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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送我侯府主母位置,我笑纳了陆瑾序南栀无删减全文

是机主本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阙家已经定下要进京了,南栀在青州的生意也做不长了,便格外珍惜每一次挣钱的机会。偏偏这个时候朝廷派了钦差过来办案,他们的生意便被迫叫停。南栀和她的小伙伴是怎么认出来朝廷钦差的呢?很简单,青州城才多大?突然出现生面孔,那不得把这些人从头到脚丫子都给扒拉干净啊?特别是她们这种靠给黑户上户口的勾当,更是注意外来人员。万一是来了生意呢……扒拉了一阵,得出结论。好消息,钦差不是冲她们这些小虾米来的,人家另外有更重大的任务。坏消息,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走。南栀和她的小伙伴们就眼巴巴的盯着陆瑾序这群人,盼着他们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陆瑾序那段时间就在那傻乎乎的摆摊,监视嫌疑人。卖什么呢?卖鱼鳔做的胶水。灌在小竹筒里,两文钱一筒。挑着两个丑不拉几...

主角:陆瑾序南栀   更新:2025-02-08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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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送我侯府主母位置,我笑纳了陆瑾序南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是机主本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阙家已经定下要进京了,南栀在青州的生意也做不长了,便格外珍惜每一次挣钱的机会。偏偏这个时候朝廷派了钦差过来办案,他们的生意便被迫叫停。南栀和她的小伙伴是怎么认出来朝廷钦差的呢?很简单,青州城才多大?突然出现生面孔,那不得把这些人从头到脚丫子都给扒拉干净啊?特别是她们这种靠给黑户上户口的勾当,更是注意外来人员。万一是来了生意呢……扒拉了一阵,得出结论。好消息,钦差不是冲她们这些小虾米来的,人家另外有更重大的任务。坏消息,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走。南栀和她的小伙伴们就眼巴巴的盯着陆瑾序这群人,盼着他们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陆瑾序那段时间就在那傻乎乎的摆摊,监视嫌疑人。卖什么呢?卖鱼鳔做的胶水。灌在小竹筒里,两文钱一筒。挑着两个丑不拉几...

《闺蜜送我侯府主母位置,我笑纳了陆瑾序南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因为阙家已经定下要进京了,南栀在青州的生意也做不长了,便格外珍惜每一次挣钱的机会。

偏偏这个时候朝廷派了钦差过来办案,他们的生意便被迫叫停。

南栀和她的小伙伴是怎么认出来朝廷钦差的呢?

很简单,青州城才多大?突然出现生面孔,那不得把这些人从头到脚丫子都给扒拉干净啊?

特别是她们这种靠给黑户上户口的勾当,更是注意外来人员。

万一是来了生意呢……

扒拉了一阵,得出结论。

好消息,钦差不是冲她们这些小虾米来的,人家另外有更重大的任务。

坏消息,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走。

南栀和她的小伙伴们就眼巴巴的盯着陆瑾序这群人,盼着他们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

陆瑾序那段时间就在那傻乎乎的摆摊,监视嫌疑人。

卖什么呢?卖鱼鳔做的胶水。

灌在小竹筒里,两文钱一筒。

挑着两个丑不拉几的骚竹筐子,往那儿一蹲就是一天。

既不会吆喝,嘴也不甜,也不会夸人,卖了几天,他愣是一筒胶水都没能卖出去。

陆瑾序不急,倒把南栀等人急得窜火上墙的。

于是,南栀便被小伙伴们推选出去帮陆瑾序卖胶水。

她出马,效果杠杠滴。

不到两天时间,一千筒胶水卖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还不够卖!

后面好多客人找来问都遗憾而归。

南栀大大方方给陆瑾序分了一半的钱,另外一半自己揣了腰包。

陆瑾序目瞪口呆,南栀问他:“有问题?”

