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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全文

一朵清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薛晚棠落落大方地起身,从位置上走到了园子中间。“臣女薛晚棠,见过皇后娘娘。”“晚棠?妆晚棠梨雨,是个好名字,倒是很映今天的景。”温淑然打量着薛晚棠,赞了两句。这个女子,样貌的确是世间少有,怪不得连周景淮都动心了。哼,好在他还有心,有心便有弱点,有弱点,他们便可多一分胜算。“多谢娘娘夸赞。”薛晚棠中规中矩地答着,一个字都没多说。温淑然笑了笑,打趣地道:“看来薛四小姐也是个性子沉静的,景淮不多话,想必你们两个成婚后应该能好好相处。”一说到二人的婚事,那些个千金小姐们心里都不是滋味了。周景淮是多少贵女的梦中情人,只是碍于他的名声和性情,无人敢去招惹。可猛然听到他有了婚约,她们又不甘心。这就是那种明知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的心理。薛晚棠...

主角:薛晚棠周景淮   更新:2025-02-08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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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晚棠周景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朵清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晚棠落落大方地起身,从位置上走到了园子中间。“臣女薛晚棠,见过皇后娘娘。”“晚棠?妆晚棠梨雨,是个好名字,倒是很映今天的景。”温淑然打量着薛晚棠,赞了两句。这个女子,样貌的确是世间少有,怪不得连周景淮都动心了。哼,好在他还有心,有心便有弱点,有弱点,他们便可多一分胜算。“多谢娘娘夸赞。”薛晚棠中规中矩地答着,一个字都没多说。温淑然笑了笑,打趣地道:“看来薛四小姐也是个性子沉静的,景淮不多话,想必你们两个成婚后应该能好好相处。”一说到二人的婚事,那些个千金小姐们心里都不是滋味了。周景淮是多少贵女的梦中情人,只是碍于他的名声和性情,无人敢去招惹。可猛然听到他有了婚约,她们又不甘心。这就是那种明知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的心理。薛晚棠...

《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全文》精彩片段


薛晚棠落落大方地起身,从位置上走到了园子中间。

“臣女薛晚棠,见过皇后娘娘。”

“晚棠?妆晚棠梨雨,是个好名字,倒是很映今天的景。”

温淑然打量着薛晚棠,赞了两句。

这个女子,样貌的确是世间少有,怪不得连周景淮都动心了。

哼,好在他还有心,有心便有弱点,有弱点,他们便可多一分胜算。

“多谢娘娘夸赞。”

薛晚棠中规中矩地答着,一个字都没多说。

温淑然笑了笑,打趣地道:“看来薛四小姐也是个性子沉静的,景淮不多话,想必你们两个成婚后应该能好好相处。”

一说到二人的婚事,那些个千金小姐们心里都不是滋味了。

周景淮是多少贵女的梦中情人,只是碍于他的名声和性情,无人敢去招惹。

可猛然听到他有了婚约,她们又不甘心。

这就是那种明知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的心理。

薛晚棠没有再回话,只是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面对皇后不卑不亢。

淑贵妃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也不怪自己女儿在她手上上当。

这个薛晚棠,光是见到她人就知道她绝不简单,比起自己那个只会撒娇耍横的女儿来说道行不知要高出多少。

这下子,就让皇后去头疼吧。

“好了,园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盛,各位不必拘着,四处走走吧。”

“谢皇后娘娘。”

姑娘们三三两两结伴,兴致勃勃地往花园方向去。

薛晚棠本不想去的,奈何杜若一直邀她,再加上她若在这儿,皇后怕是又要问东问西了。

于是她挑了个小径,避开了她们扎堆的方向。

正当她们二人缓缓地朝前走着,身后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响起:“杜若小姐请留步!”

