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其他类型 >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无删减+无广告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无删减+无广告

橘灿星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眉尾轻挑,来了兴致:“是不喜欢首饰,还是不喜欢朕送的首饰?”她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也是挑不出毛病:“回陛下,首饰是娘娘们戴的,奴婢只是一个宫婢,哪里有资格喜欢。”萧叙澜玩味的睨她一眼:“你倒是惯会找借口。”“奴婢没有找借口。”过了一会儿苏元德便回来了。他带回了周娴静的话:“陛下,兰贵嫔说不在意这些珠钗首饰,您若是得了空别忘了去见见她就好。”萧叙澜没理会这话,而是冷不丁的问:“朕记得库房中是不是有一只倪萨进献来的羊脂白玉的美人条?”“回陛下,是有一支。”他点头:“去取来。”媱纾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他的话。心里却明白,萧叙澜是取来给她的。她只当没听见。等了没多久,苏元德便将那镯子取了回来。“陛下,镯子取回来了,是要送去哪个宫中?...

主角:媱纾萧叙澜   更新:2025-02-17 03:3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媱纾萧叙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眉尾轻挑,来了兴致:“是不喜欢首饰,还是不喜欢朕送的首饰?”她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也是挑不出毛病:“回陛下,首饰是娘娘们戴的,奴婢只是一个宫婢,哪里有资格喜欢。”萧叙澜玩味的睨她一眼:“你倒是惯会找借口。”“奴婢没有找借口。”过了一会儿苏元德便回来了。他带回了周娴静的话:“陛下,兰贵嫔说不在意这些珠钗首饰,您若是得了空别忘了去见见她就好。”萧叙澜没理会这话,而是冷不丁的问:“朕记得库房中是不是有一只倪萨进献来的羊脂白玉的美人条?”“回陛下,是有一支。”他点头:“去取来。”媱纾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他的话。心里却明白,萧叙澜是取来给她的。她只当没听见。等了没多久,苏元德便将那镯子取了回来。“陛下,镯子取回来了,是要送去哪个宫中?...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眉尾轻挑,来了兴致:“是不喜欢首饰,还是不喜欢朕送的首饰?”

她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也是挑不出毛病:“回陛下,首饰是娘娘们戴的,奴婢只是一个宫婢,哪里有资格喜欢。”

萧叙澜玩味的睨她一眼:“你倒是惯会找借口。”

“奴婢没有找借口。”

过了一会儿苏元德便回来了。

他带回了周娴静的话:“陛下, 兰贵嫔说不在意这些珠钗首饰,您若是得了空别忘了去见见她就好。”

萧叙澜没理会这话,而是冷不丁的问:“朕记得库房中是不是有一只倪萨进献来的羊脂白玉的美人条?”

“回陛下,是有一支。”

他点头:“去取来。”

媱纾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他的话。

心里却明白,萧叙澜是取来给她的。

她只当没听见。

等了没多久,苏元德便将那镯子取了回来。

“陛下,镯子取回来了,是要送去哪个宫中?”

他没回答,接过盒子后打开看了一眼。

这镯子不张扬,却没失了贵气。

又是细的美人条,戴在手上也不容易被人瞧见。

他抬眸看向媱纾,“过来。”

媱纾一头雾水的走了过来。

萧叙澜直接伸手去抓她的手,指尖刚刚触到她的手,她便下意识的将手背在了身后。

他抓了个空。

脸色稍沉,命令道:“自己伸过来。”

一旁的苏元德瞠目结舌的看着。

这镯子去年送来后,不少妃嫔都想要。

因着这镯子的玉料实在是太完美了。

整只镯子都没有一处瑕疵,对光去看时,镯子内部是如凝脂般温润的白色。

只是可惜,镯子的圈口小。

萧叙澜本想赏给几个位分高的妃嫔,可是谁都戴不进去。

镯子便一直放在库房中。

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给媱纾了?

