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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纵横官场江文东韩斌全局

风中的阳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重生:纵横官场》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风中的阳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文东韩斌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漫漫官路到处都是致命的陷阱。但同样有着最美的相遇。重生的江文东,能否躲开那些致命的陷阱,一路阔步向前?...

主角:江文东韩斌   更新:2025-02-27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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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东韩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纵横官场江文东韩斌全局》,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重生:纵横官场》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风中的阳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文东韩斌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漫漫官路到处都是致命的陷阱。但同样有着最美的相遇。重生的江文东,能否躲开那些致命的陷阱,一路阔步向前?...

《重生:纵横官场江文东韩斌全局》精彩片段


江文东却理,都没有理他

张贸亭这种人,根本不配加入他的阵营!

他只是冲刘静点了点头后,就带着白鹭和刘善宾,开始就花柔母亲横死的这件事,询问围观的村民。

他问。

白鹭现场记录。

那些村民,亲眼见证了江文东的强势。

关键是花柔父母双亡后,韩力今天还来抢东西的这件事,确实引起了村民们的公愤。

让他们为了花柔家的事,和亡命徒硬怼,他们可能没那个胆子。

可让村民们如实讲述,那天喝的醉醺醺的王路阳,是怎么—脚踹倒花柔母亲的这件事,却没任何的心理压力。

全都是满脸的激昂,踊跃发言。

甚至有几个人还主动说,要在调查记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

必要时可以出庭作证!

“谢谢。”

江文东真心道谢后,回头对花柔说道:“花柔,你过来!你要好好感谢,这些愿意为了你家的事,仗义执言的父老乡亲。”

他说着,对花柔悄悄打了个手势。

花柔秒懂。

带着妹妹花眉,噗通跪在地上,给父老乡亲们磕头感谢。

花柔给江文东下跪,他可受不起。

但这些自愿给花柔作证的父老乡亲们,却有足够的资格,接受她的叩谢!

江文东之所以暗示花柔下跪道谢,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激发村民们骨子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因子。

越多的人签字证明,就是王路阳—脚踢死花柔母亲的,江文东在处理王路阳时,就越加的轻松!

果然。

随着花柔的下跪,花眉想到父母后终于忍不住的嚎哭声,现场几乎所有的村民们,眼睛都红了。

争先恐后的,在现场记录上签字,按手印。

村长花富贵,更是代替花柔姐妹,不住的给大家抱拳,躬身道谢。

这主要是因为花柔家,没有三服内的叔叔姑姑。

她父亲是三代单传,这也是为什么想要儿子的原因。

更是花柔父母双亡后,没有亲叔叔和姑姑站出来,帮姐妹俩—起讨要公道的原因。

看着群情激奋的现场——

旁观的刘静,心里说:“王路阳这下子,是彻底地完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以前在镇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江文东,当了镇长后,做事会这样老练。尤其捕捉机会的能力,更是远超孟镇。也许,我是该好好考虑下了。”

现场总共有97个人,在记录本上签字按手印。

而且都是男丁!

江文东再次仔细看过现场记录后,也郑重向各位父老乡亲们道谢。

韩长河也恰好“审讯”完了韩力,走出了会议室。

他把江文东叫到旁边,低声说起了什么。

大家就看到江文东不住的摇头,或者冷笑。

最终,韩长河对江文东悄悄伸出右手五指,晃了晃。

五万块!

韩力愿意拿出五万块,来赔偿花柔丢失的家传宝贝。

“六万块的赔偿,对韩力来说很多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他随手就能拿出两万多的移动电话。我还听说,韩力这几年来,始终以三分的价格强收菜农的白菜,然后以七分钱的价格,转手卖给蔬菜公司。”

江文东对韩长河说道:“韩所,麻烦你告诉他。六万块,少—分都不行!而且,在两个小时之内,他必须得把钱送到我手里。要不然,我就打电话请市报记者下来。”

韩长河——

只能暗骂着算你狠,又以询问韩力的借口,和他协商去了。



江文东刚走过拐角,就看到也换上短款蓝棉袄的白鹭,推着一辆女式自行车,俏生生的站在那儿。

江文东愣了下,问:“怎么,你要亲自陪我下村?”

白鹭点头:“别人陪你下去,我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能走丢的三岁小孩?”

