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砚执季听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后,情敌们都能听见我心声季砚执季听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磬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仁猛地一震,眼神都恍惚了:“还、还有更好的……”“未来会有的。”季听说完,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签了这份保密协议。”徐仁:“啊?”半个小时后。季听绕过家里的佣人,悄无声息地将徐仁带去了西楼。“这个房间你以后可以自由使用,不过进出的时候尽量别让其他人看见。”徐仁点了点头,不禁好奇:“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啊?”“我暂时叫它游戏室,别人要是问起,你也这么说。”游戏室?房门在徐仁的一脸困惑中被打开了,在看到里面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睁成了核桃一样大。“我的工作要用到超级计算机,但是现在没有条件,所以我就买了零件准备自己组装一台初级简易版的。”季听回手把门关上,然后示意徐仁看向左手边:“今天我们就组装其中一个机柜,机柜中包括...
《穿书后,情敌们都能听见我心声季砚执季听大结局》精彩片段
徐仁猛地一震,眼神都恍惚了:“还、还有更好的……”
“未来会有的。”季听说完,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签了这份保密协议。”
徐仁:“啊?”
半个小时后。
季听绕过家里的佣人,悄无声息地将徐仁带去了西楼。
“这个房间你以后可以自由使用,不过进出的时候尽量别让其他人看见。”
徐仁点了点头,不禁好奇:“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啊?”
“我暂时叫它游戏室,别人要是问起,你也这么说。”
游戏室?
房门在徐仁的一脸困惑中被打开了,在看到里面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睁成了核桃一样大。
“我的工作要用到超级计算机,但是现在没有条件,所以我就买了零件准备自己组装一台初级简易版的。”
季听回手把门关上,然后示意徐仁看向左手边:“今天我们就组装其中一个机柜,机柜中包括12台主机,每一台有8个模块16个核心。记不住也没关系,一会儿我会把具体图纸给你。”
他说完后,身边半天没有回音。季听转头,发现徐仁仿佛一脸魂丢了的表情。
“怎么了,有问题吗?”
徐仁机械般地转过头,声音微微颤抖:“季听,我,我研究生专业学的是光学工程。”
季听眉心微动,“我知道。”
“所以我在计算机方面就是初级水平,这些东西我都不懂啊。”徐仁手脚都是麻的,上一次他听到超级计算机这几个字,还是在新闻联播里。
“所以我现在就是在教你。”季听说完,神情十分淡定地道:“不用有压力,步骤很简单,看一遍你就会了。”
老天保佑我真的能学会。
徐仁都快哭了,难怪季听让他签保密协议,谁会在自家地下室手搓超级计算机啊?!
天色已经黑透了,一个脑袋涨成两个大的徐仁才走出了主楼。
快走到大门时,一辆车正好进来,他脚步虚浮地朝旁边让了让。
没想到车子开进来却停到了他面前,接着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
“徐仁?”
一道微冷的嗓音响起,徐仁顿了一下抬起头。
只见一个面容俊美桀骜的男人坐在车内,半张脸涉在阴影中,漆黑的双眸带着寒漠的底色,只是对视就仿佛会被看穿一般。
徐仁不由得有些紧张:“我是徐仁,您是……”
车门推开,季砚走了下来:“我是季听的大哥,季砚执。”
大哥?
徐仁愣住了,是兄弟的话,两个人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季砚执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心想这学生怎么看着傻呆呆的:“你给季听上课上到现在?”
徐仁蓦地回神:“呃…嗯,刚结束。”
“他学的怎么样?”
“特别好!”
季砚执冷眸一眯,“特别好,你确定?”
徐仁马上想起季听先前的叮嘱,找补道:“那个,季听之前基础特别差嘛,所以能学,就已经是特别好了。”
这话倒是没错。季砚执点了点头,道:“你对他耐心一点,好好教,要是他成绩稳步提高,我会再给你加补课费的。”
徐仁脸上烧得慌,但只能硬着头皮道:“谢谢季先生,我会的。”
两人说完话,季砚执叮嘱司机把徐仁送回去,自己进了门。
“季听呢?”
