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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黑心莲,娇弱表小姐她不好惹结局+番外

长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小姐救了子慎的性命,对我们陆家有大恩。”吴嬷嬷手上拿着一镂云纹木匣,上前递给白妙善。“这是三千两银票,日后无论白小姐是想谋生计,还是想嫁人,都够过活一辈子了。”白妙善脸色微微一僵,陆家这是想要钱货两讫,与她撇清干系?但她此时怎能与陆家撇清干系?“老夫人,这钱我不能收。救子慎,是我心甘情愿的,无需这些银两补偿。”陆老夫人轻轻笑了笑,唇角法令纹加深,“既然白小姐不愿收,那就罢了。老身听说,先前罗罗所住的垂影院,如今由白小姐住着?”陆大奶奶艰涩应声,“是,母亲。”陆老夫人轻责一句,“怎能让贵客住在垂影院?这可不是陆家的待客之道。”又吩咐吴嬷嬷,“去将柳香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给白小姐暂住。柳香院冬暖夏凉,遍植柳树,马上就要打春了,正是赏...

主角:罗罗尹罗罗   更新:2025-02-14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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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罗尹罗罗的其他类型小说《满级黑心莲,娇弱表小姐她不好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长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小姐救了子慎的性命,对我们陆家有大恩。”吴嬷嬷手上拿着一镂云纹木匣,上前递给白妙善。“这是三千两银票,日后无论白小姐是想谋生计,还是想嫁人,都够过活一辈子了。”白妙善脸色微微一僵,陆家这是想要钱货两讫,与她撇清干系?但她此时怎能与陆家撇清干系?“老夫人,这钱我不能收。救子慎,是我心甘情愿的,无需这些银两补偿。”陆老夫人轻轻笑了笑,唇角法令纹加深,“既然白小姐不愿收,那就罢了。老身听说,先前罗罗所住的垂影院,如今由白小姐住着?”陆大奶奶艰涩应声,“是,母亲。”陆老夫人轻责一句,“怎能让贵客住在垂影院?这可不是陆家的待客之道。”又吩咐吴嬷嬷,“去将柳香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给白小姐暂住。柳香院冬暖夏凉,遍植柳树,马上就要打春了,正是赏...

《满级黑心莲,娇弱表小姐她不好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小姐救了子慎的性命,对我们陆家有大恩。”
吴嬷嬷手上拿着一镂云纹木匣,上前递给白妙善。
“这是三千两银票,日后无论白小姐是想谋生计,还是想嫁人,都够过活一辈子了。”
白妙善脸色微微一僵,陆家这是想要钱货两讫,与她撇清干系?
但她此时怎能与陆家撇清干系?
“老夫人,这钱我不能收。救子慎,是我心甘情愿的,无需这些银两补偿。”
陆老夫人轻轻笑了笑,唇角法令纹加深,“既然白小姐不愿收,那就罢了。老身听说,先前罗罗所住的垂影院,如今由白小姐住着?”
陆大奶奶艰涩应声,“是,母亲。”
陆老夫人轻责一句,“怎能让贵客住在垂影院?这可不是陆家的待客之道。”
又吩咐吴嬷嬷,“去将柳香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给白小姐暂住。柳香院冬暖夏凉,遍植柳树,马上就要打春了,正是赏柳佳时。”
柳香院确实不错,也是陆家常用来留客暂住的地方。
但再好,都只是留客暂住,都远远不如老夫人专门给尹罗罗收拾出来的垂影院宽敞轩丽,精雕细琢。
这是变相的赶客了?
“祖母?”陆君之着急想说话。
但白妙善却开口:“老夫人思虑周全,小女拜服。”
白妙善暗暗扯了扯陆君之的袖子,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老夫人也不再管他们,只是抬手轻抚尹罗罗黑瀑般的乌发,语气怜惜安抚道:“罗罗此事你受委屈了。”
尹罗罗依偎在老夫人怀中,娇声软语道:“有祖母疼爱,罗罗不委屈。”
陆老夫人轻轻一笑,眸中尽是慈爱之色,“那祖母好好补偿你。”
她吩咐吴嬷嬷:“我记得鹤荣前两日刚送来了三张南疆出产的天山狐皮,十几张灰鼠皮貂皮,还有五匹淮南的妆花缎,都是罗罗能穿得上的。”
“对了,还有库房的那两颗暹罗夜明珠,也是个稀罕小玩意,待会儿一并都送到星罗院去。”
“罗罗多谢祖母。”
天上狐皮妆花缎夜明珠这等珍品只有逢年过节时,府内公子小姐才能得上那么几件。
如今却一齐送给了尹罗罗,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陆老夫人对尹罗罗的偏爱。
陆老夫人这么一番动作,好生敲打了陆君之与白妙善,摆明了维护尹罗罗的态度。
大房氏嘴里发苦。
等他们这些小辈散去,只剩老夫人、陆鹤荣和陆大房氏时,陆老夫人盯着陆大房氏,声音又恢复冷漠。
“因你擅作主张给子慎娶平妻,罗罗险些出了事。今晚你去小佛堂,手抄两卷《法华经》,好生反省己过,不抄完不准出来。”
去小佛堂抄佛经,这不是当着陆家上下数百口的面明着惩罚,打她的脸吗?
