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耀秦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成了偏执大佬的小仙女陈耀秦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秋色不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唇瓣因为缺水变得有些干裂泛着血丝,他神色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冷冷看着这一幕。目光无意识的落到了旁边的闻月身上。女孩脸蛋软软的,黑白分明的杏眼在阳光折射下泛着明媚和不谙世事的清澈。在他印象里,她对谁似乎都很好,笑起来甜甜的,看上去像是毫无脾气的样子。然而刚才却又固执的死死抱着他的书包,白色校服都蹭脏了。不知为何,季宴觉得,那一点脏的地方落在女孩白色校服上格外刺眼。闻月转头看到季宴也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迅速从将季宴的书包放在树下,拿起刚买来的水,抬脚就往少年的方向走了过去。小姑娘眼尾还泛着点红,清澈的杏眼就这么一眼不眨看着他,不带任何的恶意,“季宴,你喝不喝水呀。”她认真说着,“刚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小时,你应该渴了。...
《重生成了偏执大佬的小仙女陈耀秦楠完结文》精彩片段
少年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唇瓣因为缺水变得有些干裂泛着血丝,他神色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冷冷看着这一幕。
目光无意识的落到了旁边的闻月身上。
女孩脸蛋软软的,黑白分明的杏眼在阳光折射下泛着明媚和不谙世事的清澈。
在他印象里,她对谁似乎都很好,笑起来甜甜的,看上去像是毫无脾气的样子。
然而刚才却又固执的死死抱着他的书包,白色校服都蹭脏了。
不知为何,季宴觉得,那一点脏的地方落在女孩白色校服上格外刺眼。
闻月转头看到季宴也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迅速从将季宴的书包放在树下,拿起刚买来的水,抬脚就往少年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姑娘眼尾还泛着点红,清澈的杏眼就这么一眼不眨看着他,不带任何的恶意,“季宴,你喝不喝水呀。”
她认真说着,“刚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小时,你应该渴了。”
季宴没接。
闻月双眼泛着茫然,不懂他为什么不要,于是固执的高举着手,想塞给他。
少年却毫不留情拨开了她举着的手,绕开从闻月身边走过。
他知道她。
她叫闻月。
一中的校花,所有男女生嘴里的女神。
季宴不清楚这样一个从小就众星拱月的女孩,为什么会开口维护他这种人。
从小被欺负的经历告诉他,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他好,尤其是像闻月这样的天之骄女。
闻月眨着眼,就见少年面无表情的绕开了自己,走到了一旁树荫下,他垂着眉眼,一如前世记忆那般冷漠又孤僻,仿佛抵触着外界所有的善意。
闻月低头看着手里的水马尾辫晃了晃,倒也不失落。
到底是重活一世,要换做前世她被人这么无视,早就丢下一句爱要不要然后甩头走了。
顾雨泽瞧见了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冷冷嘲讽道:“啧,本来都没你的份,人家闻月好心给你送水摆什么脸色呢。”
闻月谁不认识啊。
所谓江城风景有十分,闻月就占七分,可想而知那女孩生得多漂亮。
上赶着献殷勤的人不少,可也没见她搭理谁。
季宴也不知道何德何能。
面对那些人小声的嘀咕,季宴垂着长睫,神色冷冰冰没有任何情绪。
自从他父亲死的那一刻,他面对就是这个世界永无休止的恶意。
杀人犯这个三个字一直宛如跗骨之蛆般狠狠钉在他身上,让季宴本该平安顺遂的童年变得阴暗晦涩,伴随着长大,少年收到的恶意一次比一次大,所有人都在说,他这个祸害为什么不去死。
季宴每次听到这些话,都在想。
是啊,他为什么不去死。
死了,或许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了。
少年眼底满是刺骨的冰冷。
“给你。”偏生旁边的女孩却仿佛察觉不到他的冷漠般,被拒绝了仍旧凑了过来。
闻月大概是察觉到了他那阴沉沉的情绪,摊开手放着颗巧克力,她抿了抿唇,笨拙的想安慰他,“你要不要吃呀。”
闻月生得极美,难以言说的漂亮。
一眼惊艳,两眼让人念念不忘。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漂亮乖巧的小姑娘这会儿手里拿着糖,亮晶晶想递给他。
季宴觉得这一幕荒唐极了。
他从小就是在骂声中长大,他预想过被拒绝后那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会哭,会过来气恼的羞辱他,唯独没料到闻月继续眼巴巴地凑了过来。
少年凝视着眼前看上去毫无恶意的女孩,终于缓慢吐出两个冷漠的字眼,“走开。”
她晃来晃去的样子,在他看来碍眼极了。
小姑娘生得白净,脸蛋也软软的,唇瓣微翘,甜甜的,是所有男生都会喜欢的长相。
她似乎天生就有些呆,根本没意识到季宴的抗拒,大着胆子般戳了戳他,“季宴。”
声音软糯糯的,字正腔圆。
“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做朋友?”