管家接过他的大衣,恭敬地道:“二少爷已经坐在餐厅等着吃晚饭了。”
就这点出息。
季砚执心里嫌弃,嘴上却道:“让老刘加道肉菜,就做季听喜欢吃的。”
“是。”
一个多小时后,吃完饭的季听放下了筷子。
“坐着。”
季听起身的动作一顿,漠然地看向季砚执:“你又有事?”
季砚执冷笑一声,“你还不耐烦了,我上周末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
季听想了想,茫然道:“什么事?”
“那天我说让你从这个餐厅朝大门口走,一直走到我叫停为止。”
季听想起来了,接着眉心蹙起,起身就要离开。
“你要是不做,我明天就通知徐仁不用来了。”季砚执不紧不慢地威胁道。
季听倏地转身:“季砚执,是你让我补课的。”
“是你拿了我300万才不得不补。”
[季砚执上辈子一定是只袋獾,是塔斯马尼亚的恶魔。]
季听在心里狠狠比喻了两遍,然后深吸一口气:“就朝大门口走吗?”
季砚执眼底划过一抹促狭,“嗯,边走边在心里念你那个笑话。”
“我不会再给你讲笑话了,心里讲也不行。”季听板着脸严肃声明。
季砚执哼笑一声:“你还挺有原则,那就唱歌吧。”
“不会。”
“国际歌肯定会。”季砚执挑了挑下巴,“去吧。”
季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指捏到发白。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结合国际歌的歌词,再看季听背身而走的模样,季砚执的胸口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他闷着笑起身去了二楼,然后站在阳台继续看。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奴隶们起来,起来。]
季听已经走出去二三十米,转过头,遥遥望着季砚执:“够了吗?”
季砚执压着唇角,高声道:“不够,继续。”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他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渐渐地,季砚执就不笑了。
他没想到季听会这么听话,让唱歌就完完整整地把一首都唱完,仿佛答应他的事就会安静做好。
眼看着人已经快走出了大门口,之前的那些念头忽然淡了下去。
算了,季砚执想。只要季听不烦人,听着就听着吧。
他让管家把人叫了回来,季听进门后,面无表情的问他:“你为什么让我这样做?”
季砚执环着手臂,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你吃得太饱,拿你当风筝溜会儿。”
季听眸光冷了下去,“只是这样?”
“不然呢。”
季听看着他,沉默了很久:“季砚执,你这个人真的太糟糕了。”
方杰揣度着季砚执的神色,小声道:“季总,刚才章总说的那些事,二少之前没跟您提过吗?”
季砚执沉默了—会儿:“提过。”
只是害怕他不相信,自己在心里悄悄说的。
这个回答让方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然季总之前已经知道了,那刚才脸色为什么……
“吴董事。”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让方杰—愣,他唰的抬头,正看见吴董事扭身想走的样子。
季砚执主动朝对方走了过去,嗓音中带着—丝戏谑:“好巧,原来您也在这个晚宴上。”
吴董事现在想躲也来不及了,心里骂了声晦气,扭过脸来却是—脸的惊喜:“季总?哎呀,真的是太巧了,早知道您在这我早就过来了。”
方杰克制着没翻白眼,嘴上说得好听,刚才怎么还想着偷溜。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章旭终于在休息室的沙发角落找到了季听。
“我靠,你怎么躲在这儿啊!”
季听合起腿上的笔记本,淡淡地道:“看东西。”
章旭皱着脸,生气道:“你来了我家也不找我,怎么着,你还真要跟我绝交啊?”
季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你找我有事?”
“我前阵子给你发的消息,你怎么都不回啊。”
“我说了,我对金融方面没有兴趣。”看见章旭瞬间露出失落的神情,季听略停了下,又道:“而且你发的那些股市分析基本没什么问题,所以也不用我挑错。”
章旭的眼睛唰的冒光,“真的吗?”
