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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刚才女儿在这歇息,太子殿下突然闯了进来,抱住了女儿……”
说着,还惊恐地偷瞄了君御珩一眼,仿若受惊的小鹿,迅速蜷缩在了那妇人怀里。
一股难堪与愤怒如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涌上君御珩的心头。
他自是知晓自己被人算计得死死的,要不然这群人怎么会来得如此及时,仿若事先排练好了一般。
他的双眸仿若结了冰的寒潭,泛着冷意,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中的杀气仿若实质化的利刃,肆意泛滥。
一旁的妇人,正是燕国公夫人,她微微皱眉,脸上却佯装出一副为难之色,开口说道:
“殿下,您若是喜欢文仪,大可向皇上求了恩典再娶回家中,如今这样怕是……”
“这样的事发生在宴会上,舅母也不好处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接着说道:“这还是得跟魏国公说清楚才是…… 要不然我们文仪可怎么办?”
言罢,她扭头吩咐婢女去叫来燕国公和魏国公。
等到徐启心急火燎地赶到时,只听见屋内传来一句:
“孤会娶她,但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去一个字,孤决不轻饶!”
徐启瞧见自家殿下铁青着脸,脚步沉重地走了出来,也看清了屋内那混乱不堪、暗藏阴谋的场景。
他张了张嘴,却仿若被鱼刺哽住了喉咙,不知该如何与殿下交代,更不知该如何面对满心期待的苏绮宁。
一主一仆仿若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静谧的林道中。
徐启满心自责,率先打破了沉默,轻声说道:“殿下,郡主还在凉亭等着您……”
他话音未落,便看见君御珩的身子猛地一僵,顿了一会儿,君御珩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与痛苦抉择之中。
随后,用沙哑得仿若破碎瓷器般的声音开了口:“你去告诉阿颜,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先回府了……”
说罢,他仿若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独自从燕国公府的后门走了出去,背影落寞而孤寂。
徐启望着殿下远去的背影,心疼得仿若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满心自责地想着,要是自己早早找到殿下就好了,要是自己紧紧跟着殿下离开就好了……
他抬手用袖口狠狠擦去了眼眶的湿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朝着凉亭走去。
片刻后,只见苏绮宁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身姿婀娜却透着几分落寞。
身边的婢女们知趣地站在了凉亭之外的树荫下,不敢打扰郡主的思绪。
徐启在不远处缓了缓神,强挤出一抹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走上前去,微微躬身,低声道:“郡主,殿下刚和晋王殿下喝多了酒,有些身体不适,已经被马车送回府了,劳烦您等了这么久!”
苏绮宁闻言,柳眉微蹙,心中有些生气,对面不是君御珩,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赌气般地说道:
“你回去告诉他,本郡主生气了!” 说完,她气鼓鼓地带着几个婢女,离开了凉亭,只余徐启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自那日后,君御珩仿若彻底变了一个人。
往昔那个意气风发、眼眸中总是闪烁着璀璨星辰光芒的少年,此刻好似被一层浓重的阴霾紧紧笼罩,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消沉。
他将自己关在东宫,整整三日足不出户,屋内昏暗静谧,唯有他孤寂的身影在烛火摇曳下时隐时现。
“夫人,这事看起来可着实不好办呐,” 徐嬷嬷微微弓着身子,走上前,双手熟练地按摩着盛澜的肩膀。
轻声说道,“先不说到时候公子娶白家小姐众人会怎么非议。”
“光是老爷那边,咱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让他松口啊。”
盛澜一听,顿时没好气地说道:“他要是敢不同意,他就得断子绝孙了!”
