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澈李林甫的女频言情小说《凡尘寻道李澈李林甫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两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夏王朝,姑苏。这一日,姑苏城内的天空似乎比往常更加阴沉,乌云密布,在李家府邸的宽敞庭院中,一群身着华丽服饰却面带愁容的家族成员簇拥在一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澈,本朝李宰相之子,胆敢图谋不轨,袭杀太子,此等行为,实属大逆不道,蔑视皇权之至。据此,朕决定对李家施以严惩,满门抄斩,以示天威,定于今日午时,于城中广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曹公公的声音冰冷而机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李家众人的心上。听闻此言,李家的家主李林甫,一位年近五旬、面容儒雅却此刻满是震惊与悲愤的中年男子,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地质问道:“袭杀太子?这怎么可能!曹公公,我儿李澈数年前便已被仙门选中,远赴修行圣地,追求长生之道,他如何能在...
《凡尘寻道李澈李林甫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大夏王朝,姑苏。
这一日,姑苏城内的天空似乎比往常更加阴沉,乌云密布,在李家府邸的宽敞庭院中,一群身着华丽服饰却面带愁容的家族成员簇拥在一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澈,本朝李宰相之子,胆敢图谋不轨,袭杀太子,此等行为,实属大逆不道,蔑视皇权之至。据此,朕决定对李家施以严惩,满门抄斩,以示天威,定于今日午时,于城中广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曹公公的声音冰冷而机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李家众人的心上。
听闻此言,李家的家主李林甫,一位年近五旬、面容儒雅却此刻满是震惊与悲愤的中年男子,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袭杀太子?这怎么可能!曹公公,我儿李澈数年前便已被仙门选中,远赴修行圣地,追求长生之道,他如何能在千里之外,对太子下手?
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请您务必向陛下转述,还我们李家一个公道!”
曹公公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林甫宰相,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咱家只是一个负责传达旨意的宦官,无权干涉朝政。
您也知道,陛下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早已卧榻在床,朝中大小事务皆由皇后娘娘代为处理。我此行,不过是遵循皇后娘娘的命令,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可是,我儿入了仙门,那是何等尊崇的身份,又怎可能涉足凡尘的权谋斗争,更别提去袭杀太子了!”李林甫的情绪愈发激动,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绝望的泪光。
“唉,李大人,此事我也倍感蹊跷,但真相如何,非我等所能揣测。
皇后娘娘既然下了决心,恐怕就难以轻易更改。您还是尽早准备,为家族上下安排后事吧。”曹公公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忍。
白云宗内,一个身着白衣、目光冷峻的男子正站在山崖边,凝视着远方。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只刚刚飞抵的信鸽,信鸽腿上绑着的小小竹筒里,藏着来自大夏王朝皇城的密信。
他缓缓打开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随着纸条上的内容逐渐映入眼帘,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
“李澈,跟本太子作对,这,就是后果!”他低声自语。
良久,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山间的灵气全部吸入体内,与自己融为一体。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自己站在权力之巅,俯瞰众生的那一刻。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多年前说起。
元末729年。
那是一个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年代。
星羽皇帝在位期间,其昏庸无能,沉迷于长生不老的妄想之中,竟听信奸臣妄言,以无辜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妄图祭祀上苍以求得国泰民安。
这一荒谬之举迅速在民间引发轩然大波,各地百姓人心惶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的景象随处可见。
在这危急存亡之秋,异性王夏青锋受青鸾派仙人的点拨与庇佑,毅然决然地举起反抗的大旗,号召四方英雄好汉,誓要推翻这腐朽的元朝统治。
一时间,群情激愤,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势如破竹般直捣皇城。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元朝终于走向了灭亡的深渊。
夏青锋以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深得民心的举措,最终赢得了百姓的广泛爱戴与拥护。
他顺势而为,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开辟了崭新的大夏王朝,并改国号为弘德。
多年来,夏皇励精图治,大夏王朝逐渐走向繁荣与昌盛。
他深知人才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于是开创性地设立了科举制度,为寒门子弟提供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一举措极大地激发了民间的学习热情,也使得夏朝成为了东荒大地上最受百姓欢迎的王朝之一。
弘德732年,皇后南宫氏在皇宫中诞下了一位龙子。
这位小王子出生时,天空中竟有仙人自云中而来,为小王子赐福,并亲自为其赐名逸晨,夏皇对此深感欣慰,当即册封小王子为郧阳王。
同年六月,慕容皇贵妃也在皇宫的莲花池旁诞下了一位皇子。
这位次子天生灵性十足,出生时竟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躺在襁褓中,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夏皇对这位小皇子更是喜爱有加,他借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质,为次子取名夏清淤,并册封其为姑苏王。
弘德745年,在姑苏这片钟灵毓秀的土地上,科举制度的改革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这一变革不仅激发了士子们的求学热情,也为那些才华横溢却出身寒微的人才提供了崭露头角的机会。
其中,李家一幼子李澈便是这众多佼佼者中的一位。
他自幼酷爱绘画,对色彩与线条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与把握,年仅十六岁的他,便以一幅《龙战于野图》震惊了整个姑苏城。
这幅画作生动地描绘了原野之战的艰辛与百姓生活的困苦,画面中的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李澈对世间疾苦的深刻洞察与同情。
当这幅画作被呈献给夏皇时,夏皇不禁为之动容。
他细细品味着画中的每一个细节,仿佛能从中感受到李澈那颗炽热而敏感的心。
于是,夏皇欣然赐座,对李澈赞赏有加:“好好好,此画饱含原野之战之艰辛,百姓之聊苦,朕观此画,深受其触动。李澈,你想要什么?朕满足你!”