杜若与薛晚棠同时回头,只见一个中年女使跑着到了二人面前,气喘吁吁地道:“杜若小姐,太后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刚知道您来了,特意让奴婢来唤您过去说会儿话。”

杜若有些诧异:“怪不得今日这么好的天气太后她老人家都没出来。”

说完,她回头看向薛晚棠:“薛四小姐,实在抱歉,我得先去一趟太后宫里。”

“无妨,杜若小姐尽管去。”

薛晚棠摇了摇头。

正好,她也省得再在这园子里晃悠,随便找个角落待一会儿,算着时间再回去。

而此时,周景淮却在赫连祯的书房,商讨人生大事。

赫连祯是知道皇后邀了薛晚棠进宫赏花,这才把周景淮也宣进了宫。

“景淮,你打算何时完婚?”

这婚事虽然没拒,但是若不尽快完婚也是白搭啊。

周景淮没想到单独召他进宫竟然是为了这一事,他不假思索地回道:“今年暂时不考虑完婚,待明年从边境回盛都时在做打算。”

这样算起来大致有半年时间,怎么着也能把薛晚棠的底细摸清楚了。

若她真的是北阳的人,杀了便是,若她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薛家小姐,那便给她名分,给她摄政王妃的尊荣,反正不出意外他应该是不会再回盛都了。

赫连祯虽觉得时间有些久,不过他肯松口给一个期限,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改变,不能急在这一时。

“也好,你们二人也未曾好好相处过,正好趁着这段时日你在盛都培养培养感情,正好她今日也进宫去皇后宫中赏花了,回去时与她一道吧。”

周景淮浓眉一蹙。


周景淮脸微微一侧,让她一拳落空,紧接着一掌朝着她胸口劈来。

“是吗。”

两个字撂下,周景淮的攻势更加凌厉。

从半空到地面,二人的身影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周景淮的一招一式出手狠辣,干脆果断,丝毫没有留有余地。

每一招,都是杀招。

而薛晚棠仿佛仍在醉意中,她的动作缓慢柔和而又连贯,如行云流水一般。

而就是这种刚柔并济的打法,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周景淮的攻势。

动与静,虚与实,开与合,自有一套流畅的节奏和独特的神韵。

薛晚棠回击得得心应手。

“分手阴阳揽日月,步丈八方衍盈缺。静定轻扫心头雪,动时摇山又震岳。”

哼,太极,自己悟去吧。

这时,一直在暗处的墨影人都傻了。

他知道薛晚棠功夫不一般,可他不知道薛晚棠这么不一般啊!

这是什么派系什么招式啊?

竟然能够与王爷过上这么多招,而且王爷出手招招致命,却被她云淡风轻地就给化解了。

这真的是长见识了!

薛晚棠与周景淮二人不知过了多少招,谁都没占到上风,倒是都耗费了不小的体力。

“周景淮,我累了,不想打了。”

薛晚棠揉了揉刚刚被磕到的手臂。

不出意外,明天醒来会青紫一大块。

周景淮两步站定,看她的眼神满是探究:“还从未有人能在本王的手下活这么久。”

也很久没有如此痛快淋漓地打过了,棋逢对手的感觉,还不错。

“那我是不是还要深感荣幸?”薛晚棠嘲讽地一笑,“罢了,先回去了,血参的事,记得多留心一点。”

若是周景淮能先拿到百年血参,那她自然也就不用去黑水森林。

若是在会武试结束后,他那儿还没有消息,那她就只能独自进林,去寻那一株百年血参。

她若回来了,这救命之情尚在。

最坏的打算,她若是回不来,那她就借这救命人情保老太君无虞,让檀云霜华平安回到药王谷。

而她手里的那枚玉佩,可以让雪殇兰生在绝境之时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知怎的,她就是信周景淮绝不会出尔反尔。

直到薛晚棠的背影消失,墨影才从暗中显现出身形。

“王爷,这薛晚棠究竟是什么路数,怎么从未见过?”

“不知道。”

他有所保留,薛晚棠亦有所保留。

“血参,可有下落了?”

“属下正要和王爷说这事,打探到一株百年血参,在黑水森林。”

黑水森林?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王爷您看属下什么时候去?”

