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你先把和离书写了，我们假和离。”
他不愿意。
看着他脸色逐渐苍白，声音也逐渐虚弱，我意识到时间不多了。
又想拿着他的手帮他写，却半天扯不动。
反而被他压倒在床上，扣着我的后脑勺亲。
我情绪崩溃，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你不给我和离书你会死的你知道吗江禀！”
我是真怕江禀今晚就死在床上，颤抖着声把真相捅了出来，“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
“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我不知道为什么梦境会这么真实长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梦的代价是用你的寿命做燃烧。”
“可是我爱你啊江禀，我不可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我情愿我们从未认识，我只要你活着啊。”
“我不愿意！”江禀不知何时恢复了清醒，朗朗如玉的眸子㓎满了泪水，死死地盯着我，“比起从未认识你，我情愿去死！”
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眼泪落到了我的唇上。
“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我一字一句道。
几乎是一瞬间，江禀跑下了床，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写出了一份潦草的和离书。
我紧握的拳头终于在他印下府印后从血肉模糊中脱力。
他把和离书递给我前，说了两句话。
“我想亲你。”
“我不会忘记你。”
11
再次醒来是在国公府。
我差春桃去打探，街上是有一户叫江禀的人家。
是个穷书生。
为了避开他，我特意错开日子去京中文会。
回来时，在街上碰到了一个脏兮兮的乞儿，她眨着眼睛拦住了我。
“小姐，我可以跟你走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那夜在月光下反射的泪珠还要明亮。
我说好。
她来府中的第二日，跟我说府外有个姓江的穷书生要她转交给我一些东西。
她摊开手。
是两个“姜饼”。
一个仍旧是干狗屎捏的，另一个是金灿灿的金姜饼。
金姜饼上刻着：
“再续前缘吗？二小姐。”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丫鬟用拿过干狗屎的手给我抹去眼泪。
我哭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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