闻月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白嫩嫩樱粉色的指尖还轻轻戳了戳他,眼底满是雀跃。
就仿佛,他是她很重要的一个人似的。
季宴看到她那眉眼弯弯的模样,心底非但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还冷冷地想。
——谁要和你做朋友。
闻月成绩一直都在中下游的,想进实验班这种尖子班明显不太现实,除非她真的能考个全班第一回来。
她显然也是有的自知之明的,闻月抱着膝盖,眨眼软软的小酒窝露了出来,“你在实验班,我以后努努力争取快点去找你。”
为了他?
季宴心底有些想冷笑。
为了他这种一无所有,还背负着杀了生父骂名的人?
少年指节苍白,抿唇一言不发看着她,桃花眼里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闻月也不气馁,她知道季宴难接触,对方有没有回应都不重要。
重活一世闻月只是单纯的想对他好。
面对少年的冷漠,闻月慢吞吞收回手,朝他毫无芥蒂的弯弯眼睛,声音软软地,“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
“下午一起回家好不好?”
季宴面无表情地起身就走。
直接用行动表示了拒绝。
闻月怔了怔,旋即有些怅然的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微微鼓了鼓脸蛋,心想。
果然。
革命还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目睹了全过程的宋语在原地呆了好久,然后有些一言难尽看着闻月,“月月,你知道你这种叫什么行为吗?”
闻月杏眼闪烁着疑惑,“什么行为?”
宋语道:“你不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很像你身边那些舔狗爱慕者们做出来的事情吗?”
闻月:“……”
实不相瞒,从小被人追捧着长大的闻月还是第一次尝试给别人当舔狗,感觉还挺稀奇的。
说话间两个班的学生们又在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儿。
接下来长达八个小时的漫长军训直到下午五点才结束。
晚间初秋泛着点凉意,回到教室里后闻月第一时间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准备去实验班碰碰运气试试看能不能遇到季宴。
反观自己穿着破旧粗糙的衣服,刚从家里做完饭出来找弟弟,额头上还带着细汗,看上去狼狈不堪。
对上女孩清澈的眸光,他无端觉得有些可笑。
——云泥之别,不外如是。
“哥……”季润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哥哥面前,死死捂住自己口袋里的巧克力。
季宴眸光冷淡。
他的在弟弟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将剩下的巧克力拿了出来还给了闻月。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大概是没想到季宴反应这么大,呆呆的接了过去,也委屈的鼓起了嘴。
什么人嘛!
