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幕尘宇梓诺的女频言情小说《一代神主:至尊纨绔幕尘宇梓诺全局》,由网络作家“幕青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辰时,燕北王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管家方宏将两坛子酒放上马车,对着幕尘说道:“三殿下,贺礼已经备好了,王爷让我叮嘱您,务必不要再和陈亚圣起冲突,否则,就再没有任何机会回翰林院了!”幕尘漫不经心地应下,这才和宋杰一起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城东缓慢而行,方宏望着马车走远,随后,吴俊源和秦鹏的马车经过燕北王府门前,吴俊源掀开马车帘子,方宏与他对视一眼,隐晦地点了下头。马车里,幕尘凑近那两坛子传说中的仙酒看了半晌,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尿骚气从坛中飘出。这美酒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九丹金液酒,乃是大胤朝先皇曾经御赐给燕北王府的仙酒,此酒乃是建朝时从前朝的宫殿下面挖出来的,据说整个大胤朝的库存也不过二十几坛而已。当年先皇赐予燕北王府也不过区区五坛,...
《一代神主:至尊纨绔幕尘宇梓诺全局》精彩片段
次日辰时,燕北王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管家方宏将两坛子酒放上马车,对着幕尘说道:“三殿下,贺礼已经备好了,王爷让我叮嘱您,务必不要再和陈亚圣起冲突,否则,就再没有任何机会回翰林院了!”
幕尘漫不经心地应下,这才和宋杰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城东缓慢而行,方宏望着马车走远,随后,吴俊源和秦鹏的马车经过燕北王府门前,吴俊源掀开马车帘子,方宏与他对视一眼,隐晦地点了下头。
马车里,幕尘凑近那两坛子传说中的仙酒看了半晌,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尿骚气从坛中飘出。
这美酒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九丹金液酒,乃是大胤朝先皇曾经御赐给燕北王府的仙酒,此酒乃是建朝时从前朝的宫殿下面挖出来的,据说整个大胤朝的库存也不过二十几坛而已。
当年先皇赐予燕北王府也不过区区五坛,一直存放在燕北王府的酒窖中。
而如今,这等仙酒,就连大胤朝的皇帝都品尝不到,只剩下燕北王府还珍藏有四坛。原本是有五坛,而被喝掉的那一坛,也正是被幼年时的幕尘偷偷喝掉的。
所以,称其为仙酒,一点都不为过。这等美酒,对于陈忠这等嗜酒如命的人来说,确实拥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幕尘对于此酒味道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所以,他也并没有怀疑此酒的真假。
亚圣府邸门前,燕北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
幕尘身着一袭白衣,缓步走下马车。
不得不说,原来的幕尘在其它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但是唯独一点让人不得不服,那便是样貌。
幕尘可确确实实是长了一张桃花脸,若非如此,原来的幕尘也不可能勾搭那么多的有夫之妇。
桃花脸,再配上一袭上等绸缎的白衣,让幕尘看上去气度不凡。
亚圣府门前,陈亚圣人的得意门生,淳方舟,正在门前代老师接待客人,此人乃是当朝宰辅淳于之子,家世也极其显赫。
淳方舟一眼便看到了走下马车的幕尘,本来挂满笑容的脸上顿时变得阴寒。
“淳师兄,别来无恙!”幕尘似笑非笑地睥着淳方舟。
“谁是你师兄!像你这样卑鄙龌龊的脏人,我等亚圣人门生,岂能与你有任何关系!”淳方舟义愤填膺。
啪!啪!
幕尘竟是抬手便甩了淳方舟两个极其响亮的耳光,直接把对方的半边脸打得红肿起来。
幕尘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变成阴冷,冷视淳方舟:“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我,我不说!”淳方舟支支吾吾半天,却终究不敢再说一句话。
“滚开,不要挡着老子的道!”
幕尘见那淳方舟用一副要哭的模样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孩子被一个更大的孩子抢了玩具一样。
淳方舟不敢再激怒幕尘,在幕尘的注视下,他竟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连忙给让开了道路。
幕尘则在众人的议论和目光下,背负双手,旁若无人地走进了亚圣府邸。
一进入府中,幕尘便被府内的下人引到一处空地,此处挂满了陈忠生平的一些文章诗画,好多人在那议论着,一个个阿谀奉承的彩虹屁,放的那叫一个此起彼伏、隆隆不断。
幕尘大致扫了几篇,内心第一的感觉就是,酸腐!