陆大奶奶连忙求饶,“母亲,在宁安堂抄完送去小佛堂行不行?”
老夫人拒绝。
陆鹤荣坐在一旁,竟也不开口帮忙求一下。
她心底一片冰凉。
*
尹罗罗迈下净心堂的层层石阶,脚下却遽然一软,险些踩空倒下去,幸好橘杏及时搀扶住。
一直绷着神经演戏,骤然松懈,她心神有些恍惚。
今日行动的目的除了出一出气,更是为了试探。
她只是养女,虽宠爱有加,但到底不甚重要,陆君之身上却肩负着陆家未来命运,陆老夫人和陆鹤荣却为了她,重罚陆君之,去他半条命。
心间泛起一阵冰冷。
除了对她这个养女有更大的图谋,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主仆两人行到无人的湖边树荫下,桃儿对尹罗罗心思毫无所觉,“小姐,今早差点吓死我了,还以为小姐真的要寻死。”
“但现在我明白了,小姐真是聪明,借老夫人的手一下子就将白姑娘马上就要上位的嚣张气焰打散了!”
尹罗罗却轻轻摇了摇脑袋,“没那么简单。”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陆君之若是不愿娶亲,谁都无法按着他的头强迫他。
而且,大奶奶大房氏虽然比不上二奶奶小房氏那般狠毒奸猾,但她为了陆君之这唯一儿子,什么都愿意做。
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尹罗罗记得适才,陆大奶奶失魂落魄从净心堂出来,白妙善主动迎上去搀扶。
陆大奶奶、白妙善,假若这两人搅合在一起......可就棘手了。
宛若猫儿瞳的乌亮眼眸转了下,抬手让桃儿附耳过来。
桃儿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孔小姐!?”
孔小姐性格蛮横霸道,与小姐素来不和,以前还经常欺负小姐。
更重要的是,她痴心于陆君之。
她若是知晓大公子对白姑娘非娶不可,怕不是能将整座陆家都掀翻了?
等等......将陆家都掀翻了?
桃儿双眼一亮,忽然间明白过来。
依照孔小姐的跋扈性子,她过来能饶得了白姑娘?
桃儿忍不住搓搓手,心里竟也开始期待三日后的情形。
*
是夜。
净心堂、小佛堂,还有陆家祠堂都彻夜通明。
尤其是祠堂内,陆鹤荣的愤怒叱骂声遥遥传到窗外,让下人们都听得胆战心惊。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忤逆的不孝之子!”
“你以后的正妻绝不可能是其他人,只能是罗罗!”
“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吗!!?”
若不是小厮们七手八脚拦住了,陆鹤荣就要上脚踹陆君之。
但陆君之咬死不松口,只娶白妙善一人。
小佛堂中。
大房氏听着翠蓝通报祠堂内的情形,眼眶通红,不断抹泪哭道:
“我的子慎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还要在那冷得像冰的祠堂跪着,还被大爷这般痛骂,我的儿,我的儿啊......”
站在翠蓝身边的蔺嬷嬷想起白小姐无意间说的话,故作愁绪地叹了口气:“大奶奶,大公子死梗着只想娶白姑娘,可老夫人和大爷哪里会允许大公子娶除罗罗小姐以外的人。
“只怕这还只是开始,以后也有得闹呢。”
大房氏闻言,哭得更厉害:“我可怜的孩儿,可如何是好啊?”
蔺嬷嬷这才试探着开口道:“大奶奶,大爷和大公子的态度都难以动摇,那就从别处入手啊。”
大房氏哭声一顿,忙用锦帕擦了擦泪:“你是有了什么主意?”
蔺嬷嬷走几步凑过去,轻声叙说一番,听得大房氏和翠蓝都变了脸色。
“这......未免阴损了些。”
蔺嬷嬷笑了笑,眸中精光闪过,眼角皱起密密细纹:
“大奶奶素来心慈,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舍不得罗罗小姐。可如今僵局,若不让罗罗小姐吃苦,那吃苦的就是咱们大公子了。”
大房氏自然是千万个不愿陆君之吃苦头的。
蔺嬷嬷见大房氏动摇,又道:“老奴今日去城西正好买了个病秧子回来,身子差得都活不了多久,事后无需封口。”
大房氏倒是不担心尹罗罗,只担心一点:“可此事传出去会损陆家的名声......”