脾气这么坏,难怪前世注孤生。
季润被哥哥强行带走,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甩了甩手也有些气恼,“那是漂亮姐姐给我的。”
少年步子顿住,静静垂着长睫,凝视着他,依旧是那副毫无波动地模样。
“而且要不是因为你,本来我们家不是这样的。”季润抿着唇,恨恨瞪了他一眼,甩开了季宴的手蹬蹬的就往家里跑,丝毫没顾忌到身后哥哥的心情。
季宴的母亲叫柳韵,此时正坐在客厅绣刺绣,下一秒被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一把就扑了个正着。
季润窝在母亲怀里撒娇气鼓鼓地告状,“妈妈,季宴坏。他把漂亮姐姐给我的巧克力还回去了。”
“哪个漂亮姐姐?”女人耐心抱紧怀里的小儿子笑着问道。
柳韵是个性格极好的女人,生得温婉精致的长相,语气不紧不慢带着点江南女子的婉约。
季润提起闻月小嘴一张当即就开始叭叭道,“她长得好漂亮!比电视里的明星都好看,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姐姐。”
他们一家才刚搬到小区来住,租的房子也是附近最廉价的那一种,季母对周围的人还不算了解,因此也只是惊讶了一下,摸了摸儿子脑袋也没再说些什么。
“润润先去写作业。一会儿妈妈带你出去玩。”
季润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扭头还不忘对着季宴扮鬼脸,嘻嘻笑道,“妈妈带我不带你。略略略。扫把星。”
说完就跑了个没影。
柳韵望着小儿子跑开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大儿子。
她有些疏离和不自在地对着季宴道了句,“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平时多让着他点。”
说实话,柳韵对这个儿子感情很复杂,以前要是季父还在他们家也不至于过的这么拮据,虽然季宴从小就不爱说话性格孤僻,她顶多只以为儿子是冷淡。
可当他害死他亲生父亲的时候,柳韵对这个儿子取而代之的便是恐惧和厌恶。
季宴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懂事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来了一百多左右的钱,递给柳韵。
柳韵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钱,“你怎么来的这么多?”
“不会去抢的吧?”
不怪她多想,这个儿子一向不务正业,整日没个正行,话少虽然乖巧,但自从在他十岁那年砸死自己父亲以后,柳韵就很难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季宴。
季宴眸光却格外平静,“我帮他们写作业赚的。”
一中高三分为两个班,分别是国际班和实验班。
两个班是一起过来军训的,中间还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闻月不知为何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隔着人群往隔壁班的方向望了过去。
季宴……
他在那里吗?
八月底的天气闷热,男女生们都穿着短袖校服,整整齐齐站成一排,闻月热的额头冒汗,白皙的小脸泛着红,腰板挺的笔直,灼热的太阳晒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一边的实验班都是群好学生,平时也不像国际班的学生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教官来来回回绕着国际班的学生们打转,时不时一巴掌下去拍在男生后背上,呵斥道:
“站直。”
“站如松,行如风,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闻月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将腰板挺的更直了。
一上午都要顶着头顶毒辣的太阳还得站的跟个标枪似的,她苦不堪言的抿紧唇瓣。
大概是教官看闻月是女生,站的还算标准,倒也没怎么说过她。
这让闻月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教官板着张脸不笑的时候就一个冷面阎王,他教训了一顿国际班那些不服管教的富二代们后,又把目光对准了实验班。
“你叫什么?”他指着的方向是季宴的位置。
少年比同龄人要高一些,容貌清隽,一言不发的模样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沉默。
在所有人齐刷刷的注视下,季宴眼眸黝黑,冷淡到近乎诡异,音色没有任何起伏地道:“季宴。”
一瞬间所有人目光都带着明晃晃的嘲弄和好奇之意。
仿佛在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季宴啊”
学校里的人谁不知道季宴。
家里穷,性格阴沉,这也就算了,听说以前还杀过人,总之在学校就是个人见人厌的存在。
几乎在听到名字的同时所有人不住的将微妙异样的眼神往他身上落。
闻月也在偷看他。
小姑娘杏眼悄悄瞄向看他时,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于是下一秒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和少年视线交汇。
季宴眼睛生得很漂亮,一双桃花眼不笑时格外冷漠,此时就这么无波无澜地看着她。
小姑娘下意识朝他露出个明艳的笑,杏眼弯弯的,小梨涡柔软仿佛酿着甜意。
骄阳烈日,女孩眉眼弯弯干净地笑几乎是晃了一下季宴的眼。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淡淡别过脸,无论如何也再没去看她。
自打十岁那年起季宴就清楚,他这辈子再也都不配和干净两个字扯上关系。
接下来长达一个小时的站军姿差点把所有人累趴下。
教官也不是没有人性,他见状挥了挥手让他们先去休息。
所有人当即作鸟兽散的跑到树荫底下去凉快,闻月也是热的小脸红扑扑的,她低头擦了擦手,书包里塞了两瓶水,少女抱着自己小书包在里面翻找吃的和降温的东西。
军训的时候多半家里人都会给孩子带些吃的和降温用的东西,闻月低头找东西时,冷不丁听到看到旁边几个男生鬼鬼祟祟跑了树荫底下拿了个破旧的书包过来。
因为书包实在是太破旧了,让闻月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结果发现这群人竟然直接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穷鬼。”
“这都什么年代还背这么旧的书包哈哈哈,他是上个世纪来的吗?”