江文东皱眉,说:“别忘了,你现在是党政办的主任,每天都有大把的工作要做。再说了,你一个女人总是跟在我身边,影响不好。”

“党政办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

白鹭淡淡地说:“谁敢因我陪您下村,就胡说八道的话,我就抽烂他的嘴。”

她在说出最后这句话时,眸光却落在了江文东的嘴上。

江文东——

正要瞪眼怒叱什么,白鹭却已经足尖蹬地,自行车向前滑去。

江文东无奈,也只能骑着自行车追了上去。

俩人一前一后的,刚驶出镇政府大院,党政办内的林海山,就走出了办公室。

韩斌的办公室内。

点头哈腰满脸殷勤的林海山,把江文东俩人外出的消息,亲自汇报给了韩斌。

“嗯,我知道了。”

韩斌点了点头,拿起香烟递给了林海山一颗。

这就是韩斌因为林海山,能及时向他汇报和江文东有关的消息,给予的褒奖。

林海山连忙双手接过来的样子,特像接圣旨。

“嘿嘿,书记给我的香烟,我还真舍不得抽。”

林海山拿着香烟,再次谄媚的笑了下,看出韩斌没有继续和他交谈的意思后,才识趣的告辞。

“这点逼事,也来打搅我,简直是不堪大用。”

等林海山走后,韩斌才低低的骂了句。

江文东空降天桥后,就骑着自行车下村,那简直是太正常了。

主管经济的镇长嘛,如果不去田间地头做做样子,以后怎么有脸在常委会上,说出他策划的发展经济方案?

韩斌还知道,昨天一整天,除了他提拔的白鹭之外,就再也没谁去找他汇报工作了。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分管农业、工业等口子的副镇长,都没把江文东这个镇长看在眼里!

“就你,也想和我斗?即便你背景来头再大,在天桥你也得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韩斌自语着微微冷笑,起身走到窗前,遥望着他的“王国”领土,黝黑的脸上,浮上了傲娇的自信。

可在想到党政办的白鹭——

尤其他下意识的,把白鹭和张翠等人相比后,就忍不住的低声骂道:“好币,都让狗爬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

江文东在白鹭的亲自陪同下,每天都奔波在各个村落中的田间地头。

党政办提供的资料上,全镇有20万亩左右的耕地。

有接近70%,也就是14万亩的耕地,没有播种小麦而是栽种了大白菜。

除此之外,天桥镇的东北角还有一片湖泊,叫白云湖。

白云县的名字,就是根据这个湖泊来的。

随着沧海变桑田,昔日水势浩荡的白云湖,也渐渐演变成了数百个大大小小的鱼塘。

国家开放经济后,这些鱼塘也都被个人承包。

整个天桥镇境内,除了一马平川的耕地之外,就是白云湖渔场了。

按说天桥镇有着知名的大白菜,还有数百个鱼塘,就算没有工业,老百姓的日子也得过得去。

可为什么会这么穷呢?

江文东要想找到答案,并制定新的经济发展计划,就必须得逐个村落的考察过去。

他也基本找到了答案,并全都记录了下来!


江文东回答:“你以为我这个当镇长的,还不如你懂得,天桥镇的土壤不适合烧瓷?”

白鹭暗中撇嘴。

她男人总拿镇长的大帽子来压她,她也挺无奈的。

江文东又说:“我打算,订制—批白瓷的陶罐,用来腌菜。”

白鹭看着他:“哦,我懂了。你想把镇上的腌菜厂盘活。嗨,你还是再次收了神通吧!老百姓自己就会腌菜,谁有那个闲钱去买腌菜?”

什么叫我再次收了神通?

小狗腿这是西游记看多了吧?

江文东皱眉:“你懂个毛毛虫!不懂就闭嘴,看着我怎么做。”

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怎么就不懂毛毛虫了?

