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黛映宿珒栖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晚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国公府的人,似乎都想要她收下这钱。那她收下好了。明显见他们松了一口气,虞黛映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国公爷,见他老人家迟疑,还是神色复杂地接过。瞧他认出信封上的字迹,只道:“这是当年我外曾祖父,想寄给郑老爷子的信。奈何,送不出去,可本郡主觉得,你们还是要看一看。”“这......”国公爷没有见过戚老爷子,可他父亲的书房,随处可见戚老爷子的书画。他自然也认得戚老爷子的字。犹豫再三,还是将信打开,信中的内容迅速展现眼眸,半晌都回不来神。“父亲?”郑大老爷瞧父亲的脸色苍白,莫非这信,是戚老爷子骂他们的?戚家的笔墨有多厉害,他们岂会不知道?必然字字诛心,那这羞辱得有多狠,竟让父亲难堪至此?“老夫.......”国公爷看着手上的信,声音都干...
《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瞧国公府的人,似乎都想要她收下这钱。
那她收下好了。
明显见他们松了一口气,虞黛映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国公爷,见他老人家迟疑, 还是神色复杂地接过。
瞧他认出信封上的字迹,只道:“这是当年我外曾祖父,想寄给郑老爷子的信。
奈何,送不出去,可本郡主觉得,你们还是要看一看。”
“这......”
国公爷没有见过戚老爷子,可他父亲的书房,随处可见戚老爷子的书画。
他自然也认得戚老爷子的字。
犹豫再三,还是将信打开,信中的内容迅速展现眼眸,半晌都回不来神。
“父亲?”
郑大老爷瞧父亲的脸色苍白,莫非这信,是戚老爷子骂他们的?
戚家的笔墨有多厉害,他们岂会不知道?
必然字字诛心,那这羞辱得有多狠,竟让父亲难堪至此?
“老夫.......”
国公爷看着手上的信,声音都干涩起来,一时竟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神色。
父亲和他,惦记了戚家的藏书阁几十年,不曾想,这原本是要送给他们的。
那他们这些年,都算什么?
怪不得戚家,从未来寻他们算账。
他们在戚家的眼中,是笑话吧?
郑家原先是商贾,当年父亲败光家产,却得戚老爷子相助。
让父亲饱读戚家的诗书,郑家也因此,从商贾,一跃成为先皇器重的勋贵。
凭借的,就是戚家的治国良策。
父亲是有戚家的培养,才能在朝堂立足,可到了他们这些后代,却撑不起来。
商贾的根基,实在不能和朝堂那些世家相比。
戚家的书,却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名臣。
这也是父亲,为何执着要戚家的藏书阁,不肯搬走。
还撬了几十年的锁。
国公爷自嘲,看向郡主,知晓她将信拿出来,不是为了羞辱他们的。
也得有脸,才能羞辱,可他们要是有脸,也不能赖着不走。
还撬人家的锁。
可郡主将信拿出来,总不至于是要将这些书,再送给他们。
“不知,郡主想要什么?”
“这信呢,拿给你们,是想全了外曾祖父对学生的一片诚心。”
虞黛映看向脸色难看的郑老爷子,见他都要拿不稳信,轻轻挑眉。
“外曾祖父当年悉心教导你们郑老爷子读书,郑老爷子唤一声先生,也是情分所在。”
“学生忘恩负义,做先生的,自是不会自降格局,同你们计较这些。”
“但,本郡主就不一样了。”
虞黛映看向他们,同他们算了算:“今年年初,这座宅子,就在本郡主的名下,你们霸占我的宅子,算着也该有八个月了。”
“总要赔我点什么,刚刚的钱财不算,这是你们自己送我的,我是不会再还回去。”
说着,瞧他们都没有意见,很满意道:“本郡主也不要别的,听闻皇城最大的茶楼是郑家的。”
“这样吧,本郡主在皇城一日,茶楼最好的包间得留给我,茶水点心,一律不能要我的钱。”
“如何?”
!?
郑大老爷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就要这个?
这是还没有说完吧?
这账肯定是还没有算完的吧!
郑二老爷也是惊愕不已,瞧着心情还很不错的郡主,更是困惑了。
还当郡主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可郡主就要在他们的茶楼,免费吃喝?
这是哪门子的算账,怎么让他们怪是难以心安的。
郑二夫人也是想不通,试探着说: “郡主怎么只要个包间和茶点,这也太.....要不,您直接把这个茶楼要去吧。”
她动什么歪心思了?