顾雨泽将东西全倒了出来,里面装着零碎的钱,目测有二十块左右,他嫌弃地啧了一声,“穷逼。”
书包里塑料袋里装着个馒头和榨菜被丢在了地上,顾雨泽随手翻了翻,厌恶地蹙眉。
“真恶心,就这种穷鬼我爸还让我向他学习,学习什么?学习他杀了他爹吗?”
“我看他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这种人明显就是有心理缺陷。”
“也不知道校长怎么想的。让这种杀过人的学生来我们这里读书。”
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们肆无忌惮的聊天贬低着季宴,丝毫不知道他们这番举动是将对方的自尊心狠狠踩在脚底下。
闻月指尖泛白捏紧怀里的书包,听着他们言语的侮辱,只觉得刺耳又难受。
宋语也愣了愣,“他们拿的书包是季宴的吧?”
学校里能穷成这样的确实不多见。
一看就是季宴的东西。
宋语唏嘘着拉住闻月,小声道,“我们离远点吧,顾雨泽家里背景听说挺厉害的。”
这种情况肯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闻月却没动,她樱粉色的指尖一点点攥紧,将怀里的书包放在地上,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地上季宴的东西散了一地,有的还被顾雨泽恶劣的踩在地上,闻月看到这一幕时眼睛都红了。
她将眼泪打转的泪憋了回去,把地上的东西一点点捡起来。
少女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弯腰时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马尾辫垂到身前,睫毛卷翘纤长,侧颜精致漂亮的有些过分。
原本笑得恶劣的顾雨泽看到这一幕有些呆了几秒,随后暴跳如雷地骂道:“草,你干什么?”
闻月将东西装了回去,看着顾雨泽脚下踩的水杯,是个用塑料瓶装的,因为男生用力过度,已经踩坏了。
少女小脸白皙,眼眸幼圆清澈,面无表情盯着他,“拿其他人东西很好玩吗?”
她怀里还抱着季宴的书包,白色校服蹭上了点灰尘,看上去格外醒目。
顾雨泽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漂亮成这个样子,他微微呆了几秒,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忍不住道,“关你什么事?”
“季宴一个穷鬼,你碰他东西也不嫌脏。”
说着他就要去抢,闻月自然不肯给,她后退了几步,声音还略带点软,一字一顿道:“季宴他不脏。”
顾雨泽从没见过哪个女生会像闻月这样会维护季宴,他又恼又不服气,两人正对峙着时,旁边的小弟戳了戳他胳膊。
“顾哥,季宴好、好像在你身后。”
顾雨泽脸色都变了变,扭头果然看到季宴隔着几步的距离。
小姑娘踮着脚尖,探头往他们家教室里望了望,一只手扒拉着门往里面找人。
闻月从小就属于一眼就能让人注意的那种美人,其他还留在教室里的学生在看到她时便已经小声议论了起来。
“谁啊这么漂亮。”
“闻月啊。你不认识?咱们一中的校花啊,你竟然不认识?”
男生后知后觉地道,“校花来我们班里干什么?”
这种被一群富二代追捧着的女神,冷不丁来他们实验班干嘛?
