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秦振华的其他类型小说《让我下岗?我反手夺了厂长鸟位!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年少青衫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下信男则是脸色铁青,沉默片刻后一言不发地直接离席而去。事已至此,他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台上的崧下彩电已经烧成了一副空壳子,此时强行替崧下挽尊只会自取其辱。这一场,崧下已经输了!无可挽回!山下信男的离开无异于崧下方面承认失败!主持人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用尽全力地大喊道:“我宣布,本次比赛,星火胜!”更加高亢的欢呼声旋即吞没了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在用尽全力地欢呼,没人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觉得除了欢呼没有别的办法能抒发胸中的畅快!完成了致命一击的高虎等人激动地抱在一起,尽情地庆贺着胜利。不远处,安蓉同样失去了身为富家大小姐的矜持,像个普通女孩一样笑着叫着,直到潸然泪下。蓦然间,她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他是华夏早期民族实业家,从民国时...
《让我下岗?我反手夺了厂长鸟位!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山下信男则是脸色铁青,沉默片刻后一言不发地直接离席而去。
事已至此,他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
台上的崧下彩电已经烧成了一副空壳子,此时强行替崧下挽尊只会自取其辱。
这一场,崧下已经输了!
无可挽回!
山下信男的离开无异于崧下方面承认失败!
主持人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用尽全力地大喊道:
“我宣布,本次比赛,星火胜!”
更加高亢的欢呼声旋即吞没了他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用尽全力地欢呼,没人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觉得除了欢呼没有别的办法能抒发胸中的畅快!
完成了致命一击的高虎等人激动地抱在一起,尽情地庆贺着胜利。
不远处,安蓉同样失去了身为富家大小姐的矜持,像个普通女孩一样笑着叫着,直到潸然泪下。
蓦然间,她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他是华夏早期民族实业家,从民国时期就开始发展民族工业,终其一生都坚信唯有工业才能强国。
她突然很想去爷爷墓前敬一炷香。
告诉他,民族工业,又攻克了一座高峰!
他的期望,正在一步步成为现实!
一楼的会场中央。
在恐怖的声浪中,三浦次郎终于彻底绝望,不禁脚下一软瘫坐在了舞台上。
作为这场比赛的负责人,让公司在全世界面前一败涂地,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背锅流放已成定局!
他仿佛已经看到东南亚小岛上的小瘦猴子们正在冲自己呲着牙笑!
同样绝望欲死的还有张恢。
甚至他比三浦次郎还要绝望一百倍!
因为他已经让侄子贷了一大笔款,在全省铺开了新款崧下彩电的销售渠道!
这原本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哪怕崧下彩电在这场比赛中输给星火一两分,也不会影响他靠着这些销售渠道大赚一笔。
但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陆鸣居然在全世界面前揭穿了新款崧下电视的安全缺陷!
进水就会自燃的电视,谁敢买?
就算有人敢买,国家也不会允许啊!
用脚后跟也能想到,此事一出,崧下的进口批文肯定要被相关部门卡脖子了!
到时候货进不来,他拿什么给那么多商场交货?
别说赚钱,他之前付的那么多经销费,还有那么多合同的违约金,怕是能赔得他倾家荡产!
只是粗略估算了一下违约金的数额,张恢就忍不住心脏一阵绞痛,几乎要晕死过去!
不过最终他还是强忍住了眩晕,最后看了一眼正在向观众们挥手致意的陆鸣,随即转身朝出口挤去。
看到他眼中深深的怨毒,挡在他面前的观众都忍不住浑身发凉,下意识地向两侧躲开。
直到抵达远离人群的地方,张恢才狠狠一拳砸在墙上,疯狂地大笑起来。
“陆鸣……”
“陆鸣!”
“你以为你赢了?”
“不!”
“星火厂还不是你的!”
“我还没有输!”
眼看山下信男落荒而逃,崧下直接溃败,陆鸣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不禁暗自撇嘴。
哥这儿还有价格牌没打,比赛就结束了?
无趣!
不过既然崧下让出了舞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借机打一波免费广告。
于是陆鸣大步走到了舞台中央,面对着无数的目光和摄像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谢谢大家!”