陆瑾序沉默的摇了头,又揉了揉眉心。

不是钱的问题。

他是悄没声的来干卧底的,最好是一点都不引人注目的才好,为此他还易了容,扮成了一个长相憨厚的少年。

结果南栀一来,好嘛,直接给他干到这条街最靓的崽。

耀眼夺目的。

他的任务倒是阴错阳差完成了,但形象也毁得差不多了。

回去还不知道会被自己那群下属笑成什么样。

南栀察言观色,知道他不高兴,就顺手把一对护腕塞给了他。

哄小朋友道:“这对护腕给你,就不委屈了嗷。”

又道:“对了,你什么时候离开啊?我再赶一对护腕出来送给你,你换着戴。”

她太真诚,陆瑾序一时不察,竟然告诉了她他们离开的时间。

“三天以后。”

南栀郑重点头,说到时候一定去送他,还会把承诺的护腕给他。想了想,又从陆瑾序那里把分给他的那一半钱“借”了过去。

说有急用,到时候连护腕一起给他。

就这样,南栀骗了一个少年的钱、骗到了他离开的日期、给了一个虚假的承诺,就干净利索的拍屁股走人了。

根本没有履行诺言去送陆瑾序。

更没有给他护腕和那笔胶水钱。

如今面对找上门来的债主,南栀硬着头皮倒打一耙:“是你?!可是陆世子你为什么骗我?”

“枉我把你当朋友,还帮你卖你卖不出去的胶水,你却不拿真面目对我!”

陆瑾序气到连连冷笑。

好好好,三年不见,这家伙更加伶牙俐齿了。

迎着南栀的手指更逼近一步,逼得南栀把手指头都缩了回去。

他温热的鼻息扑到她脸上,看小姑娘汗毛都竖起来的炸毛样子,轻轻哼了一声。

“我走那天在十里亭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来,这笔账怎么算?”

还说要来送他,还说要还他钱,要送给他亲手绣的护腕。

他都洗好脸等她了,要给她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可她没来。

他生平第一次等一个人,她竟然敢爽约!!

南栀受不住陆瑾序的逼视,垂下了眼睛。

睫毛轻轻抖动,每一下都麻酥酥的扫在某人心尖上。

“可是,我到了的。我看见你了,只是你没看见我。”

那天阙家提前启程了。

当然,即使阙家人不提前启程,南栀也是不可能去见陆瑾序的。

只不过这样说好听点。

阙家人本来想在十里亭歇一歇再上路,可被陆瑾序气势所慑,不敢停留,急匆匆走了。

南栀坐在马车上,看见了在十里亭等候的清俊冷傲少年。

他负手而立,风吹起他衣摆,破败萧瑟的十里长亭被他生生站成了一幅绝美画卷。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可她不知道是他……

他也不知道要等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走远。

两人因此阴错阳差错过了。

南栀烦躁的抓了抓脸,身子往后坐去。

狡辩道:“世子爷您别生气。嗯,那笔钱我好好给您存着呢!”

对,那笔钱她都没动!都给他存着呢。

“只是后来没有再找到你,想给你也没地儿,所以我好好给你存起来了!”

“真的,我可以连利息一起算给你。”

“现在的利息是一分二,当时咱们卖了两千钱,你分一千,我分一千,你那一千算上三年的利息,一共是……”

她看着陆瑾序越逼越近的脸,身子也随着往后倒。

妈耶,她再往下倒的话就要躺床上了。

逼不得已只能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稳住自己身形。

陆瑾序眼眸很冷,嘴角却忍不住往上勾起。

也没有打开她的手,就任由她这么吊在身上。

感受她小小的手掌搭在自己肩膀的力道,忍不住又恶劣的把身子往下压了压。

南栀便被迫将手臂往上抬,勾住了他的脖子。

陆瑾序声线上扬,显得极是愉悦。

“你算错了。”

他回来仔仔细细算了三年,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

“你只能算是我雇佣的短工,本钱和利润都该给我,由我重新分配。你把两千的本钱和利息全都给本世子,一共是……”

“你还欠本世子一对护腕,三年也该加上些利息。”

南栀:“护腕怎么加利息?”