然而,面对夏皇的慷慨赏赐,李澈却表现得异常淡然,他恭敬地跪在地上,声音坚定而平静:“回陛下,草民什么都不想要。”
夏皇闻言,不禁微微一愣。
他深知,在这世间,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得到皇帝的赏识与恩赐。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
于是,夏皇好奇地问道:“李澈,你可知你刚刚拒绝了什么?那可是封官拜相之赏赐。”
李澈微微一笑,“草民知道,只是草民无意朝堂,只想逍遥快活一生,足矣。”
夏皇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哈哈,敢这么和朕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人。这样吧,朕不勉强你入朝为官,但朕还是要赏你。朕赏你金银万两,绸缎百匹,并赐你画圣之名。这样,你可满意?”
李澈闻言,高声谢恩:“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此之后,姑苏李家因李澈被授予“画圣”之名而声名鹊起,迅速崛起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商贾世家,而这段时间内,皇宫内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姑苏王所在的府邸被一场熊熊大火笼罩,好在姑苏王并无大碍。
李澈的画作不仅深受百姓喜爱,更成为了官员们争相收藏的珍品,这也使得李家在官商两界都享有极高的声望与地位。
各方官员对李家更是礼遇有加,纷纷前来拜访,以求一睹“画圣”风采,或是求得一幅李澈的真迹。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弘德746年。
这一日,青鸾派的仙人自云中缓缓而来,他们的到来让整个皇城都为之震动。
仙人宣布将收夏逸晨与夏清淤为青鸾派弟子,这一消息让夏皇喜出望外,当即决定大赦天下,以庆祝两位皇子即将踏上修仙之路。
在皇宫的一处幽静庭院中,夏逸晨与夏清淤并肩而立,望着天空中那御剑而立的仙人,心中各有所思。
夏逸晨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轻轻转头看向夏清淤,低声问道:“皇弟,入了仙宗,就要和凡尘划清界线,你可想好了?”
夏清淤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与淡然:“回皇兄的话,臣弟本就无意于朝堂的纷争与权力的诱惑,更愿追求内心的宁静与自由,如同那画圣李澈一般,潇洒一生,自在无拘。”
夏逸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呵呵,此人倒也是有趣,封官拜相的赏赐居然不要,这世间之人,大多汲汲于名利,他却能如此超脱,倒是难得。”
夏清淤淡淡说道:“皇兄,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权力。”
闻言,夏逸晨没有回话,只是轻微一笑,“呵呵......”
姑苏李家。
“澈儿,今日仙人来此,你怎的这般模样?也不见你提前准备准备,万一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如何是好?”