关键是,看她样子似乎还不想要。

下一瞬,便听见媱纾说:“陛下,这镯子太贵重了,奴婢不能要。”

“你要抗旨?”

萧叙澜也不与她犟,好言相劝她收下的话,她只会有一千个一万个的理由来拒绝。

倒不如直接威胁她。

“奴婢不敢。”她垂着眼帘,鸦羽似得长睫投落暗影。

萧叙澜没再跟她废话,直接站起身,将她的手扯了过来,拿着镯子往她手腕上套。

好在媱纾的手小一些,镯子倒是轻轻松松的戴了进去。

苏元德在一旁想着,兴许这镯子本就是老天爷要留给媱纾的。

别人都戴不进去,偏偏她戴进去了。

萧叙澜抓着她的小臂,将她的胳膊抬起,看着那只镯子在她白玉似得腕子上戴着,倒是更衬得她冰肌玉骨。

上次抓她手的时候,他忽然就想到了这只镯子。

如今看来,这镯子似乎就是在等她。

媱纾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憋了半天,最后只能不高兴的说:“奴婢谢陛下赏赐。”

萧叙澜舒展的眉目掠过她的脸,“得了赏赐还不高兴,这整个宫中大概也就你一人如此了。”

他说话语气很平,却若有似无得带了点不痛快。

媱纾马上否认:“奴婢没有,”她顿了顿,“奴婢是太激动了忘了高兴了。”

苏元德默默在心里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也就她敢这么荒唐的敷衍萧叙澜了。

“忘了高兴了?”他气定神闲的反问,“那现在记起来了?”

媱纾点头称是。

他慢条斯理的补了句:“那就在这笑给朕看。”

媱纾强扯出一个笑脸。

僵硬又虚假。

萧叙澜眼里闪过无语,却没再威胁她。

-

媱纾晚上回到耳房后,她刚撩起袖子,手腕上的镯子便被池菏看见了。


瑾昭容对着竹桃使了个眼色。

竹桃马上明白,她悄悄放慢步子,慢慢的走到了媱纾的身边。

“娘娘叫你过去说话。”

媱纾小声应下:“是。”

她跟着竹桃走到了瑾昭容的身边。

瑾昭容上下打量着她:“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名叫媱纾。”

“你生的如此漂亮,发髻上却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她一边说,一边从自己满头的珠翠上取下了一支玉簪,“本宫瞧着与你有缘分,这支玉簪就送你做礼物了。”

媱纾连忙后退一步:“娘娘,奴婢不敢收。”

她心里清楚,瑾昭容是要借机生事了。

不过,既然皇后特意让她跟来,想来是已有安排。

媱纾现在要做的便是见机行事。

瑾昭容笑着走近一步,非要将簪子塞到她手中。

只是,玉簪还没有碰到媱纾的手,竟直接从瑾昭容手中滑落。

一声玉质独有的清脆响声从地面传来。

那支莹润的白色玉簪落到青石板上后,便四分五裂的碎裂开来。

还没给媱纾说话的机会,竹桃马上大吼一声:“大胆媱纾!昭容娘娘的好意赠你玉簪你不仅不收,竟还敢摔碎御赐之物!”

媱纾心里冷嗤,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她余光瞥到,远处有道身着玄色衣袍的身影出现。

不过瑾昭容现下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还没注意到。

她没犹豫,直接跪在地上,“娘娘,媱纾刚刚没有碰到玉簪!”

“你没碰到?你说是本宫故意摔得不成?”

-

萧叙澜刚刚下朝回来。

他在皇后宫中歇息后,第二日下了朝便会去陪皇后用早膳。

去皇后宫中的必经之路便是御花园。

他刚踏入御花园还没走几步,远远地就听见了瑾昭容的吼声。

本想直接忽略的,瑾昭容恃宠生娇不是一日两日了。

如今她父亲还有些用处,他懒得去管。

可又走近了些后,才瞧见地上跪着的宫婢有些眼熟。

他回忆了起来,是昨晚那个见了他就哆哆嗦嗦的小宫婢。

萧叙澜停了脚步,站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旁边,刚好能遮住他一半的身影。

他打算看看瑾昭容今日又打算唱哪一出。

他身边的太监苏元德疑惑。

陛下何时有了听墙角的趣味?