“这个本世子倒是没有想好,先记下吧,想好了再告诉你。”

陆瑾序伸手,把她的头发往耳朵后面顺了顺。

她耳朵长得真好,像一片柔润的贝壳。

食欲来得猛烈又汹涌。

想吃。

尤其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像要被欺负哭了,就感觉更饿。

陆瑾序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过她,缓缓直起了身子,把南栀也带了起来。

男人身躯远离,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消失,南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那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陆瑾序慢条斯理道:“哦,对了,本世子还了解到你在青州做过一些小买卖……”

南栀一瞬间汗毛倒竖:“昂……!?”

陆瑾序:“你那些小伙伴也还留在青州的吧,他们都还好吗?要不要我给当地的县令去封信,关照关照他们?”

南栀大惊失色,想都不想扑过去就拿手按住了陆瑾序的嘴巴。

我的个老天奶!

祖宗!

你要不要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

“世子爷!祖宗!您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赔你钱好吗?我把以前的那些赚来的钱全都给你好吗?我全都孝敬给你!”


他姐那么聪明,要是被她察觉到了不对,有了防备,那他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朱婶赶紧道:“不会不会!婶儿办事你放心!一点没透露的!”

看着阙安赫一心想要和南栀修复关系,不由感叹南丫头真是善有善报。

不枉对阙安赫这个弟弟付出那么多,这不就得到了弟弟的真心爱戴。

她长长叹气,抬手想去拍阙安赫肩膀,安慰安慰这个少年。

阙家搬到京城与朱婶儿做了三年邻居。

后面两年阙安赫进了军营,不在朱婶面前了,但刚刚搬来的那一年,阙家是什么样的情景,朱婶也是看在眼里的。

那时候阙家刚刚安定下来,南栀就满京城去找武术师傅,生怕把阙安赫的武功给耽搁了。

每天上午阙安赫起不来,也是南栀连拖带拽把他撵起来练武;

后面阙安赫要去参军,因为户籍的问题差点被当成黑户给遣返回青州,也是南栀四处奔走,才完美解决掉这个问题。

这期间,阙家那老两口一点都没有关心过这个儿子!

反而因为阙安赫练武,多吃了两碗饭,在家里摔摔打打的骂。

也是让她们这些邻居开了眼界。

如今孩子倒是功成名就回来了,

唯一对他好的南栀却被家里卖了去冲喜,朱婶光是代入阙安赫想一想,都觉得天塌了。

所以她很能理解阙安赫的心情。

一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青年身量已经拔高好多,身上已经多了好多化不开的杀伐凌厉之气。

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咪,长成了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已经让人不可亲近,只能生出敬畏之心。

朱婶面对这样的阙安赫,心里一突,本能的有了畏惧,手都抬起来了又收了回去。

叹息道:“你是个好的,不像你哥,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呸!就是个薄情寡恩忘恩负义的!”

阙安赫看着朱婶,抿着唇没有说话,心中却道:“错了,其实我比我哥还不是东西。”

阙安赫又和朱婶仔细商量了一下明天长桌宴的事,确保没有遗漏了,才心情愉快的往家走。

如果他计划实施得顺利,那么过了明天阿姐就会是他一个人的了,真是让人开心啊。

阙安赫回到家,家中的气氛却极其压抑阴冷。

阙老爷坐在上首太师椅上,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背都佝偻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而阙夫人则哭天抹泪,哭到声音都哑了,那眼泪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淌。

阙贤在旁边站着,失魂落魄,眼睛都发直了,手上没有了力气,连张纸都握不住。

那些纸就飘落下来,落到阙贤脚边,

大约三四张的样子,隐约盖着大红的印章,不知道是什么文件。

阙安赫眉头一挑。

文件?盖着章?再看阙贤这副模样,也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不由心里生起无边的快感来。

他这兄长一向顺风顺水,因为从小过目不忘,有神童之称,所以父母师长还有他的同窗都以他为骄傲,没想到,今天遭遇了这般挫折。

也不知道这位自诩天之骄子的人,心性够不够坚韧,能不能经受的住打击。

以他对阙贤的了解,啧啧……

恐怕难!

看到阙安赫回来,阙夫人和阙老爷就像看到了主心骨,跌跌撞撞就扑了过来,扯住了阙安赫的袖子。

阙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二,你得帮帮你哥呀!”