李父一脸焦急,望着面前那个衣着随意、手持画笔正专注描绘着什么的儿子,眼中满是担忧。
李澈抬头,望向自己的老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老爹,何故这般正式?仙人来此,不过是想瞅一瞅我这所谓的‘画圣’是否徒有其表,并无他事。
若我真有那份天赋,即便我此刻蓬头垢面,他们也会慧眼识珠;若我无才,即便我穿戴得再华丽,也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李父闻言,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自责,“唉,澈儿,你爹我没出息,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商人了。但你不一样,你是我李家的希望。
今日仙人来此,说不准就将你也收入了仙宗,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快快快,好好去收拾一下,别让仙人觉得我们李家怠慢了贵客。”
李澈看着老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老爹虽然嘴上总是骂自己没出息,但内心深处,却又一直在为自己感到骄傲和自豪。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笔,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老爹,我这就去准备。”
李澈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凝神看向那个圆盘,但惊奇的发现,圆盘又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雨渐停,李澈又看了看手中的圆盘,确认它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后将它揣进怀里,快速地往青鸾派回去。
在他离开山洞后,那山洞的岩壁内奇迹般地长出来了嫩芽,当然,这是李澈所不知道的。
终于,在深夜的时候,李澈赶了回来。
躺在小窝的床上,杨鸣依然在呼呼大睡,李澈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午夜时分,外面雷声阵阵,闪电划过的瞬间,照亮了屋子内的一切,李澈摸着怀里的圆盘,思索着。
从怀中拿出圆盘,李澈借着油灯看去,忽然他神情一动,揉了揉眼睛凝神盯着圆盘上的那两只鱼儿。
“不对啊,我记得上次看的时候是白在左黑在右,可现在怎么变换位置了?”李澈惊讶,坐起身子仔细地凝望,他在山洞内看的时候确实白左黑右。
他心里惊奇,想不出原因,但对这个圆盘却是愈发的好奇了,他将圆盘珍重的放回口袋,吹灭油灯,带着疑惑和好奇睡下了。
屋外狂风大作,闪电连连,雷声轰鸣,豆大的雨滴从天空中的豁口滴落,屋子内的窗户被吹打得哗哗作响,睡梦中,李澈被一阵燥热热醒,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忽然目瞪口呆。
连续的几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内,房间内的窗户已经不翼而飞了,雨水顺着窗户飘进。
桌子上,地面上,甚至连床上的被褥都湿漉漉的,不过李澈全身到没什么事,除了一旁放的衣服有些潮湿外,其他地方并未被侵湿,他连忙向杨鸣看去,只见杨鸣几乎快要泡水里了。
他全身打着摆子,脸色紫青,牙关打颤,身上还有着一层冰霜。
“杨鸣,杨鸣!”李澈一惊,连忙爬起,推了半天也不见杨鸣有苏醒的迹象,甚至连呼吸都是似有若无。
焦急之下,李澈正要出去寻找其他弟子帮忙,就在这时,忽然他脚步一停,摸了摸自己刚穿好的衣服,内心升起疑惑。
“为什么都在一个房间,而且被褥都已经可以拧出水了,我躺在上面,却什么事都没有,就连刚刚拿起的还潮湿的衣物现在也已经干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澈内心一动,低头看了看胸前,目光疑惑地闪动着,飞快的拿出放在此处的神秘圆盘。
就在这一瞬间,屋子内所有的水洼,全都颤动起来,甚至连杨鸣身上都散发出一丝丝白色的雾气,最终如同被蒸发了一般消散于无形。
杨鸣的呼吸也缓缓恢复正常,衣服皱皱地贴在身上。
许久之后,外面依然雷声阵阵,但天色却不再漆黑,隐有月光落下,李澈凝视圆盘了许久并未有任何发现,他走到窗户前,看到的竟是白茫茫的一片。
“现在是夏至时分,怎会下雪?”他心中暗自思量。
刚才的一幕,让他内心对这个圆盘除了好奇之外也有了一丝惧怕,若不是这个圆盘,自己怕是今晚便会和杨鸣一起冻死在这,无人问津。
他拿着圆盘看了又看,猛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黑白鱼儿外围的符文突然点亮了一个,似是水波的纹路!
除了这个不对,那就还有......这个圆盘好像愈发的......新了?如果说已经是有点破旧,那现在就是八成新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圆盘放在怀里,财不外露这点他还是懂的。
至于他为什么没事,应该是这个圆盘的效果吧。
没过多久,天色渐亮,李澈刚刚盘坐在床上,这时杨鸣一个跟头从床上爬起,接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这夏天怎么这么冷啊。”
他迷迷糊糊地跑到桌子旁,拿着水壶倒了半天也没倒出一滴,不由地一怔,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窗户不知道哪去了,更令他震惊的是,窗外白雪皑皑。
他呆呆地对李澈说:“李,李澈,你啥时候回来的,还有,外边这是?下雪了?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李澈苦笑,“你没做梦,我也不知道,起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杨鸣使劲摇了摇脑袋,说道:“我真没做梦?这怎么下雪了,现在不是夏至吗?冬夏交换时节了?”
杨鸣推开房门,厚厚的积雪呈现在他的眼前,天空中乌云密布,飘洒着零星小雪,看不到太阳,他哈了一口气,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迈步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李澈从自己的被褥下翻出来那本“凝气篇”眼神微微一凝。
“被人动过!”
转而,他将视线又放到了门口,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他收到这本凝气篇的时候,杨鸣的眼神就阴晴不定,显然,他悄悄地动过了。
这时,门口一个贼眉鼠眼的紫衣青年探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吃食,“李师弟,你回来了,怎么样?二老的身体都还好吧,你走这几天,师兄可是挂念得很呢。”
李澈一怔,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熟悉他现在这副谄媚的样子,相比来说,他还是更喜欢他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多谢师兄挂念,我爹娘身体都很好,倒是不劳师兄操心了。”
紫衣青年将手中的吃食放在窗边的桌子上后道:“师弟啊,今日不知怎的,夏至时分突下大雪,师兄看你这窗户也破了,我找两个人帮你修修。”
李澈面露古怪之色,这一个月来虽然紫衣青年虽然谄媚,但远远没有今天这般反常,于是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紫衣青年立刻露出不满之色,佯装生气道:“师弟,你这就和师兄见外了,师兄是那种人吗?你是我的师弟,我对你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屋内没有窗户屋外又是冰天雪地的,住着对身体也不好不是。”
李澈略一沉吟,看来短时间内是习惯不了这家伙谄媚的样子了,不过,令他更为好奇的是,到底是谁在帮他,若不然这黄鼠狼也不会这般巴结自己。
能让黄鼠狼这般惧怕,在正式弟子中怕也是佼佼者,能是谁呢?