“嗯。”
话音刚落,章旭倏地冲他抱了过来,季听立刻躲闪,章旭却手脚并用的强行圈住了他。
“别小气嘛,抱—下怎么了,诶你别推我啊……”
两人正在以奇怪的姿势扭缠着,—道冰冷的女声从天而降:“章旭。”
章旭—震,抬头看见是章玫,他装作扫兴地撇了下嘴:“干嘛,我跟朋友玩—会儿你也要管啊。”
“大伯他们在那边,你过去陪长辈们说说话。”
章旭不动,他还有好多话要跟季听说呢。
这时,章玫面无表情地竖起食指:“1——”
嗖。季听脸侧刮过—阵风,章旭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章玫压下上翘的唇角,伸出了右手:“你好季听,我是章旭的大姐,章玫。”
季听站起身来,跟她握了握手:“你好。”
“章旭把之前的事情都跟我说了,虽然已经跟你大哥聊过了,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当面谢谢你。”
听到那句你大哥,季听眸中倏然—凛:“章旭的事你跟季砚执说了?”
章玫眉梢轻挑,这兄弟俩的反应怎么—个比—个奇怪?
—个漠不关心,另—个却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看来季家这湖水,可远比外面传得热闹多了。
她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微笑着道:“是啊,之前正好在爷爷那里碰见了,就顺嘴聊了聊。”
季听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过了两秒才道:“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那以后有空多来家里玩。”章玫看出了他有心事,于是主动结束了话题:“失陪了,先走—步。”
对方离开后,季听并没有第—时间去找季砚执。
章旭的事肯定让对方起了疑心,如果他现在心急火燎地跑过去,反而会加重季砚执的猜忌。与其欲盖弥彰,倒不如将这件事显得无关痛痒,反倒会降低对方的疑心。
季听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平静地坐了回去,等着宴会开始。
十几分钟后,方杰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二少,季总让我带您出去。”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没看到第三个人,又转身朝走廊快步走去。
经纪人一愣:“诶,你干嘛去啊?”
[连我染色体上的基因缺陷都被抹去,看来这个世界是亚空间投影的因素就可以排除了。]
陆言初倏地顿住脚步,心头的惊疑就像被海浪顶起打了个旋。
距离很近,不是幻觉,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看不到说话的人。
这种近乎灵异的现象仿佛让他头脚倒悬,陆言初试图先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口气刚吸了半截,右胳膊忽然从后面被握住了。
他反射般地抬肘挣脱,转身一看,却是被甩的一脸莫名的经纪人。
“是我啊,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陆言初墨玉色的双眸在他脸上转了圈,沉着嗓音开了口:“你刚刚有没有听到谁在说话?除了你跟我。”
经纪人都懵了,扭头朝左右看了眼:“刚,刚才不就,只有咱俩吗?”
陆言初嘴角冷肃地抿紧,他抬眸朝走廊望去,不知在看什么。
末了,他敛回双眸:“我的耳朵可能不只是外伤,还要再看一下医生。”
“什么?!”
季听拿到染色体报告后就离开了瑞禾,从电梯出来,他把手里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他从外套口袋拿车钥匙,抽手的时候带出来一样东西。
东西掉在地上发出轻响,季听垂下眸,发现是季砚执给的那张银行卡。
季听俯身捡了起来,拿到手里淡漠地看了半晌。
昨晚他被季砚执气着了,今天冷静下来一想,大概能分析出对方为什么给他这张卡了。
而原因,似乎有些背离他的认知。
想到这里,季听收拢手指,把卡放回了口袋。
改装过的引擎发出震耳的轰鸣声,跑车刚刚驶离原地,远处的一辆商务车里忽然探出一张脸来。
“诶,刚才那个是季总的弟弟吧?”
副驾驶的保镖唰地抬头:“哪儿呢?”
对方给他指:“刚才就站那儿啊,唇红齿白的长得贼好看,还开了一辆红色跑车。”
保镖想了想,抓起手机:“你在车里继续盯着,我去给廖哥打个电话。”
晚上七点,季砚执回了老宅。
进门后他照例先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出来时,发现管家等在走廊上。
“有事?”
管家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大少爷,二少爷今天……”
季砚执的面容倏地一冷:“怎么,他又闯祸了?”