陆笙笙和陆瑾瑜是陆瑾序一母同胞的弟弟妹妹,两人是龙凤胎,都才八岁,长得粉雕玉琢,

此时手紧紧的拽着六九的衣服不放,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连司徒鸣挤进他们中间也没在意,还挪了挪,给司徒鸣腾了个位置。

“六九哥哥,就跟我们说说嘛,哥哥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俩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哥哥和嫂子以前就有过一段纠葛。

也才知道自己哥哥居然把人家藏在心里藏了三年。

两小只简直好奇得要死,缠着六九要他仔仔细细说明白。

“嫂子是怎么帮哥哥卖胶水的?”一千筒胶水呢,短短两天之内卖完,可能吗?

胶水又不是家里必备的物品,怎么会卖的那么火爆呢?

六九被缠的没办法,只能跟三个小孩像做贼似的蹲在草丛里。

说起了三年前的过往:“你们嫂子真的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佩服的很。

陆瑾序的胶水卖不出去,耽搁了南栀的生意,她便给他想了个好法子。

拿了一枚铜钱粘在木板上,再拿了一个沙漏,声明只要有人在限定时间内把这枚铜板从木板上抠下来,便送他十两银子。

反之,如果铜板抠不下来,就得花两文钱带走一筒胶水。

其实是场变相的赌博。

但偏偏她就抓住了人们的心理。

人人都想赌运气,人人都想占这个便宜,冲着那十两银子,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

胶水质量太好,到活动结束,铜板也没人抠下来,一千筒胶水卖得干干净净。

陆瑾序原本要蹲守的那个犯人也忍不住跑出来玩,因此暴露了踪迹。

回去的时候被六九等人给盯上了,找到了他的老巢,将他和他的同伙一网打尽。

南栀这边还在热火朝天卖胶水呢,那头就已经收网了。

就这么的,胶水也卖完了,陆瑾序的任务也圆满完成。

但同时,人也社死了个稀碎。

好好的高冷帅哥,硬生生被她指使着干成了销冠。

还有大妈看着这小伙子憨厚老实,身材又好,又勤快能干,卖个胶水都能卖出一朵花儿来,都争着把自家闺女介绍给他。

想拉他入赘。

唔,还有趁机摸摸腹肌肱二头肌啥的。

司徒鸣听呆了,陆笙笙和陆瑾瑜四个眼睛更是瞪得溜圆。

异口同声大叫:“哇,好厉害!”

陆笙笙捏起了小拳头,眼中满是坚定:“所以那位阙将军是要跟我们抢嫂子是吗?”

这么有趣的嫂子,可不能被别人抢去了!

六九:“对!”

陆瑾瑜一甩头:“走!妹!该我们出手了!”

陆笙笙点头应和:“好,哥,听你的!”

双胞胎一溜烟跑了,司徒鸣抬脚毫不犹豫的跟上,“等等我!”

伺候的太监呼啦啦也跟着,一群人跟那撒欢的狗一样,长发飘飘的。

新房里,陆瑾序刚把门关上,拉着南栀撒娇求安慰:“你可不知道,刚刚阙安赫那样子可把我吓死了……”

门就被梆梆梆拍响。

龙凤胎扯着嗓子在外面干嚎:“哥!哥!你和嫂子别怕,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司徒鸣也凑热闹:“还有我,有我在,坏人进不来!”

陆瑾序:“……!”

幸好外面及时响起了温柔的女声,算是解救了他。

陆瑾序试探的伸手把南栀往怀里拢了拢,在她耳边道:“是母亲。”

新房外的确实是侯夫人。

她长得白净,日子又过得优渥顺遂,时光在她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人近中年了仍然皮肤紧致腰肢细软,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

屈膝向司徒鸣请过安,就转身呵斥两小道:“捣什么蛋?还不快回去睡觉?”

