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她觉得这个曾让傅云深魂不守舍的女人,就该落得如此下场。
一日,她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闯入程念初的住处。
彼时的程念初,正坐在屋内,对着那枚傅云深送的羊脂玉戒指发呆,眼神中满是哀伤与眷恋。
苏瑶进门后,先是轻蔑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简陋的陈设,而后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真是寒酸至极,也难怪只能去戏园子卖艺。”
程念初缓缓抬起头,看向苏瑶,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悲凉。
苏瑶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恼火,她一挥手,身后的婆子便会意地上前,将程念初架了起来。
苏瑶走到那架破旧的古琴前,这琴是程念初仅剩的宝贝,承载着她与傅云深往昔的回忆。
苏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猛地将琴高高举起,而后狠狠砸向地面。
“咔嚓”一声,琴身断裂,琴弦崩飞,那破碎的声音仿佛直直刺进程念初的心脏。
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半点声音。
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滴落在那破碎的琴身上,洇湿了一片。
“你这贱人,以后若是再敢纠缠傅云深,我让你在北平城无处容身!”
苏瑶丢下这句狠话,带着人扬长而去,只留下程念初瘫倒在地上,抱着那断成几截的琴,悲痛欲绝。
此后,程念初的生活陷入了更深的绝境。
为了躲避苏瑶可能的再次刁难,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在北平城的夜色掩护下,搬离了那个小屋,开始了四处漂泊的日子。
她一路流浪,风餐露宿,饿了便在街边的施舍摊讨一口吃食,困了就找个能遮风挡雨的角落蜷缩着打个盹儿。
乱世之中,百姓本就生活困苦,她一个弱女子,更是举步维艰。
疾病,也在此时悄然缠上了她。
起初只是咳嗽,她并未在意,以为只是受了风寒,稍作休息便会好起来。
可渐渐地,咳嗽愈发严重,每咳一下,胸口都如刀绞一般疼痛,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北平城被大雪覆盖,银装素裹之下却藏着无尽的冰冷与残酷。
程念初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根本无法抵御严寒。
她的嘴唇冻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