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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全局

轻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厉怀渊无内丹根基,如今强行提升修为,只能精修法术和身形,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白宁正想着如何才能劝得动他,就瞧见一只小花妖被困在蛛网上,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分食。弱肉强食,她本无意多管闲事。可那小妖即将被按住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厉怀渊,他也是这般可怜无助地望着自己。她轻轻一挥手,那蛛丝断裂,小花妖从蛛网上滚落而下。小花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化作彩衣少年的模样,清脆的声音接着传来:“感谢凤凰仙子救命之恩!”凤凰仙子?这名字有趣...从未听说有人这样唤自己,白宁轻笑,“你既认得我,为何不唤一声君后?”“回仙子的话,我乃蓬莱山上修炼成精的花妖,吸天地灵气方得此形,此番误入妖界,非我本意。”小妖语速极慢,摇头晃脑,拱手行礼,俏皮着有些好笑...

主角:白宁厉怀渊   更新:2025-02-12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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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全局》,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怀渊无内丹根基,如今强行提升修为,只能精修法术和身形,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白宁正想着如何才能劝得动他,就瞧见一只小花妖被困在蛛网上,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分食。弱肉强食,她本无意多管闲事。可那小妖即将被按住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厉怀渊,他也是这般可怜无助地望着自己。她轻轻一挥手,那蛛丝断裂,小花妖从蛛网上滚落而下。小花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化作彩衣少年的模样,清脆的声音接着传来:“感谢凤凰仙子救命之恩!”凤凰仙子?这名字有趣...从未听说有人这样唤自己,白宁轻笑,“你既认得我,为何不唤一声君后?”“回仙子的话,我乃蓬莱山上修炼成精的花妖,吸天地灵气方得此形,此番误入妖界,非我本意。”小妖语速极慢,摇头晃脑,拱手行礼,俏皮着有些好笑...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全局》精彩片段


厉怀渊无内丹根基,如今强行提升修为,只能精修法术和身形,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

白宁正想着如何才能劝得动他,就瞧见一只小花妖被困在蛛网上,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分食。

弱肉强食,她本无意多管闲事。可那小妖即将被按住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厉怀渊,他也是这般可怜无助地望着自己。

她轻轻一挥手,那蛛丝断裂,小花妖从蛛网上滚落而下。

小花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化作彩衣少年的模样,清脆的声音接着传来:“感谢凤凰仙子救命之恩!”

凤凰仙子?这名字有趣...从未听说有人这样唤自己,白宁轻笑,“你既认得我,为何不唤一声君后?”

“回仙子的话,我乃蓬莱山上修炼成精的花妖,吸天地灵气方得此形,此番误入妖界,非我本意。”

小妖语速极慢,摇头晃脑,拱手行礼,俏皮着有些好笑。

“百年游历人间,只求一生痛快无牵绊,生死皆是造化。

我不受妖界精气养育,自不认帝君,不唤君后。如今凤凰仙子救我一命,仙子若我所求,我必以命相报!”

“倒是个有趣的小妖,这世道你活不过几时,此后便跟着我吧。”

白宁在他额上一点,得神仙教化,是他今生之福报。

小花妖转了一圈,看着身上的柔光,只觉得神清气爽。

“多谢凤凰仙子提点,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绝不推辞。”

白宁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用日后,现在就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凤凰仙子...”小花妖脸上出现一丝裂纹,她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客套话吗?

白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最近庶儿那屋子药味甚重,既是花妖,便留下来给我儿熏熏屋子吧。”

——

“庶儿?”

“娘亲!”厉庶乖巧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听是她的声音猛地抬头。

“怎么不去跟别的小孩玩,在这发什么呆呢?”

厉庶这孩子看上去并不是孤僻的性子,可总是形单影只的,不像其他小妖那般顽皮。

他原本闪烁的眸子暗了暗,摇了摇头。

从前大家都不喜欢他,骂他是没有娘亲的野种,后来爹爹成为妖界帝君,因为忌惮着爹爹,就更没有谁愿意跟他玩了。

他虽然不说,可白宁见他神色也能猜出个几分,“既然庶儿不爱出门,那娘亲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吗!”