写的竟是些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酒色酸腐文章,毕竟,幕尘的前世也曾修习过文道,他十分清楚,修文之道在乎修心。
修心,即修天道,讲求心与天道契合,感悟万物生灵法则。绝不是此类酸腐文人的无病呻吟。
幕尘简单看了几篇文章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让幕尘感觉更无语的是,那些所谓的修文道之人,围绕在这些诗文前,一个个好像读到了圣人典籍一样,一脸的虔诚崇拜,还在互相讨论,分享心得。
“酸腐至极,就是个老腐朽,当个什么狗屁圣人!”
幕尘喃喃说着,身前却忽然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你就这么品评堂堂翰林院的亚圣人,胆子可真不小,以后还怎么回翰林院啊。”
幕尘抬头一看,却正是户部尚书之女崔雅芝,他这才想起来,此女也是陈忠的门生。
大胤朝真正的文圣人孟合,从来不收门生。而如今翰林院的门生几乎都是陈忠和另一外一名亚圣人木傅二人的。
“实话实说而已,我可从来没打算要重回翰林院。”幕尘淡然一笑,如今他面对崔雅芝可要比原来的幕尘从容多了,毕竟又不是他喜欢对方。
崔雅芝脸上挂着标志般的微笑,再次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来向老师祝寿?”
“你以为我愿意来?还不是某个人逼着来的!”
崔雅芝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幕尘感觉有些尴尬,然而,崔雅芝忽然凑近幕尘,压低声道:“其实,我也跟你感觉一样,我现在,也从来不看陈亚圣人的文章!”
幕尘闻言轻笑。心道这姑娘倒是有些想法。
崔雅芝上下打量了一番幕尘,忽的笑吟吟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上次在栖凤楼,我就有种感觉,自你重回皇城后,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幕尘心头一惊,心道这丫头好敏锐的感觉。不过,面上却笑着掩饰道:“人还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心态不一样罢了……”
锦诗郡主目光却依旧没有神采的望着窗外,缓缓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殿下,您看您最近都瘦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呀……”婢女依旧不依不饶。
锦诗郡主无奈,叹了口气,这才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落在餐盘中的糕点上,纤细嫩白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块糕点,咬下一口,酥软甜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平日里她最爱的芙蓉糕,此时落在口中却怎么也吃不出往日的味道。
婢女见锦诗郡主吃了糕点,这才面露欣喜,和锦诗郡主闲聊道:“殿下,燕北王府的马车就在咱们后面,听说这一次,燕北王因公务未能前来,是燕北王府的三殿下独自带队前来,都说燕北王府的三殿下长着一张桃花脸,奴婢也替殿下看看桃花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锦诗郡主却是挤出一丝笑容,将吃到半块的芙蓉糕扔回到盘子中,低声道:“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婢女无奈地应了一声,这才出了马车。
马车里,锦诗郡主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后面的帘子,她却并没有去看燕北王府的马车,而是在马车周围寻找着某个人的身影……
眼见马车旁边,蒋昊兄妹和宋杰骑在高头大马上,腰身笔直,却不见她想见的那个人身影。
“主子出行,当护卫的都不跟着吗?”锦诗郡主喃喃自语,这才放下马车帘子。
后方的马车里,宋杰与马车并驾齐驱,对着马车里的幕尘笑着问道:“殿下,前面便是荣亲王府的马车,听说锦诗郡主也来了,那可是未来的少夫人,您都不上去打个招呼吗?”
马车里,幕尘裹着一件外衣,面色看上去还是有些虚弱的白皙,他一听到锦诗郡主,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形象,不由得眉头微皱,却是根本没有搭理宋杰。
半晌之后,幕尘朝着外面看了看,问宋杰道:“这是到哪里了?”
宋杰前后张望了一下,回道:“前面依稀可以看到翡翠湖的影子了,估计,应该是想在翡翠湖扎营休整!”
幕尘点了下头。
一个时辰之后,围猎队伍到达的翡翠湖,在此处休整。
翡翠湖,其实就是一片碧绿色的湖,因绿如翡翠而得名。
马车里,幕尘正裹着外衣在喝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幕尘掀开帘子出声问宋杰。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宋杰摇头,倒是在一旁的蒋英回道:“好像是,荣亲王府的一名婢女,刚刚掉到湖里了!”