“文翰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和和气气的。”
“可一旦犟起来,跟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
“咱们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估计他以后连家都不回来了,你说可咋整?” 言语间满是无奈与焦急。
徐嬷嬷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劝道:“公子这脾气呀,也是随了老爷,老爷当年不也是犟得很,非要娶您。”
“虽说那时只是个书生,可当年跪在侯府门口求亲,那股子硬气劲儿,也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些年对您更是百依百顺,您说往东,他绝不往西。”
“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白小姐从前也是京中贵女典范,当年白尚书还一心想让嫡女嫁入东宫呢,想来品行样貌什么的,肯定也都不差。”
一番话,既宽慰了盛澜,又点明了白小姐的出众。
盛澜轻轻按了按眉头,似是想把这纷扰的思绪按捺下去,沉吟片刻后,开口道:“等老爷回来,你去把他请过来,今晚就把这事解决了。”
“拖不得,再拖下去,指不定文翰那孩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徐嬷嬷连忙应了声 “好”,随后转身,有条不紊地吩咐着让婢女们把晚膳端上来,准备先让夫人填饱肚子,好有精力应对后续之事。
苏绮云从蘅芜苑出来后,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与裙摆,脑海中想着明日弟弟休沐,要跟着她们一起去琼华阁的事儿。
心情略微舒缓了些,便径直朝着姝华居的方向走去,脚步不疾不徐,裙摆随风轻摇。
苏绮云来的时候,碧梧刚把晚膳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苏绮宁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门口的苏绮云,热情地招呼着:“大姐姐,刚好过来便跟我一起用晚膳吧。”
苏绮云也没拒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苏绮宁见状,连忙吩咐碧梧再添个碗筷。
二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温馨的氛围仿若春日暖阳笼罩。苏绮宁也从苏绮云口中得知了大哥的心上人,微微歪着头。
好奇地说道:“这白小姐说起来也就比我大了三岁,要不是因为先帝国丧,怕是早就出嫁,也不会遭了这等事。”
苏绮云附和着,轻轻点头,“文翰也算是好运气,当年要不是白尚书想让女儿嫁入东宫,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
说着,她抬起眼看了苏绮宁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变化,便继续说道。
“当年白小姐不愿嫁入东宫,还因此和白尚书吵了一架,被关在祠堂,没想到现在倒是看上了文翰。”
言语间,既有对往事的感慨,又有对弟弟这份缘分的欣慰。
苏绮宁听见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捏紧了筷子,仿若下了某种决心:
“那我们明日可得好好帮大哥挑挑簪子,得赶紧让我未来大嫂回心转意,要不然大哥不知要怎么哭鼻子呢!”
说到这,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绽放的繁花,满是对大哥幸福的期许。
“对了,这次外公和祖父从江南还给我送了不少东西,到时候我再挑些东西一同送去,也算是给未来大嫂的一份见面礼了。”
苏绮宁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真诚与热情。
苏绮云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到时候我也从私库里拿点东西出来,文翰追女孩就知道给人家送些坠子和糕点。”
“也不知送些漂亮衣裳、首饰、摆件,哪个女孩不喜欢这些。”
苏绮云说着还翻了个白眼,那俏皮的模样,要不是从小被教养的好。
她都想骂两句蠢弟弟,话语里虽有责备,实则满是对弟弟的疼爱。
苏绮云说罢,微微顿了顿,又补充道:“阿颜,明日你可得打扮得漂亮些,你刚回京,就得给别人看看我们苏家女儿的气势,要不然你之前得罪过的那些个人,怕是得欺到你头上来了!”
她眼神关切,言语间满是对妹妹的维护。
苏绮宁重重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语气自信满满:“大姐姐,我知道的,这京城谁敢欺负到我头上。”
“不说我还有郡主封号,光有你们护着,我也不怕的!”