眼见大房氏仍犹犹豫豫,下不定最后的决心,蔺嬷嬷干脆跪下,一脸忠心。
“大奶奶放一万个心,老奴能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绝对不会损害大公子和陆家半分。”
“老奴也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不忍心大公子受磋磨。大奶奶一直信重老奴,这份恩情老奴不敢忘。若是能为主子分忧,老奴万死不辞。”
奴才都摆出这种态度了,作为主子又岂能畏缩?
大房氏定定看着蔺嬷嬷:“此事若是顺利办成,我不会亏待你的。”
蔺嬷嬷心头一松,连忙叩头。
“老奴多谢大奶奶信任。明晚就请大奶奶静候佳音。”

尹罗罗浑然不知,自己已成别人针对的靶子。
翌日晚间,她刚喝了一口窦嬷嬷递过来的安神汤,觉得味道和往日有细微不同。
窦嬷嬷见尹罗罗动作一顿,心里瞬间紧张起来。
八年前,大爷为了给老夫人治病,曾请了位隐士名医。
那名医发现了尹罗罗的医学天赋,几次想收她为徒,虽然都被老夫人和大爷婉言拒绝,但还是私底下为尹罗罗开了蒙,传授了不少医学药理。
素来喜好在山川中飘泊的名医,在陆府待了整整三年才离开,还给尹罗罗留下了许多药材药丸古籍医书。
院内的女使嬷嬷若是患了病,尹罗罗开几贴药,人就迅速能痊愈,老夫人的沉疴旧疾在府医和尹罗罗的看顾下,也一直不曾复发过。
医术大约是不差的。
所以蔺嬷嬷特意挑了味道最淡,不易被人觉察的药,交代她放进味道本就浓厚的安神汤离,防止被尹罗罗尝出来。
果然,尹罗罗只以为是自己错觉,但也推开碗,不想再喝了。
窦嬷嬷低声劝道:“小姐,再喝一口,喝了晚间能睡得好些,这几日您睡得太差了。”
尹罗罗轻轻摇头,躺了回去,轻轻阖目准备入睡。
窦嬷嬷紧张望了眼手中安神汤,犹豫了瞬,到底还是抬步走了。
夜月高悬,偌大陆家静寂无声,只有偶尔响起的两声低微虫鸣。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
尹罗罗不知梦到什么,白皙额头布满汗珠,弯弯细眉紧紧皱着。
翻了个身,手臂砸到一处浑身滚烫的身躯。
她眉心一跳,立即从梦中惊醒,这才发觉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呼吸声。
沉重,急促,是个男人!
“桃儿,桃儿。”她连忙出声唤人,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弱又细,就连手脚都是发软,难以聚起气力的。
她这症状,明显是中了迷药。
窗外月光皎洁,透过朦朦胧胧,隐约可见人影的床幔,洒到宽大的垂丝拔步床上。
尹罗罗只散乱披着一件雪色柔软亵衣,黑瀑青丝柔顺无力披散在肩,光洁小巧的肩头沐在稀薄月光中,泛着一层淡光。
她连忙拢紧被衾护在身前,缩在床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屋子为何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男人?
星罗院内外女使小厮几十号人,桃儿还在门口守夜,外人决计是混不进来的。
只能是内鬼,或者有内鬼相助。
稍稍冷静下来后,尹罗罗才觉察床上另一道呼吸声的异样。
一声紧赶着一声,急促又低沉,几乎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她自学医术多年,听得出来这人的情况很是危急,若是一个没喘上来,怕是人就要过去了。
此时,那道若如残烛的呼吸声忽然不见了。
屋内静悄悄的。
尹罗罗微微瞪大圆眼,虽然她不想屋内多出一个男人,但更不想屋内多个死男人。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倾身,探手去探那个男人的鼻息。
确认没有呼吸后,轻手轻脚地去把男人的脉。
她指尖刚刚碰到男人的手腕,就心惊于他肌肤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烧灼起来似的。
温度高得实在不正常,这莫不是......中了情药!?
下一瞬,有人大力攥住她的手。
眼前天旋地转,她被一个滚烫如火的强健身躯牢牢压住。
一缕月光斜斜照在男人侧脸上,尹罗罗这才看清男人的面容。
出乎意料地令人惊艳。
肌色皙白,眉如墨画,亮若寒星,鼻梁挺直,唇形薄长,色若丹砂。
长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兼具英气与俊美,比尹罗罗也大不了几岁。
眼眸深邃似幽潭,充斥着吓人的猩红欲望,一双臂膀将她死死困住,晦暗月光勾出起伏的肌肉轮廓。
紧接着,他仿佛渴求降温似的,一双大掌重重抚过她的腰间,腰间敏感肌肤被撩起一阵鸡皮疙瘩。
汲取到凉意后,男人又与她十指紧紧相扣,继续贪婪汲取。
尹罗罗感受到耳畔男人越发沉重的呼吸,滚烫身躯几乎与她不留一丝缝隙的紧紧贴触。令她毫无反抗的力气。
她心间战栗害怕起来。
“桃儿......”
