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额前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庞。
我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的一下,浑身的血液似乎要凝固了。
“姐姐,哥哥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陈绥安甜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你可千万不要生哥哥的气哦,他也是担心我。”
我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带盛稚桃去处理伤口。
趁着她包扎的功夫,我又回到了病房。
去取药的盛晏修刚好回来了。
见到我,他愣了愣。
我果断地走上前,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母亲面上多了几分诧异,却没有阻止。
“你干什么!”
陈绥安抛下苹果,翻身下床,挡在盛晏修面前,“他可是你弟弟!”
我的眉眼间满是凉意,“轮得到你讲话?”
这也是盛晏修自幼惧怕我的原因。
幼时,父亲常不在家,母亲也管不住他。
我这个长姐对他的管教却是愈发的严厉。
——毕竟那时的我,脑中也没有争夺家产的概念。
当时我虽在父亲的应允下对盛晏修严加管束,他惧怕我,却也小心翼翼地想要亲近我。
只是后来我们年纪渐长,彼此间反倒失去了年幼时的情谊。
盛晏修已经很久没有被我打过了,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拦下想要继续为他出头的陈绥安。
“从楼梯上摔下来?”
我上下打量着活蹦乱跳的陈绥安,“我看她倒是好的很。”
“安安没事是最好的,不管怎么样,盛稚桃都不该推她。”
盛晏修说。
“你亲眼看见她推陈绥安了?”
盛晏修沉默半晌,“没有。”
楼梯口恰好是家中的监控死角。
盛晏修本能地迁怒于盛稚桃,又在事后轻信陈绥安。
他对于盛稚桃,总是充满着偏见与不喜。
我自知多说无益。
“盛晏修,你待会去给稚桃道歉,你的卡我会冻结。
至于你,”我看向陈绥安,“之后一个月,除了学校别的地方你都不许去。”
陈绥安不满地喊道:“凭什么!
是她推的我!”
“安安。”
盛晏修制止了她,“听姐的。”
那次顾臣来访后,陈绥安就缠上了他。
她每天都会找各种借口来找顾臣,或约他出门吃饭。
顾臣对此很是厌烦。
陈绥安看向默不作声的母亲,“妈,你难道就不管管吗?”
母亲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蘅欢的。”
我淡然地收回视线,不再多言。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