锦书和碧梧站在一旁,听闻此言,也激动地握住了拳头。
那模样仿佛在说,谁敢欺负她们家小姐,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胆子。
苏绮云刚准备离开,苏祁元的贴身小厮柏青便匆匆赶了过来,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说道:
“两位小姐都在,那便刚好一起说了,大公子刚吩咐马夫,明日辰时四刻便等候在门口,到时两位小姐可准备一下,巳时出发便可。”
“到时候琼华居和街上逛完,公子请两位小姐到香满楼吃饭。”
苏绮云和绮宁轻轻应下,柏青得了回应,便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接着,苏绮云也告辞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碧梧和兰若在一旁忙碌地整理着明日要带的东西,两人手脚麻利,将各类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
锦书则快步走进内室,去准备明日的衣裳,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件衣裳走了出来,满脸期待地说道:
“小姐,明日就穿这件金缕绛雪仙袂裙吧,这次可不能再推脱了!” 看着锦书一脸渴求的样子,苏绮宁心软了下来,点了点头答应了。
心里暗自想着,是该给京城里那些嚣张的公子小姐示示威了,不然他们说不定早就忘了自己当年的手段。
锦书见小姐应允,一脸兴奋,拉着菱歌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明日要带的钗环和配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如何搭配才最为出彩。
苏绮宁笑着摇了下脑袋,眼中满是宠溺。
自己的四个丫鬟各有所长,平时一个个看着都挺沉稳能干,一到这种时候,看着也就像是个小孩,满是天真活泼劲儿。
苏绮宁拿了件披风,缓缓走到了院子中坐下,夜风吹过,披风轻轻飘动。
她仰头望着天上日渐明亮的星星,思绪仿若被那星光牵引,不由陷入了沉思。
当年自己也是个被爹爹兄长宠着长大的小孩,因着爹爹的功勋,皇上给年仅九岁的自己赐下了郡主封号,一时风头无量。
京中不少勋贵都赶着巴结她,甚至想要定下娃娃亲。
直到……
苏绮宁猛地摇了摇脑袋,似是要把那些痛苦的回忆从脑子里狠狠删去。
她咬了咬牙,从袖中翻出了之前在护国寺求得的红绸,又拿出火信子,手指微微颤抖着点燃。
刹那间,燃烧瞬间爆发,火苗张狂地在地上舞动着,红绸由最初的鲜艳变得斑驳,随之扭曲起来,最终化为灰烬。
苏绮宁眼底泛着火光的颜色,之后又随之变为深深的墨色。
她深吸一口气,吩咐下人将灰烬扫干净,随后便迈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间,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君御珩察觉她的意图,微微低头,目光锁住她,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口吻说道:“腿不疼了吗,别乱动!”
苏绮宁听见这话,还有些憔悴的脸上瞬间泛起了一丝红晕,仿若春日里悄然绽放的桃花,娇艳而羞涩。
这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烫得厉害。
君御珩瞧着她这般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爱怜,手上抱得更紧了些,大步跨上了御辇。
稳稳落座后,他扬声吩咐太监们朝着御书房走去,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德跟在了后面,瞧了瞧御辇上的两人,又快走几步赶上锦书,小声嘱咐着:
“锦书姑娘,宸妃娘娘今日心情起伏大,您多照应着点,有什么事儿随时跟奴才说。”
锦书连忙点头应下,目光担忧地望向御辇方向。
不多时,御辇稳稳停在了御书房前。
君御珩先一步下辇,而后转身,再次轻柔地将苏绮宁抱下,这才携手一同走进御书房。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静谧而庄重,仿若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全然隔绝,屏蔽了一众服侍的宫人。
君御珩引着苏绮宁在书桌前坐下,自己则走到一旁的书架旁。
抬手在一处暗格上轻轻按动,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隐藏的隔间,里面堆满了陈旧的书卷与信件。
他从中取出几卷泛黄的卷宗,回到桌前,神色凝重地坐下,将卷宗摊开在苏绮宁面前,缓缓开口:“
阿颜,这些是当年之事相关的部分记录,你且看看。”
苏绮宁定睛望去,只见那卷宗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的地方还沾染着干涸的墨渍。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翻开第一页,随着阅读的深入。
往昔那些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一桩桩、一件件被刻意掩埋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每一个件事都仿若重锤,狠狠砸在她心间,让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君御珩见苏绮宁已然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他微微抿了抿唇,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终究还是跟着开口说道:
“当年退婚,实非我本意,是因为我被人设计才……”
熙和二十六年,四海升平,天下安稳,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向好之景处处可见。
彼时的君御珩,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刚刚十九岁的他,心中满是柔情蜜意,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小牡丹。
他无比期待半年后,自己心爱的姑娘及笄之时,能亲手为她戴上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玉簪。
为了这份心意,他不辞辛劳,连月寻觅着世上最珍贵、质地最温润的玉石。
而后将自己关在屋内,伴着烛光,亲手细细打磨那承载着爱意的玉簪,每一下雕琢,都饱含深情。
“殿下,陛下亲自吩咐,老燕国公的寿宴您必须代表皇家出面!”