“李兄,你我入了仙门自当忘却凡尘的身份,将来我们也得相互帮衬才是。”
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夏清淤的样貌,能让黄鼠狼这般惧怕,难道是他?
“这雪下的可真是古怪啊。”
“是啊,这雪比以往的冬天还要冷。”
“快扫吧,要不然今天又没饭吃了。”
主院门口,几个记名弟子正在不遗余力地清扫着积雪,李澈自石阶小径上来,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这时,许阳也从一旁的山峰上飞身而下来到了主院门口,就像是刻意在等候一般。
见到李澈来此,许阳笑着说道:“李师弟,又见面了。”
看着面前的白衣年轻人,李澈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见过师兄。”
“怎么了?今日来此可是有事?”
“回师兄,弟子想见一下同我一同参加测试的夏清淤师兄。”
尽管他们是同一批进入青鸾派的,但记名弟子与正式弟子之间始终存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即便是后来成为正式弟子的,也得尊称一声师兄。
许阳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找夏师弟啊,你随我来吧。”
说罢,他转身步入主院,李澈紧随其后,步伐坚定。而那些仍在清扫积雪的记名弟子,则投来羡慕的目光。
“李师弟,在青鸾派可还适应?”许阳边走边问。
“也不能说完全适应,只是与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李澈如实回答,语气中并无过多情绪波动。
“这也正常,记名弟子与正式弟子之间的差距确实很大,等你成为正式弟子后就会明白了。”许阳感叹道。
不多时,他们绕过了不少屋舍,最后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许阳停下脚步,“夏师弟,有人找你。”
话落,院子的门被打开,穿着一席黑衣的夏清淤自门口显露出轮廓,看到李澈的一刹那,惊喜道:“李兄,你怎的来了?”
“呵呵,你们好友重逢我在这倒是显得多余了。”许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见过许师兄,还请师兄见谅,见到好友有些激动不已。”
许阳摆了摆手,“无妨,你们聊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来来来,李兄,进来说。”
李澈点了点头,心中略微思索,他和夏清淤说不上多熟,但也见过几面,今日此举显得有些刻意为之。
“来吧,喝点水,别噎着。”少年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递给李澈。
“看你这样子,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了,依你身上穿的绸缎来看,不该如此才对。”
“谢谢了,兄弟。我是新入门的,参加测试,这才两天没吃东西。对了,我叫李澈,你叫什么?”
李澈报出姓名,少年一听,顿时愕然,“你就是大夏王朝那个年少成名的画圣李澈?”
李澈闻言,有些哑然,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这名头可谓是火出头了,就连仙门都有人知晓,“哈,是我。”
“我叫杨鸣,哥们,说真的,你这名头可是哄人得很,只是我不理解,你在凡人间声名鹊起,又有金银良田无数,还有美人相伴,为什么想不开来这做个记名弟子?”
李澈苦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哥们,我这还有一个窝头你拿着吧,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杂物处那孙贼一肚子坏水,等你明天干活就知道了,他妈的,他简直不拿我们这些记名弟子当人看。”
杨鸣一边说着一边从床榻下拿出一个窝头,有些不舍。
“孙贼?”李澈一怔,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那个对他们冷嘲热讽的紫衣青年。
“嗯?你没见过他?就是负责安排记名弟子工作的那个家伙,他虽是正式弟子,但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种,身着紫衣,长得贼眉鼠眼的,经常欺压我们这些记名弟子,我们私底下都是这么叫他。”杨鸣咬牙切齿地解释道。
李澈喝了口水,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就是那个给天明就要去报道给我们安排活的那个,还说干不完活就不准吃饭。”
“对对对,就是他,这孙贼忒不是人了,经常克扣我们记名弟子的伙食费用,而且,他布置的那些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为什么?”
“记名弟子和正式弟子不一样,正式弟子入门可以直接得到仙法传承,而我们记名弟子则需要每天积攒任务点,等任务点足够了才可以换取仙法学习。”
“什么?那个测试的前辈不是说,一年之内达不到凝气三层就让我们滚蛋吗?”