她才刚聚起力气唤人,门外就响起扣门声。
“罗罗小姐您睡着了吗?大奶奶听说您最近睡不好,来看您了。”
“罗罗小姐,您还好吗?我怎么听见了其他奇怪声音......”
是蔺嬷嬷的声音。
蔺嬷嬷说着,就要推开门。
尹罗罗惊慌开口,“大奶奶先别进来!”
门外,蔺嬷嬷唇角微微勾起,却故意问道:“罗罗小姐您怎么了?”
她身后就站着大房氏和几个嬷嬷女使。
大房氏顾忌陆家名声,带来的这几个嬷嬷女使身契都握在她手上,确保不会将今晚发生的事传出去。
“咳咳。”
屋内的尹罗罗止不住地咳一阵子。
片刻后,才微哑地道:“白日吹了点冷风,体热咳嗽,许是染上了风寒,若是传给大奶奶可就不好了。”
蔺嬷嬷和大房氏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尹罗罗这是故意拖延时间。
大房氏开口,还摆着往日的慈爱形象:“罗罗,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和你母亲也差不多了,孩儿患病,做母亲的哪有回避的道理。”
话音一落,蔺嬷嬷就抬手,一把将木质雕花门扇推开。
夜间冷风瞬间灌进屋内。
“咳咳......大奶奶怎地还是进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尹罗罗并没有浑身无力狼狈地躺在床榻上等待被抓奸。
而是穿着一身稍显凌乱的雪色亵衣,披散黑缎似的青丝,似雪做的人儿,亭亭站在那儿。
大房氏悄悄瞥了眼随风轻荡,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床帐:“听说罗罗你最近睡得不大好,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放心不下就命人熬了碗安神汤带过来。”
“多谢大奶奶关怀。”
蔺嬷嬷一进屋,就眼含精光环顾四周:“桃儿怎么不在屋内伺候?别时还好,如今就要打春了,人心躁动,若是有哪个男人趁夜摸入小姐闺房......”
“蔺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尹罗罗语气微冷。
蔺嬷嬷微微低下头,笑了笑:“小姐别误会,老奴并无他意,只是方才在外头听见了些不大好的声音,大奶奶也听见了。”
“女子名声大过天,若是小姐想要清白名声,最好还是让老奴搜一搜屋子吧。”
尹罗罗面上露出愠色,看向大房氏,请她为自己做主:“大奶奶,蔺嬷嬷凭空污蔑女儿清白,您要为罗罗做主,否则罗罗日后如何做人。”
大房氏却笑着道:“罗罗,你就让蔺嬷嬷搜一搜,也能了结旁人的猜疑之心不是吗?”
尹罗罗仿若被伤了心:“大奶奶,连您都不信我吗?”
大房氏却避开她的注视,只冲着蔺嬷嬷点了点头。
蔺嬷嬷抬步,就要直直走向内间床榻。
“慢着!”

后花园位于陆府后宅,即便他是陆府表少爷,可也是成年外男,居然敢一人来后花园?
“表少爷请自重。”她又退开几步,与孔麟元拉开距离。
孔麟元轻啧一声,“表妹,子慎都已经不要你了,你不如就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孔家主母,过得比在陆家时更富贵风光。”
说着时,腻滑目光已经在尹罗罗微露的锁骨,纤细腰肢,以及胸前起伏弧度上绕了几圈,脚步也不着痕迹得凑近。
距离尹罗罗两步之遥时,就又要伸臂将她拉进怀里。
尹罗罗手中已然捻着一根银针,就要刺入孔麟元手臂时,斜后方忽然传来一道惊怒女声:“住手,不准碰小姐!”
孔麟元动作微微一顿。
桃儿赶来挡在尹罗罗身前,像是护崽子的老母鸡般,紧张防备着孔麟元。
孔麟元目光落在桃儿娇小身形上,又打量了几眼她秀气面容,唇角不由得翘起,“原来你这小女使也慢慢长开了。”
然后眯眼肖想,“将你们主仆一起收了,那可真是人间一桩美事啊。”
桃儿闻言,小脸气得通红:“你,你做梦!”
