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在笔记边缘涂鸦。

等他回过神来，速写本已画满支离破碎的千纸鹤：有的翅膀长着锁孔，有的眼睛是草莓形状的创可贴，最诡异的那只鹤嘴里叼着半张音乐会门票。

当教授讲到《格尔尼卡》的破碎肢体时，他突然用美工刀划破所有画作，将碎片拼贴成新的图案——无数纸鹤从储物柜裂缝中涌出，化作漫天灰烬。

放课铃响时，徐冬凌在储物柜发现第二十七只千纸鹤。

这次的折纸用的是画室常用的素描纸，翅膀空白处印着半枚带血迹的指纹。

当他对着阳光转动纸鹤时，突然在纸张纤维里发现极小的英文刻痕——是秦霜用针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