“什么!荣亲王府的婢女!”
幕尘面色忽然变得严肃,在宋杰和蒋英惊讶的表情中,幕尘竟是直接冲出了马车,将裹在身上的衣服扔给蒋英,便径直朝着那湖边跑去。
蒋英和宋杰二人面面相觑,二人都感觉奇怪,不就是荣亲王府的婢女嘛,也不是燕北王府的婢女,况且即便是燕北王府,也不过是一名婢女,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幕尘快速来到湖边,眼见那湖中的女子还在水中扑腾,距离岸边也有一段距离了,说明扑腾的湖边的人却光顾着喊而没人去救,显然,在这些人眼里,一个婢女而已,即便淹死了也无关紧要!
只有幕尘一头扎进湖中,快速朝着那溺水之人游了过去。
然而,当幕尘抓住那溺水之人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此人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名婢女,看这熊一般的身材,怎么像是那位锦诗郡主呢……
那薰瑶姑娘极其卖力,一个劲儿往幕尘身上贴,软滑的肌肤摩挲着幕尘的身体,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魅惑幕尘。
“大哥,你离开这大半年,兄弟们可都特别担心你!”
说话之人身材肥胖臃肿,此人名为姜相平,是幕尘的三个兄弟之一,大胤朝五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姜洪剑,正是此人的亲叔叔。
幕尘的另外两个兄弟,其中尖嘴猴腮的名叫朱腾,是礼部侍郎朱广福之子。
而另外一个少言寡语、长相忠厚的叫郭远明,他的家世是这三个人中最差的,他的父亲不过是都察院的一名都事,官阶不过正六品而已。
比起左军都督从一品和礼部侍郎正三品的官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以前这四个流氓组合中,家世最差的郭远明是他们三个人共同欺负的对象,但是,如今幕尘细细品来,这个郭远明反而是对幕尘最真心的人。
郭远明是真把幕尘当做大哥一般看待,至于姜相平和朱腾二人,这一顿酒下来,幕尘基本把这二人的意图摸了个七七八八。
此二人显然对于幕尘不怀好意,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让幕尘彻底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混蛋,幕尘以前做的那些荒唐至极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出自这两个人的推波助澜。
当然,外因只是一方面,原来的幕尘本身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幕公子,这大半年不见您来光顾醉江楼,熏瑶想您想的都瘦了呢……”穆熏瑶用胸口的两团肉不断磨蹭着幕尘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着,还不忘一个劲给幕尘倒酒。
幕尘是喝一半洒一半,装醉装的那叫一个真实,脸上竟然还腾起红晕,似乎已经快喝到六亲不认的程度了……
“大哥,熏瑶姑娘这么中意你,小弟看,您还不如把她买回燕北王府当妻!”朱腾见幕尘醉意明显,开始怂恿起来。
姜相平满是肥肉的脸上也堆满笑意,附和道:“对对对,大哥,老三说的在理!您要是把醉江楼的第一花魁买回燕北王府,王爷也会对您刮目相看,您可是为燕北王府光耀门庭了!”
幕尘闻言却是心中冷笑,这两个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他真要是把一个烟花女子买回燕北王府,估计燕北王都得气的吐血,这个所谓的光耀门庭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哥,万万不可!烟花女子怎能入燕北王府!”
郭远明焦急劝慰幕尘,却被朱腾和姜相平推倒在一边,厉声道:“你懂什么,有你插嘴的份吗?”
幕尘扫了一眼郭远明,然后用看似醉意朦胧的双眼斜睥着熏瑶姑娘,伸手在她身上揉搓,似乎对于熏瑶十分宠溺……
“大哥,别犹豫了!”
朱腾和姜相平相视一笑,以为幕尘似乎被挑唆起了兴致。
然而就在这时,幕尘那脸上的笑意却骤然消失,一把扯住熏瑶的头发,直接将她娇嫩的脸颊拽到面前。
刹那间,幕尘脸上的醉意好似全部变成了阴狠,那一瞬间不经意所释放出来的戾气,把朱腾和姜相平都吓了一跳。
熏瑶更是吓得娇躯打着哆嗦,看向幕尘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恐惧。
然而,片刻后,幕尘又忽然大笑起来,松开了熏瑶的头发,然后像是推垃圾一样,将熏瑶推到一边,怒声道:“本公子喜欢的是有夫之妇,等你嫁做人妇,本公子再来临幸你,那样才刺激嘛!”