“不用,本王亲自去。”

黑水森林实在太过危险,他们去,怕是有去无回。

墨影有些着急:“王爷不可!您……”

“此事不必再议,褚砚清那边怎说?”

“褚砚清会出手肃清朝堂,且会武试,他会亲自前来。”

以前周景淮与褚砚清在战场上打过几次照面,但从未真正的打过交道。

这次褚砚清到大雍,也就预示着,这次是大雍与北阳的正面交锋。

为保会武试万无一失,周景淮必须要早做打算。

至于血参的事,会武试之后,再亲自前去黑水森林取。

初冬景物未萧条,红叶青山色尚娇。

盛都的初冬时节,不同于往年的清冷,以太平桥为首的主要街道上都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会武试在即,各藩各郡的人都陆续涌入盛都。

北阳,桑兰也来了不少人,甚至一些隐世的部族也都出动了人手,可想而知,今年这会武试有多盛大。


公主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让她跟上,她并不知道是来找这位小姐。

而这一切都在周景淮的视线中,他不仅不走,反而靠着柱子看起了热闹来。

他倒想看看,薛晚棠费心费力救下这个宫女,又要如何让她从赫连文仪手中活下来。

薛晚棠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声音淡如白水:“如何处置,全凭公主的意思。”

“本公主瞧着方才薛四小姐与珍儿聊得投机,怕随意处置了她,薛四小姐伤怀。”

珍儿就是个伺候花草的婢女,虽然是皇后宫里的,但不过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她就算让人把她乱棍打死,皇后顶多也是说嘴她两句。

她又不在乎,反正只要能让薛晚棠难受就行。

“宫有宫规,晚棠不敢置喙。”

薛晚棠眼中始终是淡漠之色,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只是,这宫女是皇后娘娘的人,文仪公主要不要先派人通知娘娘一声?”

“娘娘一向疼本公主,一个宫女而已,处死了也就罢了。”赫连文仪冷笑一声,“珍儿,从这儿跳下去。”

赫连文仪指着珍儿刚刚站过的位置,得意地看着薛晚棠。

她倒要看看,薛晚棠能忍得了多久!

珍儿面如死灰地凝视着那方不大的水池,时不时有一两片枯黄的叶子掉落在水面,就犹如她的命运一般不由自己。

她闭了闭眼,准备一头扎进去。

“哎哟!”

赫连文仪忽然叫了一声。

“这什么东西!”

她提着裙摆,低头看了一圈。

刚刚似乎是什么东西咬了她小腿腕一口,疼得钻心。

伺候着她的那几个宫女也全部跪在地上帮她查看伤口,可是找了好几圈,都未曾看到她哪里有伤。

赫连文仪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指着薛晚棠:“是你!薛晚棠是你在暗中捣鬼!”

“公主,晚棠离您好几个人的距离,站在这儿一动没动。”

呵,化骨针,就等着一个月下不了床吧。

说起这化骨针,可是红月的拿手菜。

针一旦入骨,看不见摸不着,找不出原因,无从对症。

任这宫里再多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她原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今日却恰好有这个闲心,把这个珍儿救了下来,可没想到让这个赫连文仪给看到了。

“晚棠还是奉劝公主一句,今日皇后娘娘设宴,您在这儿打打杀杀的也不事先禀明,怕是要坏了娘娘的兴致。”

“薛晚棠!还说不是你!你分明就是为了这个珍儿故意与本公主作对!本公主今日非要让她跳下去!哎哟——”

赫连文仪一时气急,准备亲自去把珍儿推下去。

谁知刚一挪动脚步,脚腕处一股刺痛感顿时传遍全身,赫连文仪重心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把赫连文仪扶起来,赫连文仪连站都站不稳。

“公主还是快回去歇着吧。”

薛晚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赫连文仪看到她那表情,一股火直蹿头顶,毫不顾忌形象地破口大骂:“薛晚棠!本公主今日就是要让她死你休想......”

“这是皇后娘娘的莲蕖殿,公主还是要注意仪态。”

“那又怎么样!别说是莲蕖殿,就算珍儿跑到议政殿,本公主今天......”