“对于支持星火的领导、媒体和公众,我想在此道一声谢!”
许多不了解商业的人普遍认为,大商人往往会对小商人不屑一顾,小商人想跟大商人见一面总会被百般刁难。
其实不然。
事实上,越是能够把生意做大做强的商人,越不会排斥见小商人。
原因很简单。
大商人是已经被充分开发的金矿,想继续增产千难万难,而小商人是还没被开发的金矿,一锄头下去可能就是一本万利。
当然,前提是眼光够准,没有把资源消耗在废矿上。
因此,真正厉害的大商人都会广撒网,再从中筛选出潜力股。
前世能做到一省首富的钱仲良显然就是真正厉害的大商人。
结果不出陆鸣所料,高虎当天晚上就传来了消息。
钱仲良邀请陆鸣次日前往岚州一叙。
于是次日一早,高虎便亲自开车载着陆鸣和秦振华前往岚州。
岚州是岚东县所属的地级市,两地相距只有70多公里。
两个小时后,高虎驾驶的奔驰轿车就开进了一处幽静的别墅区。
看到这处见面地点,陆鸣不禁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钱仲良竟然会在家里跟自己见面。
在管家的带领下,陆鸣和秦振华走进了别墅的客厅。
钱仲良早已在此等候。
来人看着大约四十出头,发际线有些高,抬头纹十分明显,顾盼间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自信。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他只穿了一身轻薄的衬衫,外罩鸡心领羊毛衫,率性而又不失正式,举手投足间自有气场流露。
前世陆鸣发家后也结交过不少富商,算得上颇有见识。
只是一个照面,他就看出了这位钱仲良的段位。
堪称人杰,只是城府还欠火候。
见陆鸣和秦振华进门,钱仲良第一时间起身上前打招呼。
“欢迎,二位就是秦先生和陆先生吧?快请坐!”
“我这里有上好的大红袍,二位尝尝?”
说着,他伸手邀请,将陆鸣和秦振华引向茶桌。
茶是功夫茶,茶具件件精致,茶叶条索紧结,配上钱仲良娴熟优雅的泡茶手法,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最让陆鸣在意的还是那张雕刻精致的茶桌。
那竟是一张老料琼州黄花梨木制作的茶桌,看风格应该是清代匠人所制,绝对的老东西!
再加上老料黄花梨木本身的价值,光是这张桌子眼下恐怕就值三百万以上!
如果放到二十年后,这玩意的价格恐怕还能再翻十几倍!
这狗大户!
确定这张桌子的价值后,陆鸣不动声色地看向钱仲良,见对方口中随意闲聊,视线却不时在己方两人脸上和茶桌之间逡巡,顿时暗暗一笑。
显然,这张桌子就是这位大商人分辨来客成色的小道具之一。
如果客人认不出这桌子,多半就是中下层出身;如果客人认得出这桌子,很可能就是颇有来历。
如此一来,就方便他看人下菜碟了。
这可不是说他会对出身不高的客人冷嘲热讽,那是缺乏修养的暴发户才会做的事。
他会做的,只是针对不同的客人执行不同的报价策略。
毕竟在富人和穷人眼里,同一件东西的价值可能相差几百上千倍,这中间涉及的利润就是天差地别!
至于说陆鸣为什么会对这种小招数如此清楚……
自然是因为他上辈子就经常用这招!
想到这里,陆鸣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轻叹道:“好茶!茶好,器具更好,尤其是这老料琼州黄花梨,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钱仲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陆鸣这个年轻小伙子能一口道破这茶桌的来历。
不过他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哈哈一笑道:“陆先生不愧是名校大学生,见识不凡啊!不过以你的才华,怎么会跑到岚州实习呢?”
陆鸣淡淡一笑,“云海大学一向要求学生脚踏实地,严谨求实,让我到基层锻炼一二又有什么奇怪呢?况且岚州人杰地灵,经济活跃,正是创业的好地方,到岚州来又有什么不好?”
钱仲良微微动容,朝秦振华半开玩笑道:“秦先生,你这个徒弟不得了哦!”
秦振华虽然不懂商场上的弯弯绕,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哪里还感受不到两人言语间的暗暗交锋?