杨鸣目瞪口呆,盯着李澈看了许久,忽然问道:“哥们,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李澈摇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杨鸣苦笑道:“有什么不对?这太不对了!正常来说,等我们攒够足够的任务点换取仙法学习也得在一个月后了。
而杂物处这孙贼又从中作梗,这就又会推迟不少时间,即使你在一个月后获得修仙的法门,那想在一年内达到凝气三层也是无比艰难,要知道,很多正式弟子一年之内都无法达到凝气三层。”
闻言,李澈心底冒起一丝邪火,他咬了咬牙,暗自思量,自己绝对是脑子有病,否则为什么脑瘫的要来修仙,这仙没修成,反而给自己上了如此大的强度。
他憋着一肚子气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天未亮,他就从床上爬起,杨鸣还在打着鼾,李澈换上一身黄袍,连忙向杂物处走去,来到此地的一刻,天空中渐渐浮现出一抹鱼肚白,紫衣青年也在这时候推开了房门,他眯着眼睛看了眼李澈,阴阳怪气道:
“还算守时,进来拿斧头吧,顺着东门出去,山间有片竹树林,每天砍十担,一担一百根,去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李澈,盘膝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那一抹鱼肚白,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接着开始对着日出缓缓的吐纳,一丝丝淡淡的白气自他的鼻间散出。
李澈见此,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之色,走进房间看了一圈,找了一把还算趁手的斧头向东门走去。
走了很远的路,这才来到那孙贼说的竹树林,此地风景秀丽,一旁有道小河,水声哗哗作响,宛若天籁之音。
李澈无暇看这美景,嘴里骂骂咧咧的,拿着斧头朝着一棵竹子砍了下去。
一直到黄昏,他才堪堪砍满了三担,并不是他沿途偷懒,而是那竹子坚韧无比,每砍一棵都要耗费大把的时间和力气,再加上中午并未吃食,就更没有力气进行余下的工作。
他现在双腿双臂已经酸麻,一用力就疼痛难忍,饿了也只能去一旁的河边喝点河水充饥。
这叫什么日子啊,李澈一度怀疑自己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非要来这种破地方受罪,更要命的是,自己如果摆烂那将是逐出,而不是自愿退出,这让自己以后颜面何存啊。
休息了一会儿后,李澈再次抡起了手中的斧头,直到傍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住所。
不大一会儿,杨鸣回来了,脸上依旧是那副过度劳累的表情,二人交谈了几句后,杨鸣犹豫了一下后将自己的吃食分给了李澈一半,吃完后二人便纷纷倒在各自的床上呼呼大睡。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间李澈已经在青鸾派待了一个月了。
而他现在知道,杨鸣的工作是挑水,每日要挑够足够的水源方可吃饭,从他成为青鸾派记名弟子开始,就一直是挑水,已经过去一年了,一年前他往往三四天才能吃到一顿饭,全凭喝水填饱肚子,和现在的李澈一样。
现如今,因为他得到了仙法传承,有了足够底子,已经能做到一天两顿了。
据他说,记名弟子要干杂物换取积分,比如李澈劈柴,一担为一个积分,而积分达到一百分才能够兑换基础的仙法传承。
若是想摆脱记名弟子的身份,则是要修炼到凝气三层,方可成为正式弟子,这也让李澈更加确信,自己的确是被人针对了,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人针对自己?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式弟子又叫做内门弟子,他们有各自的师父,不用做任何的杂物,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主要的工作就是修炼,早日突破筑基。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介于记名弟子和内门弟子之间,那就是炼丹童子,说好听点叫童子,难听点就是试药人或仆人。
这类人也不需要干杂物,而且能得到一些基础的仙法传承,他们只需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即可,然后就是帮主子试药,药效的强弱、好坏也会让童子得到一定上的改变。
不过这类人往往都是天资一般,一生都不会有太大出息的人,只能做一辈子的仆人,当然,在试药途中爆体而亡的也不在少数,至少,李澈目前没听说过哪个童子试药试到了那种顶级品质从而一飞冲天的。
所谓的天资,李澈也在杨鸣那了解了大概,简单来说,天资就是灵根,灵性和根骨的简称,每个人身体内或多或少具备一些。
不过,重点是具有的量,灵根若是充足,同样的仙法很快就能学会,反正,则是十年,百年都有可能。
照他的话来说,李澈年少出名,富有画圣之名,即使是根骨差点那也定然是灵性十足,岂会落到记名弟子的份上?
反正,打心底里,他觉得李澈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局面。
这一个月,李澈的身体可谓是日渐消瘦,三天左右才能吃到一顿饭,饿了就喝水充饥,晚上杨鸣会给他一些窝头,不至于让他饿死在荒野。
期间,杨鸣也一直好奇,放着好好的富家公子不当为什么偏偏要来这受罪。
对此,李澈也只是回以苦笑,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有病要来修仙,安安稳稳,逍遥自在度过一生不好吗?
