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机制，突破了终端之间的联系限制，让处于二级网络之间的任何两个终端用户之间都可以建立起稳定的通讯，当然这个通讯只能是匿名的——由于这种连接是利用二级网络教育功能中“远程录播教学”这个子系统下的通讯协议建立起来的，所以那个“机灵鬼”并没有实际上突破终端地址的加密算法，所以这个连接过程只能是终端与终端之间的随机匹配。
乐于玩这个游戏的孩子们私下里把这个游戏称为“交笔友”。
“交笔友”是个非常古老的词，在林慧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流行过一阵子，他也曾通过杂志附录交过一个笔友，后来笔友的来信全给林慧明的父亲以“影响学习”的名义给撕了。
当然，由于二级网络的特殊性，其用户中除了校方和上级监管机构外就只有青少年学生，年轻的孩子们当然有他们的社交需求，他们渴望交朋友、渴望知道远方的事情——所以只要二级网络没有被一级网络污染，那么对待这种无伤大雅的“交友”活动成年人都是宽容的。
但是事情仿佛出了变化。
变化的起因是林慧明的妻子在参加过一次家长会之后，她忧心忡忡地对林慧明说：“老林，我听说榕榕班上有个孩子突然就得了精神病，精神分裂。”
“哪个小孩啊？”
“叫张浩瀚，就是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小男生。”
当时林慧明没有就这个问题和自己太太继续讨论下去，但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第二天上班之后林慧明第一时间调取了这件事的报告来看，与自己太太描述不同，张浩瀚同学罹患的不是精神分裂而是多重人格障碍。
林慧明对这类精神类疾病是非常敏感且有一定了解的。
作为早期互联网的延续，一级网络通过一百几十年叠床架屋式的发展，最终演化为了一团混沌不堪却又无法与人类社会分割的庞然巨物。如同一个从一开始就缺乏良好规划的城市，原本高效的信息高速公路如今已经变成了个处处拥堵的信息停车场，原本铜墙铁壁似的信息堡垒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