她嗓音很软,一点都没有威慑力。

陆笙笙和陆瑾瑜磨磨蹭蹭站了出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娘我们不走,我们还要保护嫂子。”

侯夫人温温柔柔的:“听话,你们嫂子有你们哥哥保护,你们在这里也起不到作用,早点回去睡觉,明天早晨才有精神见你们嫂子。”

两小对看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娘我们送殿下。”

又手拉手噔噔噔送司徒鸣出去。

小孩子叽叽呱呱的说笑声隔了老远还传过来。

侯夫人笑着摇了摇头。

回去的路上就跟自己的嬷嬷说起了这个儿媳妇。

“我知道我自己性子软,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做事,不给侯爷添乱。”

“这些年侯府的中馈都是侯爷在打理,我就巴不得儿媳妇能干一点,能够分担一点内宅的事务,侯爷也就不用里里外外一把抓,弄得那么累了。”

今天她听说了南栀跟阙家决裂的事情,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很期待南栀的到来。

她自己性子太软了,实在不是做宗妇的料,其它几房的人好几次欺负到她头上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只会哭。

都是侯爷替她出面压制那些人,最后索性把中馈接过去管着。

但侯爷是个男子,管内宅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好了,有了一个泼辣的儿媳妇儿了。

侯夫人是真的很开心。

……

送走宾客,折腾到大半夜才总算是安静下来。

安平侯叫来了管家询问今天的善后事宜。

问具体都有哪些人在负责。

知道管家都安排好了,又问了一下新娘子的安置。

知道新娘子孑然一身,连一个丫头都没有带,管家斟酌着道:“只有一个事儿:世子夫人身边没有伺候的丫头,您看人手上怎么安排?”

对于儿媳妇人选,安平侯和侯夫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只要人好,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其实也由不得他们挑选,这个儿媳妇他们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家里那个逆子想方设法甚至装病才娶到手的。

儿子喜欢,就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在人手的配置上面就不能草率。

弄得不好,还以为说公婆插手她们小两口房里的事儿,要管着儿媳妇,给儿媳妇一个下马威呢。

所以得慎重。

安平侯沉吟道:“这事儿先不急,他的院子里也不是没有人伺候。明儿个见过了,认了亲,问问瑾哥儿的意思,他说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我估摸着他是想从外面人牙子手里挑些丫头给南丫头组建自己的班底。你让相熟的人牙子多准备一些人,到时候给南丫头挑吧。”

管家听完安平侯的话,有一些些失望。

世子爷对世子夫人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明白了,是宝贝的不得了。

全府的人都看在眼里。

世子夫人孑然一身进府,没有带任何人,排场或许寒酸了一点,但对于府中下人来说,这是绝好的占坑的机会!

人人都向往南栀身边凑,想去争大丫鬟大管事的职位。

每个人都到管家这边来打听,连管家自己都动了心思想把自己的小闺女塞到南栀身边。

但如果陆瑾序不从家生子里面挑,要从外面找,那就没机会了。

安平侯想起一件事,问管家道:“四皇子送回去了吗?”

管家恭敬应答,“送了,我们的人一直看到四皇子进了皇宫才返回的。”

安平侯点点头,事关皇家,可出不得任何差错。

管家又道:“说起来,还有一个事儿,贵妃娘娘……”


“十年前,阙家还在青州,阙贤病重,我父母十两银子把我卖给阙贤冲喜。”

“这件事青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去青州一查便知。”

“可是阙贤后来身体好了,阙家家境好了,看不上我了,就不认这门婚事了!今天还要我顶着阙家养女的身份,嫁去给安平侯府重病的世子冲喜!拿我升官发财呢!”

话音未落,已是满场哗然。

南栀勾起了唇。

她正好不想落在阙家这个肮脏的泥潭里。

北芷既然抢着要这门婚事,那就给她!

可是……

南栀心头有股火在烧。

前世她在阙家过得生不如死,今世又凭什么要牺牲自己给阙家人铺路?给他们做晋升的阶梯,让他们踩着自己青云直上?

她不愿意!

她要搅黄这桩婚!

安平侯府,谁爱嫁谁嫁!

“往严重点说,阙大公子属于罔顾律法停妻再娶!这样的人家,我南栀看不上!”

“各位街坊邻居大叔大婶给我做个证人,今天小女就要与阙家正式断亲!出了这个门,我不再是阙家人,与阙家再无任何关系!”