孔麟元唰得甩开扇面,在胸前轻摇慢晃,悠悠然道:“我要弄到你家小姐,或许有些麻烦,但将你一个小小女使弄到手......小事一桩”
“你想都别想!别做梦了!”桃儿气得浑身发抖。
但尹罗罗闻言脸色却凝重下来。
孔麟元这话并非大放厥词,他喜好渔猎美色在潞州几乎人尽皆知。
上从名门大户的寡孀,下到街边卖花女,只要他看上的,都用各种的手段弄到手,待到腻烦便抛弃了,甚至还闹出过两桩人命官司。
被抛弃的农户女,自觉没了清白无颜见人,投湖自尽。
与棺材铺掌柜娘子偷情,被掌柜发现,争执打斗时,他养的打手围殴掌柜,竟将掌柜活活打死。
但孔家势大,使了法子将两桩案子都压了下来。
孔麟元若是真的动念,是会不择手段的。
尹罗罗将桃儿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前面:“表少爷,桃儿是我最喜欢的女使,不舍与她分开,还请表少爷手下留情。”
孔麟元轻笑一声:“手下留情?”
他抬起手,趁尹罗罗没反应过来之际,摸了下她脸蛋的软嫩肌肤,眸中是粘腻的垂涎之色,“那就由你来换。”
尹罗罗立即退半步躲开,露出几分愠色。
“表少爷,莫要得寸进尺。”
孔麟元听到这警告,不仅不放在心上,还仿若听见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即便我得寸进尺,你又能如何?你不愿,但我偏要将你们主仆一起收了。”
他身子微微前倾,用扇子指着尹罗罗,眸光是藏着粘腻垂涎的炽热,仿佛在看自己的笼中之物。
“先是你鲜嫩的小女使,再然后......就是你。”
说完,他轻轻摇着洒金扇,慢慢踱步离开后花园。
“小姐?”桃儿拉紧尹罗罗的手指,语气是带着轻颤的紧张。
尹罗罗用绣帕擦了擦她因紧张额头沁出的晶莹汗珠。
此时晨曦洒照,轻纱般的薄雾缠绕花间,碧绿叶片上露珠轻颤不止,犹如珍珠散落玉盘。
小花仙般的少女,莹然勾唇,眉间却是坚定之色。
“放心,我不会让孔麟元得逞的。”
梦中的孔麟元得手了。
她被陆家软禁磋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桃儿想尽一切来救她。
只是她一介人微言轻的婢女,实在没有办法,最后走投无路,被孔麟元趁机哄骗到手。
他骗桃儿会将自己救出来,得了桃儿的身子,玩得腻歪了后便翻脸不认人。
桃儿悲愤交加,想要寻回公道,却被孔麟元转头告到大房氏那儿。
桃儿的小动作早就落入大房氏眼中,大房氏担心她会惹出麻烦来,以她不轨媚上,污蔑主子为由直接乱棍打死。
尹罗罗脑中是桃儿遍身血肉模糊的尸体,似是轻声喃喃,又似是对自己发誓。
“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要让孔麟元......得到报应。”
梦中,陆君之通过孔麟元的这层关系,搭上了吏部的贺大人。
第二年考取进士后,就借着这层荫蔽,官途青云直上,步步高升。
那她就亲手来斩断这段关系。
失去孔麟元和贺承允,她倒要看陆君之如何向上爬。
*
一刻钟后,星罗院内。
“你确定看见的是暮云斋的小厮?”尹罗罗一边问道,一边将桃儿最爱吃的樱桃毕罗推到她面前。
桃儿点点脑袋,吃了樱桃毕罗后,心情也平复许多。
“婢子在花园门口看得真真的,就是暮云斋的人,鬼鬼祟祟的,瞧着是在为表少爷望风......否则,表少爷怎敢一人去后花园?”
她忍不住忿忿骂道:“大公子这是想做什么?!”
暮云斋是陆君之的院子。
尹罗罗轻轻拧眉,陆君之和孔麟元有所勾结,而他的目的......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尹罗罗真没想到,往日品行端正,能称得上一声君子的陆君之,如今竟能为了与她解除婚约,做出这样的事来?
此时,秋霁跨过门槛,来到尹罗罗身边,“小姐。婢子有两件事要禀告小姐。”
秋霁就是那个她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女护卫。
她身材清瘦,眉宇透着几分坚毅之色,指腹掌心有常年磨砺出的茧子,一看就精擅拳脚功夫。
“你说。”
“头一件事,刚才大公子递来一张邀贴,说五日后留心园有场赏花宴,想带小姐一起去。”
桃儿立即出声阻止,“小姐,千万不能去!”
这段时日,陆君之与尹罗罗的关系僵硬得很,怎会突地好心带她去参加劳什子的赏花宴?
加上傍晚发生的事,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必然是埋着大坑呢。
尹罗罗轻轻咬了一口樱桃毕罗,慢慢咀嚼,翘起唇角。
“但我想去......”
不去,怎能亲手断了陆君之的青云之路呢?