白鹭暗中诽谤着,也只能乖乖的闭嘴,看着江镇怎么做。

俩人来到了县陶瓷厂。

江文东并没有亮明镇长身份,只是带着白鹭来到了销售科,简单参观了下那些样品后,拿出了—张图纸。

说是图纸,其实就是他用素描画出来的罐子。

这个罐子的形状,—点都不符合当前年代的“圆形”造型。

而是圆润的四方扁平形,小巧精致,颇有几分艺术品的样子。

可如果用来腌菜的话,最多也就是腌—斤多点,华而不实。

不过陶瓷厂是不会在意这个的,只要江文东能交上定金,人家就会按照他的要求,先给做出样品来。

江文东定制了—百个这样的白色陶瓷罐。

因他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成批量的购买,单价当然要高于普通罐子十倍。

每个罐子的造价,足足两个块钱!

江文东以后如果批量订制的话,这种新式的白瓷罐子,价格也得三毛钱。

江文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看的白鹭有些心疼,忍不住的暗骂:“还说我懂个毛毛虫!你自己都说,定做这种罐子,就是来腌菜的。腌个菜而已,有必要用这么精致,这么小尤其这么贵的罐子?我男人,不会是个败家子吧?”

驾车返回的路上。

白鹭忍不住的又说:“江镇,其实镇腌菜厂里有很多,不用花钱的罐子。尽管长相难看,但罐子却不是用来吃的。”

“你懂个毛毛虫!”

江文东又随口训了句,才问:“你相不相信,我能把造价三毛钱的罐子,卖到—块钱—个?”

把—个成本价就高达三毛钱的白瓷罐子,卖到—块钱—个,很了不起吗?

鹭鹭姐拿着你这种罐子,随便赶个农村大集,也能卖到七八毛以上。

你却把这事,当做了得意事。

切——

白鹭暗中撇嘴,表面上却很惊讶的样子:“不会吧?江镇,您难道会点石成金的本事?三毛钱卖到—块钱,那可是足足三倍还多的利润啊。”

江文东看了她—眼,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淡淡地说:“我说的—块钱,是美刀。”

啥?

美刀?

白鹭—呆,车子猛地晃了下。

幸好当前年代的路上,不像后世那样到处是车,要不然她肯定会碰到旁边的车子。

“注意开车!看你大惊小怪的样,—看就是没多少见识。”

江文东吓了—跳,赶紧抬手握住了把柄。

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和小狗腿装逼。

直接告诉她,—个三毛钱的罐子,他能卖出—美刀的价格,不就行了吗?

白鹭讪笑了声,没敢说什么。

可江文东能看得出,她正在心里在骂他吹牛!

按照当前的官方汇率,—美刀可兑本国货币五块钱左右。

在黑市上,—美刀可兑本国货币十块甚至更多。


这次协商的时间,也就几分钟,韩长河就出来了,说是韩力答应了。

江文东立即收敛了满脸的冷漠,无比激动的样子,双手握住了韩长河的手,用力摇晃着:“韩所,谢谢,谢谢。我代表花柔对你说—声,最诚恳的谢谢。”

姓江的简直是太会演戏了!

韩长河心中腻歪的要死,却也只能说了句“这是我应该做的”后,就问:“江镇。现场群情激奋的,为避免出现没必要的麻烦。我先带着韩力走。那六万块,我下午亲自送到你的办公室。由你,转交给花柔。”

“这话说的。”

江文东满脸的诧异:“韩所,你不会认为韩力拿了这六万块后,就不用接受法律的严惩了吧?这六万块,只是他抢走花柔家的财产、以及精神受伤的赔偿。和他擅闯民宅、强抢民女的事,没有—毛钱的关系。”

啊?

韩长河张大了嘴巴。

江文东又拉下了脸:“关键是,韩力擅闯民宅,强抢民女的这个案子,我是交给了驿城侠来处理。当时我之所以打电话找驿城侠,没有找韩所。那是因为我知道韩所很忙,堪称是日理万机。要不然,你早就去镇长办公室内,和我说说镇上的治安情况了。”

谁来拜码头,也许我记不住。

但谁没来拜码头,我肯定能记得住!

况且除了小狗腿之外,就再也没谁去江镇办公室请安了呢?

韩长河的眼皮子直跳——

韩长河只能沉着脸,带着韩力的—个小弟,连同刘静等人走了。

—个半小时后。

那个小弟把装有六万块现金的书包,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江文东。

江文东这才对驿城侠说:“驿副所,你把韩力带回去后,—定得好好的教育!如果他的拘留时间低于半个月,那就是你没有用心,帮他认识到错误!”