话音落下,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轰一下子炸了。

阙家人的脸色精彩至极。

阙夫人气急败坏,拍着椅子扶手,声嘶力竭的吼:“人呢?都死了吗?还不快把她拉下来!她发癔症了!”

北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南栀……她怎么敢的?

竟然就这么水灵灵的撕破脸!

她疯了?!

南栀没疯,但也和疯了差不多。

阙家下人上来抓她,她就拔下头上的首饰朝他们扔过去。

下人们一愣,随即就顾不得抓人了,全都跑去抢首饰去了。

任凭阙老爷和阙夫人急得跳脚也充耳不闻。

天嘛爷!那可是金子!

是钱!

谁还管老爷夫人,先抢了再说!

不仅阙家下人在哄抢,围观群众也一窝蜂挤上去抢,场面看起来更乱了。

南栀把头上身上的饰品一件一件拔下来,一样一样扔了。

把阙家给她做门面的所有东西都扔了。

“我七岁进的阙家,阙家不承认我和阙贤的婚约,把我当成小丫头使唤。”

“我在阙家劳作了十年,也够得上当初的卖身钱了!”

“街坊邻居都可以为我作证!”

人们一边抢一边大吼:“对!”

“我可以作证,人家南丫头起早贪黑的操持阙家的事务,把一家人打理得清清爽爽,从来没有一天偷过懒。”

“阙家人忒不是东西!南姑娘对他阙家有恩,不好好感谢人家就算了,还把人家送去冲喜,真是坏了良心了!”

还有人起哄:“嘛的,退老子的份子钱!五天之内办两场婚礼!你们阙家也是饿得很了!”

邻居们振臂高呼:“退份子钱!退钱!不退我们就去官府告阙大状元去!”

群情激愤,阙家人狼狈得不是一点半点。

一片混乱中,南栀已经把身上的饰品全都扔干净了。

就连身上的嫁衣她也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嫁衣底下,穿着她平日里穿的衣服。

浅浅的嫩绿色衫子、绣着白色的栀子花。

在大邺朝,栀子花代表的是俗、是土、是贱。

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都能活,香气又霸道,不似寒梅秋菊那般高洁,也不似兰花清幽,上不得高雅之堂。

自诩高贵的贵人们都不喜欢它,是市井小民才喜欢的花。

可南栀就是市井小民,她就喜欢栀子花。

她穿着这身衣服往哄闹的人群中一钻,如那小鱼游入大海,眨眼间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没了踪迹。

阙家人这才慌了手脚。

阙老爷扯着嗓子高喊:“抓回来!快点把她给老子抓回来!”

想想那丫头应该是铁了心要摆自己家一道,就气得差点咬碎了牙。

安平侯府的迎亲队伍马上就要来了,她却偏在这个时候搅乱婚礼跑路,自己家哪里再去找个新娘来给侯府?!

得罪了陆家,那自己家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又气又恨又怕,手脚都冷到打颤。

凶相毕露的命令下人:“赶快给我追!今天要是把人追不回来,老子把你们统统都卖去挖煤!”

一众下人见主子真的发了火,也不敢再抢首饰了,赶紧往人群外面挤,要去追南栀。

谁知道那些街坊邻居们却有意无意的挡着他们去路,挤了半天挤得哎呦哎呦叫唤,就是挤不出去。

等终于挤出人墙再一看,哪里还有南栀的踪影?!

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大街。

南栀知道阙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肯定要抓她回去,也不敢停下脚步。

身后响起阙家下人的声音:“在那儿!那丫头在那!快追!”

南栀心里骂翻天。

这些人是吃狗鼻子吗?居然追着她不放!

跑出乐川巷,拐了两个巷子跑上主街,迎面就看到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她还没有见过这么豪华,配置这么高的迎亲队呢。

仪仗队清一色帅小伙儿,个个宽肩窄腰大长腿,迈一步顶她三步远那种。

那顶花轿更是豪华,镶嵌着各种珍珠玉石,滴里嘟噜的,摇摇甩甩的,光芒璀璨,要闪瞎人眼睛。

南栀第一反应,是安平侯家的迎亲队伍?

