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牧沈云初的现代都市小说《商贾赘婿,吃尽天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云何梦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与琴声一同传来的还有一阵悦耳的歌声,是苏牧在湖边吟出的那首《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嗯?”苏牧忽然停下了脚步,随即淡淡一笑,他想起程青凝来了醉仙楼,见那个什么聂大家,估计是她将那首词告诉了对方。这么快就谱出曲子了?貌似还不错。苏牧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迈步离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打情骂俏的声音。“哎呀!程公子,你真的好坏呀!”“美人,你来说说本公子哪里坏了?”嗯?是程烬的声音。苏牧又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却见虹桥栏杆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程烬,女的看打扮应该是此间陪酒的酒娘。程烬手中正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银制酒壶,流线型的壶嘴向下,酒从壶嘴处流出,形成一条水柱,落进酒娘...
《商贾赘婿,吃尽天下!完结文》精彩片段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与琴声一同传来的还有一阵悦耳的歌声,是苏牧在湖边吟出的那首《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
“嗯?”苏牧忽然停下了脚步,随即淡淡一笑,他想起程青凝来了醉仙楼,见那个什么聂大家,估计是她将那首词告诉了对方。
这么快就谱出曲子了?
貌似还不错。
苏牧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迈步离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打情骂俏的声音。
“哎呀!程公子,你真的好坏呀!”
“美人,你来说说本公子哪里坏了?”
嗯?是程烬的声音。
苏牧又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却见虹桥栏杆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程烬,女的看打扮应该是此间陪酒的酒娘。
程烬手中正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银制酒壶,流线型的壶嘴向下,酒从壶嘴处流出,形成一条水柱,落进酒娘抹胸之间,引得酒娘阵阵娇笑。
“咯咯咯......”酒娘娇声嗔道:“啊!好凉!公子不要——”
我尼玛,程烬你个死变态,真是暴殄天物啊!
眼前的景象惊讶的苏牧发出一阵咳嗽。
程烬闻声回过头,惊愕了一下,旋即笑道:“苏兄!怎么来了这里?”
“程公子真是好雅兴!”苏牧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程烬此时的作为,于是哈哈笑道。
程烬没有丝毫尴尬,抬手在酒娘臀上一拍,酒娘捂着绯红的脸蛋,迈着小碎步跑走了。
苏牧更加无语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兄啊!你真是少见多怪,哈哈——!“程烬笑着抬手指着苏牧,走到跟前拍了他肩膀一下,摇头道:“不过也对,你是赘婿,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享受这等快活了,要不要本公子给你安排一下,只要你把那个字据给我。”
旁边的韩小六,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苏牧,心说,姑爷啊!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啊!回去小姐问起,沈家就要出大事了。
苏牧哭笑不得,这个程烬比他还小一两岁,却玩的这么花,这种稀奇古怪的提议也想得出,再看他刚才轻车熟路的样子,简直像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寻花问柳一般。
“多谢程公子好意,苏某还有事,这就回去了。”
还好!还好!韩小六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姑爷能识大体那是最好,否则自己可就难办了。
“不行,你必须跟我赌一把再走。”程烬伸手一拉苏牧的袖子,大有不跟他赌,就不让他离开的意思。
“我没带钱。”苏牧心里发笑,这位程衙内还真是好赌成性,但并不准备这么快将字据还给他,一摊手,“字据没带在身上。”
程烬小胳膊一挥,很大气的道:“本公子允许你输了赊账。”
苏牧:“?”
“不妥。”
“你不能走。”
程烬死拉着苏牧不放,一时间苏牧被他搞的进退两难。
旁边的韩小六更是啼笑皆非,怎么还有这种人,拉着人赌博,不赌就不准走。
聂云笙一曲唱罢,纤手按住琴弦,展眉问道:“程妹妹觉得我为这首词谱的曲儿如何?”
“聂姐姐在音律一道早就是一代大家了,何苦还来问人家。”程青凝一只手支在桌上,掌心拖着下巴,莞尔一笑,又道:“我来时就猜到了,聂姐姐一定会忍不住为这首词谱曲。”
“若都是这等好词作,妹妹便是带来一箩筐,我都不会嫌多,就是不眠不休也要谱出来。”
聂云笙起身来到了窗边,回头笑盈盈打趣道。
话语间虽是打趣,却也表露出了,她想要跟苏牧求诗词的想法。
沈云初没想到苏牧会拒绝,失望的应了一声,上马车离开了。
马车上,画颜撅着小嘴儿,替自家小姐鸣不平道:“姑爷真是不知好歹。”
沈云初将那匹云绸锦放在腿上,轻轻抚摸,低头一言不发,似是心情很不悦。
望着马车缓缓离开,韩小六转身却见苏牧已经走远,面色一变,急道:“姑爷要去哪?”