徐启站在一旁,面露难色,额头上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瞧着殿下愈发难看的脸色,心中暗叹无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道。
“毕竟老燕国公也算是您的外祖,您好歹得给点面子。就算不顾及陛下和皇后的脸色,冲着元后娘娘,您也……”
提及已逝的母后,君御珩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哀伤与怀念,脸色稍缓了些,但依旧紧抿双唇,满心不愿理睬。
他心中对燕国公多有不满,自母后去世后,那燕国公便急不可耐地要送家里的庶女进宫。
听见几人远去的脚步声,徐启立马转过身。
他脸色微微发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边的卫柏却是一脸疑惑,“徐兄,你刚才拽着我乱走干什么,不会刚那女子是你老相好吧,害怕被抓着?”
徐启的脸瞬间变得紧张难看起来,平日里的沉稳全然不见。
对着卫柏说,“我保证这话你要是敢在陛下面前说出来,咱俩都得尸骨无存!”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惊恐。
卫柏一脸怪异的盯着徐启,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含义。
便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那女子有大来头吗,还是跟陛下有关?”
毕竟他也是去年得了皇上青睐才进的京城。
对于京城权贵也还不算熟悉,此刻心里满是好奇与疑惑。
徐启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没什么,但是以后遇见记得离她远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警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卫柏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徐启,似是还有疑问,还没张口。
徐启便拉着他向一旁的院子拐去,脚步匆匆,像是急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片刻,苏绮宁等人便踏入了大雄宝殿,殿内仿若被一层静谧而神圣的轻纱所笼罩。
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那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让人的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苏绮宁轻声吩咐锦书去给寺中添了些香火钱,自己则带着碧梧,向着佛像的方向走去。
佛像庄严肃穆地端坐在莲花座上,慈悲地俯视着众生,眼眸仿若蕴含着世间万象,能洞悉一切苦难与祈愿。
苏绮宁的目光缓缓落在佛像上,眼中满是敬畏,仿若面对的是世间最崇高的存在,那光芒让她不由自主地敛息屏气。
碧梧见状,赶忙递上一个精美的匣子,匣子上的雕花精致繁复,在微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苏绮宁轻轻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支特制的香烛。
这香烛比寻常的要粗大许多,烛身仿若一段被镌刻了密语的竹筒,刻满了经文,那些经文的字迹仿若灵动的蝌蚪。
蜿蜒游走,是她花费重金请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承载着她最深切的期许与思念。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蒲团,每一步都似承载着对逝去家人无尽的思念,仿若脚下拖着千斤重担,脚步缓慢而沉重。
她缓缓跪下,裙摆如同轻柔的云朵,在身侧铺散开来。
其他婢女们在一旁垂首而立,仿若虔诚的守护者,静静守护着这一方祈愿之地。
她双手合十,手指修长而白皙,仿若玉笋,将香烛举过头顶。
那姿势仿若在向天地神明献祭,而后轻轻置于面前的烛台之上,动作轻柔而庄重。
她拿起一旁的火种,轻轻点燃香烛,烛光摇曳,仿若灵动的精灵。
光影在她的脸上跳动,仿若为她勾勒出一幅神圣的光影画像。
