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玉玺，是能证明你父王得位不正的证据。”
烛火爆开灯花，我踉跄跌坐。
幼弟夭折那夜的记忆汹涌而来：暴雨、巫医的符咒、叔父在父王耳边说的“此子不祥”……
“现在明白了？”萧凛将襁褓放入我掌心，“你恨的仇人，早在二十年前就蛀空了楚国的根。”
我攥着焦黑的布料，突然听见自己嘶哑的笑。
笑着笑着泪落进火盆，溅起细小的灰蝶。
他伸手要擦我眼泪，却被我偏头躲开。
“萧凛，”我望着窗外将化的雪，“若有一日我要杀你……”
“记得瞄准这里。”
他牵我的手按在心口，那里跳动着苍国未亡的春秋。
14惊弓
这几日萧凛常常忆起往事。
十五岁的楚念挽着剑花刺破秋阳，裙摆扫过石案上墨迹未干的字帖。
岐山的桂花落在剑尖时，他正躲在树后屏息。
她走后，他鬼使神差抽走那张“山河无恙”，却碰翻砚台污了袖口。
“殿下怎在此？”随从惊呼。
“追只野猫。”他藏起字帖，耳尖比枫叶还红。
三日后皇家围猎，他特意绕到后山，却见她的箭矢破空而来。
“殿下！”侍卫拔刀要追，被他厉声喝止：“是孤误入箭场。”
他捂着渗血的右肩苦笑——原来她连恨，都比旁人明媚。
15烽烟
萧凛出征那日，玄甲上凝着霜。
我盘起长发扮作随军医官，药箱底层压着他的虎符。
军营篝火映着他沙盘上的血痕，他指尖点过边关隘口，忽然抬眼：“楚念，若我死了——”
“殿下不会死。”我碾碎止血草，汁液染绿指尖，“祸害遗千年。”
他低笑一声，狼毫在布防图写下“念”字，墨迹未干便被战报覆盖。
夜半敌袭的号角撕裂寂静时，我正为他缝合臂上旧伤。
他猛地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