小孩子还是好哄的很,更何况厉庶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对娘亲的陪伴十分渴求。

爹爹从小就教育他说不可以撒谎,可是昨天他还是帮着娘亲骗了爹爹,害的爹爹担心难过了,所以今日他都一直躲着不敢去见爹爹呢。

白宁上前将厉庶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厉庶十分不自在,他已经不是幼崽妖兽了,怎么能坐在娘亲怀里呢。

可是那怀抱太温暖,他明知道该赶紧下来的,却有些舍不得。

白宁倒是不在意什么,这孩子太轻太瘦了,放在腿上一点都不沉。

“娘亲,我说谎了,不是乖孩子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厉庶掰着手指,昨日的事他越想越愧疚,尤其是爹爹掀开他的被子,他看着他那张担忧的脸,爹爹还想给他喂血。

白宁听这孩子这么说,心里更是一阵心疼,要说愧疚也该是她啊,这主意还是她出的呢。

“谁说你不是乖孩子了,我们庶儿最乖最听话了。昨天多亏了你,现在你爹爹已经同意晚上会回屋来休息,不然他一个人睡在那冰冷的山洞,会生病的。”

厉庶点了点头,他不想让爹爹生病。

“不过说谎还是不对的,以后咱们还做诚实的宝宝,娘亲也跟你道歉。”

他壮着胆子拽了拽白宁的衣袖,低声道:“娘亲,庶儿一定会很乖的,娘亲不要不喜欢庶儿好吗?”

白宁只觉得心都快被融化了,玄夜狼真的是狼妖中最凶猛的种族吗,这也太奶太乖了吧。

“庶儿这么乖,娘亲怎么会不喜欢啊?娘亲会一直一直喜欢庶儿的。”

厉庶抱住白宁的脖子,小小的身体依靠在她怀里,脸颊蹭着她的衣襟。还好现在不是兽形,不然他一定控制不住想摇尾巴,只不过哪怕是人形的状态,他都差点兴奋的舔一口娘亲了。

“娘亲,爹爹也很乖的...”娘亲能不能也喜欢爹爹呢...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偷偷跟着娘亲时见到的那个叔叔,他不止一次见过他,爹爹说那才是娘亲喜欢的人,娘亲还帮他登仙阁了呢。

可是爹爹是妖,永远也不能登仙阁,但是爹爹也很好啊,为什么娘亲就是不喜欢他呢?

“嗯,娘亲知道,你爹爹也很乖的,娘亲比任何都更知道...”

一墙之隔的屋外,厉怀渊站在门后,用妖识窥探着里面温馨的一幕,缓缓放下了准备推的手。

他本想来看看厉庶,没想到她竟然也在。

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许诺了她什么条件,让她可以这样委屈自己来与他相处,甚至还愿意这么亲近地抱着庶儿。

她一向高傲,居然会为了旁人这样亏待自己,她到底是有多爱那人啊。

一想到白宁这几日对他的讨好,心中那颗嫉妒的种子就开始扎根,而她对他的每句温声细语,更是在不断浇灌那颗种子长成的幼苗。

他明明知道,放任自己沦陷在她的温柔乡中,犹如饮鸩止渴,总有要梦醒的那天。

他吃力地靠在墙角,艰难地喘息,忍住不去发出声响,他能想象到自己现在嫉妒的嘴脸一定很难看。

今日下属来报说她救了一只花妖,那花妖看上去年纪轻轻,她还给了那花妖自己的神力,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他想到昨日白宁搭在他腰间的手,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布满丑陋的疤痕,还有那因为生下庶儿后变得柔软松懈的腰腹,连毛发都不再有光泽。

他的身材越发消瘦难看,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雄兽该有的样子?