又一想不对。

从陆瑾序传出病重到敲定她冲喜,不过短短三天,婚礼肯定筹办得仓促,不可能凑出这么一支迎亲队伍来。

别的不说,光是仪仗队和乐手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是新做的,短短几天时间,根本不够。

所以这是别人家的迎亲队!

南栀转了转眼珠子,眼睛就是一亮。

有了!

回头看看越逼越近的阙家下人,一头扎进了迎亲队伍里,贴到了那顶豪华到极致的花轿旁边。

冒充跟轿的小丫头。

对周围的媒婆轿夫等人点头哈腰的陪笑解释:“婶儿,大哥,我是新娘子的丫头,刚肚子痛来迟了,大家包涵一下哈!”

她笑容甜美,说话时一点都不带心虚的,就一口咬定是新娘子丫头,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只要她自己笃定,就完全没问题。

那媒婆眨了眨眼眼睛,没说什么,只挪了挪身位,给南栀腾了个地儿。

将轿帘旁边的位置给了她。

南栀大喜,知道这是蒙混过关了。

媒婆相信了她的说辞,真以为她是新娘子的丫头。

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下好了,只要借着花轿遮掩走过这条街,她就有把握顺利离开京城。

以后她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也不回来了!

借着轿子的遮挡偷摸瞅了瞅人群里的阙家下人,还在伸长脖子到处找她。

赶紧缩回身子。

再抬头,撞上媒婆探究狐疑的目光,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关键时刻,可别让这媒婆怀疑她。


双胞胎也跟着点头附和,都拿同情的目光看向陆瑾维。

“对啊,陆瑾维你好笨,账都不会算!”

陆瑾维陷入沉思。

陆瑾维都动摇了,这么一算好像是……

他奶娘平时就仗着奶了他,在房里耀武扬威当老祖宗,他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听了南栀的话,那些画面就不由的浮现到了心头。

看惯了的奶娘的嘴脸也有些面目可憎了。

关系一旦有了裂缝,就呼啦啦的迅速崩溃,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最让陆瑾维受不了的是双胞胎看他的眼神。

小孩子自尊心强,说他是小霸王他还很得意,但要说他是傻子是冤大头他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哇的一声崩溃的哭出来,“我……我不要奶娘了!叫她走!”

南栀干脆利落下达命令:“还愣着干什么?去帮奶娘收拾东西,好好送她回家。通知帐房多给奶娘结算工钱,以后逢年过节要给奶娘送礼物去知道吗?得让外人知道咱们五少爷有礼有节尊重长辈!”

“是!”

下人的声音格外洪亮有力,当即就有人上来拖上奶娘就走。

陆瑾维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南栀就已经冲到他前头,附在奶娘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奶娘你别怪咱们维少爷,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得罪了谁?是谁把你推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奶娘眼睛一下瞪得溜圆。

南栀就更笑的欢快,看样子奶娘已经明白了。

“唉,可惜啊,被人当枪使了啊,好好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奶娘嘴唇哆嗦着,眼睛已经冒出了熊熊烈火。

恶狠狠的骂道:“那贱人!”

她知道该找谁算账了。

挣脱开两个拖她的下人,捏起拳头冲了出去。

那架势,谁也挡不住。

奶娘身影消失,南栀转过头来,冲着双胞胎笑了笑,“搞定。”

双胞胎欢呼一声扑上去,一边一个吊住了南栀。

哇哇哇,嫂子好,嫂子妙!

爱嫂子!

“嫂子我跟你说,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的事吧,我们家都是我父亲做主,您需要什么东西,你跟马管家说,我娘是不管事儿的……”

两小叽叽喳喳,陆瑾序在后面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无奈又宠溺的摇头。

摸摸鼻子跟上了。

弟弟妹妹这么乖巧,还知道维护嫂子的面子,那多奖励点功课吧。

他真见不得孩子这么开心……

身后陆瑾维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这回他是真伤心了,怎么都哄不好了。

距离孩子们争吵的回廊不远,侯夫人满脸笑意,回身看向了旁边一个穿着雪白衣衫,打扮精致秀丽的女人。

这女子和侯夫人面容有五六分相像,但眉眼之间浮着一股子阴郁之色。

跟她比起来,侯夫人眉目舒展,看着舒服得多。

中年美妇叫殷瑶,是侯夫人的二姐。

她早年丧夫,回娘家常住,经常与侯府常来常往的。

今天认亲礼,殷瑶一早便打着帮忙的旗号过来了。

想和妹夫多来几次邂逅……

侯夫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亲姐姐在盘算些什么。

还满心赞叹对殷瑶说道:“看到没?那就是序哥儿刚娶进门的媳妇儿,是不是好好看?是不是好能干?”