姬侧妃让雍王这么一吼,还很是委屈,瞧王爷还凶狠地瞪着她,眼眶都要红了。
声音都禁不住带上了哭嗓:“妾身也是为了咱们王府着想,皇长孙的身体,您这个做父王的还不清楚?”
“前些日子,皇长孙病重连喘口气都是艰难,皇上这才把他接到皇宫去,日夜守着。”
“便是皇上都要没日没夜熬药,在一旁照顾着,这次是护住性命了。”
“可皇宫的珍贵药材,也非是取之不尽的,殿下的身体是能离得开药?”
“皇上的年岁也大了,太子尚未封,这看的,难道不是皇孙这一辈?”
姬侧妃细声细语着,抹了把眼泪,瞧王爷的怒火平息了些,软声接着劝慰。
“皇城的亲王中,也非只有您有儿子的,您当其他亲王没有打算?”
“您若是将全部心思都系在皇长孙一人的身上,万一皇长孙有个意外,咱们雍王府可怎么办?”
“何不多做些准备,将您其他的儿子,也推到皇上的跟前。”
姬侧妃瞧王爷似乎是听进去了,上前揉着王爷的肩膀,娇声接着说。
“皇长孙聪慧,还不是随了您,那您其他的儿子,又怎么会逊色?”
“皇上要是瞧见咱们王府多的是出色皇孙,岂会不高兴?”
“哪有祖父,不喜欢儿孙满堂的?”
姬侧妃揉着揉着,感觉王爷似乎不太对劲,就见王爷铁青地瞪过来,心中骇得一跳。
不敢再多言,小声试探唤了一声:“王爷?”
“意外?”
雍王听着这两个字,就脑袋嗡嗡嗡的,哪还能听得进去其他?
“本王的嫡长子,能有什么意外!”
还敢提前些日子,他现在想起儿子险些咽气的画面,心口都在抽疼呢。
外头那些人幸灾乐祸,巴不得他儿子有事,只怕棺材都准备好了。
这家里头竟还有盼着他儿子出事的!
雍王大怒,指着娇弱哭泣的姬侧妃骂道:“本王的儿子,那是随了本王的聪慧?那是随了他母妃!”
“没有王妃,本王能生出这么聪明的儿子?”
“你这是拐着暗讽本王愚笨呢!”
“妾身哪有啊.......”
“哼!”
雍王骂着就来气:“我们这些亲王要是有点本事,父皇还能只看下一代?”
“外人骂我们这些亲王废物也就罢了,连你都嘲讽本王!”
“怎么,你这是认不准在王府的地位?”
“本王教教你!”
雍王怒吼一声,唤来侍女吩咐:“将侧妃禁足,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门!”
“王爷......”
姬侧妃委屈得眼泪簌簌,却见王爷冷飕飕瞪着她,不敢吱声。
可,她究竟哪句话又惹怒了王爷,怎么又要被禁足?
姬侧妃委屈巴巴地让侍女拖着往外走,却见王爷忽然开口,心中欣喜,回头一看王爷阴冷的脸,吓得腿一软。
“王府中再有人敢说,皇长孙有个意外,本王就砍了她的脑袋!”
“本王的儿子,此次出门若不能平安回来,本王就拉着雍王府陪葬!”
“....王.....”
姬侧妃吓软在地,却是不敢再逗留,爬也爬着离开。
下人们更是不敢吭声,他们哪里还敢不盼着皇长孙好?
都想去寺庙烧香拜佛,祈求皇长孙能安然无恙回来。
其他侧妃姬妾知晓王爷的这番话,还真亲自去寺庙,为皇长孙祈福。
心中却是狠狠暗骂姬侧妃,好端端的,非要诅咒皇长孙有意外。
雍王府能是亲王府,她们能有现在的荣华富贵享,凭的是谁不晓得?
还敢在王爷的跟前乌鸦嘴,皇长孙要真有三长两短,谁给她们富贵享?
气死个人了!
才禁足出来又兴风作浪,她就该一辈子禁着。
真是晦气!
皇长孙要真中了她的乌鸦嘴,她们不得撕了她的脸?
姬侧妃知晓王府的人对她怨念颇深,也是不敢出去了。
就这么禁足着,还安全些。
“我,我又没有盼着皇长孙出事,我不就是说了实话?”