韩小六气喘吁吁的追上苏牧,“姑爷为什么不跟小姐坐马车回家?”
“聒噪!”
苏牧哪里是不想坐马车,他是怕回家被沈云初逼着做女红。
“有此贤婿,沈家未来可期啊!”
沈万德站在绸缎庄门口,轻捋花白胡须,连连点头。
苏牧在里面时,将他准备与陆悬楼分了方家的想法说了出来。
三人仔细合计了一番,觉得确实可行,便准备等韩忠回来再从长计议。
“韩小六,听说在醉仙楼里两人对饮半日需费百金,可是真的?”苏牧忽然问道。
韩小六闻言忙道:“城里的人都这样说,应该是真的吧!”
苏牧点了点头,心里寻思着:百两金可兑换千两银子,千两银子就是千贯铜钱,绸缎庄伙计的工钱是每月五贯钱......
嘶!一顿饭吃掉一个伙计十多年的工钱,看来临湖城里的有钱人挺多啊!
见苏牧停下了脚步,韩小六问道:“姑爷怎么了?”
“小六想不想过富人的生活?”
“想...想...吧!”韩小六摸不准苏牧话里的意思,低着头吭哧半天才憋出了三个字。
“出息。”苏牧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韩小六疼的一咧嘴,“姑爷,能不能不要打头了。”
苏牧笑了笑,想告诉他以后慢慢会习惯,但看到他苦着脸委屈的样子,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想就是想,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韩小六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道:“姑爷,小人也只敢心里想想,不能说,让我爹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苏牧正要开口给他上一课,让他改一改这十足的奴性,却听见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姑爷快闪开。”韩小六先回了头,瞳孔一缩,急忙叫道。
苏牧神色一紧,急忙转身,只见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直奔他而来,眼见就要撞过来。
咴~~~~!”
白马一声嘶鸣,两只前蹄陡然抬起,但由于马速太快,巨大的惯性作用下,马儿瞬间摔倒在地,马背上的人也飞了出来。
“啊......!”
“呯......!”
苏牧在千钧一发之际飞扑到路边,才堪堪躲过此劫。
嗯?听声音像个女的。
韩小六惊讶的张大嘴巴,一动不动,似是钉在了那里。
马背上摔出来的是个女人,正四仰八叉的仰倒在地上,一双美目怒视着苏牧。
地上的女人呻吟着爬起来,只见她紧皱的眉心点着颗红色朱砂,身穿黄色襦裙,腰间挂着一枚翠绿色玉佩,头发虽有些凌乱,凤头钗却还稳稳的固定在发间。
让苏牧惊讶的是,女人年纪不大,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生的天香国色不说,身材更是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该凸的部位凸,该翘的位置翘,一个女人很难长的像她这么完美,简直如妖精变得一般。
那张俏脸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苏牧,嘴角两枚小小的虎牙,给人一种奶凶奶凶的感觉。
女人将手放在后腰,一阵龇牙咧嘴,想揉又不敢揉,尴尬到了极致。
苏牧忍住笑意转身,示意韩小六跟自己离开,却听到身后响起那女子的声音。
“恭喜师兄,有了程公应允,师兄来日必将展翅高飞。”
苏牧收回视线刚刚坐下,便听到方子期起身大声向介子修道喜。
堂内不少人也起身走到介子修桌前贺喜。
苏牧从这些人的话中听的一知半解,此时一位年轻人来到他桌前坐下,“苏兄可知他们为何这般?”
来人名叫包小满,刚刚与苏牧寒暄过几句,名字与这诗会格格不入,反而让苏牧记忆深刻。
苏牧问道:“包兄知道?”
包小满低声说道:“大魏建国两百年,党同伐异一直很激烈,主张的不同,观念的不同,都会形成派别,但这些都不牢固,只有因地域形成的派别才会更加牢固。”
“故此朝中官员非常乐意拉拢提拔同地域出身的进士,程家自然也不例外,那个介子修去年考中的进士,之所以回到临湖等出缺,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
包小满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苏牧也听明白了,介子修高中进士,完成了改换门庭的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求官。
仕族之间互相扶持是一种常态,而程家是典型的仕族,扶持拉拢后生,也是在为自家助力。
现在这种情形,显然是介子修求官的事有了眉目。
苏牧点了点头,笑道:“倒是有了那么几分意思。”
“苏兄果然是聪明人。”包小满说着直摇头,“唉!只是可惜苏兄的身份。”
苏牧摇了摇头,心说,即便自己不是赘婿身份,也没能力通过科举改换门庭,这没什么可惜的。
“苏兄有所不知,介子修看似为人谦虚有礼,实则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得罪了他,怕是有得受了。”
“我有得罪他吗?”
