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全息投影突然自动播放实验录像。
画面中，周淮安戴着显微目镜，将一枚纳米针头刺入实验体的太阳穴：“CRISPR-Cas9 Plus系统启动，靶向编辑第17号染色体。”
林棠的呼吸凝滞了——那实验体的脸正是三年前的自己。
“知道为什么选RHnull血型吗？”
周淮安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的回响：“这种血液缺乏所有Rh抗原，是完美的器官培养皿。”
投影切换成基因图谱，她的DNA链被荧光标记出无数个节点，“我在你的端粒酶里编入自愈代码，再嫁接我的干细胞……现在你每颗新生的细胞，都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永生零件。”
陆文州突然掀开林棠的衣领，紫外线灯照在她后颈的疤痕上——原本植入芯片的位置，皮肤下正浮现出与培养舱相同的条形码：“他在把你改造成活体仓库……”冷藏库的方向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林棠抓起操作台上的激光笔，却在看清标签时僵住：“林棠系列器官-保质期23天”。
通风管道滴落的黏液在地面汇成荧光水洼，两人循着腐臭味摸到冷藏库，眼前的景象让陆文州干呕起来——墙壁上嵌满透明胶囊，每个胶囊里都浸泡着某个人体部位：心脏表面爬满晶状体触须，肝脏的切面呈现出珊瑚状增生，而一排眼球正在淡蓝色液体中同步转动。
“欢迎参观我的艺术品陈列室。”
周淮安的身影从暗处浮现，白大褂下摆沾着组织液的污渍。
他抚摸着某颗心脏胶囊，指尖勾出缠绕的血管：“你的肝脏上个月救了一位议员，可惜他到现在还以为那是猪的器官。”
林棠的胃部痉挛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订婚宴上那道鹅肝酱的怪异口感——周淮安曾笑着说这是“特供食材”。
“为什么要用活人……”陆文州的枪口在颤抖。
“死器官会有排异反应，活体培养的才能完美融合。”
周淮安敲了敲自己的左胸，皮下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比如这颗心脏，取自2015年的我。”
警报器突然爆出刺耳鸣叫，所有胶囊同时裂开，培养液如暴雨倾泻。
林棠的皮肤接触到液体的瞬间，后颈条形码迸出灼烧般的痛感——那些液体里漂浮的纳米机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