姬侧妃伤心着呢:“就皇长孙那个风一吹便倒的身体,还需要我乌鸦嘴?”
他啊,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
“母妃啊,您说话,可长点心吧!”
嘉悦郡主瞧着又被禁足的母妃,也要欲哭无泪了,听母亲还敢说王兄的不是,都要气死了。
就母妃这张嘴,她和兄长能在王府活到现在,可真是艰难。
从小到大,都受了多少牵连了?
她在王妃的面前,都不敢吭声。
要不是她是王府唯一的女儿,郡主她都别想当!
偏偏母妃禁足上百次,都不知道按捺住自己的嘴。
非要在父王的喜欢和厌恶当中蹦跶,不然凭着母妃的脸,还能没有宠爱?
嘉悦郡主不厌其烦地再一次和母妃,郑重嘱咐:“皇祖父有六个儿子,父王乃是最不得宠的妃嫔所生,一直都不起眼。”
“若非沾了个皇子的身份,还有王妃的家族势力,原先连郡王都封不得。”
“您能从郡王侧妃,到现在的亲王侧妃,凭的,难道不是大王兄?”
“这一点,您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姬侧妃更憋屈了,让王爷吼完,连闺女都来吼她,气呼呼地说:“不就是咱们雍王府有出色的皇孙,要是不明白这一点,我为何要去找你父王说这些。”
“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往后的富贵着想?”
“你大王兄那个身体啊,我都不需要动手,他自己就能乖乖病死。”
“他要是死了,其他亲王把儿子送上去,将来的太子之位,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王爷又非只有他一个儿子,我的儿子,文武双全的,将来皇长孙一死,怎么就不能代替他了?”
“再说了,他.....”
“您别说话了!”
嘉悦郡主都感觉自己头一阵阵疼,尤其是那句无须动手,气得眼睛都发黑了。
怎么,母妃还想朝着大王兄动手?
活腻了吗?
却是警惕地看向母妃:“您,没做什么吧?”
嘉悦郡主越发不安了,藩王们要来皇城祝寿,她的外祖父自然也派了表兄来。
恰好了,王兄要去接他们。
莫非母妃今日去找父王,是和表兄他们有什么关系?
嘉悦郡主着急起来,话语更是冰冷:“母妃,您最好要清楚,雍王府能是亲王府,不是因为父王这个亲王,是大王兄这个皇孙。”
“没了大王兄,您还指望一个藩王血脉的皇孙,在帝王的跟前得宠?”
“朝堂要削藩,天下皆知,大王兄要是在这些藩王世子的跟前出事。”
“无须其他藩王挑拨,外祖父一家,和我们,都得死!”
宿珒栖瞧着都要骂起来的施太傅,想到定南王上回来皇城的时候,可是三天两头就和朝臣们打架。
这位和定南王一样有残暴之名的郡主,不会真的来皇城,也是为了打架吧?
甘相爷觉得很有可能啊,不然依着睚眦必报的定南王,还能让他们这些老臣舒舒服服的?
不得特意送个女儿过来,气死他们?
“老臣觉得,还是要派个人去接一接这些藩王公子们的。”
甘相爷建议道:“万一途中有个好歹,藩王们还得找朝堂算账,闹起来就不妥当了。”
“对。”
施太傅很是赞同:“曲阜郡和扶桑郡就紧挨着,虽说曲阜郡王世子,早早就朝着皇城来,领先定南王府郡主好些日子。
可那定南王府郡主的马车,定然是用的战马,说不准现在就追上曲阜郡王世子。”
这要是打起来,朝堂得有个人拉一拉啊。
施太傅看向皇上说:“得派个强悍的大将军去!”
甘相爷却是说:“倒不如让蔺家的人去接定南王府的郡主,她一个姑娘家赶路,作为外祖父家,也该担心担心。
去接自己的外甥女,情理之中。”
“有道理!”
施太傅觉得这个法子更好,怕郡主同其他藩王世子打起来,干脆把她一个人分开就好了。
蔺家是她的外祖父家,他们的话,她总是要顾及一点的。
“孤,觉得不妥。”
宿珒栖瞧他们都有点害怕郡主打起来,忍俊不禁,看向他们说。
“蔺家作为郡主的外祖父家,去接郡主,其他藩王世子们也有姻亲在皇城。
咱们许了蔺家去接,其他藩王们的姻亲,又如何阻止?”