不过他还是跟着也躲了过去,还不忘让身后跟着的其他宫人都躲起来。

众人疑惑却也照做。

-

媱纾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下,“娘娘,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婢,哪里有胆子敢摔您的玉簪,娘娘仔细想想,刚刚是不是滑手了?”

她在瑾昭容的压迫下,努力挺直背脊,强压下内心的慌张。

这行为落在萧叙澜眼中便是,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不畏强权,鼓足勇气为自己辩解着。

竹桃厉声呵斥:“还敢狡辩?娘娘送你的可是御赐之物,怎么会是自己滑手,我看就是你故意摔得!”

媱纾无辜的摇摇头,一张素白的脸上写满委屈。

就连眼尾也染上了一抹红色,惹人垂怜。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

“你摔碎了御赐之物还敢狡辩?”竹桃看向身后的两个宫婢,“压住她,掌嘴!”

媱纾满眼惊恐,却还是不肯认罪:“娘娘,就算是您今日打死奴婢,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也不会承认的!”

瑾昭容又不知萧叙澜就在这附近看着,她今日是故意针对媱纾,才不会听她的狡辩。

媱纾已经被两个宫婢钳住了胳膊,按在地上跪着,动弹不得。

“本宫好意送你簪子,你不收就算了,还敢摔碎!我瞧着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赏她几个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萧叙澜终于肯从树后出来了,他阴沉着脸快步走了过去。

苏元德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也急急忙忙的跟上了。

媱纾看着宫婢高扬起的手,她害怕的缩下了脖子,眼睛也紧闭起来。

她心里只盼着萧叙澜尽快来。

难不成她还真要挨巴掌?

下一瞬,耳边传来了一道暗藏怒火的男声:“瑾昭容,一大早火气还不小。”

听到萧叙澜的声音,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愣。

除了瑾昭容外,其余的宫人全部都下跪行礼。

瑾昭容马上变了脸,咬着唇回头。

她行礼后,马上便换了楚楚可怜的面孔:“陛下……”

萧叙澜走近后,视线从瑾昭容的身上漫不经心的滑到地上跪着的媱纾身上。

媱纾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不停地滑落。

她只是无声的啜泣,一丝动静也不敢出。

这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叙澜收回眼神:“怎么回事?”

“这小宫婢将您送臣妾的一支簪子摔碎了,臣妾心里生气,想略施小惩让她长长记性。”

媱纾抬起头看向了萧叙澜,一双晶莹的眸子溢满泪水,却眼神清明。

“陛下,奴婢没有摔昭容娘娘的玉簪,那玉簪奴婢根本都没有碰到……望陛下明鉴……”

萧叙澜的黑眸深邃,窥不到底。

他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她如今倒是不像昨晚一样怕他了。

“一支玉簪罢了,你若是喜欢,朕明日让人给你送去十支八支的,犯不着和一个小小宫婢计较。”

这话看似说的是对瑾昭容的宠爱。

可跟了萧叙澜这么多年的苏元德却心里明镜一样。

陛下这明显是为那地上跪的小宫婢解围。

他向来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解围。

瑾昭容也看出了他的反常。

看来媱纾是真的入了萧叙澜的眼。

现在他都说这话了,若是再执意惩罚她,反倒是会惹萧叙澜不快。

她只好松了口:“那臣妾就听陛下的。陛下可别忘了要送臣妾簪子的事儿。”

萧叙澜当即就说:“苏元德,一会儿就去挑几支簪子送去瑾昭容宫中。”

苏元德忙应下:“是,奴婢遵命。”

瑾昭容翘脚伏在萧叙澜的耳边:“陛下,晚上您来臣妾宫中吧,臣妾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萧叙澜猜到了,是她怀孕的事情。

他面上不动如山,心里也丝毫不为所动。

却还是应下:“嗯,好。”

他准备继续往皇后宫中去,越过媱纾后,见她还傻傻的在地上跪着,他偏头冷声:“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跟上?”


