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命运埋下的伏笔。
“沈小姐的腰围该是两尺一寸。” 他突然握住她执剪的手，虎口薄茧擦过脉搏，那温热触感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那日你蜷在黄包车里的模样...” 他轻笑一声，将烫金请柬塞进她旗袍开衩，动作亲昵却又带着几分戏谑，“像只淋雨的猫。”
明蓁攥着烫金请柬冲出裁缝铺，周砚白的黄包车铜铃声已飘远，消失在嘈杂的市井喧嚣中。她忽然发现请柬背面洇着奇异红痕 —— 是火漆印与胭脂混合的印记，与父亲棺材暗格里残留的痕迹如出一辙。这相似的痕迹，如同一把钥匙，似乎即将打开尘封的秘密之门。
3
追至霞飞路口时，叮叮车正碾过满地蓝花楹，花瓣被车轮碾碎，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周砚白军装身影在车窗内忽明忽暗，手中牛皮纸袋印着瑞蚨祥绣庄的火漆印。
明蓁跃上车厢的刹那，瞥见他将军装袖口金线缠绕在纸袋封口处 —— 正是日军肩章特有的编织纹路。
沈明蓁攥着商会账簿冲进雨幕。叮叮车在霞飞路拐角发出刺耳摩擦声，她看见周砚白正将牛皮纸袋交给日本商会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