对上桃儿震惊瞪圆的双眸,冲她笑了笑,“桃儿,你相信我。”
桃儿撅了噘嘴,转过头去不想说话。
秋霁继续禀告盯着白妙善的小乞儿在街道上看见的事。
尹罗罗听完,忍不住轻笑一声:“白妙善开始行动了啊。”
桃儿嘴巴就张大得能塞进一个圆鸡蛋。
“白姑娘她、她这是干什么?她不是已经有了大公子了么,怎么还去勾搭别人?若是大公子知晓了,怕不是要将她......”
说到这,她眼睛倏地一亮。
“小姐,我们把这事告诉大公子吧。”
尹罗罗捏起她手中的樱桃毕罗,塞入她的小嘴:“吃完樱桃毕罗再去。记得小心点,不要让陆君之发觉异样。”
桃儿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昨儿府内刚进了一批女使小厮,府内没什么人认得她们,去办这事最合适。”
这些人刚入陆府,与陆家任何人都无瓜葛,正是适合的收买对象。
观察段时日,还能挑好的收为眼线和心腹。

同一时刻,尹罗罗正带着桃儿出府“散心”。
出于补偿,当趁机尹罗罗提出想出府散心时,陆老夫人和大爷没有再次阻拦,还允许她可以在府外亲自采买下人。
此举正中了尹罗罗的意。
白妙善那个在三教九流中都有人脉,还总能在危险关头救她一命的女护卫,此时正埋没在城西的人牙子手中。
潞州位于大晋关隘之地,交通四通八达,来自其他州府和西域的车队车马都会路过潞州。
城西是潞州最贫穷混乱,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官衙也管不到,各地商队车队都会来此,做那些见不得光生意。
地面上脏臭泥水四处流淌,许多地方吵嚷震天,偶尔还会爆发争吵械斗。
尹罗罗看得直皱眉头。
她耐着性子,去城西窄巷的人牙子铺子里,过目了不下百个姑娘,成功捡走了白妙善的那个女护卫。
她的马车刚离开不久,一群穿着黑衣黑靴的人围住了这方地界,四周人吓得连忙退散。
被围住的人牙子战战兢兢,他见多识广,看得出这群人训练有素,手上都是见过血的,比那些街上那些收保护费的五大三粗的流氓莽夫可怕得多。
他当即便求饶:“各位大爷,小的只是做些糊口生意,老老实实从来没得罪过人。”
为首的男子气势吓人,掏出一幅卷轴,亮在人牙子面前:“这人你见过吗?”
“见过,当然见过。”人牙子忙不迭道:“就在几天前,这人病得都快死了,我怕砸在手里,正好有个嬷嬷来买下人,就将人折价一起卖出去了。”
“那个嬷嬷姓甚名谁?”
“这,这我不知,但她人长得臃肿,看派头应该是给大户人家当差的。”
潞州这么大,人员流通复杂,几天前卖出去的人,哪里还能轻易找到?
“副统领,恐怕是找不到人了。我真没想到他还能再逃,明明是养尊处优的至尊之身......”
副统领脸色黑沉,回想起今日前的刺杀。
他们殿下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趁着暴君微服私巡,布置下无处可逃的天罗地网,本以为绝对能瓮中捉鳖,结果还是被他逃了。
他声音冷寒:“那暴君身上的毒已经发作,此时不是成了傻子,就是瘫子。按照这个特征再去找,寻不到人,我们都得没命。”
“是。”
黑衣黑靴的人立刻四散,满城寻人。
路过一处说书破摊,说书先生手中晃荡旧扇子,对着零星几个看客道:“当今天子专门建豹宫,蓄养虎豹豺狼无数,前一刻满面笑意,转眼丢去喂虎。”
“宫人只是多看他一眼,都要葬身豹肚......幸好咱们的摄政王孤身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一心对抗暴君的暴政。”
*
夜幕降临,星罗院下人屋子。
阿渊眼皮轻颤,幽幽转醒,却发觉自己的手指触碰道了毛茸茸的一团,还在一拱一拱的。
他垂眸一看,居然是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浑身雪白,眼瞳圆润的可爱幼兔。
唇角轻轻勾起,手指有规律地轻轻撸毛,幼兔被撸得很舒服,却浑然不觉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挪到脆弱危险的颈部。
“阿渊,送给你的兔子喜不喜欢?”尹罗罗的声音忽然从门口方向传来。
阿渊手指微不可查的一僵,转过头时已经换了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原来是姐姐送给我的。”
“你说想见我,可我无法抽身,就送个小兔子来陪陪你,”尹罗罗径直走到床边,轻轻揉揉幼兔的脑袋。
身后跟着的桃儿拎着药箱,望见床榻上的阿渊就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阿渊的视线却只盯着尹罗罗落在兔子脑袋上的手指,眸底闪过不满,心里更讨厌这只兔子。
可嘴上却道:“当然喜欢。”
还动作小心将幼兔搂在怀中,
约莫一个时辰后,施针完毕。
尹罗罗骤然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将拔下的银针交给桃儿收拾。
“约莫再施针两三次,你就能下床行动了。”
她心底却在惊诧,这样远超常人的痊愈速度,五脏六腑都被毒素侵蚀,还有满身深深浅浅的刀剑伤口,若是一般人躺上几年,外加外服内调精心修养,都不一定能恢复。
但阿渊才养了多久,这就能下床行走了。
阿渊似是看出了尹罗罗心底疑问,弯唇浅笑道:“我常年练武,大约身体底子也更强健些。”
尹罗罗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光芒,来到床榻边缘坐下。
阿渊眼珠子不转一下,盯着她的面容,注意到她羽睫微微垂下,轻轻颤动,小脸上的神色开始郑重。
“阿渊,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何事?”