她闭上眼睛,开始轻声祈祷,声音轻柔却坚定,仿若春日里穿过柳林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情与执着:“佛祖慈悲,家母家父兄长一生积德行善。”
“心怀悲悯,乐善好施,奈何命运无常,如同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飘摇,如今已离我而去。”
“愿佛祖垂怜,保佑他们在往生之路上顺遂安宁,早日转生善道。”
“愿他们在那未知的世界里,不再有痛苦与悲伤,只有无尽的喜乐与祥和。”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若风中抖动的花瓣,泪水在紧闭的双眼下缓缓滑落,滴落在蒲团之上。
晕染出一小片深色,仿若洇开的墨痕,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哀伤与眷恋。
周围静谧无声,仿若整个世界都屏气敛息,唯有她轻柔且坚定的祈祷声在大殿内悠悠回荡,余音袅袅。
那袅袅升起的香烟仿若一条条灵动的丝带,轻盈地舞动着,仿佛带着她深沉的思念与虔诚的祈愿。
缓缓飘向佛像,继而悠悠飘向那浩瀚无垠、神秘未知的天际,似要将她的心意传递至九霄云外。
她依旧保持着祈祷的姿势,身姿挺拔而虔诚,向着佛像庄重地拜了拜,那动作缓慢而饱含敬意。
良久,她才缓缓起身,抬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那手指仿若拂过花瓣的微风,轻柔无比。
对着婢女们轻声吩咐道:“时间不早了,安排车夫回程吧!”
几个婢女闻声,立刻小跑着出了殿门,脚步轻快却又不失稳重。
苏绮宁转过身,莲步轻移,朝着殿外走去,锦书和碧梧如同忠诚的影子,默默跟在身后。
没走几步,苏绮宁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你们两个也先回马车那边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一会儿就过去。”
言罢,苏绮宁款步向前,径直走了出去,顺着蜿蜒曲折的小道,轻盈地拐进了侧殿。
护国寺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渊源,是太祖皇帝为纪念与乾元皇后浪漫初遇。
怀着满腔深情,耗费诸多心力才慢慢兴建起来的。
历经悠悠岁月的洗礼,护国寺早已超脱了普通庙宇的范畴,它不仅傲然成为大靖第一寺,更肩负起维护国运的重任。
每一寸砖石、每一道梁枋,都仿若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峥嵘。
凝聚着皇室的祈愿,庇佑着大靖的山河永固、社稷安康。
尤其是在前些年,寺中姻缘殿更是被传得无比灵验,仿若被赋予了神秘的魔力。
说是只要是相爱之人携手在姻缘殿虔诚求到明安大师的签文,再一同绑到姻缘树上,便能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于是便引得无数痴男怨女纷至沓来。
苏绮宁踏入姻缘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仿若咽下了一杯黄连酒。
那笑容透着无尽的心酸。她快步地朝着姻缘树走去,身姿在光影交错下略显落寞。
叫来僧人借到梯子,她身手敏捷地爬了上去,一番找寻后,苏绮宁找到了自己曾经求的签文。
那签文上已经泛白的痕迹仿若岁月的泪痕。
醒目地提醒着她当初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她心中默默想着:“也好,这样也算是不亏不欠了。”
褪色的红绸仿若一段尘封的记忆,被她紧紧攥在手心。
而后,她缓缓地走出了姻缘殿,脚步沉重,仿佛带着千般思绪,最终走出了护国寺……
卫柏此番来到姻缘殿,实乃事出有因。
家中妹妹正值韶华,对姻缘一事满怀憧憬,那股子殷切劲儿,实在是难以磨灭。
在妹妹的软磨硬泡之下,卫柏纵使满心无奈,却也终究架不住这般执着,只得应下这桩差事,前来帮她求个姻缘签。
他站在这姻缘殿外,心中却犯起了嘀咕。毕竟,这求签一事,向来讲究心诚则灵。
可如今自己代妹妹前来,终究不是本人亲至。
也不知这般求得的签,到底灵不灵验。算了吧,就当给她求个安慰。
他刚从陛下那忙碌完出来,踏入姻缘殿,便又瞧见了那名女子。
想起徐启之前的郑重提醒,他心头一紧,赶忙在树后隐匿了身形,仿若一只机警的野兔,悄然藏身。
可在看见女子那倾国倾城容颜的那一刻。
他心底不由得犯起嘀咕:“难不成这位小姐还是位芙蓉面蛇蝎心,那陛下难不成是被骗钱骗色了?”