他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庶儿还小不能失去他,就算白宁再怎么亲近他,他也一定要控制住,千万不能深陷进去。

千万,千万...不能让她看见。


他并不是故意避开旁人的耳朵,而是他已经虚弱到连说话都不能大声了。

这话说的有多卑微只有白宁知道,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怎样的折磨他都认,却只要她平安。如果上一世有人告诉她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如此对她,她定是不信的。

没想到天母娘娘还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回到昆仑之战前的一百年,上一辈子怎么就瞎了眼,看不到他的好呢。

“好,我喝。”

厉怀渊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笑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笑的有多好看。

他今日只觉得高兴,没想到白宁能这么快的答应,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撑不住了。

只要喝药就好,剩下的...都随她吧。

“嗯,你等我一下。”厉怀渊摸了摸她的头,阿宁会没事的。

白宁知道他又要放血了,可她现在跟他解释,他定是不肯听的。

当初她故意不肯喝药,任性地一碗碗的打碎,已经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她被拦在外殿,不用问也知道是他下的命令,怕她亲眼看见自己喝的是什么东西而不肯吃药。

厉怀渊走出来时脚步虚浮,身体套在一件宽大的袍子下面,刚才那一身绸缎里衣已经换下,大概是为了见她特意换的。

每次厉怀渊出现在她面前都是衣冠整齐的,要么是深色硬挺的锦袍,要么是锋利的盔甲。

而刚刚被她撞见时只穿了件暗红色的绸缎,配上那张苍白却又无暇的脸甚是好看,可现在他又变回了自己熟悉的样子。

他太瘦了,罩在硬挺地锦袍下时还不觉得,可刚刚那样...才是真正的他啊。

“喝药。”厉怀渊将碗递过来,又是满满的一碗。

白宁忍着不适喝了下去,如果她不喝,他只会更难受吧。

厉怀渊没想到白宁会如此配合,看着那空了的碗,心渐渐放了下来,“阿宁,回去休息吧。”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里,更不喜欢见到他。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厉怀渊怔了一下,很快释然了,原来阿宁是为了这个。

“那阿宁想做什么?”

不知道他现在这副身子还能不能撑住给她玩,如果扫了她的兴,明天不知她还会不会乖乖喝药。

白宁看着他那墨紫色的长袍,面料硬挺,绣纹很是精致,如果忽视他的脸色定会觉得这人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可她不喜欢他逞强的样子。

其实厉怀渊的伪装并没多好,上一世白宁只要多注意他一点,就会发现他那坚强的外壳下早已经破败不堪。

白宁吸了吸鼻子,她到底是有多粗心,才会相信他没事。

“怎么不穿刚刚的绸袍了?帝君的衣裳可真多,见了我还要特意去换件厚实的...”

白宁一向不太会说软话,她好想抱抱他,可是当厉怀渊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又胆怯了。

白宁不在时,厉怀渊都是穿着轻便的衣裳,那样会稍微舒适些,但他并不想在白宁面前出丑。虽然他这张脸和身体都没什么可看的,却还是奢望能在白宁眼中留下些好印象。

白宁这一番话让他不知如何回应,心中不免泛起一丝苦涩。是他这身不入她的眼还是什么其他的他不得而知,不过白宁从没正眼看过他,更不会在意自己的穿着。

“本君掌管妖界,多几件衣裳有什么要紧,阿宁可是缺衣裳穿了?”

“自然不是,只是最近天冷了,帝君就是爱穿绸,也该记得加件披风才是。”

刚才她穿着单衣尚且觉得有些冷,还好明玉给她带了披风,怀渊应该是怕冷的,怎么能穿那么少出门。

况且这殿里还有不少丫鬟奴仆,叫她们看见...白宁的思绪越飘越远,等她意识过来脸已经烧红了。

厉怀渊眉头紧皱,不知道白宁可是又要玩什么游戏,她定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关心自己穿什么。

刚才他也是听到她的声音一时心急才会立刻跑出来,不然也不会忘了更衣。

阿宁在想什么,他是越来越猜不透了,厉怀渊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

白宁看的出他虽看起来是倚着墙,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其实他是已经站不住了,却又不想在自己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因为按照以往而言,一旦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得到的也只能是她的一番羞辱。