殷瑶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

敷衍的应答:“是啊,序哥儿真有眼光。”

侯夫人见殷瑶赞同她的话,眼睛就更亮了。

殷瑶看着侯夫人容光焕发的样子,暗暗咬牙。

她这妹妹,年纪都一大把了,儿子都结婚娶媳妇儿了,她却还养得像待字闺中的少女一般那么天真娇憨,一团孩子气。

让人看着就来气!

凭什么?!

其实当初安平侯说亲的时候,媒人给安平侯说的明明是自己!

这么一桩好婚事,最后偏偏阴错阳差落到了自己这个妹妹头上。

这些年安平侯对妻子的好世人皆知。

侯夫人性格天真,心眼儿又少,安平侯怕妻子给人算计了去,便一个通房小妾都不纳,后院里干干净净。

殷禾完全没有体会过京中贵妇们都要经历的争宠之苦;

殷禾是家中幺女,没有当成宗妇来培养,不擅长打理家务,嫁到婆家还闹出过几桩笑话。

安平侯非但没有怪罪她,反而是把侯府中馈接过去管着,里里外外一把抓。

让多少想看殷禾笑话的贵妇人们咬碎了牙!

就这么一个蠢货,也只有妹夫才如珠如宝的宠着,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那样的男人哪里去找?

也有质疑声。

说这样的感情,一年两年或许可以坚持,但五年十年呢?二十年呢?

安平侯总会累吧?

全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安平侯什么时候会累,什么时候会把侯夫人给扔下。

让她从被捧着摔到泥里。

但所有人都失望了。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安平侯对侯夫人的感情一如既往,并且似乎随着岁月流逝,两人的感情还越发的醇厚。

直让人嫉妒得牙根发痒。

殷瑶就是其中一个。

她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应该享受这一切的人!

明明她比殷禾强了不止百倍。

明明自己才貌双全,而殷禾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明明当初说媒的时候说的是自己!

自己也是同意了的!

谁知道安平侯过府相看,竟然看中了殷禾,点名要换人。

好好的一桩婚事没了,自己颜面扫地,迫不得已急匆匆嫁了人。

那人还是个短命的,成亲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留下。

自己的命也实在太苦了!

殷瑶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是自己嫁给妹夫,那她肯定不会像殷禾那么无能,肯定会把侯府内院料理得干净清爽,让安平侯没有后顾之忧的在外拼搏。

起初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逝,但随着她往安平侯府来得越频繁,便越看不上自己的妹妹。

那个念头也逐渐在心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到现在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执念。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似乎回不了头了……

所以每次到安平侯府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展示自己管家理事的能力。

想让妹夫看看,真正的侯门主母该是什么样子。

说起来,陆瑾序和南栀的婚事,殷瑶还在里面出了不少力。

要不然,想和安平侯府联姻,为陆瑾序冲喜的女子数不胜数,怎么都轮不到南栀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小丫头……

她就怕陆瑾序娶到一个好妻子,那就完全显不出自己的能力来了。

昨天的婚礼殷瑶也是全程参加的。

当看到新娘子穿着一身平常穿的衣服,连嫁衣都没有,盖头也没盖,还要靠媒婆临时给她找一柄扇子来才能举行婚礼,殷瑶就放心了。

这样一个女子,绝对担不起安平侯府的重担。

这个家,还是得有自己才行!

殷瑶这么想着,招手叫来了身边的丫头珍珠。

对珍珠说道:“咱们世子夫人空手进府,连身嫁衣都没有,想必也没有给我们这些长辈准备孝敬礼。”

“那我们给她的见面礼就不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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