“你没有吗?”包小满撇了撇嘴,“你不会以为方子期能作出那么好的对联吧?那些都是他跟介子修买来的。”
苏牧一阵无语,“买来的?”
“方家有钱,介子修家贫,两人一直互通有无。”
苏牧这才明白,感情还能这样操作的,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包小满见苏牧不置可否,又说:“自古文人相轻,以前介子修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自从考中进士便不同了,如今更是一步登天,苏兄自求多福吧!”
包小满说着扭头看向介子修的位置,立刻收回目光起身离开,连告辞的话都没说。
苏牧见此,扭头看了一眼,却见介子修带着方子期等人往他的位置走了过来。
苏牧乐了:呵!还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啊!
方子期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摇着折扇来到桌前,“你似乎很高兴!”
苏牧淡淡的说:“有人要学狗叫了,我自然高兴。”
“你......”方子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他刚刚比对确实输了,一时被苏牧怼的哑口无言。
苏牧笑眯眯的看着方子期:“怎么,不打算认账了?”
趴在地上学狗叫,这可是方子期自己提出来的赌注,众目睽睽之下,他有些骑虎难下了。
方子期只能向身旁的介子修投以求助的目光,得到回应,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苏牧,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废物养婿别先得意,比试还不算结束,接下来比诗词,不要以为你会做个对联就天下无敌了,赌注也要变一变,你若输了就要离开沈家。”
此话算是说进了众人心里,不少人对苏牧的才华存疑,再比对一番诗词,方知他到底是何水平。
苏牧也没指望对方会真的趴在地上学狗叫,他本就想离开沈家,但并不想这样被人逼走,要走也是自行离开。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我输了离开沈家,你输了又该如何?”
“你想要如何?”
“听说你们方家很有钱。”苏牧玩味一笑,向方子期伸出一根手指,“你如果输了,给我十万两银子。”
“你!”
方子期气的牙根痒痒,十万两银子,就是十万贯铜钱,一亿文钱,方家全部家产都拿出来也不过这个数。
“你好大的胃口。”
苏牧摇了摇手指,“不是我胃口大,是你太穷了,我家娘子生得国色天香,难道不值亿钱?”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真的值吗?
在大魏国,聘礼十万贯的事确实有,但那些是什么人?
那些都是京城的豪门勋贵,十万贯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又岂是方家能比的。
方家的全部家产最多也不过十万贯。
方子期表情有些气急败坏,不要说十万贯,就是五万贯方家都要伤筋动骨,这么多钱根本不是他能做主的。
“你是不是没见过钱?”
“无妨!”
方子期话音刚落,身旁的介子修开口了。
方子期大惊:“师兄!”
介子修瞥了苏牧一眼,拉着方子期耳语几句。
大概意思是苏牧在装腔作势,试图用天价赌金逼退方子期。
方子期听完脸色惨白,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一旦输了,他会被家里扒了皮。
苏牧饶有深意的看着两人,“比还是不比,你们倒是给个痛快话。”
介子修又在方子期耳边说道:“我受职后是在临湖通判手下做事,只要你逼走此人,沈云初就是未嫁女,沈家还不是任由咱们随意拿捏?”
方子期闻言一下豁然开朗,没错!沈家只是一介商贾,如何跟官斗,何况......
“好!十万就十万,不过不是我跟你比,是我师兄跟你比。”
苏牧点了点头:“成交,立字据吧!”
嘶!
这事儿真的闹大了,堂内众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全都是围过来看热闹的,连女眷那边都围了过来。
十万两银子啊!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也不会这样开赌,偏偏方子期答应了。
“方公子用十万两银子的赌注,跟苏牧对赌,苏牧输了要离开沈家。”
“可他是赘婿啊!自己做得了主吗?”
“这是男人之间的赌约,他是做不得主,但他可以偷偷离开啊!离开临湖,甚至离开大魏,隐姓埋名,谁还能找得到?”
“不错,这是男人之间的赌约。”
众人见苏牧面带笑意,不似在作假,不禁纷纷怀疑:他莫非早就想离开沈家了?
人群开始传递里面的战况,不多时便传进了沈云初耳中。
沈云初张了张樱桃小嘴儿,纤手却是将曲玲珑的手臂抓的生疼。
“沈姐姐,你......你怎么了?”曲玲珑吃疼忙问道。
沈云初皱眉不语,苏牧是她的养婿,竟然敢拿离开沈家做赌注,但他的人都属于自己所有,有权利这么做吗?
