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里。
吐了许久。
我才停下。
将卫生间打扫干净后，我给自己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像骷髅一般的自己。
吓了一跳。
又黄又瘦。
简直没个人样。
无奈，我打了车，去了城南的那条河。
司机看我大半夜，一个人跑到河边，劝慰道：“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到这来干嘛？”
“别是想不开了。”
“怎么可能呢？你放心吧。”
他将信将疑，开车走了。
我木然的一点一点走进了水中。
河水冰凉刺骨。
正如我此时的心。
脚一滑，我整个人滑进了水里。
溺水的不适感，让我下意识的挣扎出水面。
可我突然想到了。
婉婉死了。
陆斐充满恨意的眼神。
还有每日越来越频繁的呕吐，胃疼。
慢慢的，我放弃了挣扎。
一点一点，往下沉。
……
人间很好，可是我不想再来了。
婉婉，我来找你了。
希望你不要怪我。
还有陆斐。
别恨我了。
13
第二天，陆斐想到了接许尽欢去做换肾手术。
可等到他的车开到了医院。
病房里却没了她的身影。
“果然是个骗子！”
“说什么捐肾，都是谎话！”
陆斐愤怒的叫来了医生。
“许尽欢呢？你们医院怎么看的人。”
可医生也很无辜。
支支吾吾道：“许小姐是趁着医生护士换班偷偷跑的，本来我还想联系您呢，她的胃癌已经晚期了，不能再耽误了，下一次再昏迷，就真的危险了。”
陆斐的愤怒突然散尽。
转而变成了错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