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只有恶名昭著的杀手和通缉她的大理寺卿。
看着我的苦笑,顾洵顿了顿,“比如...”
他还未说完话,便听到门外有人火急火燎地前来上报,“大人,卷宗阁失火了!”
顾洵听罢未做言语,依旧不动声色地给我喂着药,见我吃完才匆匆离去。
走到门口,他回眸看了我一眼,我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待他走后,我摸索着躺下,忽地在枕下触到个硬物。
借着残月光晕细看,竟是我当年塞给他的饴糖铁盒,盒内放着一枚不大不小的铁片,虽是锈迹斑斑,但依稀可以认出上面镌刻的“青”字。
“青州铁匠铺…”我看着这铁片思索片刻,笑着摩挲起铁盒来,“原来你也在查啊。”
指尖被什么掠过,我垂眸方才看清了盒盖刻着新添的小字:
“烬蛾扑火日,故剑重逢时。”
9
第二日顾洵依旧未归。
我立在檐角,望着天边烧红的流云,想起昨夜大理寺传来的消息——大理寺的卷宗阁遭了火劫。
顾老将军临死都顶着通敌叛国的名头未能洗清冤屈,顾洵本是罪臣之子,或许事发时他已被调至京城,所以才能保住了官职吧,至于如何成了大理寺卿…
“当年你究竟如何……”
话未出口便咬碎了。
铜镜映出我此刻模样:半幅修罗面具遮住眉骨,袖口还沾着斑驳的血。这样的亡命徒,怎配问三品大员的青云路?
案头的灯将熄未熄时,我终究系紧了夜行衣。
一生为国的顾老将军和我爹的死…为亲手报仇,我已经追查了十年之久,如今才有了些许眉目,当日我刺杀失败的许相便是幕后之人。
一路北上,颠簸几日终是到了靠近边关的青州铁匠铺。
我抬脚踹开虚掩的门,惊起满地锈铁屑,炉膛里未燃尽的焦炭尚有余温——分明是两刻钟前才撤离的。
我用匕首敲击砖墙,第三块青砖发出空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