她下午身子好了些后,便不顾池菏的阻拦去了萧叙澜面前谢恩。

萧叙澜今日早早在长安殿处理完奏折后便回了璟煦宫。

打听了几句媱纾的事情,知道她已经无事后,他便在寝殿中拿了本闲书看。

媱纾过来的时候,苏元德正端着一杯热茶要送进去。

她拦住他,主动说:“苏公公,我刚好要进去谢恩,一道把茶送进去吧。”

苏元德看她脸色还苍白着,虽将手里的茶给了她,却还是嘱咐道:“谢完恩就回去歇着吧,身子好了再过来伺候。”

媱纾点点头,引着话头去说:“昨日多谢公公了,若不是您将我的事情告诉了陛下,我只怕今日都没被人发现。”

苏元德神秘一笑,“可不是我的本事。昨日是陛下主动问了你在哪儿。媱纾姑娘,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果然,她就知道,萧叙澜一定会主动问起她的。

事情的发展倒是都和她想的差不多。

接下来便是,将萧叙澜的见色起意,转变成不仅要她的人,更要夺得她的心。

媱纾失了笑:“公公你又乱说话了。”

苏元德闭了嘴。

他能看得出来,媱纾似乎是真的对嫔妃之位没想法。

可耐不住陛下有啊。

媱纾推门走进去。

萧叙澜正在看书,并没有注意进来的是谁。

她将茶盏放在了他身侧的案几上,接着便跪在了地上。

他这才被吸引了注意,放眼望去,才瞧见跪在面前的媱纾。

“陛下,奴婢特来谢恩,昨日若不是陛下救了奴婢,奴婢怕是就要……没命了。”

媱纾跪在地上,瓷白的脸上透出三分病态,七分的清新脱俗。

她生了病后,倒是更添了几分病态娇弱美人的感觉。

萧叙澜的一只胳膊枕在案几上,懒洋洋的撑着半边侧脸,歪头看着她。

“起来吧。”

媱纾站起了身,只是头还是低垂着的,不敢直视他。

“朕救的不是你。”他举着书的手放置在了腿上,“你是璟煦宫的人,就算是真犯了错也只有朕能处置,还轮不到其他人擅作主张。”

媱纾身形单薄,声音也小:“奴婢斗胆想问陛下一个问题。”

“说。”

她做出一鼓作气的模样,抬起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他:“陛下觉得奴婢……做错了吗?”

萧叙澜的眉心下意识的蹙了一下。

她这问题还真是斗胆。

竟然逼着他一个皇帝,在她与自己的妃嫔之间选择谁对谁错。

不过看她那模样,似乎又对他的答案很在意。

这时候在他面前都没有那么胆怯了。

他反问:“那朕问你,你那日在御花园到底有没有打碎瑾昭容的玉簪?”

媱纾当即否认:“没有。奴婢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既然你问心无愧,那自然就是诬赖你的人做错了。”

她听完,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喜悦。

可他停了停又话锋一转:“可若是你满口胡言,那便没有人诬赖你,做错事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媱纾眼中的那一缕淡到可以忽略的喜悦,一扫而光。

她只倔强的说:“奴婢问心无愧。”

萧叙澜没说话。

他倒不是不相信媱纾,她身上这股不服软的个性是好。

可这是皇宫,没人会在意她那点卑微的个性。

媱纾眼中又恢复了对他的怯意:“奴婢告退。”

-

从宫殿中出来,媱纾便回了耳房中休息。

实话实说,她对萧叙澜的胆寒,有五分的夸张,可也有五分是真的怕他。

她在他面前演戏时,很多时候都是将自己对他的怕放大给他看了。

他毕竟身为帝王,每次被他那双如深渊一样的眸子打量时,她其实很怕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会无处遁形。