这一瞬间喜怒无常的变化,着实让朱腾和姜相平都没反应过来,此时又见幕萧恢复那般淫笑模样,二人这才附和着也笑了起来。
从醉江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未时,幕尘双手搂着姜相平和朱腾,勾肩搭背,在天都城最繁华的桃溪街上大喊大唱。
姜相平单手扶着幕尘,与朱腾互递了眼色,二人会意后,才道:“大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和三弟与那秦鹏对赌,可是输惨了,大哥,你可要为兄弟二人报仇啊?”
朱腾也连连附和:“对啊,大哥,兄弟们可就指着你撑腰呢!明天晚上,咱们就约那秦鹏大赌一场如何?有大哥你出场,定是大杀四方!”
幕尘脸上醉意不减,指着天上的那半轮月亮,怒喊道:“敢赢我兄弟的钱,那就是不给我幕尘面子!明天本公子就要……就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朱腾与姜相平再次对视,随后朱腾才道:“大哥,不如明日你把奉武院的房契偷出来,咱们和他们赌场大的,反正大哥你出场,咱们一定赢!”
“三弟,你说的是什么话!那燕北王府将来都是大哥的,区区一个奉武院的房契对于大哥来说就是个小意思,那是光明正大地拿,说什么偷啊!”姜相平看似责备朱腾,其实话中处处都在给幕尘下套儿。
幕尘心中冷笑,这两个家伙处处在给自己使绊子,恐怕这赌局也定然是个圈套。
曾经的幕尘在两年内,已经陆续输掉了燕北王府的七八个大小商铺,如今燕北王府所拥有的产业,除了一个奉武院之外,也就剩下最后一个天都城最大的武器铺,大胤器阁。
显然这一次,背后之人又打上了奉武院的主意。
不过,幕尘也不惧怕,他倒是十分好奇,这些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脸上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醉酒模样,幕尘手指月亮喊道:“小事一桩!就赢……赢光他们……”
话音落下,幕尘便醉死过去,朱腾和姜相平眼见幕尘醉得仿佛死猪一般,则是直接将他扔给身后的郭远明。
“大哥就由你来送回燕北王府,我和你三哥还有其它事情!”姜相平冷冷对着郭远明吩咐道。
一句说完,二人便对幕尘不管不顾,直接撒丫子走人,只留下郭远明奋力背着幕尘的身体,一步步艰难地朝着燕北王府走去。
幕尘在郭远明背上,自然是装醉,不过看着郭远明那累的浑身是汗的模样,幕尘已然在心中断定,这个郭远明绝对是值得交的好兄弟。
眼看就要到了燕北王府门前,幕尘这才从郭远明背上下来,随后他摇摇晃晃地轰开了燕北王府的大门。
幕青山今日心情极好,命令膳房多做了几个菜。
晚膳,幕青山硬是把幕尘和赵芸燕都找来吃饭,平日里,都是三人各吃各的,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
而今日,幕青山心情格外好,就想着这一家人一起庆祝一下。
赵芸燕坐在长桌的一边,仍旧显得有些局促,毕竟从血缘关系来讲,她是外人,她的丈夫也已经不在人世了,即便是她此时回去母家,实际上,也绝对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但是,赵芸燕这个人,骨子里是个积极倔强的人,文人常讲的伦理纲常,她反而看的比什么都重。
幕尘本来也没什么心情,可是,拗不过今日幕青山心情极佳,也只得坐在一旁。
婢女们将一盘盘精致的美食摆上桌子,看得幕尘也勾起了食欲。
幕青山取出了府中珍藏多年的仙酒,九丹金液酒,吩咐婢女给幕尘和赵芸燕竟然都倒了一杯。
“来来来,今日是燕北王府的喜日啊!难得高兴,咱们一家小酌几杯!”说话间,幕青山则是举起酒杯,然后目光转向赵芸燕,“芸燕,你也喝一些,难得高兴,来,不醉不归!”
