸不得啊。”副将发愁道。

宣王却是踩住车辕,登上了薛家的马车,他扶住薛清茵的腰背,吐出冷冰冰的四个字:“闭眼,静心。”

话音落下,他却有一瞬不自然的怔忡。

少女的腰肢……是极柔软的。

可她好像一点也不怕,就这样倚住了他。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宣王又常年身在军营,就算是王府中伺候的侍女,也从未与他这般亲近过。

于是那扶住她的手掌,隐约变得炙热了起来。

宣王登时往后退了退,与薛清茵拉开了些距离。

可有个人肉垫子,薛清茵哪里还讲究那么多?

她顺势向宣王怀中倚得更深,一边努力地找回呼吸的节奏。

宣王一抿唇,眉眼显得凌厉无比。

只是薛清茵压根看不见。

他垂下眼眸,瞧见她汗湿的碎发和睫毛,泛着薄薄粉色的耳廓,还有一截雪白的颈子,流畅的线条自脖颈勾勒而下,掩在单薄的衣衫间,隐约透出几分莹润。

有几分可怜,更有几分动人。

宣王到底是没有推开她。

“叫我们的车夫过来。”宣王合上眼,唇微启,吐出的话语依旧是冰冷的。

薛家的车夫已经吓傻了,任由护卫将他扯下来,换上王府的车夫。

宣王的车夫也不是一般人,驾起车来又平又快。

宣王府离皇宫不如魏王府那样近,但离城门那可就近多了,眼下正好省了许多事。

马车就这样一路狂奔,回到了宣王府。

只不过回来时,马车里头多了一个人。

“殿下,到了。”

喘不过气来的人是万万不能躺下的。

宣王本来只是抵住了薛清茵的背脊,但他的手到底是太硬了些。到后头便不知不觉成了薛清茵整个人完全窝在他的怀中。

那御医在催促之下,慌忙上前来掀帘子瞧病人。

瞧见的便正是这样一幕。

御医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宣、宣王……抱、抱着一个……少女?

只是他不敢发怔,匆忙瞧了瞧少女的面色,然后大喊一声:“药箱!”

药童忙将药箱递上。

御医从里头取出一节药材,塞进薛清茵的口中:“含住。好了,咱们现在能进去了。”

话说完,御医犹豫了下。

怎么进去呢?

还是宣王殿下抱进去吗?

“抬顶软轿来。”宣王下令。

薛清茵就这样被一顶软轿打从宣王府的大门抬了进去。

御医写了方子命人去熬药。

宣王将人抱起。

……很轻。

她的父亲好歹也是户部侍郎,怎么会将女儿养得这般体弱?

宣王敛起目光,将人放在床榻上就要走。但他抽了下袖子,没能抽得动。

低头一瞧,正是薛清茵牢牢攥住了。

她的手不大……而且显得很是羸弱,似乎轻轻一用力,就会折碎。

宣王叫了副将的名字。

“过来。”

副将想也不想就走上前去。

宣王一个反手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剑,然后斩断了那截衣袖,随即才转身走了出去。

副将愣声问:“殿下这是去哪里?”

“既然回来了,便先处置安西军的事。”

“那薛姑娘……”

“怎么?你要去为他煎药?”

副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也是,他们既不是大夫,也不是会煎药的童子。能帮得上什么忙?

副将收敛心神,忙跟在宣王身后往书房去了。

推门进到书房。

先前那位薛姑娘塞给他的花,还放置在书案上。

“这花……都凋零了。”副将看了看随口道。

花是凋零了。

花瓣几乎掉光,而且发黄、发皱了。

宣王冰冷地审视了它一会儿,喉结滚动:“你去传话,那位薛姑娘若是无恙了,派人来禀报一声。”

副将疑惑。

您刚才怎么不说?

另一头魏王派来的那个小太监发现自己跟丢了人,只得讪讪回去。

贺松宁也没了久留的兴致。

一行人回到薛家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他进门便问:“大姑娘呢?”

“大姑娘不是和大公子你一起出门了吗?”

“她没回来?”

“没有啊。”

贺松宁面色一沉。

出事了。


薛成栋说着,话头又是一转:“清荷与清茵本来也差不了几个月,便一起相看了吧。”他看着薛夫人道:“都要辛苦夫人操持了。”

薛夫人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她恨薛清荷的母亲,连带着也不喜欢薛清荷。为女儿操心婚事那是理所应当,凭什么还要加上个薛清荷?

薛成栋还是看着她:“你是当家主母,府中所有事都握在你的手中,这样不好吗?”