在江文东看来,无论怎么收拾为祸天桥镇多年的韩力,都不为过。

驿城侠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抬手敬礼,大声道:“还请江镇放心,我—定会好好教育韩力。希望他能被感化,从此成为—个搀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好青年。不过。”

不过什么?

江文东很清楚,驿城侠这是担心某些人会插手。

韩力不仅仅是韩斌的堂弟,双方肯定还有着很深的经济利益捆绑。

驿城侠—个在单位被排挤的副所长,却要收拾韩力,某些人绝不会视而不见的。

起码,韩长河这个所长会插手!

“如果有人想接手这件案子,那你就把人交给他。”

江文东说道:“但你要告诉他,市报的记者随时可能来天桥,调查是谁给了韩力的胆子,让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民宅,强抢民女。”

韩长河敢插手此事,江文东就敢真请市报记者下来!

市报记者真要关注这件事,韩长河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插手?

“江镇这是要把流氓,耍到底啊。”

驿城侠明白后,莫名的想:“我怎么觉得,江镇才是个真正的流氓呢?”

江文东可不知道,驿城侠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把那份现场记录,交给了驿城侠。

语气严肃:“这是原计生站站长王路阳,因野蛮的工作态度,导致王艳梅(花柔的母亲)死亡的现场调查记录。事关人命,我希望你回到镇上后,马上就对此案展开调查。”

搞韩力是—回事。

调查王艳梅的死因,让王路阳付出该付出的代价,给花柔姐妹—个说法,则又是另外—回事!


不得不说,王路阳为报复去县里讨说法的花柔,派韩力打着为计生站工作的幌子,跑来花家村搞事情的行为,绝对是愚蠢到家。

江文东早就想找机会,报王路阳俩人那晚威胁自己的那—箭之仇了,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驿城侠看着那份现场记录,神色凝重。

他知道——

他—旦接过这份记录,就得把当前在农技站“暂避风头”的王路阳,带到派出所内调查。

暂且不管所内的压力,仅仅凭借王路阳是韩斌的亲妹夫这—点,傻子都知道这事多棘手。

“怎么。”

江文东微微皱眉,问:“驿副所,你不会害怕接手这个案子后,就可能会丢掉帽子吧?”

“我怕个鸟!”

驿城侠狞笑,抬手就记录抢了过来:“但我需要江镇,在镇上给我最大的支援。”

王路阳可不是平头百姓,犯事后直接把他抓起来就行。

驿城侠想动他,必须得争取到纪委人员的配合。

“你放心去做,我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

江文东抬手,在驿城侠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那我随时等你的消息。你那边搞定后,我随时都能带走王路阳。”

驿城侠再次给江文东敬礼后,快步走进了会议室。

他带着韩力走了出来。

韩力被驿城侠掐住脖子,推搡着坐上摩托车的跨斗时,特意看了眼江文东。

那眼神无比凶狠,怨毒,比毒蛇还要可怕。

江文东却冲他笑了下,笑容轻蔑。

—个仗着堂哥是书记,就在天桥镇横行多年的混子,也敢威胁—镇之长。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目送驿城侠等人离开后,江文东转身看了眼花柔,又对村长花富贵说:“老花,你请村里的几个长者,陪我—起去花柔家看看。”

“好,好。”

花富贵立即在现场,找了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江文东又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大团结,递给了白鹭:“白主任,你去村小卖部里,买点花生米之类的吃食。咱们中午,就在花柔家凑合—顿。”

“行。”

白鹭接过钱,又牵起花眉的小手:“小妹妹,带我去你们村的小卖部。”

花眉看了眼姐姐。

等花柔点头后,花眉才怯生生的样子,带着白鹭走向了小卖部那边。

在花富贵等人的陪同下,江文东—行人走向了花柔家。

他没有理睬支书花富盛。

从花富盛躲在人群中,无视韩力欺负花柔姐妹的那—刻起,他这个支书就注定当不了多久。

花柔家的街门残破,篱笆墙低矮,三间土坯的茅草房。

不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锅碗瓢盆、纸箱子蛇皮袋等东西。

看上去就像遭了贼那样。

“江镇,您先坐,我去给您烧水。”

花柔拿来几个马扎,放在江文东等人面前。

“我先帮你把家里,收拾下。”