“那又怎么样?”薛晚棠捕捉到了关键的字眼,扭头反问道,“文仪公主好大的架子,当真是连娘娘与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胡说!”


“薛晚棠!你在干什么!那是你兄长!”

薛远平此时此刻已经怒冲头顶,他拔了护院的剑,剑尖直指薛晚棠。

“棠儿……”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地上的老太君突然呢喃了一声。

“祖母!”

“母亲!”

在子孙们的阵阵呼喊中,老太君渐渐清醒了过来。

薛晚棠收起了短刀,取回了她头上的金针。

“祖母慢点,不要起得太猛。”

老太太之前就有脑部出血的征兆,虽然经过调理,再加上知道她要回来,一直是强撑着精神。

今日的病症来得凶猛,若她不及时施针待这军医赶到老太太已经咽气了。

老太君在薛晚棠的搀扶下慢慢坐了下来,薛家人全部围了上去。

“母亲,感觉怎么样?”

“可有哪里不舒服?”

“军医来了,让他给您看看?”

……

老太君略显僵硬地摇了摇头,转头温和地看向薛晚棠。

“棠儿还会医术?”

“学过一些,不多,但刚好能治您的病。”

“是吗?那祖母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好。”

薛远平见老太君醒了过来,怒火微减,但绝不赞成老太君轻率的决定:“母亲,这也就是她误打误撞,您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是啊,母亲还是让军医帮您调理才好!”

老太君手一抬,正色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棠儿的医术我放心,你们都别说了。”

薛家人见她如此执着,只能面面相觑,暗自叹气。

经此一事,薛晚棠在薛家成了人人闭口缄默的话题,但坛子口封得住,人的嘴巴封不住。

薛府里的下人皆在传,薛家寻回的嫡小姐性情乖张,目无尊长,还对兄长刀剑相向,实在是有损薛府的颜面。

这些话不知怎的,从府里传到了市井,就连那些说书先生都把这当作了话本子,在集市上讲得津津有味。

不出两天,就连那些个朝臣都知晓了此事。

薛远平这几日在朝中,没少受他人讥笑。

而薛晚棠这几日都在静心堂,还未出过门。

这些天,她仔细研究过老太太的饮食起居,她的膳食要么是油腻的,要么是大补的,还喜欢喝浓茶。

这些都是她不该食用的东西,而军医却说她的身体太虚,需要进补。

呵,就是不知道这军医是真的庸医,还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的。

若是按照她的方子,要想痊愈,恐怕要半年时间。

这半年,她就只能暂且待在薛家了。

芝兰院。

邹氏与薛韶安正坐在院中煮茶,顺便聊起了七日后的寿宴。

“母亲,我的宫云纱什么时候做好,可别误了祖母寿宴的时辰。”

寿宴那日,盛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她可不想在那些小姐们面前矮人一头。

邹氏自然是没忘记这寿宴的目的的:“放心,明天就会送来的,定会让你成为寿宴上最耀眼夺目的女子。”

“可是姐姐和祖母那边......”

唯一一件宫云纱母亲给了她她很是欣喜,可要是祖母知道不免又要数落母亲一通。

“没事,你祖母会替她安排的。”

说起薛晚棠,自她回府到现在好多天了,从未来向她请安,她就是有意要亲近也要有这个机会才是啊。

接风宴那日,她如此没有教养,作为她母亲,薛家的主母,她只求薛晚棠能在寿宴那日安安分分地,别丢了薛家的颜面才好。

“夫人!夫人!相国府的杜若小姐来了,正在前厅候着!”

丫鬟急匆匆跑来,生怕耽误了通报。

相国府?

邹氏颇有些意外,这杜方直可从来未与他们薛府有任何往来,今日又是为何?