赵芸燕虽然还有些局促,但是心中却是暖和和的,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家人温暖,就像是他曾经的夫君幕钢给她的那种感觉。
幕尘也举起酒杯。
幕青山和幕尘二人却只是抿了一口,却哪里知道,赵芸燕竟是一仰头,将一杯酒都喝了下去。
好酒啊!幕尘虽然只喝了一口,却已然感受到此酒的丰满醇厚,隐约之间,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氤氲之气融入身体,当真是美妙至极。
然而,赵芸燕这一杯酒喝下,似乎彻底将她近日的惆怅都压了下去,婢女又为她斟满酒杯。
幕青山再次举起酒杯,畅快笑道:“来,今日,燕北王府能够起死回生,我们要感谢那个救了庆乐公主的神秘恩人,这一杯,我们要敬燕北王府的神秘恩人!”
幕尘一听却是苦笑,这神秘恩人,不就是指的他吗?
三人共同一饮而尽!
……
次日,刑部大牢。
昏暗潮湿的牢房内,吴俊源和秦鹏被关押在此。
吴俊源依靠在墙边,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眼中只有绝望。
秦鹏在一旁抹眼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昨天他还是威风凛凛的工部侍郎家的公子,短短一天之后,便沦为了阶下囚。
大牢大门被打开了,牢头朝着一名黑袍人点头哈腰,道:“殿下,这里脏乱潮湿,您小心脚下!”
一名黑袍遮面的年轻人,在牢头的引导下,来到了吴俊源和秦鹏所在的大牢。
牢头用棍子敲击着牢门,冷声道:“吴俊源,秦鹏,有人来看你们了!”
吴俊源和秦鹏抬头望向来人,见其衣着华贵,自以为是来救自己的,连忙起身到牢门边。
“你是不是来救我的?快救我出去?快救我?”
吴俊源朝着那黑袍人喊道。
然而,黑袍人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俊朗的桃花脸。
来人,正是幕尘。
“殿下,您先聊着,小的就在门口候着!”牢头点头哈腰地道。
“是你!”
吴俊源本来希冀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幕尘怎么可能来救他?
“是我,很意外吧?”幕尘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吴俊源望着幕尘咬牙切齿,就像是想用眼神把幕尘杀死!
“你不用得意,一定会有人救我出去,我吴俊源一定还会东山再起!你等着吧!”吴俊源咬牙切齿地望着幕尘,眼神中满是仇恨。
宋杰连忙摇头,忙道:“王爷息怒,属下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三殿下并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他只是单纯给大殿下和二殿下分别上了香,然后就出来了!”
闻言,幕青山脸上的怒气才缓缓消散,可是眼神中的迷惑却越来越重了!
按照幕尘以前的秉性,他没有把灵堂掀了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又怎么可能不顾休息,先去给两位兄长上香祭拜?
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改变了?
沉沉呼出一口气,幕青山与宋杰都沉默了下去……
……
幕尘从灵堂出来,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离家半年,原本伺候他的那些丫鬟、府卫,也都被暂时分到别处,所以,此时也无人打扰他。
幕尘并未直接休息,而是盘膝修炼起来,他尝试吞息吐纳,真气缓慢游走在周身血脉。
不一会,那游走的真气便他周身原本不通的经脉全部打通,真气游走顺畅之后,幕尘的身体可以得到真气滋养,自然状态就会逐渐好转。
幕尘知道,只有改善身体状态之后,他才能顺利进入大宗师境界。
“看来,还得想办法买些补药才行,单纯依靠真气滋养,过程实在太慢。”
幕尘喃喃说着,他知道,买一般的补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昂贵的补药自然有效,但是却奇贵无比!
看来,今天晚上的赌约,得想办法弄点银子才行……
幕尘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便慢慢进入了梦乡。
未时末,燕北王府来了一位贵客。
甚至于,堂堂燕北王幕青山也要亲自到门口去迎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燕北王府有婚约的锦诗郡主。
门庭外,一身白衣素裙的锦诗郡主,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她抬头望着府门高处匾额上的“燕北王府”四个字,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这座异姓王的府邸。
“幕伯王,锦诗这次叨扰,是想亲手给幕白上香祭拜……”
说这话的时候,锦诗眼中是带着忧伤的,足见她对于幕白是动了真感情的。
他们二人本就是大胤朝名声在外的青年才俊,虽然二人只远远见过寥寥一两次面,甚至连肌肤之亲都没有,但是以前的锦诗郡主一直都很仰慕幕白。
只是,可惜,本该是檀郎谢女、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侣,如今却只得阴阳两隔。
幕青山闻言却是长叹一声,颓然道:“你和白儿都是好孩子,只是,天公不作美,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能庇护好幕白,愧对你二人了!”