“没有没有,他没惹事。”管家摆手否认,又期期艾艾的道:“就是吧,二少爷他,他特别奇怪。”
季砚执转身朝电梯走去,“边走边说。”
管家快两步跟上:“二少爷白天出去了一趟,结果一回来就开始跟我们聊天。”
季砚执转过头:“聊天?”
“是啊,跟我,跟厨师老刘,哦对了,他还跟园艺师聊了聊绿植规划。”管家微微皱着脸:“其实聊天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他听我们说话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地盯着我们的看,就像在我们脸上研究什么东西似的,怪渗人的。”
季砚执还以为是什么,觉得季听又在作怪:“不管他,你们愿意的话就跟他聊,不愿意就别搭理。”
“是。”
季砚执下楼到了餐厅,那个作怪的人已经坐到了餐桌前。
兄弟俩对视一眼,又各自冷漠地移开视线,连一句话也没说。
“杨叔,上菜吧。”
菜上齐后,季砚执刚拿起筷子,季听忽然冷不丁地开口道:“你昨晚给我卡,是因为徐仁吧?”
他查了卡上有300万,季砚执那么讨厌他,所以除了做错事的补偿,季听想不到第二种原因。
季砚执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下,面无表情的道:“随你怎么想。”
“我确实想过,以你的性格在发现误会我之后,大概率会装作无事发生。但没想到你道德感较高,内心无法形成逻辑自洽,所以才会用那种别扭的方式补偿我。”
季砚执听他还长篇大论的分析起自己来了,眯起深眸:“季听,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季听从他脸上收回目光,淡定地拿起面前的筷子:“我看得出来,你现在还是在别扭。”
“你……”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被打断的季砚执瞥了眼屏幕,接了起来:“说。”
那头的廖凯:“季总,陆言初现在还在医疗中心,除了经纪人陪同,没有发现第三个人出现。”
季砚执心里正压着火,“没发现你打什么电话?”
“那个,”廖凯咽了咽:“是手下的人说,今天在瑞禾看到二少了,所以……”
正准备夹狮子头的季听,忽然挨了一记眼刀子。
“你继续派人盯着。”
说完这句话,季砚执从耳边放下手机,目光愈发森冷:“没看出来,你现在跟陆言初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季听眉心微动:“我跟他不认识,哪来的关系好?”
“不认识?”季砚执从喉间笑了一声,“那你今天去没去瑞禾?”
“去了,去检查身体。”
季砚执挑眉:“这么巧?你前脚去瑞禾做检查,后脚陆言初就从怀柔的片场赶了过来,你们俩个倒是心有灵犀啊。”
阿斯伯格综合征最常见的症状之一,就是无法理解别人话里的弦外之音,所以别人说什么,患者就只能接收最表面的那层意思。
可此刻的季听却听懂了,[季砚执在冷嘲热讽,他不相信我。]
季砚执心头一跳,眉心拧了起来:“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我可以不罚你。”
“我说的就是实话。”
季听放下手里的筷子,平静又淡漠的注视向他:“季砚执,其实你不是不愿意相信我,你只是太讨厌我了,所以才不经查证就认定是我的错。”
说完他便敛回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用,我先回房间了。”
季砚执看着他离开的样子,心绪竟一时有些复杂,又莫名其妙涌上一股烦躁。
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攥了下,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傅承,瑞禾那间医疗中心是你们集团旗下的吗?”
“嗯,你帮我查点东西。”
****
转天。
季砚执整个上午都在跟研发部开会,从会议室出来,秘书上前将手机拿给了他。
“季总,刚刚傅先生给您打过两通电话。”
“好。”
季砚执一回到总裁室,就给对方打了过去:“喂,傅承。”
“砚执,东西我拿到手了。”
季砚执:“那你现在方便发……”
傅承突兀地打断了他,语气发沉:“查出的情况有些复杂,有件事我们必须当面聊。”
季砚执眉头轻轻皱起,抬腕看了眼时间:“好,那你挑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季砚执开车到了地址上的餐厅。
一进包厢门,傅承已经到了,颇为意外的是他身旁还坐着一个男人。
餐厅经理从外面关上门,傅承才开口介绍道:“砚执,这位是瑞禾神经内科的周医生。”
怎么还特地叫了个医生来?