-

媱纾又歇了三天,她的身子才好利索。

她病好后,便开始跟着苏元德学习如何在内殿伺候。

苏元德教的认真,她也学的认真。

萧叙澜再去上朝时,便是由媱纾服侍他换朝服。

她毕竟是第一次伺候,再加上又怕他,动作也慢吞吞的。

萧叙澜倒是也不急,默不作声的等着她。

她足足用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将那复杂的朝服穿在萧叙澜的身上。

苏元德跟着萧叙澜出了璟煦宫的门,随着他一起去太极殿上朝。

他伴着圣驾,试探的问:“陛下,奴婢瞧着媱纾属实是有些笨手笨脚的,要不然之后还是让其他人来伺候您更换朝服吧?”

萧叙澜冷冷扫他一眼:“多事。”

苏元德假模假样的打了一下嘴巴:“是奴婢多嘴了。”

-

萧叙澜走了后,媱纾便清闲了下来。

她偷偷往门口看了几眼。

今日又赶上了谢允当值。

天气热,各宫各殿中每日都常备着绿豆汤。

她特意盛了两碗,端到了门口,给今日守着的两个禁军一人一碗。

谢允不明所以的接过绿豆汤,刚要道谢,与他一同值守的另一个禁军先开了口:

“多谢媱纾姑娘。”他喝了一大口绿豆汤,“这几日没见到你,干嘛去了?”

他对媱纾印象很深,极为漂亮的一个宫婢。

轮到他来当值的时候,他便会悄悄探头找一找她。

只是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

媱纾笑的甜美:“这几日生了病,一直在养病,今日病才好。”

他又追问:“怎么好端端的生了病?”

“前几日下大雨,不小心淋了雨。”

这个禁军又要继续问,被谢允硬生生的打断了:“你是来当值的,还是来问东问西的?”

“中郎将教训的是,是我多嘴了。”他讪讪的闭上了嘴。

媱纾这才不紧不慢的回头看向另一侧站着的谢允。

她眼睛发亮:“原来你是中郎将,这官职一听便很厉害。”

谢允表情冷淡,却又不能忽视她的热烈。

他回答的简单:“不算厉害。”

媱纾瞧见圣驾回来了,她便没再继续跟他们说话。

“陛下回来了,我得进去伺候了,我一会儿再给你们送绿豆汤。”她说完便跑回了璟煦宫中。

萧叙澜上朝回来,远远地似乎看见媱纾刚刚站在了门口。

他眼睛一瞥,就瞧见两个禁军,一人手里端了一碗绿豆汤。

他看向谢允,指着他手中的绿豆汤,眸光冰冷:“谁给的?”


想问问他,媱纾是怎么上的马。

他有没有碰到她。

可到底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不能这么问。

萧叙澜走过去,站在了马旁,对媱纾说,“踩着马踏慢慢下来,朕接着你。”

跟在萧叙澜身边的都是一些禁军和士兵,没有女子。

听见他的话后,包括谢允,都主动低下了头,不敢去看。

媱纾先看了一眼萧叙澜后,又抬起害怕的眼眸看了看其他人,确定他们没有在看她和萧叙澜后,才赶紧用一只脚踩着马踏准备下马。

萧叙澜见她踩下马踏后,便直接长臂一抬,抓住了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毫不费力的将她从马上“拎”了下来。

媱纾下马后马上与萧叙澜扯开了距离,似乎是怕他会吃人一样。

又生疏的垂头道谢:“多谢陛下。”

萧叙澜更生气了,他这么紧迫的让人寻她。

她竟然连让他多碰一下都不行?

他眸色渐渐晦暗,却还是冷着脸先关心了她:“伤哪儿了?”

“回陛下,脚扭伤了。”

他眼里的笼罩的暗色又加深了几倍:“刚刚瞧见是什么人了么?”