“备茶,韶安随我去看看。”

无论是何意,相国千金也绝对算得上是贵客,怠慢不得。

前厅,杜若无聊地来回踱步,看着这比相国府还气派的将军府,才切实感受了一番文官与武将的差距。

武将尤其是薛家这样的武将世家,常年在外征战,受赏的次数也多,自然是要比她父亲阔绰些。

而且这次主要也是为了薛晚棠而来。

前两日无意听府中的丫鬟讲起这些时日的趣闻,说到了薛家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薛晚棠,她当时就觉得这名字熟悉,后来就突然想了起来。

薛晚棠,不就是之前在驿站救她的那位薛大夫吗。

于是她就请示了爹爹,爹爹说救命之恩,无论如何也当上门致谢,所以她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前来拜谢了。

邹氏快步走至前厅,堆起了满脸的笑意:“不知杜若小姐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杜若回首,见是邹氏,便行了礼:“薛夫人安,是杜若不请自来,叨扰了。”

杜若有礼有节,落落大方的样子甚得邹氏欢心,她突然脑子里就有了想法。

“杜若小姐哪里的话,随时来薛府都欢迎,不过这一晃眼,当时的小娃娃就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知......”

“薛夫人,可否让丫鬟去通传一声,杜若想见见晚棠小姐。”

邹氏的话还未说完,杜若便忍不住打断了她。

今日她是来见薛晚棠的,不是来与她们话家常的。

邹氏的算盘还未打响,她原是觉得杜若的年纪与薛啟相仿,若是促成两家的婚事,对薛啟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谁知,这相国千金竟然是来找晚棠的。

邹氏默默地看了眼杜若身后丫鬟手中拿着的七八个礼盒,面上如沐春风:“当然,采薇,你去请晚棠出......”

“算了,还是带我去晚棠小姐的院子吧。”

“好,那韶安你陪着杜若小姐去。”

也不知道晚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怎么与杜家扯上关系的,韶安一起前去,还能听听缘由。

此时薛晚棠正在调整老太君的药方,服用几日下来,老太太精神肉眼可见地变好了,药量要做适当的调整。

而老太君整日陪着她,不是回忆儿时的趣事,就是问她走失这些年的生活。

薛晚棠也是难得的脾气好,竟也是问什么答什么,逗得老太君是笑得前仰后翻。


“听说你祖母病了,还很严重。”

薛家的老太君,思念成疾,听说是一病不起了。

薛晚棠低垂着的睫羽轻轻一颤,并没说话。

行止见她有些动容,立即打蛇随棒上:“你在谷内这么多年了,该回薛家看一看了,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薛家,又有谁能拦你?

若是这次你祖母真的去了,你余生几十年怕是要在后悔自责中度过了。”

他们太了解她了,她根本就没放下,自己与自己较劲,早晚会把自己缠进去。

薛晚棠仰起头,看着天际的云卷云舒,良久,释然一笑:“您帮我放消息出去吧。”

行止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眼眶湿润,总算是把心弦给放了下来。

薛晚棠其实不像是行止那样说的,对薛家有隔阂。

她是薛晚棠,但她不是大雍的薛晚棠。

她原本是二十二世纪的S级特工,在一次爆破任务中因计算错误丢了性命,她的灵魂却注入到了大雍的薛晚棠身上。

那时,她十九岁,薛晚棠十一岁。

她对薛家的人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对薛家祖母,也只是这具身体生来的情感。

上一世在枪林弹雨中过惯了,在这药王谷中的生活就显得尤其平静。

罢了,就替原来的薛晚棠了却这桩心事吧。

盛都,薛府。

秋夜微凉,万籁俱寂。

一道马蹄疾驰的声音划破沉寂的夜空,停在了薛府门口。

马上的人几步并作一步叩响了门环。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刹那间,整个薛府仿佛被这一消息点亮了一般,从府门到庭院,再到各个房间和走廊,每一个角落都纷纷掌起了明灯。

薛远平套上了外袍,从房间里出来,正迎面遇上一路跑进府的小厮。

“将军!四小姐…她,她有消息了!”

