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些忐忑。
怕他知道,会后悔曾经那么对我,亦或不允许我死,拼尽全力救治我以便继续折磨我。
这样想来。
还是不知道的好。
……
躺了一天,我的精神好了些。
吃了点白粥,终于没吐了。
手机突然响起。
是陆斐。
我犹豫片刻,接了起来。
“许尽欢,别以为你病了就可以逃。”
“明天,我就安排你的捐肾手术。”
看来,他还不知道我的病,以为我只是发了个高烧。
我松了一口气。
“行。”
我爽快的答应。
陆斐见我答应的干脆利落,反而生疑。
“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没有。”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难得一次的温和:
“这次如果你真的捐了肾,等手术结束,我就让你继续从事设计行业。”
从前封杀我的是他。
就连我亲手为我们的婚礼设计的钻戒,那款设计稿也都被他彻底销毁。
他曾说,再让我看见你用手画设计稿,我便毁了你的手。
他说到做到。
不仅毁了我的梦想,还敲断了我的手。
即便接上,我的手也再也拿不了画笔。
他明明知道的。
还说这样的话。
……
可我不想再和他吵,只顿了顿,说了:“好。”
在陆斐即将挂断的瞬间。
我叫住了他。
“陆斐。”
他没应声。
但我知道,他在听。
“别恨我了。”
话音一落,我们二人皆是寂然。
事已至此,我与他没什么别的可说。
……
本以为自己还可以再撑一两个月。
但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