“我记得...妖界坠入无妄之地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没化形呢。”

厉怀渊没什么情绪,他没想到白宁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每次她主动提起,都是在说当初有多后悔当年救了他。

曾经他靠着那段记忆撑过了很多难捱的日子,如今倒是不敢回忆了。

没有狼群的庇佑,他往后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厉怀渊看起来成熟稳重,自从先妖王隐去,他以一己之力重振妖界,当上妖界的帝君,就连天帝也都敬他三分。

可她没想到,厉怀渊竟比她小了两千多岁。

他今年也只有一千六百岁吧,天界那些与他同龄的小仙使们,在她眼里还都只是刚成年的孩子呢。

“怀渊,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以后能不能不喝药了?”

“不行。我说过,别的都可以,除了这个。”

白宁吃瘪,她到底要怎么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啊,都怪她当初为了让他相信将戏演的太真了。

自己前世恨他,是因为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告诫她厉怀渊是怎样的凶狠无情,以至于她都不曾真正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他,其实他很乖的。

白宁生怕自己下一秒抑制不住眼泪,她还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我先回去了。”

“好。”

厉怀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最不会骗人,眸子里装着对白宁的留恋,虽然他始终知道自己留不住她。

一定是他太无聊了不会说话,就连穿的衣裳都被阿宁嫌弃,也难怪她不喜欢自己。

厉怀渊心中也有不解,他没想到白宁就这样放过了他,没有打骂更没有折磨。可渐渐心中生出一个更让他绝望的想法,阿宁是不是连折磨他都不屑了。


“娘亲!”小小的身体从外面跑了进来,一下子扑进白宁的怀里。

白宁心疼地将儿子抱坐在腿上,厉庶刚才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了,爹爹要赶娘亲走。

他不想让娘亲离开,尤其是现在娘亲已经变好了,现在的娘亲他很喜欢,他不想她离开自己。

“庶儿,过来。”

厉怀渊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震慑力,尤其是对年纪还小的庶儿,他害怕地从白宁怀中探出头,却不愿意到他身边去。

“爹爹...”

“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厉怀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色越发的难看,厉庶本来就想哭,被厉怀渊一凶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

“爹爹,你为什么要赶娘亲走!”

他委屈地嘶吼道,双眸变成琥珀色,带着十足的野性,就连脖子上都渐渐攀起一层玄黑色的绒毛。

厉怀渊一把将赖在白宁怀里的厉庶揪了起来,像父兽教训幼崽一样将他的头按在地上,阴冷凶狠道:“把你的狼眸收起来!”

厉庶小小的身体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瞳孔渐渐转为正常的黑色,突然间后怕。他刚才差点没控制住情绪,那样和野兽有什么区别,要是被娘亲看到肯定会被讨厌的。

“你,你就不能轻点吗?”

白宁心疼地将庶儿抢了回来,她当然不会怀疑他对庶儿的爱,可是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庶儿不过就是为自己求了几句情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不过看到刚刚厉怀渊的表现,她更加确定了她现在是有多不受他的欢迎了。

白宁顺了顺庶儿的毛,看给这孩子吓的,大人最忌讳当着孩子的面吵架了,更别说厉怀渊刚才差点要打庶儿,“庶儿,听话,娘亲不会走的,你去找花妖哥哥玩。”

厉庶害怕地看了眼爹爹,得到了娘亲的再三保证,他才缓缓退了出去。

花妖?厉怀渊的耳朵一竖。

“我知道阿宁为什么突然厌烦池紫闻了。”

她哪里是突然...白宁耐着性子,却并不代表她认同了刚刚厉怀渊凶孩子,“为何?”

厉怀渊带着些玩味似的道:“阿宁不喜欢老男人。”

“老男人?谁会喜欢老男人啊...”她可是个颜控啊,当初看上池紫闻也是因为他那张脸,可谁能想到表面上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竟是个恶毒的黑心肠。

果然...