“我想请阿渊你教我武功。”
为了对付陆家这群牛鬼蛇神,她必须变得强大。
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要强大起来。
阿渊定定地盯着她,不由自主地被她眸中那缕细微却极亮的星光吸引,像是挖到个珍贵宝藏后,还未打开,就被箱盖缝隙泄露出来的珍宝光芒吸引。
“我自然愿意。”
半个时辰后,一处种满风竹的偏僻墙角。
“只剩半刻钟了。”
浓浓夜色中,尹罗罗换上了蜜合色散花裙,形制简单,便于行动,就连精致发髻都拆了,只挽了对角髻,绑上几条鲜红嫩绿的发带,作为简单装饰。
此时的她正面对石墙,屏气凝神地扎马步,额头鼻尖沁出细密汗珠,双腿更是颤抖不止。
她咬牙保持动作,心里却渐渐觉得今晚有点不对劲,但一时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直至阿渊抬手,帮她纠正动作。
“手抬高。”
尹罗罗这才反应过来,今晚,阿渊就没叫过她一声姐姐。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以前都恨不得一天叫八百遍。
她偷偷抬眸,瞥了眼阿渊,却见他微垂眼睫,俊秀面容隐在夜色中,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阿渊敏锐觉察到尹罗罗的注视,却不看一眼,直接拧过头,走了几步,双臂环胸,靠上她身后的砖墙。
尹罗罗:?
这是怎么了?

桃花林中,孔嫣然低声愤恨骂道:“果然是个挑事生非的贱人!”
子慎哥哥简直比传闻中更着迷,为了白妙善居然连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全然不顾了。
她的半边身子被桃花林遮住,从头到尾看了半晌,亭子中的人都没觉察到她。
她抬起手臂,红鞭子当即被凌厉甩开,气势汹汹地直直冲着白妙善而去。
陆君之为了护住白妙善,猝不及防间,被忽然从身后冒出的孔嫣然的鞭子抽到两下,瞬间皮开肉绽。
“孔嫣然你做什么?你是疯了吗?!”
当年,他亲姑母侥幸高嫁,成了孔家主母,成婚多年生了五子一女,孔嫣然就是那唯一的女儿。
孔家三代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全家都娇惯得紧,哪怕孔嫣然闯下大祸,都舍不得多罚一下。
是以,孔嫣然性子被养得娇蛮任性,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都难以拦住。
偏偏孔嫣然力气又大,满满蓄力的一鞭子落下来,几乎有种将他的手臂骨头鞭断的错觉,皮肤火辣辣地剧痛,不用多想,定然已经青紫得高高肿起。
孔嫣然盯着陆君之密不透风紧紧护住白妙善的臂膀,眼睛几乎要喷火。
她不顾名声,苦追陆君之十年,都摸不到他的一方衣角,白妙善这个贱人装惨扮病,居然就得了陆君之这般不管不顾的爱护。
“陆君之,你闪开!”
但陆君之岿然不动,一副誓死保护白妙善的气势。
孔嫣然恨极咬牙,眼眶逼红,“既然你不松手,那我就连你一起打!”
红鞭子在空中高高甩荡开来,宛若一条灵活红蛇。
即便陆君之懂些拳脚,可是为了保护白妙善,也不免左支右绌。
孔嫣然的鞭子就如劈天盖地的凌厉雨点,落到身上宛若烧灼滚烫的铁水,混杂着身上还未痊愈的鞭刑伤痕,简直是连绵不绝,令人崩溃的痛楚。
陆君之逐渐竭力,不小心让怀中的白妙善也捱了一鞭。
“啊。”白妙善痛呼出声。
最后,若不是嬷嬷们听见声音,赶紧过来拦住七手八脚孔嫣然,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
“孔小姐下手是真的狠,大公子被打得浑身血刺呼啦的,昏迷过去,还起了高烧。”
“大奶奶又哭又闹,恨不得当场就要找孔小姐拼命,幸好有老夫人护着,只是出面重责了孔小姐一顿,将她留在屋子里,等着孔家来人接走。”
主仆两人行走在岸畔柳荫下。
桃儿挽着尹罗罗的手,小嘴嘚嘚地与她说府内的事。
尹罗罗并不意外,孔嫣然虽然犯了错,可到底不是陆家的人。
“白妙善呢?”