正当所有人困惑之际,闻月已经将目光放到了后门的位置。
季宴全程都安安静静的收拾东西,他坐的位置是最后一排,连个同桌都没有。
年少时的季宴性格孤僻阴郁还有过案底,实验班老师最不喜的就是这种学生,每次都特意将他分到了最后一排。
班里同样没人待见他。
闻月甚至还看到几个女生故意走到他座位上将少年书蹭掉,甚至有人踩了几脚之后踢到了垃圾桶边上。
女孩在门外呆了几秒,指尖一点点扣紧。
少年弯腰一言不发的将书捡起,碎发下桃花眼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和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
她从后面走了进去,悄声无息蹲下身先一步将垃圾桶边上的书捡了起来。
然而在闻月拿起书的前一秒,原本情绪冷漠的少年倏然抬起头,死死盯着她。
桃花眼里一片的冰冷。
闻月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
瞧见少年紧绷着的神色,少女心底略微叹了口气,试探着将书递还给他,声音低低果断道歉,“抱歉。”
“以后不会随便动你东西啦。”
大概是从小在水乡长大,女孩声音天生就带着股轻柔和软糯,杏眼水润仿佛含着朦朦的雾气,笑时含情,不笑时也含娇。
小姑娘纤细的手腕处戴着红艳艳的小红绳,捏着书的樱粉色指尖白皙漂亮。
一看就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小娇娇。
“我们一起走回家好不好。”女孩歪了歪头还在问他。
季宴却依旧不理她,拿着书包起身就走。
到了下午那股子的闷热劲儿散去不少,闻月天生怕热怕冷,看他离开,鼓了鼓脸蛋,套了件宽大的校服后小步追了上去。
她就这么不远不近跟着,两人一前一后。
少年身黑白色校服映衬的身材修长,眉眼如画的模样异常好看,如果不是常年冷着张脸,按理说喜欢他的女生应该也不少。
一中离家并不远,当初闻依兰就是不放心她和弟弟住校才搬到这里的小区来住。
闻月跟了他一路也不见季宴甩给自己一个眼神,小姑娘歪头看着他,又不由得回想起前世的季宴。
谁能想到现在冷漠又沉默寡言的少年,会是日后心理学界的天花板呢。
就连闻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高智商天才,未来会为了她去杀人。
命运这种东西,可真是奇妙。
进了小区,季宴便头也不回的从她视线里消失了,闻月抿了抿唇,有种难言的挫败感。
少女一直等季宴离开那目光才渐渐收了回来。
军训期间晚上还要继续,书包里的东西被吃的差不多了,闻月路过超市的时候又去买了一些回来。
七点左右天色暗了下来,到了晚上楼下总有一群小孩子跑来跑去的一起玩闹,闻月看到这鲜活的一幕也情不自禁地抿唇轻笑了一声。
下午通常都没什么事情,小区许多学生和孩子也喜欢坐在门口聊天写作业,家里这个时间点还在做饭。
无所事事之下她干脆抱着膝盖坐在了门口,往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舌尖抵着微苦中带点甜,倒是冲散了几分郁闷的心情。
闻月正出神时,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
她打量着他。
大概是六七岁的年纪,身上穿的破旧,衣服洗得发白,一张小脸也脏兮兮的活像是刚从泥巴坑里打滚回来的样子。
身子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里的巧克力看,没忍住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模样把闻月看得一阵心软。
“要不要?”她声音轻柔,听着让人很舒服。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种教育极好的大小姐。
男孩馋的口水差点流下来,他家里穷,连巧克力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然而即使再想吃,他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
家里的白砂糖母亲都不让他尝,更何况是巧克力这种东西。
男孩拒绝完了,忍不住瞧着眼前的大姐姐。
少女眉眼纤柔,明眸皓齿,一身白色校服明明和其他学生没什么区别,但穿在她身上就是莫名的好看。
“姐姐,你好漂亮呀。”
闻月低头弯腰看着小男孩,抿唇声音也软软的,“谢谢宝宝。”
她笑着将手里的巧克力塞给小朋友,摸了摸他脑袋,“早点回家,不然妈妈该担心了。”
巧克力是国外进口的,闻依兰特意带给她让她路上解馋用的,她吃了一颗剩下的全进这小朋友兜里了。
细腻微苦的巧克力在嘴里融化掉,咬开中间那空心处还有甜甜的流心,甜丝丝的味道让小男孩眼睛都亮了。
闻月轻柔摸摸他脑袋,还未将人哄着回家去,便听到身后少年清冽冷淡的声线传来。
“季润。”
闻月敏锐注意到男孩脸色当即垮了下来,他小嘴一扁看上去蛮不高兴的模样,“哥哥。”
——哥哥?