“所以阿宁厌弃了他,就像当初厌弃了我一样。”厉怀渊的一番话语气坚定,直接给她扣上了个喜新厌旧的帽子。

只是听他这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正房娘子控诉郎君找小妾呢。

嗯?她总觉得他的逻辑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仿佛厉怀渊在前面跑,她的脑子在后面追,却怎么都追不上。

“我哪有厌弃你?我是认清了池紫闻不是个好东西,也认清了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怀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呵,阿宁不是说讨厌老男人吗?”

“怀渊,你是不是对老...有什么误解?”如果他是老男人,那她岂不是老太太了,他才一千六百岁,放在神界这才刚刚成年啊喂!

“阿宁不就是喜欢凡间男子十五六岁的青涩模样吗,我已经成年了,还生养过,阿宁竟还看得上,堂堂凤凰神女还真是不挑...”

“你!”

白宁眼眶湿润,她最听不得他这样自轻自贱,厉怀渊就是最好的,谁也不能说他,就连他自己都不行。

什么叫就喜欢十五六岁的青涩模样,她是恋童癖吗?她是变态吗?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白宁只觉得两眼一黑,仿佛天都要塌了。

她确实承认当初救下厉怀渊的时候,被他人形的容貌吸引了,那时候他青涩的很,什么都不懂。

她觉得逗弄他好玩,喜欢看他红脸害羞的样子,就不小心过火了些。

可当时她也没经历过情爱,对这些事情和他一样是懵懂的一知半解,也唯独对他做过那种事,怎么就是变成了他口中的那样混蛋。

厉怀渊说完这话也后悔了,他到底是怎么了,阿宁愿意回头看他,他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吗?这不是他一直以来都奢望的吗?

他一向沉得住气,就算面对她的羞辱他也能装听不见,现在她好不容易不喜欢池紫闻了,还对他示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他不光善妒,什么时候还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厉怀渊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快,他讨厌这样失控的自己。别说白宁了,这样的脾气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受不了的吧。

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又被他搞砸了。

“怀渊...”

还沉浸在痛苦中的厉怀渊突然感觉到脖颈处一片温软,白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双手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

她弯下腰,在他耳边蹭了蹭,温声道:“对不起,你别生气。”

对不起?

厉怀渊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阿宁却在跟他道歉吗?

他想原谅她,想对她说自己后悔了,刚才是无心之言。可是心底深处生出的委屈瞬间涌上,往日被她一次次欺骗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他不敢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哭腔。

白宁心软,却唯独厌恶他的眼泪,会叫她恶心的。

白宁感觉身下的身体就像怎么都捂不热似的,他已经千疮百孔,不能再思虑过重了。

曾经她自己说过的话,都在此刻化作冰冷的箭射向她。

她不止一次强调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就算他成为妖王,她也用他的血脉本源去羞辱他。

“我...可不可以不走?不光因为我的孩子在这,我的夫君也在这。妖王帝君,求您了。”她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语气极尽婉转。

厉怀渊闭上眼睛,鼻息间微弱地吐着气,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淡定,像是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

就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抗争,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到了嘴边只剩小小的一声哽咽:“嗯。”

白宁咧嘴一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厉怀渊果真还是心软了,只要自己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他就舍不得把她赶走。

虽然有些心虚,之前骗他喝毒药也好,剖妖丹也好,都是用的这一招。

不过还是老话说的有理,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厉怀渊如坐针毡,他现在只想要逃离。

够了,真的够了。

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他都不想继续和她进行这个可笑的游戏,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声音透着几分寒意:“东山有鲛妖不服管教,本君要前去处理,君后还是自己慢慢吃吧。”

嘶...真是好生冷漠,冻死个人。

白宁向来不是个脾气好的,在她看来就算是他心里恨她,也希望他能将话摊开了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着。

如果他真的不肯原谅自己,大不了...