薛夫人哽了哽,道:“自然是好的,正巧御史夫人送了帖子来,邀我过府去吃茶,便带她们一起前去。”

薛成栋应了声:“嗯。”

这顿饭便寡淡地结束了。

薛成栋并不是一个轻易将情绪表露于外的人,和这样的人坐在一块儿吃饭也没什么滋味。

尤其是薛夫人,先前还高高兴兴的,眼下便说不出的憋闷了。女子若总是积郁于胸,就难免攒下病来。

薛清茵暗暗皱眉,但也晓得这个时代父权大于天,她眼下还没有足够的资本与父亲掰手腕呢。

吃了饭回院子里去。

没一会儿,薛夫人也来了。

“你父亲当真是往我心上扎,当年那贱人将我们娘俩儿害得那样惨,今日却还要我拿出主母风范,替她的女儿操持婚事……”

“我知晓你父亲在想什么,无非便是,薛清荷的婚事由我做主,管我将她嫁给什么样的烂人,他都不管,如此也能出出我心头的恶气了。可我能那样做吗?”

“若我当真那样做了!你祖父那边只怕又要说我心胸狭隘!京城众人又要如何议论我?说我这么些年还不知足,一定要将事情做绝才肯罢休!”

“这也就罢了……我倒也不是那样在意旁人议论我,可他们若是说这样一个狠心的母亲,想必生出来的也是个狠心不容人的女儿,就这样影响了你的名声,更阻碍了你的婚姻大事,那母亲真是要活活气死! ”

薛夫人是当真憋得狠了,在薛清茵面前一口气将胸中的不快全吐了出来。

薛清茵真有些心疼她。

薛成栋看似是在对妻子放权,巩固她的地位,弥补当年她孕期时受的创伤。

但实际却又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他不会为她分半点忧愁,却好像已经做足了宠妻的姿态。

“娘……”薛清茵刚起了个头。

薛夫人便猛地打断道:“瞧我,与你说这些作什么?”薛夫人吐了口气,渐渐冷静下来,挤出笑容道:“你爹还是疼你的,我瞧见了,屏风送来了是不是?”

“夫人,姑娘,大公子来了。”门外的丫鬟出声道。

薛夫人面上的笑容顿时更自然了些:“你瞧,你大哥也来看你。他们都是疼你的。”

说话间,贺松宁被引进了门。

他先向薛夫人见了礼,然后才对薛清茵道:“今日城郊放风筝,想去玩吗?”

你别说,这个她还真想玩儿!

薛清茵双眼一亮,腾地站了起来。

薛夫人见状,将薛清茵往外推了推:“去吧去吧,跟你大哥好好玩儿去,再过些日子,你大哥要参加春闱,就忙得很了。”

薛清茵知晓这是能让薛夫人开心的事,也就不犹豫地跟着贺松宁走了。

薛夫人却是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

一旁的婆子扶她起身,她喃喃道:“若是清茵能嫁个好人家,我也就放心了。”

婆子嘴上说:“会的,一定会的。”

心下却是有些发愁。到底是性情骄纵了些,只怕婆家未必能容得下来。

这厢薛清茵二人出了府,便先去坊市上买风筝。

这一路走过去……

“我要这个。”薛清茵指着摊子上的细环饼道。

摊子老板连忙包起来递给她。

薛清茵也不客气,再指一指身侧的贺松宁:“这是我哥,他给钱。”

贺松宁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钱,痛快地掏了。

但这才是个开始呢。

接下来,薛清茵一路走过了胭脂摊子,卖花儿摊子,还有卖梳子的、卖玉的……

她全都要。

“这是我哥,他给钱。”这句话薛清茵说得是越发熟练了。

贺松宁:“……”

再这么下去,半个京城都得知道她哥是谁了。

不过在外头丢不起这个脸,贺松宁那掏钱的动作,到底也还是变得熟练了。

“时辰不早了……”贺松宁提醒她。

“好好好。”薛清茵应着声,终于是进了风筝铺子。

店铺掌柜见来了两位主儿,穿的尽是绫罗绸缎,显是不差钱的,立即取了价钱贵又精致的风筝来。

一个是粉蝶,一个是绿蜻蜓,还有喜鹊和花团锦簇的款式……

薛清茵看也不看:“我要最大的。”

“最……大的?”这还是掌柜头一回听见来这儿的姑娘这么说。

“嗯,还要长。越大越长越好!若是我瞧了满意,你自有赏钱拿。”

贺松宁嘴角抽搐了下。

是他的钱。

掌柜犹豫再三,还是割舍不下赏钱,命两个伙计抬了两个大风筝出来。

一个是老鹰,足有九尺长,展开羽翼有近十二尺宽。

另一个更了不得,铺陈开来,从铺子里放到铺子外,足有近二十四尺长。这是一条蛇的形状。

薛清茵很满意,指着蛇:“我要这个。”

贺松宁:“……”

等魏王来到城郊,看见别家姑娘是在放粉蝶,薛清茵是放一条巨蛇在天上飞……这还能行吗?