“幕伯王这是说的哪里话,幕白他一身英气,戍守边关,虽战死沙场,却是忠君为国!能与这样的人有过婚约,锦诗,不曾后悔……”锦诗郡主颔首而言。
燕北王府中,幕青山陪着锦诗郡主来到灵堂。赵芸燕见状连忙起身,上前施礼。
锦诗郡主静静地望着灵桌上幕白的牌位,婢女递过来三炷点燃的香,锦诗郡主接过香,微微一拜,随后便插入香炉中。
灵堂内,幕青山等人都没有出声,四周很安静。锦诗郡主上完香后,就站在灵牌前静静看着,就像是在看这位故人的最后一眼。
从灵堂出来,锦诗郡主便屏退了两名婢女,似乎与幕青山有话要讲。
“郡主,本王看你面色孱弱,听闻,你前些日子在回城途中遇人刺杀,可是受了些伤?”幕青山见锦诗郡主看上去有些虚弱,便出声问道。
关于锦诗郡主遇刺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朝中很多人都知道。
锦诗郡主点了下头:“是受了些伤,不过,幸好遇到一个人,他……帮我提前处理伤口,才没有伤的很重!”
说到处理伤口的时候,锦诗脑海中浮现出幕尘的样子,然后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羞怒。
“一个人?是何人搭救于你?”幕青山继续问道。
锦诗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个……让人有些讨厌的人吧……”
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口齿伶俐的锦诗郡主也变得含糊起来,就像是在隐瞒什么事情。
好在幕青山没有继续追问。
锦诗郡主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始进入正题,她对着幕青山十分郑重其事地说道:“幕伯王,我与燕北王府的婚约,是幕伯王你求的陛下旨意,我本意是中意于幕白的,所以,之前我并没有反对这个婚约!”
说到这里,幕青山拧起了眉头,他已经猜到锦诗郡主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然,锦诗郡主话锋一转:“但是,如果,幕白去世后,履行婚约的人要变成那个混蛋纨绔,幕尘,那么还请幕伯王再去求陛下收回婚约,锦诗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幕尘这样的人!”
幕青山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沉思半晌,才道:“这个要求,恕本王不能答应你!燕北王府如果要选择与皇族联姻,最好的选择就是你,这是关乎燕北王府的未来,本王恕难从命!”
“为什么一定是我?”锦诗郡主柳眉微皱,连生气都美艳动人。
幕青山却是摇头:“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幕尘,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不堪了,最近改变很多……”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幕青山话还没说完,却被匆忙赶来的王府管家打断。
幕青山浓眉一冷,怒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没看见有客人吗?”
那管家连忙下跪,用哭腔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三殿下醒来后,偷走了府中奉武院的房契和一千两银票,与他那几个酒肉朋友走了,想必……想必……是又去赌了……”
说到后来,管家越说越胆怯,声音也越来越小!
“孽障!”幕青山气得浓眉竖起,唇角气得都哆嗦起来。
锦诗郡主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心中冷哼一声,方才幕青山还在说幕尘已经改变了不少,而如今对方的所作所为,又哪里有半点改变的意思?
“幕伯王,锦诗还有事情,就不在此叨扰了!先前说与幕伯王的事情,还请幕伯王思量,否则,就算是死,锦诗也断然不会同意此婚约!想必幕伯王也不会想逼死锦诗吧!”锦诗郡主言辞凿凿,望着幕青山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一句说完,锦诗郡主微微一拜,然后转身便朝着大门走去。
幕青山望着锦诗郡主的背影,张了张嘴,出声问道:“那锦诗你到底如何才能同意这场婚约?”
“除非,他能登上圣人塔,成为圣人!那我锦诗便非他不嫁……”
锦诗郡主的背影已经消失,声音却飘忽地传了过来。
幕青山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但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登上圣人塔,成为圣人,连他这个身为大胤第一战将的燕北王都做不到的事情。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