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缠住方棠的脚踝时，那些发丝间突然睁开无数微型眼睛，每个瞳孔都映出顾医生在不同时空的脸。
陆沉突然举起配枪，子弹却穿过顾医生的虚影击碎镜面。
无数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每片都映出不同的罪案现场。
当方棠伸手触碰某个碎片时，二十年前的雨声突然灌满耳膜——年幼的顾天明正趴在车底，看着陆父将母亲的眼球装进贴着“0714”标签的冷藏箱。
“游戏该结束了。”
顾医生按下怀表按钮，冷藏室四壁的镜面突然开始高速旋转。
方棠在眩晕中看到自己的克隆体从培养舱走出，她们的眼球是用香灰和骨粉烧制的陶瓷义眼，每只瞳孔深处都刻着微缩版往生咒。
当第一个克隆体抓住方棠的手腕时，她摸到对方脉搏处突起的金属芯片。
基因认证锁的蓝光扫过她右眼时，冷藏室突然响起机械女声：“虹膜匹配完成，最高权限已激活。”
所有克隆体齐刷刷跪下，她们的后颈皮肤裂开，露出正在运作的微型反应堆。
“你才是最终的容器。”
顾医生撕下仿真面皮，露出被金线缝合的脸部肌肉，“用仇人之女的身体复活母亲，这才是最完美的......”方棠突然扯断克隆体的金属脊椎，沾满神经液的尖端刺入顾医生的左眼。
当他的惨叫与二十年前母亲的呼救声重叠时，冷藏室所有镜面同时迸裂。
在纷飞的玻璃雨中，方棠看到陆沉胸前的条形码开始渗血，克隆编号在血水中重组为“祭品07”。
通风管道的铁栅栏突然炸开，二十具裹着金线的尸体如提线木偶般坠落。
他们的心脏位置都插着刻有0714的手术刀，当顾医生念诵往生咒时，那些尸体突然跳起怪异的芭蕾，足尖在地面刻出带血的五线谱。
方棠在躲避尸群时撞开暗门，跌入布满显示屏的控制室。
监控画面显示精神病院的顾天明正在用餐叉雕刻木偶，当他举起成品时，那赫然是方棠的等比例模型。
床底的警报器突然震动，频率解析后竟是《安魂曲》的旋律节拍。
“看看这个。”
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皮肤正在片片剥落，露出下面的金属骨架。
“真正的陆沉三年前就死了，我是用他大脑培育的AI载体。”
机械手指划过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