“不知宣王殿下在其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金雀公主问。

宣王掀了掀眼皮,盯住了薛清茵,却并没有说话。

他没有想到她一身锐气,并不似花那样的羸弱。

……不。

想想那日诗会,无意撞破别人私会的时候,她便镇静得出奇了。

她身上的锐意一直都在,只是少于在人前显露。

“怎么都不说话了?难不成是我不能知道的?”金雀公主更好奇了。

“只是宣王殿下心善,那日遇见我与四公主同行,不忍见四公主欺辱我,便出声责令了。”薛清茵乖乖答道。

金雀公主突然笑出了声:“宣王殿下何时有这样的闲心了?”

薛清茵想了想,反正马屁谁会嫌多?

她道:“因为宣王殿下是一位渊清玉絜的君子吧。”

金雀公主一怔,突然笑得更加大声了。

薛清茵一头雾水。

怎么了?

哪里不对吗?

先前在诗会上,宣王身旁那个叫做“文晦”的男人要她留下贴身之物,宣王就说他行为下作。后头放风筝,她差点死了,也是宣王带她回去,请了御医来看。更不提后面借金雀公主之名,送她回府,算是护了她的清白吧。

那日在皇宫中也是……正因为宣王知道四公主的做派,才出声责令。

这难道不算君子的举止吗?

金雀公主缓缓收住了笑声,道:“给薛姑娘搬把椅子过来。”

薛清茵道谢落座,落落大方,还顺嘴问了一句:“宣王殿下不坐吗?”

金雀公主道:“宣王殿下何等的大忙人,来了便要走了。”

宣王这才开了口,冷淡道:“你府中无趣。”

“击鞠哪里无趣了?”金雀公主顿了下,“哦,也是,哪里比得上你们骑马杀敌时的痛快呢?”

说着,她转头问薛清茵:“薛姑娘从前玩过这个吗?”

薛清茵摇了摇头。

宣王的声音同时响起:“她不能玩。”

金雀公主扭过头去:“哦?您又知道了?为何不能玩?”

这次接声的是薛清茵,她道:“容易死。”

金雀公主惊了一跳:“什么?”

薛清茵便将放风筝那日的事说了。

金雀公主连连咂嘴道:“难怪那日借我的名头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说罢,她看着薛清茵,不由面露一丝遗憾。

“我还想着你这样的性子确实与我投缘,待会咱们一同去玩呢。不能在马上畅快奔腾,那是何等的可惜啊。”她道。

薛清茵本来就是个懒东西,倒也说不上多遗憾。

她觉得自己穿书前,所有的精气神都在职场里耗光了。

穿书后能做个闲散千金,躺着不动那就最好了。

这时候有宫女进门来,低声道:“公主殿下,宾客都来齐了。”

金雀公主掐了下掌心的团扇,道:“那便走吧。薛姑娘玩不得击鞠,一会儿若是无聊了……”

还没等她想出来个新的玩乐项目呢。

薛清茵脱口而出:“我和宣王殿下玩儿?”

金雀公主当即又被逗笑了:“好好好。那你们玩你们的,我且先走一步。”

金雀公主她说走那是真走啊!

还真就只剩下薛清茵和宣王,还有满屋子的宫人了。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薛清茵顿觉失策。

宣王寡言少语。

她呢,说到底和人家也不熟。

之前和贺松宁说什么嫁给宣王的话,反正只是嘴上逼逼嘛,谁不会?真到面前那可不一样。

就跟过去在网上看见个帅哥,敢于留言说焯我。

但真要在她面前,薛清茵觉得自己屁都不敢放半个。没错,半个都不敢。

就在气氛越发凝滞的时候。


贺松宁这会儿还完全不知道他的“好妹妹”又干了什么“好事”。

他缓步走向席间。

魏王见了他,很是热情:“仲谦,快过来坐。”

仲谦是贺松宁的表字。

魏王这样唤他,正是为了以示亲近。

众人眼看着贺松宁一撩衣摆,紧挨着在魏王的左手边坐下,不由流露出了羡慕之情。

这个薛宁,恃才傲物,总是不将旁人放在眼中。也只有魏王惜才,回回将他奉为上宾。

瞧,刚一坐下,魏王便与他低声交谈了起来。

何等看重,何等看重啊!

“仲谦不是说今日要带你妹妹一同来赴诗会吗?”这厢魏王开了口,问的却是这么个事儿。

“她啊,说是不耐与男子凑作一堆,自个儿带着丫鬟去亭子里坐着了。”贺松宁不急不缓地说道。

“哪座亭子?”

“那座……”贺松宁说着,顺势望去。

人呢?