他自知不是做生意的料,索性直说道:“钱老板,陆鸣虽然是我徒弟,但我也只有本事教他些车间里的粗活儿,生意上的事我是不懂的。”
“高虎或许没跟您说过,老头子虽然是星火厂的承包人,但只是个挂名的,真正做主的是陆鸣。”
“今天的生意是陆鸣跟您谈,老头子只当个橡皮图章而已,成与不成老头子都绝无二话。”
说完这番话,他便眼观鼻鼻观心,再不发一言。
这番话着实让钱仲良吃惊不小。
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几百人的大工厂竟然是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家!
他在心里把陆鸣的重视程度又提高了一个等级,随即对陆鸣笑道:“那么陆先生,你来见我是想谈什么生意?”
陆鸣也不隐瞒,“我们厂有一千台21寸黑白电视要出货,钱老板可有兴趣?”
“一千台电视啊……确实不少了……”钱仲良笑了笑,但眼神里明显流露出不以为然。
一千台电视也就不到一百万,对他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大生意。
陆鸣神情自若,“一千台电视确实不算什么,但钱老板可别忘了,我们是电视机厂。只要您能帮我们打开销路,便是十万台电视机,我们也是能够提供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钱仲良摊手道,“恕我直言,黑白电视已经过时了,现在是彩色电视的时代。在崧下、东之、锁尼等一众外国品牌面前,你们的产品根本没有竞争力。”
陆鸣眼神一闪,正色道:“那如果我说,我们也能造彩电呢?”
“什么?!”
钱仲良终于微微色变!
至于说品牌信誉?
一个快要倒闭的小工厂,品牌信誉还值几个钱?
倒不如拿来骗一笔钱划算!
想到这里,苟初生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真相,立刻动笔写了一篇文章,加急投稿给了南山日报社。
刚刚被云海日报狠狠背刺的南山日报正是火大尿黄的时候,想也没想就立刻刊发了他的文章。
他们本以为这篇文章就算不能挽回面子,至少也能跟云海日报僵持住。
谁知第二天《云海日报》就在头版刊发了一篇文章。
标题直接就是——华夏星火厂致樱花国崧下电器的挑战书!
文章提议,双方任选一家商场,现场进行产品质量现场测评。
比赛产品由双方派出代表,在对方提供的五百件产品中任选其一。
产品测评包括安全性、音画质量、稳定性等主流测评内容,比赛面向国内外全程直播!
看到这篇文章,苟初生瞬间傻眼了。
五百件产品抽样比赛,无疑说明他的猜测完全不成立!
星火厂竟然真的有量产高品质CRT彩电的能力!
……
南江省政府家属大院公寓里。
早餐桌旁,吴常青把手里的《云海日报》反复读了好几遍,忍不住轻拍桌子道:“好个星火,竟然这么强硬?”
思索片刻后,他又看向身边的钱孟萍。
“孟萍啊,你是见过陆鸣的。你觉得那小伙子真能造出媲美崧下的彩电吗?有没有可能只是想借机炒作?”
钱孟萍眼神微动。
弟弟帮陆鸣向崧下下战书的事自然不会瞒着她,她也知道星火的样品在云海质检中心引起了轰动。
不过面对位高权重的公公,她还是用词谨慎地说道:“我觉得陆厂长是个实在人。”
吴常青大感兴趣,“哦?这么说来我们南江省真有可能出一个能跟世界彩电巨头扳手腕的企业?”
钱孟萍笑了笑,“爸,我只是对那位陆厂长印象不错。我是记者,讲究一个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亲自调查过,我可不敢乱下结论。”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吴常青一拍大腿,“孟萍,你跟你们领导打个申请,去岚东采访一下星火厂吧!”
“啊?”
“这次崧下来势汹汹,长空、五洋望风而逃,只有星火站了出来。作为省媒,你们南江晚报也该替人家宣传宣传嘛!”
钱孟萍眨了眨眼,“爸,您主管招商引资,给这种事煽风点火会不会对你的工作不利啊?”