媱纾可怜兮兮的点点头:“我刚刚都将追我的那两人的长相描述给谢将军了。他们都穿着士兵的衣裳,应当就是围场的士兵。”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个羽林军走了回来,他们还羁押了两个士兵走了过来。

媱纾瞧见他们,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她眸子里满是惊慌:“陛下,就是他们两个,刚刚一直在林子里追我。”

萧叙澜眸色沉沉,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的眸色似乎比这深不见底的夜色还悠长。

他对着身后的苏元德说:“先送媱纾回去,再请御医过来为她诊治。”

苏元德赶紧应下:“是。”

萧叙澜转回眸子看着媱纾:“回去歇着。朕来处理这边。”

“多谢陛下。”

苏元德叫来了两个宫婢,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媱纾。

她一步三回头的,一瘸一拐的回了营帐。

-

等媱纾走远,萧叙澜马上像是换了个人,身上似乎覆盖了一层戾气:“把他们两个带过来。”

两个士兵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萧叙澜直接发问:“谁指使的你们?”

“陛下,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是个蒙着脸的婢女,给了我们几锭金子,说是让我们去……辱一个宫婢的清白。我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婢就……”

“但我们进了林子后一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所以什么也没对她做!”

他声音裹挟着阴狠:“普通的宫婢你们就能随意辱她清白?”

两个士兵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允又问:“你说的那个宫婢可有什么特征?”

他看着二人的长相,与媱纾描述的一致。

那士兵哆哆嗦嗦的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出来。

最后只说:“她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平常的眼睛,但可能是宫中之人, 不像是围场里的婢女。”

萧叙澜心中已经有了数。

这两个士兵留着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他站起身,表情淡然却杀伐果断:“杀了吧。”

谢允抱拳:“是。”

萧叙澜没再停留,准备先去看看媱纾,大步离开了。

两个士兵顿时吓得嚎叫起来。

羽林军看着萧叙澜的背影,怕惹他更加生气,赶紧将他们的嘴堵上,带到没人的地方取了性命。

-

御医来给媱纾看过扭伤了。

她对自己狠,伤的也不轻。

说是最起码要静养半个月才能好。

媱纾却一点都不后悔,若不受点伤,萧叙澜怎么才能怜惜她?


入夜。

媱纾手里端着一碗参汤,到了长安殿门外。

苏元德瞧见她,马上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媱纾姑娘,你怎么来了?”

她微微福身:“苏公公,我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给陛下送参汤。”

“你得等等,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她乖巧点点头。

很快,苏元德便走了出来:“媱纾姑娘,进去吧。”

她眉眼弯弯,“多谢苏公公。”

说完,便轻手轻脚的进了殿中。

苏元德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清楚。

这个小宫婢,当上贵人是必然的了。

放在往日,若是有宫人送羹汤过来,萧叙澜一定是直接让苏元德送进去。

刚刚他进去通报,萧叙澜说的却是:“让她进来。”

-

媱纾手里端着托盘,进了殿中。

虽已经入了夜,可长安殿内却灯火通明,烛光摇曳。

萧叙澜正在龙纹书案前批阅着奏折。

他刚刚从瑾昭容的宫中回来,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并不喜悦。

许是受他情绪影响,大殿中的氛围微妙。

媱纾也察觉到了,她规规矩矩的先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他目光从眼前的奏折上挪开,不紧不慢的睨向她,“起来吧。”

她将参汤端到了萧叙澜的面前,低头道:“陛下,皇后娘娘说您日理万机,必然辛苦极了,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参汤。”

他冷冷应道:“嗯,放这吧。”

媱纾将参汤端起,放在了萧叙澜的手边不远处。

她始终没有抬起头,“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

媱纾正转身要离开,便听见了萧叙澜的干脆的两个字传来。

她马上停下脚步,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轻嗤一声:“皇后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媱纾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赶紧跪在了地上:“奴婢不知何错之有,望陛下恕罪……”

萧叙澜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黑眸里升腾起一丝玩味。

不免又想起昨晚在栖凤宫偏殿中,她那害怕的模样。

他语调里似乎夹带了一丝无赖的意味:“朕说让你退下了?”