贺松宁面色微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常,道:“想必是耐不住枯燥,已经离开亭子四下走动去了。”

明明来了诗会,却见不得面。

明明他贵为魏王,旁人都上赶着求见他,偏薛宁的妹妹不屑一顾。

越是这般……魏王便越是百爪挠心,痒得厉害啊!

“这园子后头有一处密林,她若是不慎走进去,恐怕要迷路。”魏王说着,召来一个小太监,“你四下转转,瞧瞧薛家姑娘是不是迷路了。”

“薛家姑娘?”小太监一愣,心道他也没见过啊,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贺松宁的声音响起:“丁香色衣衫,头上别着一朵日月锦。”

小太监连忙应声去了。

头上别花……

别的还是日月锦这样繁复艳丽的花。小太监暗暗摇头,可没哪家姑娘敢别这样的花。只因日月锦太过美丽,会夺走自己的光彩。

难道这个薛家姑娘……生得比日月锦还要绚丽夺目吗?

魏王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时连面前桌案上摆的御酒都没什么兴趣了。

说来他与薛宁相识才不过四个月。但总能从薛宁的口中听到他那个妹妹。

薛宁说她生来娇弱,衣裳若是稍微粗制一些,都会磨红了她的肌肤。

想来该是何等的冰肌雪肤。

薛宁又说她生来娇气,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总爱倚着人撒娇。

想来又该是何等的柔若无骨腰肢软。

薛宁更说她脾气骄纵,仗着家人宠爱,目中无人,时常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拿她没有办法。

但是这般缺点,放在了这样一个美人儿的身上,却也成了优点。

若是都如后院女子那般唯唯诺诺,又有什么意思?

这般柔软中又生出一根傲骨来,那才更让人按不住心头的征服欲呢!

而另一厢的薛清茵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然而宣王这人大抵是不近女色,更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他看也不看薛清茵,只问:“薛宁是谁?”

宣王身边的男子答道:“户部侍郎薛成栋的长子,此人文采斐然,曾作《浔阳赋》,名震京城,连陛下都听过他的名字。”他说着顿了下,又补充道:“魏王曾请他过府一同吃酒。”

宣王微微颔首,语气冷淡:“嗯,薛姑娘可以走了。”

这就走了?

哦,想来也是。她爹可不是什么小官儿,便是宣王也不能将她硬留在这里处置。

薛清茵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宣王的目光便不自觉落在了她的唇上。

方才还不觉得,眼下仔细一看,也不知是他的力道太大,还是她太过娇嫩,那唇瓣上竟然还留下了点指印。

“等等。”宣王出声。

这样子走出去,她在前,他们在后。

若是不慎被人看在眼里,那会传成什么流言?

薛清茵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宣王垂眸扫过她沾满泥土的裙摆,道:“你的衣裳脏了。”

薛清茵低头看了看,拍两下:“无妨。”可以说是很不讲究了。

宣王却转头对那男子道:“文晦,去金雀那里取一件披风来给她。”

叫做“文晦”的男子不明所以地应了声。

宣王殿下何时这样怜香惜玉了?

宣王都发话了,薛清茵也只好等着了。

“阿嚏——”

可她憋不住啊。

这风怎么越吹越凉了?

薛清茵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见着宣王脸上还是没甚么表情变化,她便自个儿挪了挪位置。

哎,这下就舒服了。

宣王个儿高,挡风正合适。

宣王:“……”

没一会儿工夫,文晦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金雀是个什么人……但想来是个女子。

因为文晦拿回来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披风,上面绣着兰花。

文晦将披风递给薛清茵,她便也不客气,正觉得凉呢,反手就给自个儿披身上了。她问:“现在能走了吗?”

宣王再看向她的唇。

她的唇轻轻抿着,淡粉色。好似饱满又柔软的花。

等了这么会儿的功夫,指印已经消了。

“等等。”这次出声的却是文晦。

薛清茵心说有完没完啊?

文晦笑道:“今日之事,不可在外议论。”

不等薛清茵说话,文晦又接着道:“请姑娘留下一个随身之物吧。”

“文晦。”宣王语气沉沉,“此举下作了。”

文晦有些怕他,背往下躬得更厉害了。但他还是咬咬牙道:“可是殿下,能防小人啊。若是将来这件事牵扯大了,就麻烦了。”

薛清茵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什么跟什么?

哦,她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留个东西给他,将来她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他就能拿着她的东西设计毁她清白是吧?

毕竟好好的姑娘家,自己随身带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给人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

薛清茵摇摇头道:“我不能给你。”

宣王:“嗯,你走吧。”

薛清茵看着文晦,又道:“因为你又老又丑,留给你算怎么回事啊?将来要是被人瞧见了我的东西在你那里,别人还要说我薛家姑娘瞎了眼呢。”

文晦:?

薛清茵看向宣王:“给你还行,你年轻又好看。”

宣王:“……”

文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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