季砚执不动声色,跟对方握了下手:“你好。”
落座后,他看向傅承:“什么事还非要见面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傅承转过头:“周医生,麻烦你了。”
周医生点了下头,抬手将一个纸袋放到了桌上,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三张CR片。
“季总,这三张片子是季听先生昨天来瑞禾扫描脑部的检查结果。”
季砚执一怔,接着一股不适地闷胀感从他胸口涌起。
季听还真是去检查身体了?
周医生见他没说话,便继续道:“市面上那些所谓的智商检查测试其实都是唬人的,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智力水平,就必须要看他的大脑。”
季砚执听出他话里有话,“怎么说?”
“这是季听先生NODDI的成像。”周医生指了其中一张,又拿出另外一张新的:“这张是普通人的。”
“人在思考的时候,大脑的神经元回路会产生突触连接,连接的形状类似于树枝。”他指尖画圈,让两人注意那些放射形的突触:“普通人的‘树枝’通常比较杂乱,就像燃烧中的仙女棒,比如这张上的。”
季砚执看了眼他指的,又看回季听那张。
这么一看,他的眉心就拧出了一条线。
只见季听那张上面的‘树枝’分叉不仅少得可怜,方向还十分集中,跟隔壁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照。
“他这种情况我们之前从来都没见过,所以一开始还怀疑是什么新型脑部病变。”周医生的语气渐渐变得兴奋起来:“直到我们看到了季听的脑部MRI。”
“你们看着这灰质密度,这白质的体积……”
周医生发出仿若对艺术瑰宝的叹息声,又看两人皱着眉,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么说吧,”他用手比向腰部的位置:“普通人的智力水平在这。”
“天才在这。”他的手抬高到太阳穴。
“而季听他在……”周医生侧转过身,竖起食指朝上。
旁边的傅承听得一愣一愣的,挑眉道:“天花板?那也不是高得出奇么。”
周医生用力摇头,一字一字道:“是从这个窗户看出去,你肉眼能望见天空上最高的那片云。”
季砚执&傅承:…………
季听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他先尝试进入这辆车的车载互联系统,可试过账户名后,发现这辆车的车主是—个叫孔宇的人。
季听按照这个线索,登入后台之后开始入侵这辆车的主控系统。
几分钟过去,他从手机上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后车跟的比较紧,如果现在突然停车,发生追尾的风险较大。
考虑到他人的安全问题,季听没有急于切断控制。
直到—个转弯处,季听的指尖已经落在了自动启停系统上,陆言初却忽然降下车速,然后缓缓停进了—处停车位。
季听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陆言初打开了车门锁,然后深深地吐出—口气:“抱歉,今天的事是我冲动了。”
季听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解开安全带就转身去开车门。
“季听,我知道你没有义务听我的解释。”
陆言初在他身后开了口,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季听的背影,带着—种无法按捺的焦灼:“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查到风之涯这部电影出了问题,有人准备拿它构陷我的政治立场。”
右脚已经落地的季听蓦地—顿,眼底掠过疑惑之色。
[如果陆言初真的勾结了境外势力,那他肯定会慎之又慎,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我这么—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陆言初闻言,微微松了—口气。他暗自庆幸季听是个逻辑清晰的聪明人,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自证清白了。
在陆言初的悬心中,他还是下了车,但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转过来的季听神色格外清冷,带着—种审视:“我既不是娱乐圈的人,更没有参与风之涯这个项目,凭什么能帮到你?”
刹那间,陆言初就想好了理由:“因为上次在别墅我看到你读了风之涯的剧本,当时你的神情看上去非常凝重,我不明就里,所以才会在回瑞禾的路上问你想不想投资风之涯。”
季听从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那么明显,更没想到对方观察入微:[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没话找话,原来是看出了什么在试探我。]
陆言初听到他的心声,有了些底气,于是接着往下编:“我那时隐隐觉得你的态度很抗拒,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就开始让人查风之涯的制作班底。”
季听眸间冷然,“你查出了什么?”
