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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经的残页从虚空之中缓缓浮现,这次上面竟是用基因编码写就的真相:永生系统的最终指令并非无尽的轮回,而是要求被实验者亲手获得救赎。原来,我们彼此既是对方的刑架,也是彼此的解药。
我毫不犹豫地扯断颈间的芯片项链,将其插入他的心口。瞬间,纳米机器人顺着血液如潮水般奔涌。无数的记忆光点在空中不断重组,映出了那被系统刻意抹去的初遇:在孤儿院大火燃烧的那个夜晚,十五岁的我紧紧抱着七岁的他,勇敢地穿越时空裂缝。那一刻,基因在量子纠缠中形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闭环。
“宿主达成终极条件自我救赎。”系统那原本机械冰冷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丝温暖的温度,“请问是否格式化永生程序?”
就在这时,萧明稷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成年的形态与少年的身影相互重叠,他那沾着机油的指尖轻轻地点在我的心口:“要赌吗?这次没有系统、没有轮回,只是沈昭宁和萧明稷......”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深情地吻住了他。就在这一瞬间,翡翠扳指碎成了无数的星砂。那些闪耀的光尘裹挟着我们的 DNA 螺旋上升,在夜空之中拼成了一幅全新的星图。永昌二十三年的雪夜,我们相拥着坠落,然而这坠落却成为了新纪元的创世烟火,璀璨而绚烂。
三个月后的基因实验室里,清晨的阳光透过培养舱柔和地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我认真地记录完最后一组数据时,身后传来轮椅滚动的声响。暂时还不能行走的萧明稷捧着一束樱草,花茎上缠着已经褪色的红绳。
“沈医生,我的复健治疗......”他仰头望着我,笑容灿烂得如同永昌十七年那个纯真的少年,“可以申请家属陪同吗?”
窗外,樱花纷飞如雪,如梦如幻。智能屏幕上不断跳动着新闻:永生项目正式终止,资金将用于时空创伤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