“什么!”薛远平不可置信地看着半跪在地的小厮,重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四小姐,目前人在金陵县的一个小村子里,据探子的消息,小姐这些年一直在那里生活,过得并不富裕,但好在人是健康的。”

“所言属实?”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您看老夫人那边……”

“先别告诉她,你领一队人马带些银两,天亮即刻出发,把小姐接回来。”

若此时告诉她,万一接回来不是棠儿,希望破灭,怕是要加重病情。

也怪他多嘴,当日不提那事就好了。

但愿这一个,是他们薛家真正的血脉。

薛韶安站在廊后,听见小厮与父亲的谈话,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也没有明显的嫉妒怨恨。

不开心,是因为这个姐姐一旦回来,势必会抢走祖母,父亲母亲与哥哥们的关爱,属于她一个人的东西要变成两个人分享。

不嫉妒,是因为这个从未谋面的姐姐一直在小县城的乡野长大,没学识,没素养,为了农活晒得黝黑,穿粗布麻衣,吃粗茶淡饭,想来是和她比不了的。

既然找到了,就只能安心等着了。

*

金陵。

薛晚棠这次是亲自送了银钱到村子里。

村子拢共就十几户人,连个名字都没有,附近其它村子的百姓都叫无名村。

村子里的百姓都是养育过薛晚棠的,她来村子,那些百姓们都甚是高兴。

“檀云姑娘,霜华姑娘,你们怎么都来了?晚棠这些时日还好吗?”

村口的河边,几位大婶在洗着衣裳,有说有笑的。

往常都是两位姑娘的其中一个带几个人来看他们,今儿个难得见两位都来。

薛晚棠走在二人后面,他们自然没看到。

“王婶,好久不见了。”

檀云霜华站在一旁,薛晚棠绝美的面庞映入几人眼中。

“哟!这不是……晚棠嘛!”

“哎哟!就是就是!好几年没见了,晚棠丫头出落得是愈发标致了!”

几位妇人看到薛晚棠眼里瞬间就燃起了光,她们细心地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凑了上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无不是表达她们对薛晚棠的思念。

王婶是和她一起生活时间最长的,看她的眼神是满心的欢喜。

“晚棠,怎么这么瘦啊?在药王谷当差不容易吧?实在不行你就还是回来,这些年你让檀云她们送的银钱我们都没用,给你留着,以后给你添嫁妆。”

他们村里的人只是听檀云她们说,薛晚棠是在药王谷里当差,吃住都不花费银两,所以他们才帮她把钱存着。

薛晚棠见她们搓着手有些局促,便主动拉过她们的手:“王婶你们不用考虑我,给你们送东西你们只管用就好。”

药王谷什么都不缺,就是那些成堆的药材,随便一两样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

“你一个姑娘家不容易,我们有手有脚的干什么都能吃饭,不必挂心。”

“好了好了,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回去把鸡鸭宰两只让晚棠丫头尝尝!”

“对对对,让孩子们把屋子都收拾一下……”

就在几人沉浸在这喜悦的气氛中,一道凌人的声音从村口传来:“这村子里是不是有一个姓薛的女子?”

薛晚棠眸光一沉。

哼,来得倒挺快。

“我就是。”

薛晚棠转身,挡在了几个妇人前面。

奉命前来接人的管事被薛晚棠冰冷的眼神震住了。

不是说她从小就是在这小村子里长大的?这面容气质可跟这村子不相符啊?

这要是回了盛都,怕是又会引起一场风波了。

“小姐,我是盛都薛府的管事,您是薛府的嫡小姐,幼时走失,今终寻到您,特意接您回府。”

“回去可以,这两位是我一起收养的妹妹,我要一起带走。”

薛府管事心里有些忐忑。

怎么这四小姐一点惊喜诧异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她旁边的那两个姑娘,看穿着打扮和气质,也根本不像是乡野村子长大的。

不过他的任务就是把人接回去,她愿意带着便带着。

“马车已经候着了,小姐请移驾。”

檀云走在最后面,趁那些人不注意,悄悄地交代了王婶几句就跟了上去。

一切都是在姑娘的掌握之中,让村子里的人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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