大不了她看着他养好身体,不再纠缠便是,只是一想到这,心就像被揪着似的疼。

可就算再怎么样,他都是她孩子的爹,只要庶儿还念着自己这个娘亲,他总不能不让她看孩子吧。

白宁突然有些厌恶自己,没想到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这般无耻,甚至刚刚的第一反应竟是用孩子绑住他。

她心中默默告罪道:天母娘娘,我做了坏事,贪心又自私。天惩无论怎样罚我,哪怕剔骨之刑我都愿意受着,只求不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等等。”白宁固执地按住他放在腿上的手腕,“东山小妖作祟,让你手下那个九头蛇去不就行了,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出手吧。”

“怀渊变起脸来可真快,温柔的时候叫我阿宁,转眼间又威仪起来,虽口口声声叫我君后,却是冷冰冰的。”

厉怀渊每次叫她君后,并不是温润缠绵,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让她安分一些,别再生出什么不该的心思。

见厉怀渊依旧板着一张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白宁泄了气道:“你还是叫我阿宁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知道厉怀渊心思重,他在她身上吃过的亏太多了,绝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哄得好的。

尤其是现在有了庶儿,他做了父君,更警惕的像只刺猬,把自己拒之门外。

“阿宁...”厉怀渊小声念着,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而后他又发问道:“池紫闻,真是你动手杀的?”

她那么喜欢那个人,为了他不惜和惜令君吵架,那可是白宁一直挂在嘴边、最崇拜敬重的师父,从不允许旁人分说半句的。

她为了让他登入仙门,将自己的功法修为都供养给那人,不顾天界其他神仙的白眼也要一意孤行。

为了那个人,她修为受损,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好骗得他的妖丹去恢复神力。

为什么...还要亲手杀了他呢?

“是,不然你以为我那日着急跑回去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差点害了庶儿...”

一提起这事她就很愧疚了,庶儿被震妖石所伤,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怕你知道了会误会,会不放我走,所以我才偷偷离开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让庶儿受了那么重的伤。”

“为什么?”

“什么?”

厉怀渊叹了一口气,终于将心底的困惑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杀了池紫闻,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白宁能感觉到他的话中,有一股强压着的苦涩。

池紫闻是他心中的禁忌,他从不会在她面前主动提起,就算不得不说,也都是用‘那个人’这样的称呼来代替。

她知道他是在逃避,他不想听到关于池紫闻的事。之前她总是用池紫闻来刺他,说他样样比不过那人,每次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而难受的样子都觉得十分痛快,还要再上去踩几脚。

“因为我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白宁一时语塞,这傻狼,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较真起来。

这种话不是只能在被窝里说吗,就旁边还有人呢,他非要问的真清楚吗?

厉怀渊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难得执拗强势地追问道:“为什么...原来阿宁想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想喜欢就可以喜欢吗...”

他不明白,之前喜欢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白宁低下头,小声道:“其实我知道真相了,害死师父的不是你,而是池紫闻。”

前世厉怀渊死后,她就觉得心中一片空虚,她抱着他只剩下一层狼皮的尸体不知所措。

从那一刻起,她就像是突然找不到了生活的方向,自从师父被害死后,她活着的唯一执念仿佛就只剩下报复他。

可是看着他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她怀里,轻飘飘的样子,她后悔了,她突然不想他死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她折磨了他那么久,师父的仇也算是报了,其实她...也可以原谅他的。

她用了足足几百年的时间,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痛难过。

后来她发现池紫闻和那婢女之间的奸情,又发现他们居然密谋想要剔她仙骨,她重新调查当年的事,这才发现了师父死亡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池紫闻做的,厉怀渊是被他陷害的,他借自己之手除掉厉怀渊,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厉怀渊在,他想要害她的奸计就永远不会得逞。

白宁将他关起来折磨了七天七夜那人才咽气,在他死后又将他碎尸万段,她报了仇,可她却丝毫不觉得开心。

那段时间,她的脑海里总是想到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厉怀渊,那只玄黑色的狼妖,明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又傻又呆、不会辩解、更不会讨人欢心,可她...就是好想他。

但是伤害他的事情她已经做尽了,这个时候道歉还有用吗...