这倒是。
到时候岂不是成了藩王势力大聚会?
是他们思虑欠妥。
施太傅赞赏地看向皇长孙殿下:“还是殿下思虑周全。”
那,让谁去接这些藩王公子们平安来皇城呢?
“孤,去吧。”
“不成!”
皇上一直没有开口,听着这话,瞧着面色还在发白的皇长孙,皱眉不许。
“你这个身体,如何劳累?朕不能让你离开朕的视线,你就好好在皇宫养着身体。”
甘相和施太傅也是不赞同的,皇上就这么一位出色的皇孙,本来身体就不好。
这是去接藩王世子们,出了什么事情,可还了得。
宿珒栖瞧他们都紧张自己的身体,摇头说:“藩王们将孩子都送来皇城,为皇祖父祝寿,也是诚意十足。
咱们皇家也该派个同辈,去迎一迎。以表咱们皇家的待客之礼,那孙儿这个皇长孙去,最为合适。”
话落,瞧皇祖父还是不赞同,就说:“孙儿每年也要去太原郡的温泉休养,刚好,也差不到了日子。
太原郡离着皇城,也就四五日的路程,孙儿就在太原郡接藩王们的世子郡主们。”
皇上有些犹豫,瞧着身体单薄的皇长孙,眉心拧得甚为紧,还是放心不下。
可也确实到了去温泉的日子,能顺道接一下藩王府的世子们,倒也算是两全其美。
却是郑重叮嘱:“先去温泉,养好身体,再去见那些藩王府的世子。
你的身体最为要紧,接不接他们,倒是其次。”
皇上,果真是最为疼爱皇长孙啊。
也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能不宠如珍宝?
施太傅瞧着一步一喘的皇长孙殿下,也是很担心的。
别没有阻止定南王府的郡主打死其他藩王世子,反而把他们殿下给推倒了。
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施太傅很坚持一点:“就算是殿下去接,还是要派个强悍的将军跟着的。”
宿珒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却见皇祖父还真是很赞许,真派个大将军跟着他去。
也罢。
万一郡主真和定南王一样凶,他也有点担心,被推倒。
朝臣们得知的时候,还被吓一跳呢。
皇上最是宝贝皇长孙了,竟然让他们殿下去接藩王的世子们。
虽说就在太原郡,那也是离开了皇城啊。
况且那些个藩王世子,就没几个有好名声的,哪个不嚣张跋扈?
这要是打起来,他们这娇弱的皇长孙殿下,躲不开,被打到怎么办?
朝臣们很慌张,可打听之下,皇上让皇长孙殿下去接藩王世子们,竟是为了阻止定南王府郡主,打死这些藩王世子们。
简直惊到他们了。
定南王府的郡主,不是说很惨的吗?整日被定南王打骂。
定南王让这个女儿来皇城,不是来找夫婿的?
怎么,是让她来打架的?
“她虽说是残暴扬名,还能残暴过定南王?”
可皇上都把皇长孙派去拉架了,这是真担心郡主,把那些藩王世子打死吧?
尤其是曲阜郡王世子,他们和定南王府的积怨可深了。
定南王更是三天两头扬言,要踏平了曲阜郡。
如此恩怨,郡主要是和曲阜郡王世子碰面了,不会真能打死他吧?
大臣们有点慌。
传要被打死的藩王世子们,都要气笑了。
“皇上让皇长孙来接我们这些藩王世子,竟是为了阻止那个死丫头,打死我们?”
“奇耻大辱啊!”
“她凶残扬名,怎么,小爷没有,小爷还能让她打死了?”
藩王世子们听到消息,气得咽不下去饭:“在朝堂的眼中,我们这些世子,如此弱?”
“还能让一个丫头,给打死了?”
她爹定南王在藩王中,实力确实不弱,怎么,他们的爹,弱啦?
当然,曲阜郡王确实弱。
曲阜郡王世子能被打死,他们还是能理解的。
“什么意思!”
曲阜郡王世子听到外面对他的嘲讽声,都要气死了。
他怎么就要被定南王府郡主给打死了?
他们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呢!
天晓得,得知定南王要派郡主去皇朝,他跑得有多快。
还能让郡主追上来打死他?
“可,可,世子,定南王府的郡主,骑的可是战马,确实快追上咱们了。”
“什么!?”
曲阜郡王世子一听,忙往后看,好像是能看到定南王府的旗帜,不会吧,这就追上来了?