湖心岛百米方圆,位于西湖中心位置,岛上建有几处阁楼,供游人登楼远眺。
苏牧倚着阁楼上的栏杆,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不多时酒壶便空了。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望着雾气蒙蒙的湖面,苏牧缓缓轻吟,此情此景,正应了秦观的这首《浣溪沙》。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那些名动天下的大诗人,苏牧却从没有想过写诗词邀名,也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吟上几句。
呸!敢挖老子的墙角,虽然老子不喜欢当赘婿,但也绝不想带绿帽子,别让老子碰到丫的。
苏牧终究还是没忍住暗骂了一句,将酒壶往栏杆上一放准备离开。
“公子烦请留步,公子刚才的两句诗甚是应情应景,不知...不知全诗为何?”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竟是在夸赞他吟的诗词,顺便一求诗词全貌。
苏牧扭头看去,入眼的景象,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绝美女子,她肌白胜雪,容色绝丽,莫可逼视,嫣然一笑有群芳难逐之绝色,只是那明艳绝伦的娇躯微微有些孱弱,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
女子生得娇美,站在那里娴静如花,又如细柳扶风般娇弱,让苏牧转身的瞬间便愣住了。
绝美女子身边跟着个俊俏的小丫鬟,虽然年纪小些,但那容貌也是极为标致,一看衣着打扮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临湖城里的人都知道苏牧的身份,很少有陌生女子跟他搭言,此时有陌生女子过来说话,他猜测这主仆二人或许不是本地人。
苏牧心想,我就说嘛古代美女还是很多的,离了沈家还会愁娶不上漂亮媳妇?
绝美女子的出现,无形之中让他离开沈家的念头又多了一分。
“公子......”
绝美女子见苏牧愣神,不由开口唤道。
苏牧这才回过神,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姐叫在下有什么事?”
绝美女子扭头看了一眼楼梯口,回过头时脸上已经泛起一抹红云。
古代女子与陌生男子搭讪是极为失礼的举止,生怕被人看到传的人尽皆知,但苏牧吟的词刚刚只听到半阙,如果不能知道余下半阙,怕是要失眠好久了。
“方才听闻公子吟的佳句觉得甚好,小女子想一窥全貌,公子可否全部吟出呢?”
苏牧闻言会心一笑,作为一个现代人,吟几句唐诗宋词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这首词虽不是他作的,但不妨碍他会吟啊!
不过,这诗词毕竟是剽窃来的,他摇了摇头说:“惭愧,惭愧,不敢污了佳人之耳。”
旁边俊俏的小丫鬟闻言,噗嗤笑出了声,男人都是色鬼投胎吗?小姐只是求句诗而已,什么佳人不佳人的,这人果然与那些滥竽充数的才子一样,看到小姐的容貌就极尽献媚。
“哼!都是一丘之貉。”
绝美女子闻言瞪了小丫鬟一眼,小丫鬟急忙捂住嘴不敢出声了。
苏牧无语地摇了摇头,心说这小丫鬟有点愤世嫉俗啊!
“公子所吟半阙意境幽远,定是触景生情所作,我猜得可对?”
绝美女子略显尴尬,边说边望向湖心,只见廊外花儿自由自在地轻轻飞舞,丝丝细雨漫无边际地飘洒着。
不可否认,这首词确实应情应景。
不过苏牧还是摇了摇头,“怕是要让小姐失望了,施才只是触景生情随口道出,并无全首。”
他吟这两句诗词,并不是想卖弄什么,只是触景生情,抒发一下连日来心里压抑着的愁绪。
绝美女子抬眸看向苏牧,同时迈步走到栏杆前,与他并排而立,“都说江南盛产才子佳人,多是文人墨客,常传出名动天下的诗词,刚刚听到公子所吟半阙,只觉得凄清婉美,细腻含蓄,从未听过这么好的诗呢!公子又何故非要拒绝小女子的请托?”
苏牧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心中很是无奈。
大魏国重文轻武,从这个女子对苏牧的态度上可见一斑,女人天生就感性,秦观又是婉约派的词宗,他的诗词讨女子喜欢也很正常,换成男的怕是要说苏牧无病呻吟了。
虽然读书人的事不能叫偷,但苏牧心里还是有点小惭愧,“小姐谬赞了。”
绝美女子见苏牧温文尔雅,甚为谦虚,那双明眸浅浅一笑:“公子过谦了,只听了两句便可知这首诗必定不凡,只是...似乎又不太对!”