“孟萍你还能想到这一层?不错不错,有长进。”吴常青兴致愈高,“不过你放心,最近外资在国内有些事做得不太像话,上面正有意敲打敲打。如果咱们的企业能争口气,上面也是乐见其成。”
钱孟萍顿时恍然。
她扭头看看女儿,见女儿眼里满是渴求,于是笑道:“那我去跟领导申请一下。悠悠最近一直想去找她陆叔叔玩,这次正好满足她的愿望了。”
……
同一时间。
花城市郊,一座华丽的别墅里。
安恪诚坐在餐桌前,聚精会神地阅读着手里的报纸,对丰盛的早餐视而不见。
“工厂建立于78年,倡导者据传是陈秉忠将军……”
“没想到一家小县城里的工厂居然还有这种背景?难不成他们的彩电是得到了上面的技术支持?”
“不,不可能……如果上面有这种资源,干嘛不给长空?”
“这应该还是炒作吧?”
安恪诚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暗自思索。
陆鸣此话一出,不仅是钱仲良,连秦振华也忍不住扭过头来。
如今的华夏,国内只有两家大型电视机厂掌握了彩色电视制造技术,而且制造出来的产品质量低劣,价格昂贵,根本没法跟外国大品牌竞争。
彩电制造,在华夏轻工领域还是不折不扣的前沿技术。
星火电视机厂只是个小县城里的中型工厂,本身并没有掌握彩电制造技术。
陆鸣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夸口说可以让星火厂造彩电?!
简直是天方夜谭!
钱仲良自然不信,但出于礼貌还是认真地问道:“陆先生说你们能造彩电,是造多大的彩电?产品质量能达到什么程度?”
陆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客厅里的大彩电。
“那是崧下最新款的31寸CRT彩电TC-31P550A吧?这款产品似乎还没开始在国内发售?”
(CRT电视就是俗称的大屁股电视)
钱仲良点了点头,“这款产品今年七月才会在华夏发售,这台是我托人从樱花国买回来的,光买就花了9000多夏元……”
“狗日的樱花佬,产品总是在本国、欧洲和北美率先发售,过个一年半载才在华夏发售,狗眼看人低!”
听到这话,陆鸣顿时心里一动,暗道这钱仲良似乎也对樱花人有些不爽?
于是他一指那台彩电道:“如果我们厂生产的产品质量不输这台崧下彩电,价格却只有它的一半,钱老板觉得有销路吗?”
钱仲良闻言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漾出茶盅,烫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却顾不上去检查被烫的手指,而是瞪大眼睛看向了陆鸣。
“当真?”
“当然。我们已经有了全套技术图纸,只缺升级生产线的设备和生产所需的原材料。”
钱仲良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所以你希望我来提供这些?”
陆鸣微微点头,“钱老板人面广路子多,想必能很快搞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钱仲良想了想,突然嗤笑道:“你需要的这些东西得花多少钱,你有算过吗?”
“当然。”陆鸣依然神情自若,“升级生产线的设备220万,生产首批彩电的原材料50万,再加上运输、销售、税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300万夏元总是要的。”
“而你们手里那批电视机最多值60万。”钱仲良十指交叉相握抵着下颚,脸上挂起了饶有兴致的笑,“也就是说,你想赊账?”
陆鸣摊开双手,“赊账固然是一种选择,但对于钱老板来说似乎不太公平。因此,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什么提议?”
“对赌协议,钱老板听说过吗?”
钱仲良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他当然听说过对赌协议,不过这种投资协议只在海外出现过,华夏境内还从未有过先例!
所谓对赌协议,其实是一种估值调整机制,是股权投资者根据企业实际经营状况对投资条件加以限制,在对企业未来经营效益不确定的情况下,按企业未来实际经营绩效决定投资及其对价。
如果条件合适,这种协议其实是对投融资双方权益的一种保护。
当然,就像期货原本是为了降低原料采购风险所设计出来的金融工具,当人类的贪婪不受控制时,任何优秀的制度工具都有可能成为攫取弱者血肉的刀斧,对赌协议也是一样。
眼看陆鸣居然能提出对赌协议这种新鲜玩意,钱仲良对他愈发感兴趣了。
“请具体说说。”
陆鸣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钱仲良,好整以暇地说道:“现在是一月初,如果钱先生的投资能够迅速到位,我们可以在三月之前完成生产线改造,六月之前完成第一批产品,跟崧下的新品同时上市。”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蹭一波崧下的流量,让人们自然而然地把两家产品进行对比。”
“只要人们发现我们星火电视质量不输崧下,咱们的名声就打响了!”