他可是提前好几天赶路的,这一路都没有停歇。
怎么就如此快,要追上来了?
难道真是为了打死他,才策马扬鞭追赶上来?
“跑!”
“不往驿站去,走小路!”
哼,还想追赶上来,想得美!
急着赶来的皇家侍卫,瞧着只有一辆马车是翻倒的,受伤的也只有曲阜郡王世子。
纷纷松口气。
瞧这些藩王世子公子们,一个个气势凌人的,刚刚似乎还有一缕杀气。
还好,赶在他们打起来之前到了。
没让他们殿下陷入藩王的混战中。
“咳咳咳——”
宿珒栖轻声咳嗽,瞧着挤在驿站门外的藩王马车们,瞥见最前面翻倒的马车,一侧便是定南王府的马车。
这是,郡主还真打上曲阜郡王世子了?
那刚刚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若他晚来一步,这些藩王世子们,还真是会打起来?
“皇长孙殿下!”
驿丞都要热泪盈眶了,还好有殿下来了,不然他都担心驿站被他们血洗了。
天晓得他刚刚都在经历什么?
眨眼前,还在想如何阻止这些藩王世子们打起来,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曲阜郡王的马车就被打散架了。
他就说这位郡主,是会打架的吧!
还好他没有信隔壁那老家伙的话,说什么她是乖巧的小姑娘。
她......
怎么,还真是小姑娘啊。
驿丞心中嘀咕的话还未落地,就瞧拦在最前面的定南王王府马车,走出来一位姑娘。
身段娇柔,五官怎么还有点俏皮,关键是浑身上下,都透着温软的气质,还有一丝丝慵懒。
眼角还有点点泪花,像是才睡醒一般。
这怎么看,都像是书香世家的小女儿啊。
她,是定南王的女儿,同定南王齐名的跋扈凶残?
他莫不是瞎眼,出现了幻觉?
驿丞瞪大眼睛,低头看还摔在地上叫唤的曲阜郡王世子。
就晓得自己绝不能以貌取人,不能受她的外表蛊惑了。
她可是差点打死曲阜郡王世子了!
定南王府的人,都要大喊冤枉了。
他们刚刚就轻轻碰了一下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还不是想夺回被曲阜王偷走的马?
说到这个,他们还来气呢。
先前敌军打过来,曲阜郡王躲在他们的将士身后助威。
打仗是不出力的,光靠嗓子喊,他们打赢了,那曲阜郡王竟还顺手牵走了他们的战马!
这会儿战马相碰,岂可不夺回来?
他们就拉扯了几下,谁知道曲阜郡王府的马车,那么不经拉。
自己散架了,还怪他们了?
他们还没怪曲阜郡王世子的惨叫声,吵醒了他们郡主呢!
还好郡主睡了一路,早睡饱了,要是惊扰睡梦中的郡主,他们可真要打架的。
“瞧他们那个凶巴巴的样子。”
皇家侍卫下意识要护在他们皇长孙的身前,却见他们殿下朝着前面定南王府的方向走去。
忙跟过去,如何放心殿下一个人靠近郡主啊。
其他藩王世子们,瞧着皇长孙殿下往前面去,却见他走一步,都要喘上一喘。
时不时竟还会晕乎乎往前后倒,这副孱弱的身体啊,他们都担心他走不到郡主的跟前,就会晕倒。
众人也是不敢相碰,纷纷往一旁避开,这位皇长孙要是倒在他们的身侧,麻烦可是不小啊。
皇家正愁没有机会削藩呢。
皇长孙要是死在他们的跟前,不就给了皇家这个机会?
藩王世子们都想上前扶一把了,看着他们都提心吊胆的。
便是定南王府的侍卫,都有点着急。
“郡主,皇长孙殿下好似在朝着咱们这边来的,可这路走的,大喘气啊,他不会走过来,就断气了吧。”
瞧这脸色白的,可真是吓人。
虞黛映停住想打的哈欠,抬眸看过去,见喘步走来的年轻公子,一袭绯色的衣袍,身姿修长隽秀。
却越发衬得他苍白如雪的脸色,暖阳倾洒,也只可见他的疲惫。
他,就是皇上最宠爱的皇长孙?
如此瞧着,好似病得很是严重啊。
瞧把其他藩王世子们给吓得,都想上前背着他走了。
也是害怕这位皇长孙殿下,晕在他们的跟前。
虞黛映还有点诧异,他病成这样,皇上为何还要他来接他们?