“那个白姑娘倒是醒来了,府医说白姑娘身体并无过敏,也无大碍,吃些药,避风睡一觉,那些疹子便好了。”
桃儿惋惜轻啧一声:“她装成那样陷害小姐,结果就这......真是可惜了”
她专门跑了一趟后厨,厨娘发誓说那糕点里没有掺丁点红豆,白妙善就是故意陷害,还是手段并不高明的那种。
尹罗罗别有深意笑道:“这次她不是装的。”
桃儿满心疑惑,“小姐是什么意思?”
尹罗罗唇角微翘,凑到桃儿面前,轻声细语道:“那里面......没有红豆,但有别的东西。”
桃儿双眼瞪得溜圆,“有别的东西,难道......是小姐加的?”
尹罗罗轻挑了下细眉,俏皮,灵动,又有些小邪恶。
并没否认。
桃儿觉得刷新对小姐的印象,小姐何时变成白皮黑馅的小汤圆了?
桃儿继续好奇问道:“那东西会有什么作用?”
尹罗罗轻翘唇角,道:“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只会给白妙善留下些难以抹去的印记罢了。”
“走,我们去见孔嫣然。”
尹罗罗拉着桃儿的手,往关着孔嫣然的房间走去。
*
门扉吱呀一声响。
孔嫣然抬头一望,有些意外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尹罗罗,随即嘴巴微撇,“你也真是没用,那个贱人装个惨,就把你坑了。”
与尹罗罗不同,孔嫣然打小就在后宅长大,见惯了母亲与妾室们你来我往的交锋手段。
白妙善虽然伪装得好,可瞒不过她的眼睛。
“你进来坐吧,现在我们也勉强算是站在同一阵营。”
她以前常常薅尹罗罗发髻簪子,抓癞蛤蟆塞进尹罗罗怀里,再故意伸脚绊倒她,总是搞恶作剧欺负她的孔嫣然,头一次对尹罗罗有了好脸色。
孔嫣然捣捣一旁的尹罗罗胳膊,问道:“白贱人能让子慎哥哥移情别恋,死心塌地爱上她,怕是有几分手段,不好对付。你有什么好法子?”
尹罗罗似是在乖乖思索:“我记得书上有句话,打蛇打七寸。如果想对付白姑娘,就需先搞清楚她的弱点。”
孔嫣然无奈又不耐烦,“我哪里知道白贱人的弱点?”
“我记得白姑娘是岭南人,前不久陆家来了个岭南的嬷嬷,正好也姓白,我瞧着她好像和白姑娘认识......”
孔嫣然轻轻摩挲下巴,若有所思:“认识?”
孔嫣然回府后,就偷偷派人来接触白嬷嬷。
原本只是想试探白贱人的底,却没想到从白嬷嬷口中得到一个巨大惊喜。
“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哈哈。”
孔嫣然先是惊诧,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时居然止都止不住。
她开始万分期待起来,两日后的接风宴,秘密被公之于众时,白妙善的下场。
*
转眼间,已是两日后。
接风宴虽然是从简操办,但来赴宴的宾客却仍旧不少,潞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全部到场。
虽然陆家定居在潞州不过十年,根基不深,但财力万分雄厚,每年常做善事,施惠潞州百姓,无论在潞州官商界,还是寻常百姓间,都富有名望。
尹罗罗也早早起床,精心梳洗打扮了近两个时辰,吃完早膳准备去前院参宴时,却来了个宁安堂小女使。
带话说大奶奶担心前院人多繁杂,会冲撞到尹罗罗,让她不必去了。
小女使一走,桃儿就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冲撞?大奶奶分明就是怕您会搅了大公子和白姑娘的好事,怕您会抢了白姑娘的风头,让大公子不高兴!”
说是给大公子的接风宴,其实也是向众人宣告白妙善的存在,宣告白妙善是以后陆家的另一位女主子。
相比之下,尹罗罗则情绪稳定得多,还有心思安慰桃儿。
“桃儿莫生气,大奶奶不让我去,那一会儿我们就自己去。”
桃儿忿忿然道:“哼,大奶奶实在太过分了!”
但她又反应过来尹罗罗的话:“为何是一会儿去?不能现在就去吗?”
尹罗罗顺着窗牖,越过重重屋檐,望向此时贵客齐聚,热闹喧哗的前院。
唇角微微翘起来,“等到大戏唱到最精彩的地方,才最适合我们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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