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声音清冷,像浸过冰水的绸缎,透着丝丝寒意,“既是老三媳妇房里的,就留在主屋伺候吧。” 宝儿被这话惊得一颤,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手去,酒液瞬间泼湿了三老爷下摆的蟒纹袍角。满堂寂静,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就在这时,三少爷突兀的笑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父亲新得的这盏琉璃杯,倒是比前日摔碎的那对钧窑盏更剔透水润些。” 宝儿偷偷抬眼,看向三少爷,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可那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这让宝儿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却还未来得及温暖四肢却又冷却了下来。
沈妈妈执起越窑建盏,命宝儿点茶。青金石茶筅却不知为何突然脱手,建盏在织金毯上瞬间跌得粉碎。老夫人撵动佛珠的手骤停,弯腰捡起织金毯上的碎瓷轻轻划过宝儿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