他目前的积分有九十一分,还差九分就可以兑换最基本的仙法传承了,这倒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他有妹妹了,就在前不久。
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怎么说也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脉。
次日。
李澈照常砍完竹树后去杂物处交差。
刚欲敲门,便听到屋内传来的那阵阵喘息声,对此,他倒是见怪不怪了,这一个月来,几乎每隔那么几天就会碰到这样的情况一次,只能等屋内消停了才好敲门。
约莫几分钟后,屋内的喘息声逐渐归于平淡,李澈挑了挑眉,暗道这人体力真差,然后敲门。
屋内,紫衣青年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李澈敲门时,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打开门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满,鄙夷地瞥了眼屋内的紫衣青年,然后又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李澈,这才离去。
“东西放那就行了。”紫衣青年懒洋洋地说道。
“我的积分呢?”李澈问道。
“妈的,催命鬼啊!你的积分老子又不会少给你,赶快放下东西滚蛋!”紫衣青年不耐烦地吼道。
李澈不想与他争执,毕竟积分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与他争执只会自讨没趣,于是他转身欲走。
“等等!”紫衣青年突然又叫住了他,“我记得你在凡人间有个什么名头来着?画圣是吧?过来,给老子画一幅肖像画。老子要是心情好,说不准立马就给你把积分提到一百。要是老子心情不好,你这一个月的积分就他妈清零!”
闻言,李澈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个紫衣青年仗着自己主管杂物处,肆意妄为,难怪私下里大家都叫他“孙贼”。
“抱歉,我的画只绘山川百色,不画人像。”李澈冷冷地回绝道。
“妈的,给你脸你就接着!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画,这一个月,不,这一年内你都别想拿一个积分!”紫衣青年恶狠狠地威胁道。
白衣男子笑着道:“你今天收拾一下就过去吧,正式弟子比记名弟子好很多,对你修炼有益。”
说完,他对李澈一抱拳,脚下一踏,一把小飞剑不知自何处而来,带着白衣男子,转眼间便化作一道长虹,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澈微微思索,感情杨鸣也没和他说实话,凝气一层便可转为正式弟子,杨鸣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没有告诉他,估摸着,是怕得罪许阳吧。
他知道杨鸣身材瘦弱,是在破凝气一层时被人打扰心境不稳导致没有成功凝气而产生的后遗症,只是......
罢了罢了,人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做甚。
李澈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就那么直愣愣的走向了主院,报上来意后,走出来的还是那个蓝衣童子,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讥讽道:“那么喜欢回家,你倒是别回来啊。”
李澈眉头一挑,这童子说话未免太过难听,明明身份和他一般低微,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貌,这让他心中略有不爽。
就在李澈准备反驳的时候,主院内远远的传来了张长老的声音,“带他来吧。”
蓝衣童子皱了皱眉,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李澈,二话没说,转身朝着院内走去。
李澈虽略有不爽,但没有说话,就那么跟了上去。
来到张长老住处后,蓝衣童子告退,走之前,他又盯着李澈打量了一番。
李澈推门进去,迎面传来的还是那熟悉的药香味,一个老者站在院落内,给药草浇水。
“小画圣,怎的又来找我?”老者没有抬头。
李澈微微抱拳,恭敬的说道:“回长老,弟子已至凝气一层,听闻记名弟子达到凝气一层便可转为正式弟子,所以......”
张长老听到李澈已突破凝气一层,手里浇水的壶一顿,猛地抬头打量起李澈有些讶然的说道:“隐隐有破二层的迹象,不错,不错,不错。”
张长老这一眼下去,李澈顿时有种全身被看了个精光的感觉,就像是赤身站在院内一样。
张长老笑眯眯的说道:“小画圣,你可愿做我弟子?”
“弟子愿意。”李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去。
这还需要想吗,张长老对他虽然算不上好,但最起码没有为难自己,更没有言语内的讥讽,这让李澈对他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
“不考虑了?”
“不考虑了。”
“真不再考虑一下?”