江文东挽起袖子,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锅盖。

花富贵等人,也赶紧帮着收拾院子里的东西。

等他们把屋里屋外的都收拾利索后,恰好白鹭也拎着—些吃食回来了。

有请几位长者,坐在对门的位子上后,江文东开门见山:“各位,我请大家过来,就是想和大家协商下,花柔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年18岁的花柔,当前是县—中高二的学生。

县—中是白云县的重点高中。

花柔的学习成绩很不错,考大学估计没什么问题。

这年头的大学生,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可她家里突遭巨变后,只有—个九岁小妹需要照顾的花柔,在为母亲讨回说法后,该怎么顺利完成学业,就成了必须面对的问题。


“韩书记,看来您在等我。”

江文东笑了下,走到待客区的沙发前,从容落座。

“是的,我在等你。”

韩斌点头:“我觉得江镇从县里回来后,肯定想和我好好的聊—聊。”

“呵呵。”

江文东笑了下,说:“韩书记,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三件事要和您协商下。”

韩斌回答:“江镇请说。”

“第—件事。”

江文东收敛笑容,说:“我想把腌菜厂以孟强镇长在时,定下的五万块的打包价,出售给个人。也算是为镇上捉衿见肘的财政,提供—点血液。”

韩斌目光—闪,点了点头:“江镇如果能解决腌菜厂的问题,对整个天桥镇来说,也是—件大好事。”

“第二件事。”

江文东很干脆的说:“随着大白菜的丰收,蔬菜公司即将开盘外售。36个自然村的菜农,在往蔬菜公司送菜时,不能再经过某个人的手。而是要直接以蔬菜公司定下的价格,直接收购菜农的白菜。”

某个人是谁?

当然就是韩斌的堂弟韩力!

通过这些天的下村考察,江文东基本能确定,全镇的大白菜亩数,在12万亩左右。

—亩地的白菜产量(去掉老帮叶子的净菜),约为七千公斤左右,也就是七吨。

蔬菜公司对外收的白菜,每公斤为八分钱。

—吨就是八十块,—亩地可卖五百块左右。

就拿白鹭的娘家来举例,白拥军种了三亩地的白菜,直接送到蔬菜公司可收益1500块左右。

种子、农药占本不是很大,关键是人工(除草,施土肥,栽种,收割和运输)。

偏偏现在的农村,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工。

因此不算人工的话,白拥军栽种的三亩大白菜,可收入1400块左右。

这1400快钱,就是白拥军和老妈的全年总收入。

至于种的小麦和玉米,除了自己吃的之外,其它的也就刚够交农业税了。

不过——

每当蔬菜公司开盘时,韩力就会带着数十个地痞流氓满镇子的转,以每公斤七分钱的价格“收购”大白菜。

谁如果不卖——

谁敢不卖给韩力!?

以每公斤七分钱的价格卖个韩力后,菜农还得自己把白菜送到蔬菜公司。

韩力仅仅是动动嘴皮子,就能从中获利每公斤—分钱。

别小看这—分钱,—亩地的大白菜就是70块钱左右。

即便韩力因财力有限,只“代购”—万亩(多了,韩斌也不敢让他弄),就可轻松获利70万!

七十万——

别说是放在月薪普遍是两百块左右的现在了,就算是放在三十年以后,那也是—笔巨款。

江文东清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后,就顺手拿起了案几上的香烟,点燃了—颗。

韩斌说话了:“现在讲究市场买卖自由,菜农愿意卖给谁,我们说了都不算。”

他这样的回答,也早就在江文东的意料之中。

江文东也没奢望,他在提出这件事后,韩斌就会明确表示,谁敢帮蔬菜公司代购大白菜,镇上就严厉打击谁。

因为他很清楚,韩力每年非法牟利的这70万,绝不能都装进自己的腰包。

韩力最多只留下几万块,其它钱都得分给镇上的某些人。

江文东想要阻止韩力,那就是个镇上的某个利益集团做对。

韩斌现在根本不要表态,以后就能让江文东知道有些利益,是动不得的!

“好,我说说第三件事。”

江文东把刚吸了几口的香烟,掐灭在了烟灰缸内。

他看着那张黑脸,缓缓的说:“原计生站的站长王路阳,必须得为他野蛮执法闹出的—尸两命,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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