厉怀渊听见她的话,身体不由得一滞,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她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连折磨都不屑了。

白宁当初指责自己杀了惜令君时,他并没有辩解,因为那时候她马上就要和池紫闻大婚,这件事情是自己和她之间最后有可能的联系了。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样子果然让她误会了,白宁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后来她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样,带着满心的算计嫁给了他。

“那你...要走了吗?”厉怀渊颤抖着问出这句话,哪怕努力保持表面上的淡定,可喉咙依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完了完了,这都气的发抖了,白宁有些慌乱道:“怀渊要赶我走吗?”

她从来就没有赖在这里的理由,但是...“不,不行!”

该死的脑子,快点想啊!

“庶儿需要娘亲,我...我不能走...”白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愈发忐忑。

只见厉怀渊依旧冷着脸,他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道:

“呵,没关系的,庶儿早已经过了最需要娘亲的年纪。”


“算了,你如今受了伤,还能替师兄疗愈吗?”

洛漓被白宁挣脱开,双手空落落的垂在床上,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

不是说妖界的君后和帝君感情不好吗?

他下意识地敛了下领口,他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她为何要视而不见?

那只冷漠的黑狼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让她对自己如此冷淡。

为什么白宁看见他一点都不心动,明明就算是在鲛族中他也是极为美貌的存在,雌性和女人为了争夺他打破了头。

可是她...却连好好看他一眼都不肯呢?

因为身上的伤痛作祟,又他想起自己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若是换做以前阿爹和阿娘肯定都来关心自己了。可现在只剩下他满心仇恨,身处异乡,更让他心里悲凉万分。

洛漓苦笑,“放心吧,我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夜里,洛漓捂住伤口,那紫色妖丹属于一只玄夜狼妖,妖丹爆裂所造成的伤与普通抓伤外表上无二,可其威力却强上十倍不止。

他几乎陷入了梦魇,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自己还在家里的时候。

那时候他每日听着海螺的声音,在大海里自在的游来游去,可转眼间天空灰暗,大地震荡,一切都被毁了。

一年前,他觉醒了金色妖丹,那一日是他有记忆以来,全族人最开心的一天。

母亲激动地捧着他的脸,骄傲的说他才刚成年,竟然就觉醒了金色妖丹,以后再也没有谁能够欺负鲛族了。

他虽然听不懂,可还是跟着他们一同庆祝。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日后也会变得很厉害,厉害到足以保护族人,让他们一家人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后来...外界得知了这个消息,越来越多的异族妖兽涌入东山。

突然有一日,父亲找到他说,“你不许再这样混沌度日,从明日起我便让人看着你专心修炼,日后你要做妖界的王!”

“为什么,我...我不喜欢修炼,我不是金色妖丹吗,为什么还要修炼呢?”

原本哥哥是继承父亲鲛族长老地位的最佳人选,可是这重任一夜之间就落在了他的头上,那些他曾经最讨厌的长辈,纷纷前来与他攀谈。

可是没过多久...阿爹死了,阿娘死了,就连哥哥...也为了救他坠入悬崖。

“好疼。”

洛漓浑身都在发热,他用力咬住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普通的狼爪抓伤经过那样一番治疗后,应该好的差不多才是,可他是生生捏爆了妖丹自伤,又不能让人发现异样。

自从他发现那狼王对白宁用情至深,他便以为可以利用自己的伤,让白宁意识到她的夫君是一个掌控力极强的雄性妖兽,从而抛弃他。

再趁机联合柴枭借机杀了他,又或是绑架白宁和那只小玄夜狼,以此逼他就范,可是他没想到,白宁竟然根本不在乎。

是他太天真了,原来这世上只有阿爹阿娘,还有哥哥才会心疼自己。

“哥哥,我不行的...真的不行的。”

他可能没办法给鲛族报仇了,洛漓觉得自己痛的快要死掉了。

——

“好了。”

洛漓放下手,声音有气无力,此时他已经是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无力,转眼再看白羽,神色看上去更健康了些。

“谢谢你。”

白宁欣喜地坐在床边,正替师兄整理仪容,在他的手臂上怼了两拳,“师兄,你身上的伤几乎都大好了,还舍不得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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