哦,对了,怕她打架。
可他这副身体,真打起来,她轻轻一推,就能给他推倒吧?
他.....
“哎呀——”
“皇长孙殿下!”
一声惊恐的叫唤,吓得众人的心口都在猛跳,便是凶恶扬名的定南王府将士,都目瞪口呆。
连从未受到惊吓的虞黛映,都觉得此刻有些回不来神,竟是一时没法反应。
可压在她身上的温度,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位皇长孙殿下此刻就倒在她的怀中。
“你......”
虞黛映瞧着倾靠在她身上的皇长孙,思绪没有转过来。
刚就见他艰难走到她的跟前,都没有站稳一瞬,猝不及防就朝着她倾倒。
若非她定力足,他们二人还不得双双倒地?
他,是故意瞄准她就倒的?
虞黛映伸手要推开,却见他身体摇摇欲坠,下意识揽住他的腰,就瞧修长的他又靠在她的身上。
这是晕了?
还是死了?
他还真走到她的身前,就熬不住?
藩王世子们一瞧皇长孙,说晕就晕,都惊到了。
好在,他没有晕在他们的身前,是在郡主那儿。
那就和他们无关啊。
皇长孙有什么事情,那就是定南王府的事儿!
“不是。”
定南王府的侍卫真要大喊冤枉了,怎么一个个都要赖上他们?
刚刚是曲阜郡王世子,现在,连自己晕倒的皇长孙,都要赖上他们。
皇家的人,也太会耍赖了吧!
“我们殿下,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皇家侍卫才不认呢,他们怎么就耍赖了?
殿下的身体,他们还能不知道?
他们可看得真切,那郡主可什么都没有做,是他们殿下自己倒下去的呢。
郡主还好心扶了一把。
他们皇家侍卫,也是有良心的。
反正郡主抱都抱了,再搭把手,也是顺道的事儿。
“要不,先把我们殿下扶到你们的马车休息,我们带了药,殿下喝了药,就会醒来。”
定南王府的侍卫,很是不情愿,可皇长孙就这么晕在他们郡主的怀中,看着也不像话啊。
万一再不吃药,待会儿死了,皇家还真要赖上他们了。
“郡主,您看......”
“先吃药再说。”
她总不能一直抱着他。
虞黛映感觉到他浅薄的呼吸,好似她一放手,他就会殒命一般。
这位皇长孙,不会真赖上她了吧?
宿珒栖瞧郡主的眉目含笑,没生气他胁迫她的这番话,似乎还觉得很有趣。
也是不禁浅浅弯了嘴角,他好似对她的性子,摸清楚了一丝丝。
忽然想起郡主幼时的一件往事,应当是郡主满岁宴的时候,定南王要朝堂给他的女儿赐郡主封号。
原本是应当之事,藩王之女的郡主 封号,只要递上朝堂,都能赏封下去。
偏偏定南王为他女儿取的封号,乃太微。
此二字,可非是一般人能取的。
这太微是星官名,所在方位深有其意,自古时就有五帝座之廷,也便是帝皇之居。
定南王却要为女儿取太微封号,便是百姓都能感受到定南王的嚣张跋扈。
他记得,朝臣们当年都追着定南王骂,御史唾骂的折子,每天都能写上几百封,还要快马加鞭送到扶桑郡。
御史中丞就差自己去扶桑郡,大骂定南王的狼子野心。
要不是扶桑郡实在离着皇城远,他估摸着,全朝堂的朝臣,都要追过去骂了。
定南王也不甘示弱,任凭着朝臣们骂他,赏封郡主太微封号的折子,就没有断过。
朝堂和定南王府吵闹了许久,闹得几乎是天下皆知,定南王嚣张之名,更是名扬南凛国。
每年为郡主封号的事情,定南王都要和朝堂大吵。
定南王只要太微这个封号,朝臣们岂可同意?
以至于,时至今日,郡主都没有封号。
可郡主今年已然及笄,这封号啊,定南王必然再会提一次。
朝臣们和定南王府,又该有一场大吵大闹了。
恰好,这位郡主如今就在皇城,不知道郡主封号之事会如何演变。
宿珒栖看向心情不错的郡主,余光落向他拉着郡主衣袖的手,没见郡主将他甩开。
眉梢稍弯, 温和开口,耐心问:“郡主,考虑如何?可同意让孤胁迫一下郡主?”