卫柏满心的好奇,仿若被猫挠了一般。
可一想到皇帝的威严,又立刻打消了念头,暗自念叨毕竟自己的脑袋还是挺重要的,可不能因一时冲动惹来灾祸。
苏绮宁从寺门出来以后,锦书跟碧梧早已等候多时。
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小姐耽搁了些时间,路上怕是得赶着点,要不然大夫人肯定着急了!”
苏绮宁仿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不在焉地 “嗯” 了一声。
径直走向了马车,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拉得修长,透着几分孤寂。
“身为太子,肩负着繁衍皇家血脉、延续江山社稷的重任,这是你的天职,你怎能为了一个女子,便要空置后院!”
话落,气怒攻心的景帝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大太监见状,神色慌张,连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帮景帝顺着气,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陛下息怒”。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取消婚约,朕重新赐婚!” 景帝怒不可遏,顺手将手边的砚台狠狠扔向了君御珩。
君御珩仿若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未曾躲闪,那沉重的砚台直直砸在他洁白的额角。
顿时,一道鲜血蜿蜒而下,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在他的蟒袍之上,宛如一朵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凄美而刺眼。
君御珩却仿若浑然不觉疼痛,他缓缓屈膝跪下,朝着景帝郑重地行礼:
“多谢父皇成全!” 景帝见状,怒吼一声 “滚”,那声音仿若裹挟着滚滚雷霆。
君御珩出了殿门,徐启一眼便瞧见殿下额角的伤,心中焦急万分,赶忙递上帕子。
君御珩伸手接过帕子,动作迟缓而机械,轻轻擦着不断流出的鲜血。
而后,仿若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景帝望着君御珩离去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噤若寒蝉的大太监。
眼中的怒火虽较之前稍有收敛,却仍如暗夜里燃烧的炭火,灼灼燃烧,恨恨地说道:
“这逆子,竟妄图为了一个女子,弃皇家血脉传承于不顾,空置后院,成何体统!”
“朕今日便顺了他的意,解除他与镇国公府的婚约。他不是心心念念要给那女子自由么,朕就成全他!”
景帝顿了顿,略作思忖,接着又道:“顺便传朕旨意,
“柳家嫡女柳文仪,温婉贤惠,知书达理,举止端庄,甚合皇家妇德之范,特封为太子正妃。”
“着礼部筹备大婚事宜,一月后完婚!务必将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让天下人皆知朕对太子的期许,也让柳家知晓朕的恩宠。”
大太监一直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听闻旨意,连忙躬身应下,声音微微颤抖:“奴才遵旨。”
心中却暗自为苏绮宁和君御珩捏了一把汗。
他久居宫廷,深知这一场风波,怕是才刚刚掀起惊涛骇浪,后续的暗流涌动,怕是更为凶险。
苏绮宁自从那日在燕国公府不欢而散,满心委屈地回到府中。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全是君御珩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满心的期待就此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委屈与气愤。
起初,她还气鼓鼓地在府中踱步,心中暗自想着,君御珩定会很快前来解释,向她赔罪。
于是,每日清晨,她便起身坐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府门,盼着那熟悉的身影能带着歉意出现。
可时光缓缓流逝,一连三日过去,府门外始终不见君御珩的半点踪影,连个只言片语的音信都没有传来。
苏绮宁的心,也如同被冷水慢慢浸透,渐渐从最初的生气转为了伤心。
夜里,万籁俱寂,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地像放映机一般,反复浮现出燕国公府那日的场景。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君御珩为何会突然不辞而别,任由她在那痴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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