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吧。”
疼痛从周身传来。
我麻木摇摇头,“不行,我有尚未完成的事。”
那日,谢乔书将我弃下马车,独自回了谢府,本以为,第二日,我会错过敬茶,惹得全府厌恶。
结果,第二日,他刚跨出房门,便见我在屋外候着,眉头紧缩仿佛能夹死苍蝇。
他云淡风轻扫过我,“昨夜睡得不好?”
小梨正要生气。
被我扯到身后。
我面无愠色,笑了笑,“多谢夫君挂心,我睡得尚可。”
他岂非不知,昨夜我一夜未眠。
昨夜,我与丫鬟搀扶着回到谢府时,已是三更,露深夜重。
门人受了他的指使。
将谢府大门禁闭,只放了条凶恶的看门狗,旁人不得靠近一步。
我在谢府的台阶上坐了一夜。
6.
谢乔书未料我能归府,只能沉着脸陪我敬茶。
谢府人自知对不住他。
对我自是极其冷淡。
婆母敬茶时,我举了足足一柱香,她才接过,“我中意的儿媳,本不是你。”
她故意洒了茶。
烫得我手背通红。
我一声不吭,仿佛毫无知觉,“儿媳自知有罪,只望娘能指点一二,哪里做得不对?”
许是没料我竟不胡搅蛮缠,婆母瞥了眼谢乔书,糟心道:“行了,你起来吧。”
而我刚走两步,就被昨日讨糖的小侄子拌了一脚,没把我绊倒,他心虚地大哭,一口反咬道:“娘,她踩我,好痛。”
小孩哭得伤心。
昨日分明是他最爱缠在我脚边叫我婶婶。
我并未反驳,而是蹲下身温柔抱起他,从袖口拿出一颗糖,“我错了,你不哭好不好?”
小侄子一下子忘了哭,脸蛋红红的,他偷偷瞥了眼谢乔书,含羞带怯拿走我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