虞黛映不明确回答,看向面色疲惫的皇长孙,噙着笑意问。
“殿下想胁迫臣女,是怕臣女打架?”
“嗯,孤只有拉着郡主,郡主才没有机会同其他藩王世子打架。”
“那殿下为何认为,臣女一定会打架?”
虞黛映想到自己在外的名声,摇头真切道:“臣女现在已经不打架了。”
“孤不信。”
宿珒栖毫不犹豫地否认,拉着郡主的衣袖不放手:“郡主还是留在孤的身侧,孤安心些。”
话里,补充一句:“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可都被打散架了,这和郡主没有关系?”
“这个......”
“瞧,是有关系的,那孤如何信郡主?”
宿珒栖还轻叹,呼吸愈加不顺畅了,咳嗽了好几声,方能开口,看向郡主缓慢道。
“郡主若是觉得孤此举欺负了郡主,待回了皇城,郡主可以欺负回来。”
“孤既然来接你们,这往后你们在皇城的起居事宜,皆是孤负责。”
“郡主想找孤算账,每日都有机会,孤也绝对不推脱,只要郡主想要的,孤都允。”
“那殿下,能允臣女什么?”
这是有的商量?
宿珒栖瞧着惬意的虞黛映,想着自己有的,温声好商量道:“孤可以催促兵部,发往定南王府的军饷这几日就出发。”
“军饷嘛,可以较往年多一些,这笔钱,孤来出,数额,郡主可以来定。”
“再者,就是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孤库房中有的,郡主可以挑着喜欢的搬去。”
“这些外物,孤一个垂死挣扎之人,也用不上,倒不如物尽其用,送给 郡主。”
“郡主华容婀娜,这些外物用在郡主的身上,方能彰显它们的珍贵,不至于埋没了。”
“那郡主可要给孤这个机会,将这些都送给郡主,给郡主的美貌增添异彩。”
这位皇长孙殿下,真是能言会道,还赞美她。
虞黛映扬了扬唇角,看向一副不答应他,就能晕死在她怀中的皇长孙殿下,关切地问。
“臣女听闻,皇后娘娘用的胭脂水粉,乃皇上亲自研制的,臣女有点想要这个。”
嗯?
胭脂水粉?
宿珒栖还愣了一下,看向眼前的郡主,好似他都忘记了,她也是个小姑娘。
皇祖母的胭脂水粉,也确实皆是皇祖父亲手研制的。
就是母妃每日都要去求皇祖母的胭脂水粉,从未求到过。
母妃也不肯放弃。
听闻皇城的夫人小姐们,很是羡慕皇祖母用的胭脂水粉。
远在封地的郡主,也闻皇祖母的胭脂之名?
不过这个......
“若是殿下能给臣女皇后娘娘的胭脂水粉,臣女就应了。”
听着如此干脆的话,宿珒栖反倒是又摸不清郡主的心思,他还当她会更关心王府的军饷,钱财这些。
不曾想,她只要姑娘家的胭脂水粉。
也罢。
“好,孤会为郡主向皇祖母,讨要几盒。”
“成。”
虞黛映也说到做到,看向在打量她的皇长孙,神色越加散漫,语气松弛。
“待去了皇城,寻个机会,皇长孙殿下让臣女去您的库房,搬些东西。”
“嗯?”
瞧出皇长孙的困惑,虞黛映贴心地解释:“臣女也没有说只要一样啊,军饷,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可是殿下说给臣女的。”
闻言,宿珒栖见她不想甩开拉着她衣袖的手,还将另一只手的衣袖也递过来,随便他抓着。
不禁笑了笑,这话是他说的,自然是要应允的。
她啊,不打架就行。
不过......
“咳咳咳——”
“您.....”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刚应予她,就咳嗽起来,面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反而还咳出血。
眉心都拧紧了些:“殿下,臣女都答应了,您不能在臣女的怀中长眠不起吧?”
“咳咳....孤.....”
宿珒栖接连不断地咳嗽,呼吸紧促起来,忽然感觉后背有手贴上,抬眸看去,见是郡主在给他拍背。
撑着仅有的力气拉紧她的衣袖,摇头无奈道。
“孤这个身体,实在经不住郡主的力道,你,轻点。”
“......”
她还能给他拍死不成?
虞黛映瞧着皇长孙殿下近乎晕死的病态,好吧,她好像是能给他一掌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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