闻月一阵懵,转头正好对上季宴那双不含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睛。
少年也正看着她。
女孩一身校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怀里抱着鼓鼓的书包,里面似乎装着些小零食,眉眼秾丽,指尖纤细白皙,柔软的长发扎成马尾辫,俏丽又精致。
“天呐,他好像也是在一中读书的,现在一中门槛这么低了吗?杀人犯也收,不怕到时候我们去学校的时候他犯病把我们全杀了吗?”
“也不知道校长怎么想的,把季宴招进去,还好我不和你们在同一个学校。” 有人庆幸着松了口气。
“我们以后离他远点不就行了,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和他是同桌。嘿嘿。”
“谁敢和季宴坐一起啊,万一他又发疯杀人怎么办?以后还得在同一个小区,想想就觉得害怕。”
季宴下垂的指尖微微发抖,听着他们议论声。瞳仁空洞又麻木,他唇瓣动了动,想说,不是的。
但又无从解释。
少年极力压下嗓音里的沙哑,平静又冷淡地吐字,“我没有。”
……他不是杀人犯。
“你说没有就没有?谁不知道就是你砸死的你爸爸,杀人犯略略略,我看以后谁还敢和你一起玩。”陈耀笑嘻嘻地嘲讽出声。
少年性格尚且顽劣,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些话有什么不对,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
才十八岁的少年就这么近乎狼狈的被所有人围观议论着。
每个人都用一种厌恶反感的眼神打量着他,无外乎还有些是恐惧和不安,没人会将他当成一个正常人。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疯子,是个心理不正常的杀人犯。
闻月略微松怔看着。
——季宴。
那个未来离经叛道,十恶不赦的小疯子。
她知道未来三年后季宴会成为整个s市的噩梦,人人恨不得杀而后快。
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闻月没忍住泪意一下子落了下来。
“他爹就是被他害死的。”女生见闻月眼泪打转的模样以为她不清楚,因此还好心提醒说,“这人就是个疯子,你们家住他隔壁以后得小心点。”
闻月看着眼前的女生缓慢地想。
前世有过这一幕吗?
大概是有。
所有人都害怕他。
季宴不管是高中还是小时候,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没人会关心他,也没人会和他讲话。
他们都说他家里穷,说他小时候杀过人,是个心理不正常的疯子。
上一世闻月也信了这些话,每次看到季宴都是躲着他走的。
几乎在女生说完这句话时,闻月转头下意识看到季宴。
在女孩望向他时,季宴第一时间转过了头。
莫约是不想去看那些人异样的眼神,少年面无表情地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晚间的夜色浓郁,闻月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身影逐渐没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
她怔怔着微微抿住下唇,按捺住想要拉住他的冲动,反复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可以。
他们并不熟。
闻月长得漂亮身边从不缺追着献殷勤的男生,在之前她甚至从没注意过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少年。
谁能想到,最后却是闻月曾经看都不看一眼季宴,小心翼翼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报了仇。
“皎皎,回家吃饭了。”不远处传来母亲的叫喊声。
闻依兰出来找她时一眼就看到了闻月跟失了魂般杵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喊道,“愣着干嘛?回家啊。”
时隔一世,母亲熟悉的声线让闻月眼眶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红,眼眶里打转的泪差点没憋住再次落下来。
闻依兰看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被吓了一跳,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小姑娘额头,嗔怪道,“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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