“不。”
得到李澈肯定的回答后,张长老笑着道:“哈哈,好,我现在就去和掌门说这件事,你就待在园子里等我消息。”
说完,他走出院子,袖子一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他走后,李澈如释重负,他以为张长老知道了他的秘密,这才让他考虑考虑再考虑,可如此这般看下来,这小老头也就纯粹是爱玩,说白了就是个老顽童。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这老头将自己看了个精光,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一丁点秘密都没有的那种,或者说,是在他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使得李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好在这就是个老顽童,爱玩闹的小老头,要不然李澈也只能想着怎么跑路了。
而且,这个长老也好说话,虽然不知道实力怎么样,但应该也不会差哪去,有这么一个师傅,应该…也算人生一大幸事吧,最起码不会像儿时的私塾先生那般严苛,哪里不对就打屁股。
这可让李澈当时没少丢脸。
想到这李澈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真是…黑历史噢~
在园子里等了不大一会儿,张长老笑眯眯的一张脸回来了,也没说掌门说了什么,师兄弟们说了啥,就那么笑着一张脸,让人感觉很舒服。
“李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张罗的弟子,仙路飘渺,以后仔细追寻。”说罢,他用灵气包裹着一个小小的紫色的储物袋递到李澈身前,接着说道:“这是正式弟子的标签,也是储物袋,可以存放不少东西,衣服,功法都在里面,你自己看看吧。”
李澈看了看眼前的紫色储物袋,脸色古怪,但还是接了过去,装的一副激动惊喜的样子,喊了一声师傅。
张罗嗯了一声,目光一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屋说道:“那个房间就是你的了。”
说罢,他又拿起水壶开始给药草浇水,不再理会李澈。
李澈皱了皱眉头,这小老头从掌门那回来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一样,难道......他刚刚让自己再考虑下,真不是瞎说?
他握紧储物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不小,可以说是刚刚好,一张不大的小床,还有一个小桌子,和夏清淤房间内的布局如出一辙,不同点就是只有布局一样,其他的都不同。
李澈也不嫌弃,这房间对比起来记名弟子那房间,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除非他是脑子抽抽了才会嫌弃这样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储物袋,紫色的小袋和黄鼠狼的那个一模一样,要说那里不同,那就是他这个打开口的时候不会膨胀变大,依旧是巴掌般大小。
他往地下一倒,一身紫色的衣袍还有一本凝气的功法,这就是储物袋里的全部了。
嗯......或许,是因为他的袋子里东西太少了,所以才不会膨胀变大。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较为合理。
他笑了笑,随后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盘坐在床上,开始日常的吐纳。
一夜的时间缓缓度过,直到第二日,天还未亮,李澈推开门,走了出来。
外面清风阵阵,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园子里药香扑鼻,李澈深深吸了几口,而后,盘坐下来。
每日清晨,太阳自东方升起的那一刻,便是吐纳天地灵气最精纯的时候,也不知是谁传下来的,传说,每日清晨,太阳自东方升起的那一刻会有一抹鸿蒙紫气,若有修士得之可立地入圣,若是凡人得之则可延年益寿,返老还童。
李澈每天都是如此,他虽然不信什么鸿蒙紫气的传说,但效果确实显著,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这般。
在药园里信步了一会儿,李澈推开门走了出去,进行日常的第二个任务,练地裂术和御剑术。
打开药园的大门,只见一个蓝衣童子自门口摔了进来。
脑子里想着这些个仙法,李澈怦然心动,按照火球术的结印手法和运行法诀,双手结印,体内灵气按照固定的经脉运转,可惜别说火球了,连个火星子都没出现,但他不信邪!
终于!在失败了八十一次之后,他的右手食指上出现了一缕微弱的火苗!
“终于,终于是出现了一缕火苗!”李澈兴奋,然后又对着石头裂了的裂术。
虽说效果要比火苗略好,不过看着石头上比食指粗不了多少的缝隙,他不由的感慨,这样的法术去忽悠忽悠凡人还行,若是在战斗中,怕是有些鸡肋。
然后他又练了水球术,效果依然不显著,只是从一旁的河水里在手心凝聚出来了一个豆大的水滴。
“这样......也算是有所小成吧......”
最后练习的是御剑术,效果依旧没有地裂术那么让人满意。
不过单是成功率,还是御剑术略多,李澈思考再三,把重心全部放在了御剑术上,所谓的御剑术,其实也就是控制物体飞起来罢了。
若是灵活度高了,凝气达到第三层就可以去飞剑阁取飞剑,虽然李澈始终认为若是走剑修之路,没有一把握在手里的剑终究会差了不少,但这并不影响他修炼御剑术。
练习了半天,在日落时分,衣服也晾晒干后,向屋舍走去,他现在达到凝气一层,眼明耳敏,没走多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师兄,你当初安排给我的工作是挑水,说好了每天只要打满五大缸水就算完成任务,凭什么现在又给我加到十缸?我杨鸣来这一年了,又不是新人,也没少孝敬你,你这么逼我,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做的告诉长老?到时候鱼死网破,谁也别活!”
“杨鸣,别说我为难你,这眼看没多久就年底了,老子的日子也不好过,你他妈的不听老子的命令还敢威胁我,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你......”
“给老子听好了,要么听老子的话,要么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黄鼠狼,你他妈是真孙子,不就是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你一把古剑,让你帮忙挑个轻松点的活儿让我看到了么,多大点屁事啊,你什么样儿哪个记名弟子不知道,非得逼我离开吗,你太他妈不是人了,好,你逼我是吧,那咱就鱼死网破,我现在就告诉李澈你动了那本册子,让他身后的人来收拾你!”