苏牧只是截取了《浣溪沙》中不前不后的两句吟出,才让她觉得这是一首诗,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太对。
“这不是诗,是词。”
“是...是词?”绝美女子万分惊愕,“烦请公子解惑。”
苏牧见推脱不过只得将秦观的这首《浣溪沙》吟出:“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绝美女子樱唇微颤,显然是在默记这首偶然闻得的诗词,她猛然回首,却见阁楼对着门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山水画屏。
画屏上,烟雾淡淡,碧水潺潺,意境幽幽。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绝美女子口中喃喃,心中暗想果然是他随性而作,如此年轻就可以做出这等好词,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春寒料峭,晓阴丝雨,胜似穷秋......公子大才!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她被这首诗惊艳到了,美眸闪闪看着苏牧的侧脸,口中仍是喃喃:“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
读书人在魏人眼中地位很高,人们都觉得好男儿就应该科举入仕为官,绝美女子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苏牧摇了摇头,“没有,在下自知无力通过科举。”
绝美女子张了张小嘴儿,似乎不太信,但又觉得萍水相逢,问得太多难免失礼,便不再追问,心想既然得了诗就快些离开吧!不过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不知公子贵姓?”
李掌柜显然是动作最快的那个。
“沈掌柜,你的意思呢?”李掌柜不理会苏牧,而是看向沈万德,只有沈家的主人才能决定这件事,他也不认为沈家还有其他路可走。
沈万德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也不想将绸缎庄贱卖出去,只是不卖就筹不到钱,就没办法达成与官府的约定,到时候林摅必然会使出更加狠辣的手段。
见沈万德为难,苏牧随即又道:“岳父,钱的事我会解决。”
沈万德看苏牧的神色镇定,不似在空口白话,又回想起苏牧昨天那番表现,正要点头,却听李掌柜喝道:“你一个黄口小儿哪里来的这么大底气?近十万两银子,你拿什么解决?沈掌柜,你们沈家难道是赘婿当家吗?”
李掌柜烦透了沈家这个赘婿,本来就要商定的买卖,眼看就要被他搅合黄了,言辞越来越激烈。
苏牧只是淡淡的笑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正说明两人商议的价格很低,这是怕吃到嘴边的肥肉飞走了。
沈万德万分犹豫,迟迟没有开口,抬起头时,却看到女儿沈云初正站在门外。
“爹!绸缎庄暂时先不卖了吧!女儿相信夫君不会无的放矢。”
沈云初望着苏牧的背影,迈步走进房间,越过苏牧身边时,美眸闪闪、笑意盈盈的瞥了他一眼。
这一瞥有着说不出的风情,让苏牧一阵心猿意马,紧接着一股幽香袭来,令他有些心神恍惚,意醉神迷。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苏牧心中一阵腹诽,觉得沈云初的性格有些让人琢磨不清。
沈家三口人都在这里了,沈万德也没再犹豫,沈家的家产都要留给他们夫妻,就让他们两个自己拿主意吧!
“李掌柜,实在抱歉,这绸缎庄暂时不卖了。”
李掌柜闻言面色一变,“沈掌柜,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走出这个门可不会回头,误了林知府的事,你沈家要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房间内一阵沉默。
“请便。”苏牧清脆一声,彻底将沉默打破。
“沈掌柜......”李掌柜还试图说服沈万德,见沈万德摇头,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便暂且作罢!”
伙计们见苏牧从里面走出来,急忙围过来连连跟他道歉。
他们看到李掌柜离开时气急败坏的样子,已经信了苏牧刚才的话。
“刚才是我们多有得罪,还望姑爷不要怪罪。”
“是,是啊!姑爷不要怪罪,我们都在布庄做了有十年工了,真舍不得离开这里。”
苏牧只是摆了摆手,说自己并没有往心里去。
此时的伙计,与后世的工人有很大不同,出来做工的伙计几乎都是从一而终,很少有跳槽的事发生。
契约十年一签,几乎相当于卖身,十年后双方也互相取得了信任,东家用着放心,他们做的舒心也不会走。
而换了新东家又要浪费时间去获取东家的信任,如非必要此时的雇工是非常不愿意换东家的,也难怪他们刚才对苏牧那种态度。
沈云初吩咐伙计取来一匹云绸锦放上马车。
“夫君,不一起回去吗?”她转过身望着苏牧,竟破天荒的要苏牧同她一起坐马车回家。
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苏牧心道这个女人不会真让自己在家学做女红吧?
嘴角抽动一下,他急忙摇头,“时辰还早,我想晚点再回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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