“回陛下,……没有。”她怯懦的轻声答。

他话说的认真:“这么不懂规矩,那朕便替皇后好好教教你规矩。”

媱纾柳眉紧蹙,这才微微抬了下头,却没敢直视他。

“你今晚便在这里站着,站到朕满意为止。”

这“惩罚”似乎太过异常,媱纾猛地抬头,惊疑的眼神看向萧叙澜。

他眸色黑沉,看不出情绪。

媱纾那张素白干净却五官明媚的小脸却闯入了他的眸中。

她又赶紧将头低下了,却又听到他问:“怎么?你要抗旨?”

媱纾赶紧摇头:“奴婢不敢。”

“那还不去站着?”

她咬着唇站起身,乖乖站在了殿中的一侧。

萧叙澜又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奏折。

他倒要看看,这个宫婢能演到几时。

伴着摇曳的烛火,时间过得很快,半个多时辰转瞬即逝。

萧叙澜书案上的奏折也批阅的差不多了。

他撩起眼皮看向媱纾。

她还是默不作声的乖乖站着,脸上也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其他的心思。

就好似他这个皇帝不存在一样。

萧叙澜胸口莫名多了一股无名火。

这火气从哪里来,他也不知道。

他看向自己手边的参汤,“参汤都凉了,朕怎么喝?”

媱纾眨巴着眼睛看向那碗参汤。

面上看着眼神纯净,心里却在暗暗骂他多事。

萧叙澜明明对她起了心思。

却拉不下脸面承认,还一直觉得是她在蓄意挑拨。

媱纾决定,再对他疏离一些。

她试探的问:“那奴婢再去给陛下换一碗?”

萧叙澜没说话。

媱纾以为他是默认了,便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她伸出手想去拿桌上的参汤,却有一只大掌提前伸了过来,倏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像是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到了一样,又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猛地甩开了萧叙澜的手。

又如昨晚推开他后一样,她双膝“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她面颊和耳根染上红色,像是醉酒的蜜桃,更添了几分诱惑。

萧叙澜的脸色极为难看,愈加黑沉。

这两日,这宫婢说的最多的话便是“陛下恕罪”。

做的事情却是能杀头的大罪。

他眸色寒凉,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你入宫时,教习姑姑有没有跟你说过,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朕的人?”

胆子再大的女人,也不敢连续拒绝他两次。

更何况他是皇帝。

他要临幸后宫中的一个宫婢,天经地义。

媱纾跪在地上,害怕的连声音都在打颤:“说过。”

他继续质问:“那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双漆黑的眼眸,默默将她跪在地上的身躯打量了个遍。

她左右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却已然身形曼妙。

宫婢统一的服饰,将她姣好的身材包裹。

萧叙澜心里莫名的想看看她衣裙下藏着的美好。

她装作听不懂萧叙澜的话,“奴婢是出身卑微的宫婢,恐污了陛下的手。”

“怕污了朕的手?”他冷笑,冷狭的眸子满是戏谑的看着她。

媱纾:“……是。”

“你下去吧。”

他忽然转变了想法,倒要看看这宫婢能矜持到几时。

一个妄图对他欲擒故纵的宫婢,也不值得他上心。

媱纾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便从地下起身,慌张的出了长安殿。

苏元德瞧见她慌慌张张的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又想到她在殿中待的时间不短。

莫非……

他没表现出异常,关切道:“媱纾姑娘,怎么走这么急?”