“杨鸣!你他妈的,这是你逼我的,那个册子你也看了,反过来咬我一口,今日你就给老子留下吧!若是让李澈这个杂毛身后的人知道了,老子也就活不了了!”
紧接着便传来一声紫衣青年愤怒的声音。
“你想杀我?”
“废物,还真是废物,一年连凝气一层都没有突破的废物,还想杀我!你给我去死吧!”
杨鸣惊呼一声,李澈听到这里,立马从一旁冲去。
只见杨鸣握着一把匕首刺在紫衣青年的胸前,但却被紫衣青年的护体灵气抵住了,紫衣青年面目狰狞,一只手按在杨鸣的头上。
杨鸣发出撕裂般的吼声,七窍流血,但握着匕首的手还在用力地往紫衣青年胸口刺。
迫在眉睫,李澈一个凌空飞跃,立刻用出裂地术,用尽全力踏在了紫衣青年的背上,顿时黄色的纹路蔓延开来,是完整的裂地术!
紫衣青年大骇!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的骨头正在崩解、碎裂!那被抵在胸口的匕首因为李澈在身后的用力一踏,几乎是让他自己让匕首刺了进去!
他不敢相信地后退了几步,而李澈则是借着反作用力反跳到了一旁。杨鸣面色苍白如纸,七窍流血不止,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从额头滑落。他感激地看了李澈一眼,然后飞快地从一旁爬开。
紫衣青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了看自己胸前插着的匕首,又看了看李澈,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会......”
一旁,杨鸣以一种近乎于爬行的方式挣扎到紫衣青年的侧面,脸上的恐惧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绝的狠厉。他迅速抄起地上的一根粗大的扁担,双眼充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恐惧都倾泻在这最后一搏之中。
他怒吼着冲向紫衣青年:“孙贼,这是你逼我的!鱼死网破!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杨鸣,回来!”李澈想出手阻拦但却为时已晚。
啪啪啪......
紧接着,是一连串沉闷而有力的击打声,杨鸣像是发了疯一般,用尽全身力气,一下接一下地将扁担砸向紫衣青年的头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声响,紫衣青年的面容逐渐模糊,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没多时,紫衣青年的身体痉挛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呼吸。
杨鸣手中的扁担因承受不住过大的力量而断裂,断截啪嗒一声落在血泊之中,他呆立原地,目光空洞地盯着脚下的尸体,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解脱也有悔恨。
李澈目睹了这一切,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死亡,而且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几乎要窒息,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颤抖地说:“杨鸣,你......”
杨鸣缓缓抬起头,五官因过度的情绪而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李澈,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死在他手上了!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他逼我的!”
李澈沉默不语,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杨鸣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走到尸体旁翻弄半天,掏出了一个紫色的锦囊,打开锦囊的那一刹,锦囊瞬间变大,一看,里面放着几百张记名弟子使用的仙符,还有数不尽的金银,除了这些,还有一本蓝色的小册子。
“李澈,这小册子是这孙子让我偷你的凝气篇功法拓印而来的,现在还给你。”杨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和你不一样,兑换的只有前三层的功法,但你的是全部的凝气篇,所以才......”
接着,他又从锦囊中抽出一把古朴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他紧握长剑,沉吟片刻后,转身面向李澈,眼神坚定:“李澈,无毒不丈夫,凡俗世界如此,修仙界亦如此。这黄鼠狼已经害得一个姓王的记名弟子坠落山崖,生死未卜。今天他死,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李澈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你这是何苦呢,刚才你若不杀他......”
杨鸣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看着李澈:“此事不要再提,这一年我早就受够了。有些事,一旦被人知道,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对不起了,李澈。”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手中的长剑,朝着李澈的胸口刺去。李澈大惊失色,本能地向一旁闪避,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只差一寸,那冰冷的剑尖就会穿透他的胸膛。
李澈斜眼看了眼自己被剑锋刮破的胳膊,鲜血自伤口处流出,他愤怒地喊道:“杨鸣,你大爷的,我刚刚救了你!”
“或许,你就不该救我。”杨鸣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李澈,对不起了。这件事要是被青鸾派知道了,我必死无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说着,他再次挥剑向李澈刺去。
关键时刻,李澈急忙使用御剑术,杨鸣手中的长剑一阵震颤,尽管杨鸣怎么使力都无可奈何,最终挣脱他的双手。
噗呲......
鲜血自杨鸣的胸口流出,他低头看去,只见那把古朴的长剑刺透了他的胸膛。
李澈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操控一把剑来杀人,内心的压力与恐惧让他几乎崩溃。“杨鸣,无毒不丈夫,这是你教我的。”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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