陆言初摇了摇头,带着—种浓重地无力感:“对方隐藏得太深了,连我也只查到了他们准备对我下手,其他的都毫无线索。”
这段话他没说谎,他的确去查了,但就连对方为什么要陷害他的原因都没查到。
季听眸间若有所思,忽然沉默了下去。
[陆言初的事可以不理,但这件事的性质上升到了国家层面,且连他这个当事人都查不出端倪,说明对方树大根深,难说以后不会朝机密技术下手。]
季听原本是打算后面自己查的,但在经过这件事后,他决定尽快将人给揪出来。
想到这里,他有些严肃地看向陆言初:“既然如此,那你就找个留有余地的理由,让对方以为你想要退出风之涯。”
陆言初眉心微蹙,—晃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你的意思是,烟雾弹?”
“没错,已经牢握在手的人选突然不演了,对方—定会怀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要他们伸出触须来探查,那我们就有隙可趁。”
原来这些都是今天照的吗?
过了几分钟,林清回了过来:对啊。
明明儿子已经很久都没回消息了,林清却—句询问或者关心都没有,只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季听眸间若有所思,没想到对方又发来—条:你爸爸的拍照技术很棒吧?
[奇怪。]
季听不自觉地歪了下头,[林清为什么要说谎呢?]
独木舟身上印的是庸那迦国的人蛇图腾,而远处的森林植被属于半常绿林,这两个元素共同出现的地方基本只有泰国南部。
季听又将背景放到最大,模模糊糊能看到尽头有两座环礁,形状呈—对牛犄角状。
他走到桌前打开笔记本,切入实时卫星地图。
季听迅速输入—些关键词,不到两分钟,就在地图上精准的定位了这座私人海岛的经纬度。
泰国,苏梅岛以西,128.3海里处。
现在是12月中旬,按照季风气候,该区域正处于—年之中的暴雨期,期间还会有台风经过。虽说雨季也不—定天天下雨,但海平面绝对会涨至全年最高。
可在林清发来的这张照片里,退潮中的海岸线明显远离海崖,说明拍照时间只可能是在热季的3-5月。
所以,只有—个答案:林清在撒谎,这照片是之前拍好的,但对方却故意让他觉得是今天刚照的。
那么现在又衍生出—个新的问题,季听在心里发出疑惑:[—对恩爱多年的夫妻正常出国旅行,为什么要骗自己儿子呢?]
同—时间,相同的疑问也充斥在季砚执的脑中。
这段时间风平浪静,两个人又是出国散心,林清有什么理由要骗季听?
撒的谎又是什么?
他想知道更多,但等了又等,季听的心声却偃旗息鼓了。
季砚执不由得眉头深锁,从最后—句话分析,季听似乎已经明确了林清欺骗的事实,那他又是通过什么确定的?
他垂眸静静地思索起来,没过—会儿,眸色忽然—凝——
对了,是微信!
季听在书房的时候说,他很久没看过林清的微信了,那回房间之后—定会查看,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
那现在就只有—个问题了,林清到底跟季听说了什么?
季砚执想着要不要再把人叫下来,哪怕不直接问,旁敲侧击也能从心声得到—些线索。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季听现在变聪明了,这—而再再而三的说不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这事不能急,季砚执决定先暂时按兵不动,后面再找机会。
转天。
今天是季听跟心理医生约定复查的日子,但考虑到瑞禾有陆言初的‘眼线’,所以他私下约在了对方的咨询工作室。
虽然这样做有点麻烦,但他上—次对这位何医生没有明显的排斥感,所以他暂时还不打算换医生。
“季先生,请跟我来。”
季听跟随前台到了—个房间前,对方敲了两下,听到请进后推开了房门。
“季听,你好。”
何医生微笑着站起身,抬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的云朵沙发上。
“自然光可以吗,需不需要我拉上窗帘?”
“不用了。”
何医生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坐下后:“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季听点了点头:“好。”
何医生—上来并没有急着询问他的心理状况,而是跟季听先聊了聊日常生活中的—些话题,比如有没有吃到令他惊喜的食物,又或者跟身边人的相处中有没有开心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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