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八岁了。”
你:“平时爱吃什么?”
“吃的?”想到这,中岛敦擦了擦口水,纠结起来。“米饭很好吃,茶泡饭就更好吃了。”
“那姐姐带你去吃茶泡饭好不好?”
中岛敦的眼泪一下子止住,脸上还挂着串鼻涕,小脸脏兮兮的埋进你的胸口,两手抓着你的肩膀,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姐姐,你真好,我本来……本来以为,自己今晚要死了…呜呜呜,呜呜呜。”
你安慰性地拍打着敦的后背,你没有带过孩子,于是凭着记忆力和乱步相处的模样,轻言轻语地和他说话。
渐渐走离研究院,你们踏上了小道。
尽管中岛敦很瘦弱,但负重前行手臂还是有些酸涩,你刚准备将他换成背的姿势,眼前拐弯处就开来了一辆黑车。
是黑手党吗?
你这么想着,将敦放下,推到一旁的草丛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敦立刻捂住嘴,眼巴巴地看着你。
大灯晃得你有些睁不开眼,黑车在你面前稳稳当当地停下,待你看清楚来人是谁时,乱步已经大步向前,将你搂在了怀里。
他的体温很高,呼吸很热,显然心情十分急躁。
“乱步?”
你被他抱在怀里,神情还有些恍惚。“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你的声音,乱步却并没有回答你,他绕着你走了两圈,抬抬你的胳膊,敲敲你的腿,捏捏你的肚子,确认你没有受伤后,才将草丛里的中岛敦拎了出来。
“先上车,等会儿说。”
你和中岛敦坐在了后座,乱步坐在副驾驶,你被乱步搂在怀里的时候便敏锐地捕捉到了驾驶座上福泽谕吉的视线,此刻坐上他开的车,一时不知从哪开始讲起。
“我觉得,似乎得有人给我个解释。”福泽谕吉率先开口道。
“我来说。”你唯恐乱步被责怪,想要主动回答福泽的问题。
然而乱步却回头冲你摇了摇头,他笑着,意思是不用担心。
你只好咽下要说的话,听乱步将你们的一切经历都告知了福泽谕吉。
从乡下的军队驻所到与谢野晶子再到卧底黑手党,你和福泽谕吉交手了那么多次,此刻却安然地坐在一辆车。
福泽谕吉先是沉默了会,然后才从后视镜看向你。
你点头,愧疚道:“抱歉,是我让乱步瞒着你。我害怕乱步会被你责怪,因我受到牵连。因为乱步很在乎你的看法,加上我的身份特殊,所以一直没有让你知情。”
福泽谕吉:“可以理解。”
看来正如乱步所说,他们的社长是一位很好的人。
车子回到横滨,福泽谕吉问:“你要去哪里?”
是了,你该思考自己去哪里,可此刻你更觉得自己该带这个孩子去吃一顿茶泡饭,于是道:“去找一家有茶泡饭的餐馆吧。”
几分钟后,车子在餐馆面前停下,你和福泽谕吉都没有用餐,中岛敦一人吃了十几碗茶泡饭,面前堆起一叠空碗。乱步么,今晚似乎有着心事,只要了一碗红豆年糕汤,不停地用勺子搅着陶瓷碗里剩下的,白嫩的条形年糕。
“乱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盯着中岛敦。
江户川乱步:“嗯。”
你:“等他吃完后,我会用异能抹去他今晚的记忆,还请你给他换一家孤儿院,可以吗?”
江户川乱步:“还有别的吗?”
你摇摇头。“没有了。”
听到你这么说,乱步的脸色忽地变了,扔下手里的碗便朝着餐馆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