她脸还红着,戏继续演下去:“没,没事。”

说完,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殿中。

那抹身影消失后,她刚刚跪着的地方却掉落了一张手帕。

萧叙澜蹙着眉将那手帕捡了起来。

他淡漠的扫了眼。

上面绣着几朵盛放的海棠花,右下角还绣着一个“媱”字,

帕子上不知是沾了香粉还是什么,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往他鼻腔里钻。

他闻了这味道,奇怪的心烦意乱。

他将帕子随手扔在了书案上。

这宫婢,还说没有不是欲擒故纵?

偷偷留下这帕子,不就是为了勾引他?

他心里冷嗤,将帕子随手扔在了书案上。


萧叙澜烦就烦在主仆合起伙来演戏给他看。

他这才坐到床边,声音也没有刚刚那么冷硬了,关切道:“身子如何了?”

瑾昭容双眼红肿,不顾殿中还有其他人,直接扑在了萧叙澜的怀中:“陛下,臣妾好想你……”

萧叙澜眼中的寒凉更是加重了不少。

他对着身后跟着的苏元德使了个眼色。

他马上明白,将寝殿中的人都清了出去。

等人一走,萧叙澜便将瑾昭容推开了。

瑾昭容哭的梨花带雨,“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作为您的妃嫔是没有权利处置您宫中的宫婢的。”

她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萧叙澜,又继续说:“臣妾禁足这一个月每日痛定思痛,日日都在后悔,陛下您就原谅臣妾吧。”

萧叙澜看着面前的瑾昭容哭,和看媱纾哭,心中的感觉完全不同。

尤其是看着瑾昭容哭的模样,他心里莫名的厌烦。

又替她觉得累。

这么大费周章的演戏给他看,她自己不累么?

他还得耐着性子安慰她:“别哭了。你既然知道错了,朕也不会再禁你的足了。”

她抱上萧叙澜的一只胳膊:“陛下,臣妾好久没见您了,您今日留在满月宫陪陪臣妾吧。”

“你怀了孕,先好好养胎吧。”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

瑾昭容的怀里落了空,再想去抱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了身。

“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他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出了满月宫的门。

竹桃也推门走了进来。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尽失,“去打听打听,这一个月陛下和那个叫媱纾的宫婢进展到哪一步了。”

仅仅是一个月没见,萧叙澜对她的态度又冷了不少。

瑾昭容从未如此害怕过。

可她如今怀了孕,怎么才能留住他?

而且,媱纾她也不能再动了。

若是她再出些事情,萧叙澜肯定第一个怀疑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竹桃:“再去给我父亲送一封信。”

“是,娘娘。”

-

萧叙澜回到璟煦宫的时候,媱纾正在门外候着。

她离得远远地就瞧见萧叙澜的脸色不太好看。

苏元德在他身后偷偷给媱纾眨巴了两下眼睛,提醒她别惹萧叙澜生气。

媱纾赶紧低下了头,不想触霉头。

结果萧叙澜路过她身边时,下了道命令:“媱纾进来,其他人在殿外候着。”

他似乎生了不小的气。

从媱纾身边走过时,身上厚重的黑色龙袍微微飘扬,带起一阵冷风。

她害怕又为难的眼神看向了苏元德。

苏元德冲她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没办法。

媱纾只好脚步沉重的进了殿中。

她刚进去,身后沉重的木门便被人关上了。

她双手紧紧抓在一起,走到了萧叙澜的身前。

他已然坐到了软榻上。

媱纾站在他面前,声音小的快听不见:“陛下,您有何吩咐?”

他沉着脸,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给朕倒杯茶。”

“是。”

殿中有刚刚备好的热茶,就在他身旁的案几上放着。

媱纾走过去,站定在他身侧,抬手要去拿茶杯。

手才刚刚抬起来,指尖还没碰到茶杯,手便被萧叙澜一把抓住。

媱纾吓得一滞,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他猛地一拉,将她拉到了他的怀中。

她大惊失色,在他怀中颤着声音问 :“陛下,您要做什么?”

“你觉得朕要做什么?”

萧叙澜的五指掐住她的腰,即使隔着衣裙,也能感受到他的五指陷入了她腰上的软肉中。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