“在今年剩下的六个月里,我们可以做到月产1500-2000台彩电,每台彩电的净利润达到600元以上。也就是说,我们的年利润可以达到900-1200万。”
“就按最保守的900万估计,考虑到未来的业绩增长,企业估值按照8倍计算应该算很保守了吧?”
“如果钱老板愿意提供240万投资,协助我们完成生产线改造和产品销售,我们可以让您来做星火牌彩电的独家代理商,并给予您星火厂3.5%的股权。”
“如果厂里今后一年的业绩达不到这个数目,我们愿意退还相应额度的现金;如果超过这个数目,则钱老板需要追加相应额度的投资。”
“这就是我的提案。”
钱仲良默默看完了那份文件,突然放声大笑。
“有趣!实在是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投资提案。”
说到这里,他笑声突然一收。
“不过陆先生,这份提案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贵厂确实掌握了你所说的彩电生产技术。你要如何证明这一点呢?”
陆鸣摸了摸下巴,“钱老板的担心很有道理,只是没有设备和原料,我们确实没法造出样品来证明这一点……您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当然。”
钱仲良说着,一指客厅里那台崧下彩电道:“这台电视有点问题,开机后过一段时间就会图像模糊,看得我很恼火。”
“因为这种型号的电视在国内还没开始发售,崧下不肯给我维修,就只能扔在这里吃灰了。”
“陆先生既然号称能造出与此相近的彩电,修理一下想必不成问题吧?”
“如果你能修好我这台电视,我就答应投资,如何?”
要说90年代交通和通讯都不方便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对陆鸣来说是如此。
岚州距离云海虽不算远却也有三四百公里,还出了省,黄小筱很难找上门来。
再加上陆鸣没有手机,没有BP机,一旦拒接电话,黄小筱想联系他就只能靠漂流瓶了。
排除干扰后,陆鸣直接把铺盖带到了车间,把三十多名技术骨干分为两班,每个骨干带三四个徒弟,开始日夜赶工修电视。
陆鸣自己游走在众人之间,讲解维修要点,解决技术难题。
一众技术骨干中属范侗最刻苦,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工作着,实在累得不行就在车间里眯一会儿,一个人几乎赶上了两个人的工作量。
这番刻苦让陆鸣不禁刮目相看,同时也明白了师父为什么最看好这位大师兄。
于是有空时他也会刻意多指导范侗一些关键技术,短短几天时间就让范侗的技术突飞猛进,许多时候甚至可以代替他充当指导者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技术骨干们的维修能力越来越强,徒弟们也开始出师,让厂子里的技术力量再次壮大。
众人齐心协力熬了七八天,人人都瘦了好几斤。
陆鸣更是熬得脸颊深陷,眼圈乌黑,唯独精神依然健旺,双眼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修出一千台电视的目标,眼看就要实现了!
……
这一日,陆鸣指导了一圈技工,疲倦地靠在墙角就睡着了。
正在作业的工人们见状都默契地放轻了手脚,简直连放屁都要分三次。
这七八天里,陆鸣算是把所有人都折服了。
大家两班倒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已经累得走路都晃悠了,而陆鸣每天最多偷空眯上一两个小时,却依然能精准地指出工人们的每一个操作错误。
这种身先士卒的精神,再加上无人能及的技术能力,谁见了不竖大拇指?
眼看目标就要完成,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然而就在这时,车间的大门却被重重推开了。
铁门撞在墙上发出轰然巨响,一下把陆鸣惊醒过来。
他睁眼一看,却见一条汉子闯进车间,略略扫视一眼就径直朝自己走来。
那是一条彪形大汉,寸头,黑脸,左侧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配上铜铃似的眼珠,简直就是庙里的护法天王战损版,行走间活像一堵移动的城墙!
前世面对狱霸的记忆突然袭击了陆鸣。
他本能地从身边捞了一把大号扳手,摆出了戒备的姿势,鼓足气势大喝一声:
“干什么的!”
大汉在他身前停住,嘴角挂起一抹狞笑,那模样简直能吓死鬼!
不知为何,陆鸣脑中自动响起了BGM。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举起扳手拼死一搏的当口,却见那大汉突然双膝跪地,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砸得地板上的灰尘都扬起半尺高。
“多谢恩人救我全家!高虎给您磕头了!”
陆鸣愣了半晌,因为连日熬夜有些迟钝的脑子才转过弯来。
“你是高洪的大儿子?一直在外地的那个?”
“是!”高虎扬起脸道。
尼玛早说啊!吓死老子了!
陆鸣终于放下心来,赶忙丢了扳手上前去扶高虎。
“快起来,咱不兴这个!”
高虎顺势起身,又赶忙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钞票往陆鸣手里塞去。
“听说恩人还替我父母弟妹垫了医药费,这些钱请一定收下。”
陆鸣接过一看,发现全是百元大钞,少说也有四五千元,不由蹙眉道:“工友们拢共就垫了一千多,倒是要不了那么多。不过你既然这么有钱,怎么都不想着回家看看?你要是早点回家,你爸妈也不至于带着全家寻短见!”
高虎满面羞愧地低下了头,“其实我也想早点回来的,只是老板的生意离不开人……”
陆鸣闻言心里一紧,压低声音道:“什么生意?你该不会是做没本买卖的吧?”
毕竟以高虎的尊容,说出“要吃板刀面还是馄饨面”这种台词简直毫不违和啊!
“不是不是,我们老板是做正经生意的,岚州的钱仲良钱老板恩人听说过吗?”高虎赶忙摆手道。
陆鸣闻言终于放下心来。
他当然知道钱仲良,不过是在前世。
此人是岚州有名的大商人,前世一度登上过南江省首富的宝座,据说后台很硬,手眼通天。
不过此人后来不知为何倒了台,被罚没了全部财产,还判了个无期。
当然,那都是十几年之后的事了。
他从那沓钱里数出十四张,把剩下的钞票塞回高虎手里道:“邻里邻居的,别叫什么恩人了,叫我陆鸣就好。钱我替你还给工友们,多的拿去给你爸妈弟妹补补身子吧!”
高虎连忙推拒,“这么大的恩情,我粉身碎骨也难报答,这点钱算什么!请恩……请陆先生务必收下,替我分给出了力的工友们也好!”
陆鸣本想继续推辞,却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攥住他的手道:“高虎,你真想报答大家?”
“当然是真的!”
“好!那你帮我个忙,把我引荐给你老板,如何?”
“啊?您见我家老板是要做什么?”高虎讶然道。
陆鸣微微一笑,“当然是谈生意!”
修好一千台电视的目标眼看就要完成,这几天陆鸣一直在犯愁的就是怎么把这批电视卖出去。
90年代华夏的物流系统还不发达,尤其出省做生意更是艰难,上上下下需要打通的关系数不胜数。
岚东县所在的南江是临海省,经济比较发达,黑白电视不如彩电好卖。想要顺利出货,就必须找到能把电视运到内陆县城出售的商人。
这种商人可不好找!
有这种本事的商人通常都是家财万贯,还真不一定看得上这一千台黑白电视的小生意。
既然恰好有高虎这条路子,他自然要找钱仲良试试。
虽然不一定能谈成,但总归要尝试一下,再不济请钱仲良帮忙介绍别的老板也行啊!
反正这批电视都是废品里淘出来的,卖多少钱都是纯赚!
想到这里,陆鸣抬手拍着高虎的肩膀,循循善诱道:“高虎啊,厂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虽然咱赶跑了张恢那孙子,但几百号职工还等着米下锅呢!”
“你要是能帮咱厂子解决了销路问题,别说报恩,咱厂里连职工带家属上千口子都要给你立长生牌位嘞!”
高虎挠了挠头,狰狞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憨厚。
“我平时只是给老板做保镖和司机,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不过既然是厂里的事,那我就去求求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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